第九章节 隔岸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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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节隔岸观火

  总是等不到高升或陈华生的电话。三号这个下午,甭说到市区里去了,就到隔壁镇去个来回也不够时间去找那个所谓的“乐子”了。“还是算了吧,明天也就佛生日了,先想想有哪几位是要请到的。”羽乐开始筹划着:“至少,这个人不该忘掉的吧。”对,这个人是不该忘掉,但是已经是事隔千秋万代了,已经成为陈年旧事的了。他是羽乐的“橘园三结义”的结义哥哥小泉。“正好是黄金周,他也该有个假期吧!”

  “兄弟,近来可好啊!”羽乐迫不急待地拨了这个熟悉得淡忘掉的电话号码,没等小泉多一句“你是---”就先自他摆弄起来了。“是我呀,羽乐。”许些时间没见面了,本来可以是欢天喜地地和义兄调侃一会儿的,可也事隔了将近五六年了,终究是有些生疏的。等小泉回过神来已经是“为时已晚”了。

  “哦,是小乐啊,你还好吗?好久不见了!”这样的感慨算是不足为奇的,可偏他却是羽乐的义兄,所以羽乐的伤感还是“一发而不可收拾”,“这不是犯贱吗?”羽乐后来这样骂着自己,也难道会是这样,也真是这样。还没答羽乐的问候就反倒过来先问候着羽乐,还是老大那一副模样,叫着羽乐“小乐”,此乃只有大哥哥为小弟弟才作下的“小”字,又何乐而不为呢?都这第多年了,兄弟情还算蒂固根深的,那可胜过堂兄弟之间哪!不外乎,他们曾一块儿做游戏,一块儿趁着午自修跑去爬树、捕鱼、捉鸟的,一块儿做作业,一块儿考试竞争,一块儿比懒,一块儿---结义兄弟---

  值得羽乐怀念的是这帮弟兄好友,与其说愿时空回旋,倒不如希望时空将停泊在小学的港湾巷口上,当时的时令跟现会儿差不了多少,只是那一年少了个润七月。九月的秋风还将有着雨丝,刚上一会儿的课,学校里突然接到教育局的紧急通知,说是有狂风暴雨的到来,学校一下令放学,教学楼就跑个没人的踪影。已经玩候多时了,一块超出校区,走在最前头的小泉瞬间转过身来,提了个建议“小乐,小强,咱三也来学个桃园三结义吧,如何?”电视剧看多的小强来了个“夫复何求”的痛下决心,羽乐也附声道,就痛声一喝“好!”瞬间结下僵局。“哪儿去找个桃园来?”正当大伙儿最需思索的时候,小强也提了个意见。

  “我听家乡大人们说过我家那边有座关帝庙,但需要耗一点时间,要翻上一山一岭,绕过一池塘,怎样?去不去?只不过那边没有桃园,只有一个人家种的柑橘果园。”大家本来就以为小强提的是个好意见,但却又使包括他在内的陷入瘫局。“自己只不过是听说,要去找那庙宇,还要翻山越岭的,还有若是找不着呢,自己怎么再和他们玩的?都怪自己嘴笨没脑子。”没再让小强想下去了,小泉推了推小强,直至小强“啊,怎么了?”才止住了,可他却也犯了窝囊气。“可怎么找啊?”想收回泼出去的话,但为时已晚了。“既然是关公爷的庙宇,正好在他当前拜上几拜也行啊!对不对?羽乐!”小泉的话正中羽乐下怀。“这怎么有不去之理呢?”“好!”

  羽乐举着双手,并表示说:“我双手赞成!”于是乎,他们“进军”小家乡了。一路上有说有笑的,却全然不觉得这等跋山涉水的辛苦。谈话间,羽乐的大呼一惊使得同伴们也大吃一惊,却不知羽乐是为何而吃的惊,他们又在吃的什么“惊”?“羽乐,你干嘛大惊天动地小怪的,正月初一出生的大有人在,又不是单单我一个,真是服了你了!”小泉不满羽乐的大惊小怪而来说他没世面,这也难怪!“山外有山嘛!”

