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吃饱了,这精锐也养蓄得差不多了,和平懒洋洋地看着眼前这三司会审的阵势,犯得着这样吗?
“和平,你跟我来,我有话要跟你谈。”
季佥辰站了起来,还是决定要先跟和平单独谈谈。
和平感觉有点意外地看着他,她和他之间有什么是需要单独谈的,她正想趁现在大家都在一次过把事情说清楚呢。不过看他认真的表情,似乎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好吧,掏谈。
和平站了起来,正准备跟着季佥辰走出去。
“我说佥辰啊,你们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谈吗?”为了听故事,他可是都已经等了一个晚上外加一个早上了。
这和平为什么会犯上那种司,她又怎么会突然就没事了,还莫名其妙就变成了的,她怎么可能会是的?他是在是有太多的问题想问了,立宏那小子那张嘴又比蚌还要严实,怎缅也不肯透露半句,只是说到时和平自会解释,真是气死他了。现在好不容易等到和平睡饱了也吃够了,正准备要解答他的疑问的时候,佥辰这小子竟然想要独占?真是太过份了。
“爷爷,这事我等一下再跟你解释。”说完也不等他反对,直接带着和平就出去了。
两人一起来到了季佥辰的书房,莫然已经在那里等候。和平还是感觉奇怪地在季佥辰的眼神示意下坐了下来,他们要谈的事跟莫然有什么关系吗。
“季大哥,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谈的?”和平率先开口询问。
季佥辰静默了一会,似乎在想着要如何开口。和平也没有催他,只是耐心地坐在一旁等候。
“和平,我想你也是个爽快的人,我就不兜圈子了,你先看看这份资料吧。”季佥辰从书桌的柜筒里抽出了一叠薄薄的信纸,递给了和平。
和平接过信纸,慢慢地翻看。看完了,不动声地把信纸放回到桌面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几张信纸上满满地记载着关于她的一切,从她遇到立宏母子开始,一直到她上京为止。虽然只有概括的几张纸,但也已经道出了她今生的所有经历,包括她是子的事实。他是什么时候开始调查她的,又是什么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他还知道点什么,他又为何要这样做?
“我想现在你的心中应该有很多的疑问,我这里还有一份资料,你还是先看看吧。”季佥辰又从柜筒里抽出了几张纸交给和平。
和平平静地接过,认真地看完。上面记载的是另一个子的人生,不幸而凄惨的一生。不好的出生,不幸的命运,最后,还被主人家打个半死弃尸河中。八年前,在城外的河里?她能乐观地想,这只是巧合吗?
和平把资料放到案上,继续等待季佥辰开口。
“我想你也该粹两份资料中联想到什么了,没错,这两份资料上面所提到的,是同一个人。也就是说,你就是朱小翠。”季佥辰平静地道出了这个事实,小心的注意着和平的反应。
让他失望的是,和平并没有表现出任何被人揭穿时的惊慌失措,而是平静地看着他。难道她真的忘了以前的事了,不是故意装的?
“好吧,就算我相信我就是这个朱小翠,可我还是不明白,你想说的究竟是什么?”她是谁与他何干?他凭什么调查她的事,她做什么应该无需向他交待吧?她过去是谁,她一点也不好奇,也一点也不想知道。这身体的过去与她无关,她也不想和她的过去扯上任何的关系。也许她这样的想法是有点自私,但事实上这身体的前身的确是已经死了,她和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已经断绝了关系,她无意也没这个义务为她的过去负责。
“你真的对以前的事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吗?”季佥辰继续不死心地确认。
“你看我的样子像在撒谎吗,我的确是已经将以前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如果你叫我来是为了要告诉我我的身世,那现在我已经知道了,谢谢您的费心。”他为何总要问她这个问题,难道他们以前认识吗?不可能吧,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一早就认出她来了,还需要费这功夫去调查吗?
“那你对你的身世就一点也不关心?”对于一个忘了过去的人来说,不是应该很希望能寻回以前的记忆的吗?难道她就不想再见到自己的家人,不想知道她孩子的父亲……是谁?
“季大哥,我很感谢你为我找回了我的身世,但我也希望您能够尊重我个人的。这是我个人的事,我希望你以后也不要插手再管了。如果我今天的这番话冒犯了你,我在这里也一并跟你道歉了,请你原谅。”
严格来说,他们两算不上有任何的关系,若不是因为立宏,她相信他们两人之间根本就不会有交集。说句实在话,她并不在意是否有他这么一个朋友,他们根本就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如果要跟他做朋友,她肯定会感觉到有压力。对于她来说,他给她的感觉就好像是一名老板。员工对老板是什么样的感觉,老板对员工来说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相信也不用多说了。这种感觉只能意会,不能言全。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季佥辰继续坚持。
“如果你真那么想知道的话,那我可以告诉你,是的,我一点也不关心。事实上我也完全不想找回过去的记忆,我也不想知道自己还有哪些亲人,甚至……”
“甚至不想知道你的两个儿子的父亲是谁?”季佥辰的表情有些恼怒。
和平莫名奇妙地看着他,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生气?
“回答我的问题。”季佥辰继续追问。
“是的,我甚至不想知道两个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请问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被逼到这个份上,她也有些火起了,他凭什么用这种语气质问她,是因为知道了她是个子就不需要尊重了吗?
“你不觉得你的这种想法太任太自私了吗,你根本就没有考虑过你的亲人还有孩子的父亲的感受。”如果不是他恰好发现了,她是不是就打算这么过一辈子,他也不会知道原来自己还有两个儿子流落在外。
“我是任,我是自私,我是没有考虑过其他人的感受。对于他们来说我已经死了很多年了,就是我不再出现他们也不会再记起我的存在,也不会再为我的离去感到伤心。而且我相信他们都已经将我忘得一干二净了,那他们还有什么感受是需要我去在意的,还是你认为今时今日我再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就会是一件好事?对于一个死去了八年的人来说,你认为我的突然出现会给他们带来什么样的惊喜?就如你资料上所说的,我的那些所谓的亲人会为我的死去感到伤心?会为我的复生感到高兴?恐怕单身带着两个孩子的我只会是他们的羞耻吧,你认为他们还会认我这个儿?再说那个所谓的孩子的父亲,且不说他对我有着什么样的感情。八年了,就是什么样的感情也都淡了,忘了吧。如果他现在已经娶了,生了儿,家庭和,你认为我找上门去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且不论他会不会承认两个孩子,他能接纳我吗?他的家人,他的子能接纳我吗?就算他们都非常的大度,能接受我和我的两个儿子,但对不起,我绝不能接受。我不能接受自己破坏别人的婚姻幸福,我也无法接受和别的子共侍一夫。我想我这样讲也够清楚了吧?”
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也不了解,他凭什么说她任,说她自私了?就算她真的是任、自私,他又以什么立场来说她?
“这些都只是你个人的想法而已,并不代表别人就如你所想的那样。你认为有哪个男人能够忍受在自己好不知情的情况下让自己的骨肉流落在外的?”他就无法忍受。
“既然是好不知情,又何来的忍受之说?”他这个假设根本就不能成立。
“如果孩子的父亲已经知道了呢?”他再一次忍气问道。
“他又怎么可能会知道,你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你告诉他了?”不会吧,千万不要啊!
“我当然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因为我就是孩子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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