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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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颂山观’的水燃月,实实在在体验了一把,‘包二奶’后的悲惨生活。

    和暗紫分手后的水燃月,放弃了带南珧去岭南城‘闹事’的行动。

    当然是因为,可爱的珧珧,嗯,被自己那啥啥之后,给——治好了!

    果然,我神医的‘开荤’的处方是没错的,只不过方式不同而已。

    意气风发的某月,在走到颂山观下的台阶时,就一步慢似一步了。

    蜗牛似的走法,看的南珧都心虚了,小小声道:“月,月尊主,是不是,我给你添堵了?要是,要是凤大哥和小霏,他们,他们不同意,那我,我,你可以不承认的!”

    南珧的委曲求全,听得水燃月那个心疼啊,俺难道是那么‘陈世美’的男人?

    我水燃月绝对不能做那种,敢吃不敢认,提了裤子不认帐,丧尽天良的勾当!

    珧珧——是我水燃月的人了!

    当水燃月一手拉着南珧的手,满脸严肃地,对着开心地出来迎他们的众人,说这句话的时候。

    南珧的脸就跟着了火一样,他不是没想象过这样幸福的时刻,只是他不敢奢求,做月尊主的人,那是他五岁起就会做的梦。

    对于早有心理准备的凤蝶衣来说,惊诧,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和水燃月在一起的第一天,他就知道,水燃月这样的人,不是自己可以抓牢的人。

    不是说水燃月薄情,就是因为他不薄情,才招惹的一个又一个优秀的男儿,甘愿为他折腰。

    对南珧微微一笑,心头终是难免苦涩的凤蝶衣,是第一个接受南珧的人。

    别人的反应水燃月不在乎,他只关心蝶衣和小霏的感觉。

    看着蝶衣脸上的笑容,水燃月知道,他再次伤害到他了。

    而海孟霏,妩媚的眼瞪着他,里面的怒火能烧着整个颂山观。

    凤蝶衣伸手就拉住,要跳起来揍人的海孟霏,温和对南珧道:“刚回来也累了吧,先去歇着吧,有事明日再说。”

    意思说,小三你先避避,老大老二要收拾这个不要脸的,别吓着你!

    夫妻关上房门理论的事,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不过,可以试想一下,好脾气的蝶衣先不说——好脾气的人,有时发起脾气更难安抚,光是那个爆竹似的狐狸精,还不够他喝一壶的?

    在某月解释细节一个时辰,被拳打脚踢一个时辰,被连掐带拧一个时辰,挨个安抚老婆一个时辰——至于怎么安抚,某月怎么把自己卖了的经过,这个就不详细解说了,大家自行想象。

    之后——

    在仔细看完那些窗纱棚里,已经开始有可爱的虫虫四处蹦跳,顺便,被伤好的殷小元,偷笑的芳童、故作严肃的八使和尚等,明里暗里嘲笑一番后。

    夜深人静,水燃月呆呆坐在院子里的树影里,体会‘妻’多没处歇的‘幸福’。

    却因为一段对话,又陷入自恋的氛围。

    对话是海孟霏与海西络,那对双胞胎姐弟演义的。

    海西络半夜溜到弟弟屋里,先是低声,然后女中音,再然后女高音。

    水燃月是从女中音这段开始听的。

    ……

    “小霏,你到底听明白我说什么没有?!”

    “干什么?”海孟霏忒不耐烦的声音。

    “听明白你就跟我回家!那个水燃月有什么好?跟个急色鬼一样!”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自己走吧!让海中舟也跟你走!都跟你走好了!”

    “海孟霏,你怎么就不明白!以你的身份,你的模样,什么样人找不到啊?你就非要赖在他这棵树上?”

    “说了不要你管!我乐意!”

    “你气死我了!他根本就不在乎你!他要是在乎,怎会带了一个又一个?!他有几颗心?”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他的好?”

    “我从头到尾就没看到他有哪处好!好,你告诉我,你说,他有什么好?你说服了我,我就立马走人,再也不管你们这些P事!”

    “好!我说给你听,小络,这些话,我从没对任何人说过,即使他,也是不知道的。”

    海孟霏认真的语气,不但让海西络安静下来,也让偷听的水燃月心如鼓跳。

    只听海孟霏说:“第一次见他就是在殷国的‘一品堂’,那时,他坐在我隔壁……”

    说起两人初识,屋内说话的,和屋外听话的,都想起那个针锋相对的相遇。

    “……他看着我,小络,你没见过他的眼神,看我就跟看只苍蝇似的……”

    海西络‘噗哧’一声笑了,“你傻啊,他看你象只苍蝇,你倒喜欢上人家。”

    “哼,你又不是不知道,因为咱俩的模样,哪个人头次见到我们的,不是一副色迷迷的死样的?你难道不是因为,海大哥看你跟看鬼似的表情,才赌气去勾引他的?”

    “我哪有勾引他?!我现在和他是两情相悦!”