  轻轻松松地上了目的地,只是要找那庙宇有点难度,致使发费了不少时辰,可他们几个却发现自己什么也没带上,包括放学后留在教室里的书,可这没贡品的又要怎么来上祭结义的呢。这个年纪的他们虽然聪明,但只是局限于书本上的,课外的只是好动调皮而已。可羽乐就不同了,打小就鬼点子比别人多一把,可到大了点却也和当时的两个义兄也一样了,呆滞了几分。“唉,小强,你不是说这边有柑橘的吗?就摘几个来做贡品也行啊!”“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来,你们帮个忙,我去摘橘子,羽乐,你去摘些野梨回来。嗯,那边!”小强指着东北方向上去,确有一棵高高在上的梨树,一个个垂掉着,十分的结实,肥硕,留下小泉扫扫八仙桌,炉,找找,火柴末。一一分工完成任务后再回这关帝庙,尽管羽乐在树头上被蚂蚁成群结队的“搔扰”尘土飞扬地袭击小泉,柑橘树上的刺,小强也毫不畏惧地去采了十来个。

  恭恭敬敬地做完一切,“大哥”,“强哥”,“小乐”依次排列下去。席间,小泉应大家要求居老大,而身高微低却是高人一岁的小强甘居老二,老三自然是一向好学却又好玩的羽乐了。这成了铁的定局!

  “好,大哥,你呢?工作还顺利吧?”小泉却因是家中长子,家道落破,还没完成初中九年义务教育就被迫下了停学令,学业将由事业替代。“我也很好啊!你是放国庆假日了吧!学习还行吧!是不是很繁重呢?还行吧?”小泉也不失当年那股做大哥照顾小弟弟的味道,也真不愧是大哥。“还有一口气可以呼吸!”羽乐听得到小泉轻声一句“你小子!”“兄弟,明天就是十五了,有没有空,过来聚一聚吧!”这个节日有过一次了,上次老大是接受了,是因为两小无猜的,大家也都才十来岁,请个同学到家吃顿饭,那已经是再平常不过的了,可这会儿,羽乐恐怕是要失望了。

  自从那三小子橘园三结义之后,更是铁哥们了,除了上课回家外,几乎是每分每秒都泡到一块儿去的。上课三人有些时候玩皮了点,可课任老师却拿他们也没辙,只是班里头,他们三个在班里头的位子是无可挑剔的。却一到考试后的成绩,他们三却连排着的三四五一条龙的。这一奇怪使得老师想说他们几句的却也都没地方可找的错再说老师们课外课后的都看得见他们三个人在一起疯疯癫癫地闹个不停,也算是搅得整个班能“鸡犬不宁”的吧,老师们也没多说一句半言的。

  下一年后的今天,也是他们刚好升上了毕业班了,这个时候的学校以“提高升学率”为由来争取了个周末的时间来上课,只留下可怜巴巴的周末上午的假日,好在这个国家级的国庆节学校里头不敢去打它的“主意”,不敢动,相信也是他们是为了“动不得”的指令而下达七天假日命令的吧。这本命年却又刚好是多了个润七月的一年,掐一掐指头算一算,刚好整整八个零头了,八个月了。

  身为三弟的羽乐连拖带拽的把小泉和小强给“请”到家来做客,这餐是晚间请的。但小毛孩总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初生牛犊不怕虎,握着手电筒就来了。好在这个十五总是有月亮相伴着,真舒服啊。羽乐向父亲提议要办一孩子桌的,大人们落座八仙桌一张,小孩子们入了矮矮的四方桌座,原来羽乐是个玩皮的臭小子。没等羽乐帮孩子们倒满杯子的那一刻,小强闻了茶杯上的液体,一掷对着羽乐说但并无责备的意思:“小乐,你,这,这是酒啊,你敢---”“嘘---”羽乐立即塞住了小强的嘴巴。“强哥,你这胆小鬼,我不也要喝的嘛,好心帮你们捞上一瓶酒来让你们尝尝的,你就这么没心没肺的,抽我脸啊!”羽乐握住瓶颈摇了摇,它是昨天里被羽乐用啤酒与可乐相换的一瓶液体。

