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没有忘记他当时恨不能掐死她的狠戾,这样一个男人,你不知道他的底线是什么,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如何咬断你的喉咙,就犹如一头草原的孤狼,一旦发怒,自己只有粉身碎骨。
手慢慢的松开,渐渐离开那火热的源头,她己经意识到有一些不妥了,自己似乎在玩火。
如此冲动,那人如何对她,好像都有了充足的借口,想到这,干脆全部放开,摊开手,表示自己的宽容与单方面缴械,同时身子暗暗的往后退,寻找一切能护身的东西。
出人意料,凌哲熏并没在掏出枪,也没有恶狼扑食,他只是噙着淡淡的笑看着她,仿佛在欣赏一只陷阱中的猎物如何狼狈的寻找生路。
“你究竟想干什么?”她看不出他的想法,也就不知道自己何时会得到自由,心里莫名的焦燥,对未来无法掌控,犹如掉进了一个巨大的黑洞中,前后不着边,只是虚虚的飘着。
“我只是想帮你涂药。”凌哲熏从口袋里掏出药膏,颇无辜的一笑,又向婉灵迈了几步。
“站住!不许靠近我!”婉灵适时阻止,谁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自己己经这个样了了,他如果真的这么好心,为什么不问问她的家在哪里?
为什么不把她送回家?为什么她醒过来时,不是在医院而是在这个让她羞愧难当的卧室。
“如果我真的要做些什么,你认为你真的会有机会反抗吗?”
凌哲熏的话让婉灵一瞬间脸发白又着实点醒了她。
人为刀板我为鱼肉,就是挣扎了,又能怎么样?逃脱?开玩笑吧?她如果能逃脱,就不用被他掐掉半条命了。
“我自己涂就好了。”
她伸出手,还保留着警惕,这己经是她最大的极限了。
凌哲熏轻轻挑着眉,不顾她越来越难看的脸走近她,迅速抓住她受伤的脚,同时一股清凉的感觉从脚面传来,痛苦也随即消散了不少。
男人在她脚背上的动作细致、小心、熟练,手指轻轻的沿着烫伤的边缘一点点把药膏推进去,遇到伤重的地方,就如跳舞一般,先用指尖点开,力度很轻,不会让她感到很痛,最后才轻轻一带,轻微刺痛瞬间便会过去。
转眼,他己经帮她涂了大半的伤处,她悄悄的探过头望了望,大半个脚面都铺上了几近透明的药膏,仔细看,药膏下面还能看见泛红的脚面,她愣了愣,如果是自己,也许真的不敢下手。
这样任由凌哲熏帮着自己涂药,婉灵暗暗的打量身旁的男人,长长的黑发被他掖在耳后,有几缕滑落下来,与他白玉一般的脸颊形成强烈的对比,剑眉直向发际,这样的男人往往都很果断,知道自己所要的,不顾一切的抢来,据为己有。
星目朗朗、虽然此时温柔如水,却无法掩盖内里的阴狠,鼻子英挺,嘴唇微薄,时而可以不羁,时而可以狠戾......
凌哲熏突然抬起头来,如鹰般犀利的目光,着实让婉灵吓了一跳,心里一惊,直觉告诉她要逃开,可是看到凌哲熏渐渐涌到嘴边的笑意,却僵在原地,无法形动。
“你.....你要做什么?”婉灵的疑问得到了回答,不过不是言语的,而是形动的,凌哲熏又一次用唇封住了她的所有言语。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