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帝宫只有偶尔的更夫传更声,万籁俱寂。
‘广寒殿’却依然有烛火闪烁。
水燃月伏在案上全神贯注盯着案上几张纸,密密麻麻简写楷体是他的手笔。
摇曳的烛光映在他明朗的侧脸,那是外人无从见过的聚精会神。
海孟霏本来一直强撑着等他,现在早就支持不住歪在榻上睡了。
童和几个小宫,更是早让让他们的越王大爷赶走了。
蝶衣却一直强打精神在旁边陪着。
静静看着月心无旁骛沉思的侧脸,现在的月,静若青莲出水,幽似空谷之兰。
不再是那个小元口里的邪恶尊主,也不是小霏嘴里那个无赖王爷。
真好,这样的月,在我身边呢。
轻轻拿起长衫披到他肩头,抚着他及腰的黑发,柔声道:“月,这么晚了,先歇了吧,明天再想吧。”
蝶衣的声音让沉思的水燃月一愣。
抬头揉揉有些干涩的眼,看见蝶衣疲倦的脸,心疼地揽到怀里,把脸埋到蝶衣散着清的脖颈里,深深吸口气,轻声道:“傻蝶衣,这么晚还不睡,早说了让你们早点睡,我早着呢。”
蝶衣幽幽道:“月,是不是又是因为我,你不得不这样做?”
水燃月笑着拧了下他的鼻头,“傻瓜,我这是为我大殷江山呢,为了我堂兄别英年早逝,他的护卫素质太差,连我都防不了,怎么防那些有心人?”
“月,你这次找的借口一点都说服不了我。”蝶衣抬脸盯着他的眼。
蝶衣,你一定要这么敏感吗?
温热的掌心捧着蝶衣沁凉的脸颊,很认真地道:“蝶衣,不要总是含着愧疚的心对我,好吗?凤蝶衣是水燃月的,那么,水燃月也是凤蝶衣的,你懂吗?”
“我的……”水燃月可以是我的吗?
“凤蝶衣是不是可以为水燃月做任何事?”
看着蝶衣不可置信的表情,水燃月轻声笑了,这么小心翼翼的蝶衣,和他冰雪般的容颜真不般配。
“是。”蝶衣的回答毫不迟疑,异常坚定,月,即使要我的命给你,我都是愿意的。
“傻瓜,”用红唇盖住冰白的唇,浅浅一吻,“凤蝶衣愿意为水燃月做的事,水燃月也同样愿意为凤蝶衣做。”
“月……”我真的值得?
“不许你胡思乱想!”看他湿润的凤眸就知道他想什么。
把桌上的纸拿起来给蝶衣看,“你看,蝶衣,其实真的说,我不懂什么训练暗卫、明卫的,我只是——多少知道那么点常识,让我想想还行,真的实行还是要殷逍离自己想办法的。”
“你不懂?”
蝶衣疑惑地接过纸,纸上详细地列举整整十几条,什么野外训练,什么意志磨练,还有什么生存经验,看得他摸不着头脑。
“看不大懂是吧?”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了,水燃月点点头,这个是自己根据前世有限的军事知识模拟的纲要,不但有训练暗卫的,还有训练战场士兵的,只是东西太多,一时也都想不起来。
“这个只是大纲,详细的我还要和殷逍离细说,其实,我比较发愁的是怕找不到人带头训练他们。”
“恩?难道不是月亲自训练他们?”蝶衣疑惑的问。
水燃月笑了,“当然不,我就是那赵括——只会纸上谈兵,呵呵。”
“赵括是谁?”
“呃,你不知道哦?那是古时候一个将军,只会说不会干的。”水燃月干笑。
“古时候的将军?”我怎么没听说啊?