  好在杯子不大不小,刚轮到羽乐自个儿第一环,就剩下那么几滴了。羽乐重新去取了一瓶实非啤酒的可乐,开了盖倒入自己杯中,瞒过了大家,喊上“干杯”一声大家就学着大人们昂头豪饮起来,最终却是没有大人们的“豪”,只有孩子们的小呷一口。

  那是孩童时期,不懂得身体的免疫力行不行,只知道当时的八度的纯酒精是何等的清凉,既不干革命口又不烈喉。却是在这个时候犯下了不可饶恕的过错,“真是不值得啊!”羽乐心头默默地喊着,卷起当年的许许多多的回忆。

  那会儿才喝下一小杯,他们说话已经是语无次的时候了,还有脸像鸡屁股一般的鲜红,幼嫩的脸庞好似一块红烧鸡肉,从不向小泉示威的小强叫了声“小泉”,然后就再要求“咱们来背诗,如何?”摇摇晃晃地“前明月光。”这小泉答来的却是“地上鞋两双。”弄得羽乐当场把可乐从鼻子输出,呛得打着咳,直拍胸脯,场子上还有羽乐的两个表弟一个表,就这六人已经是烂成一摊了。表弟原子随了表一声叫“小乐”。酒后乱“兴”啊。胡言乱语的。

  好在表表弟有舅舅可以搭理,可这两位结义哥哥却只能扒在桌子上“呼噜”了起来了。父亲也一知的酒味。“你小子也喝酒了!”父亲自己是醒是醉恐拍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样子责问着羽乐有没有喝酒。弄得羽乐连连摇头直道“没有”的。“那他们怎么会醉的?”的确,扒在桌上的二位义兄已经是酊宁大醉了,即使父亲再是醉的也看得出当前的两个不相识的人扒在那儿“熟睡”起来了。再说了父亲会喝酒也只是为了请宴于舅舅们的。父亲没出那一趟差的,还不是因为东道主应该尽地主之宜的嘛!怎能没此号人呢,而身为只有这家唯一的男丁---羽乐,却还是个孩子,至少是父母眼中永远长不大的孩子。这马虎不得,陪酒侍烟的活儿,羽乐那才叫一窍不通的。劝劝这帮小鬼还行,一到大人们跟前,跟个没魂似的傻愣在那儿至始至终的,这不合这边的风俗习惯。

  面对着烂泥一摊,母亲想说几句恐拍也不行了。父亲去跟舅舅,姑姑,小姨们一起回客厅泡茶醒酒,们各自帮着收拾着酒瓶,菜样盘子,可乐杯,唯留下母亲来处理当前的烂局。“小乐,他们是不是都醉了。”羽乐点了点头,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这也确是如此的。“小乐,你同学怎么会喝酒的?你有没有喝?你还是个孩子,干嘛去学喝酒的呢?这酒会迷人心智的,别喝去,哦!”母亲自然是相信羽乐不会喝酒的,不然,就不会又无缘无故地训责起来了。心里直喊着“冤枉”的羽乐不得已。“妈我又没沾过半滴酒,他们那些是我故意灌醉他们的,昨天晚上,我把酒和可乐换了,然后再拿出来让大家一起喝的,也刚好轮了一环,到我这边酒就没了,我喝的是可乐啦,他们喝酒是我劝的。大哥和强哥他们俩是我特意要他们来碰碰面的,看看是谁厉害,可没一会儿就,就这样了---”羽乐说了许多,可还没说完就被母亲给岔住了。