    “你只要承认你最开始的念头就行。”

    “行了,然后呢?”

    “是啊,他看我象看苍蝇,看凤蝶衣,却象是——天下至宝,那个眼神,我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个时候,他眼里只有凤蝶衣一个,我就不服气,我海家少主,哪点比不上凤蝶衣——那样的人,我就去招惹他,谁知道,却把自己给招惹进去了。”

    “小霏……”

    “小络,你知不知道,当时他看凤蝶衣的眼神,我就有个念头……”

    海孟霏的声音,是水燃月从没听过的低沉,抛开天生的妩媚,在深夜里,就有让人心疼的清冷味道。

    “什么念头?”

    “我想,被那样张扬的男人宝贝似的宠着,温柔地捧在手心里疼着,看护至宝的眼神看着……那样的感觉,我也想拥有,那样的滋味,我也想体会……”

    “小霏……”

    海西络愣愣地只叫得这么一声,再也说不出话来。

    “如今,他这样的眼神,他这样的温柔,他这样的守护,所有的,我都得到了,即使不是最完整的……小络,这样,你还要我离开他吗?”

    “……”

    水燃月没有听到海西络的回答,强烈的心头悸动,泪意就冲击着他的眼球。

    小霏,你从来没说过,你竟然如斯深情!

    小霏、蝶衣、珧珧,每一个,都深情几许,我水燃月该用什么来回报?!

    ……

    说起来,海西络应该算是天随人愿了。

    第二天一清早,海中舟就收到海家传来的一纸信笺。

    信笺上的内容,让海孟霏和海西络神色大变。

    海家,西契第一大族,出事了。

    事情和水燃月最早对海孟霏说的,没有太大偏差。

    海家太旺,西契皇室太强,条件成熟后,打压就在意料之中。

    只是,打压的时间早晚问题而已。

    打压的原因,光明正大,海西络本为楠王爷未婚王妃,居然不顾皇室颜面,擅自决定退婚,此其一。

    海孟霏,身为西契望族少主,不顾身份,终日与‘妖孽’为伍,不思悔改,此其二。

    海家夫人泗芷瑛——海孟霏的娘亲,胆大包天,当庭顶撞朝廷传令命官,此其三。

    签于以上种种,因考虑海家为望族,且为几朝功臣,暂不问罪。

    不过,朝廷拟,将不日派命官进驻海家,以慰圣听。

    海西络还没看完信,立马发飙了,黑社会女侠的风采尽现,挥着信纸,满大厅转圈,以示她愤怒的心情。

    最后,拉着海孟霏、海中舟就要杀回西契。

    嘴里大骂:“该死的祁与禅,我们海家为他称帝做了多少事,他这是在卸磨杀驴!小霏,马上回家!海中舟,都跟我走!我要去问问祁与禅!”

    海孟霏自然也是爆竹被点着的暴怒,“我们立刻启程,走!谁给他的胆子,敢动我们海家!”

    要不是水燃月赶着给他姐弟俩灭火,‘颂山观’也被双胞胎给转圈转塌了。

    用力把跳脚的狐狸精按到怀里,紧紧抱住他,低声安慰,“小霏,冷静点,先别着急,咱一起想想办法,好啦,好啦,来先喝水。”

    ‘咕咚’就着水燃月的手,海孟霏喝光一杯水,气算是顺下来了,心却没放下来。

    “水水,我必须马上回海家,我娘她——”

    “是,小霏,我不会拦你的,自然是马上就让你走的。”

    水燃月点头,飞快地在心里衡量局势。

    此时虫卵是孵化的最关键阶段,特别是与俍姿的约定,就是说,现在的自己绝对不能离开俍国,那么,小霏那儿,会不会有危险?

    看信上所说,暂时是不会有危险。

    只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自己不在他身边,总是防着些好。

    还有那个黑披风的变态,也不知会不会再出现,万一他不找自己麻烦,跑去找俺拉破的麻烦咋办?

    说不得,只好这样了,“这样吧,一月、二月你们跟小霏一起走,保护他,是你们唯一的责任,做得到吗?”

    “能!”一月、二月朗声回答。

    “不行!”海孟霏反对:“他们是你的护使,我不用他们保护!”

    “傻小霏,我呆在山里,不需要人保护,他们跟你回去,有什么事我也好放心些。你回去后,不管什么事,千万忍耐,别冲动,我处理完这儿的事,马上就去海家见你,知道吗?”

    饶是这样嘱咐,水燃月仍是放心不下。

    海孟霏和海西络姐弟,就跟两只一点就着的炮仗一样。

    还有,炮仗的娘,估计也是个大炮仗。

    这样的一家人,不主动惹事就是好的,怎架得住别人惹他们?

    于是他不但让一月二月跟去,还把暗紫给他的,‘邑族’的族令,偷偷塞给海孟霏。

    并且,双胞胎前脚走,水燃月后脚就写了信,给殷逍离的,算来,他的暗卫训练的也该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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