“算了,你别想了,我胡驺的,蝶衣,其实我不想瞒你——”水燃月悠悠一叹,“现在的情形,在不久的将来,天下大乱在所难免了。”
蝶衣惊愣地张大眼,他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可是,月的话也太让人震惊了。
“你不信?这一天不会太久,”起身走到高高的窗棂边,浅浅的月透过纱幔照进屋内。
“天下局势总逃不过分和的定论,俍国与南朱我不清楚,我们北殷是不会先起事的,最有可能的是是西契,蝶衣,造成生灵涂炭的原因太多,不要把自己算进去,弱肉强食这四个字,不但适用于动物,更适用的是人与人、国与国,西契太强,北殷太弱,所有的约制都敌不过人心的。”
说完,看看蝶衣扑闪的凤眸,知道他能听明白。
拉过他总是比常人凉的手,用自己的手掌包在手心里。
用从没有过的郑重语气道:“蝶衣,我们只有三个月的时间,祁断楠这个其实并不可怕,我知道他掌握三十万大军的兵权,临阵对敌我北殷不一定就会输。我担心的是祁与禅,这个人我没见过,可我知道他不简单,能把祁断楠那样的人掌控住的人,不是好对付的。”
“……月。”
提起祁与禅,蝶衣有点恐惧地靠进他怀里。
“别怕蝶衣,”抱住偎进怀里的人,安抚地拍拍他肩膀,“我在呢,我会一直都在你身边。”
“恩,我不怕。”一直就是永远吧,月。
“我要在这几天把殷逍离需要的东西都写出来,至于让谁训练就让他去烦恼吧。你们凤族的事才是迫在眉睫的,俍国与契国关系密切,我们要赶紧想办法,把你们的族人安全带出来。”
“可我们族人都在何处我并不知晓。”
“先去你凤族的所在地看看再说,只要凤族的人还在俍国,总是有办法的。”
“恩,月你这次动了祁断楠的手脚,我也怕他知道后会先拿我的族人出气。”
“呵呵,暂时不会知道的。你们凤族的金矿还在那个俍枫手里?”金矿啊,多大一堆钱那。
“是……我很值钱是吗?”蝶衣自嘲地道。
“当然值钱了,你是我的宝贝,几个金矿也不换的哩!”娘的,别让我遇到他们,遇到一次大爷我干他们一次!
“月……”你又安慰我。
蝶衣眼眶潮湿,今生得你相伴,死也无憾。
“蝶衣,你真是傻。哼,好吧,告诉你,蝶衣,我发过誓的,我水燃月要把凤蝶衣以前不小心丢的东西,统统给要回来,凤蝶衣的东西以后都归水燃月所有,不择手段!”
某月咬牙切齿,还有一句他没说,因为他怕做不到。
那就是——曾经伤害过你的,我要他们每一个都付出十倍,甚至百倍的代价!无论男!不分老幼!能杀的就他奶奶的杀光全家!连他家的鸡都不想放过!
抬头看着月坚定的眼神,蝶衣缓缓露出笑容,若冰莲绽放的幽,立时让某人化身为狼,哦,我好几天没碰亲亲的衣衣了。
低头就擒住冰唇,一个湿润的舌吻,某月精虫上脑了,俯在蝶衣耳边,低语:“衣衣,我想要你……”
水燃月温热的气息里带着的药,也让蝶衣情潮暗涌,红着脸低喃:“可是……这里……不行。”
那个精还在里屋榻上呢。
“没事,他睡着呢,好衣衣,来……”
温热的手掌带着越来越高的温度已经伸进衣襟,红唇蕴着灼人的燥热早已在锁骨逡巡……
“嗯……月……”蝶衣压抑不住的低吟。
“衣衣……我的衣衣,你真好……”某月激动时的言语。
低吟与喘息在‘广寒殿’一角,暧昧了深,羞赧了月……
迷迷糊糊的海孟霏赤脚站在屏风前,眼前的情景让他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青衫白衣,凌乱地扔了满地,同的墨黑长发纠缠不休,朦胧的纱幔后,水水麦的肌肤覆着凤大哥莹白的身体。
然后是水水轻声低笑:“小衣衣……这可不行哦……”
接着又是凤哥哥嘶哑的呻吟:“嗯呜……我不行了……月……嗯……饶了我……”
搞明白两人在干什么了,海孟霏的脸红的都要烧着了,又羞又气,该死的水燃月,你,你这个下流无耻的东西!
恨不得跳上去一脚踩死那个不要脸的人,偏又对此事好奇无比,不由害羞地迈近一步,又赶紧住脚。
这一进一顿,很有武者自觉的某月发觉了,额的娘!捉奸了!
俯在蝶衣耳边轻轻道:“小衣衣,别转头,小菲出来了。”
“……哦,嗯……”
蝶衣凤眼迷蒙,一开口却是一声不由自主的低吟,他没办法,他都爽翻了两次,月一直不肯放过他,浑身无力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我说,”故意下身重重撞击一下,“小菲出来了,在旁边。”
顺手扯过扔在一边的衣物盖在私密的部位,自己脸皮厚,不代表衣衣也能放得开。
果然,这次听清楚他话里意思的蝶衣一个激灵,早就忍耐不住的喷薄而泄,后穴一阵剧烈的收缩,箍的水燃月也是一个闷哼,吻住衣衣的急喘的唇瓣,把自己的热情同时宣泄到他的体内……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