  “等等,什么大哥强哥的,这又是怎么一回事的?”母亲这等老顽固不化。“啊!哦!”刚好得到反应的时间,羽乐也没多大考虑便把上橘园学桃园三结义的事都讲给了母亲听了去,再问母亲他们俩个要怎样去处理的。母亲还能怎么着,开心地笑了笑。“你这臭小子!”从小因为羽乐的一再顽皮,父母亲也忍不住能开心几回,到了这般大的年龄了。上辈和下辈的关系也随之僵化,这个社会现象和自然现象的交结恰恰也正碰上了羽乐这一伙人。不仅如此,这种繁杂关系是一代一代地僵化下去的,其严重自然不必去说了,是一代代的蔓延下去。“你都把他们整得这样了,我还能说什么呀!他们晚上就留下来跟你睡到一块儿去反正你也是够大的够宽的,一个人睡不完也浪费掉,对不?”也许趁今天是八月十五的佛生日来开心开心,听到没有,这客厅里头,父亲也和客人们笑个不停的呢!

  等着羽乐和堂弟一块儿把义兄抬到那个有“吱吱”声叫响的房间里去,关上日光灯按钮。母亲愁着问羽乐知不知道他“义兄”的电话号码,得到的是否定的回答。在否认里,母亲想起村里的思杰老师,向着羽乐说道:“思杰不是你们班主任吗?快去抄个电话号码来,我这边还要收拾着呢!哦!乖,大胆一点,别总是扭扭捏捏的,像个孩子,没用!”以前母亲训责孩子们的时候,也就是这个样子的,这也是个良策的。农村里,这就是“驱动力”的效应!---先是鼓励你再去刺激你,让你先是“无容身之地”,然后是让你“不去也不行啊”。也用不着抄上手电筒,有月光又太熟路了。

  颠簸在洼坑烂地泥路上,来到了正在送客的思杰老师家。“老师!”就叫了这么一声的就不知要该再从何下手去了。羽乐对大人的生畏,思杰老师多少是有一点的了解的,对同学们的狂轰乱炸的更是“了如指掌”了,何况是同个村里面的。

  “羽乐同学找老师有什么事吗?进屋里说吧,屋里面亮着,是不是碰到什么作业难题了,来,我给你看看!”身为老师是育学为主,育德育人,在农村里根本就像是臭烘烘的脚气,身前这位师尊教学还算得过去,可教人这方面嘛,却是“相径而走”了。“老师,我---”引得思杰老师的一身不满。“说呀!”弄得羽乐更是慌,全身热烘烘的,恨不得马上跳入水池里游泳冲凉去爽一爽。“是,是我妈妈要小泉和小强的电话的。”情况一急,羽乐是用喊的方式来开口的。“是你妈妈呀,要小泉和小强的电话?”不知道是不是“大人效应”还是“童言无忌”的,可能是前者居多吧,大人们相互托事儿的,他,相信也不敢来造次,所以还是说“大人效应”吧。

  “怎么,他们在你家,你请的。”多读几年书的,也多吃了上百担米,几十斤盐,自然是较聪明一些了。羽乐“嗯”了一声,便是回答。没等一会儿工夫,丫在外头等的羽乐终于等一了老师的答案了。一张小小的纸条上记着两个七位数的数字。羽乐一声“谢谢老师”就逃个没影踪了。“哧!”思杰他摇了摇头,一味的觉得羽乐是个小人。

  解决一切就绪的问题,一觉睡到大天亮。那时候的孩子最有精神了,再者农村里的空气清新怡人,怎能叫人恋觉呢?自然是,天刚破晓,羽乐叫喊着大哥强哥,把他们都摇得“摇摇坠”。他们还稀里糊涂的问着这是哪儿的。“我家呀!”羽乐说着并不是为了示骄示傲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