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火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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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阳光缓缓从东山的那边射出第一缕光线,金黄的太阳从人们背后睁开了眼睛。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阳光是代表温暖和希望的。

  可,有的时候,对于很少一些人来说,只因偶尔一点疏忽,就是永生的恶梦……

  当良一以武者的警觉猛地扭回头的时候,清晨金的阳光映着一片绯红刺进他的眼。

  一溜十匹黑高头大马,背对着阳光,齐刷刷站在离他只有三丈远的地方。

  自己包括自己的兄弟和王爷呆的马车,已在十个人的包围中了。

  良一并没有出剑,因为,他身边已经躺下两个刚出剑的兄弟了。

  他不是不想出剑,其实在他刚扭过头的时候,手里的剑已经举起来了,这是他多年护卫的习惯。

  可是,一把连剑风都没带的利刃,在离他还有三尺的距离时,就让他看见自己拿剑的右手飞到了半空……

  原来,失去手臂是这样的不知所措。

  原来,手臂断开会这样血流不止。

  断他手臂的人他认识,一袭青衣,风尘仆仆,长剑出鞘,如鬼似魔,这个人——殷国的越王——水燃月。

  水燃月一剑击出,斩断先出剑人的手臂,毫无停顿,人影一闪,人就扑进了车厢。

  眼前的情景,让他一的狂躁全都化为怒火。

  他的蝶衣身无寸缕被压在下边,那个变态的蛇人还是死姓不改,衣着整齐,黑紫的器抵在蝶衣粉的臀瓣边,一只爪子固定着蝶衣的双手,一只扣住他的腰身,猥琐的挑着眉毛,挑逗的眼神好象玩弄老鼠的猫,正要品尝的滋味……

  这才叫——千钧一发!

  手里的哑巴白绫挟了无与伦比的力道,‘啾’地一声,堪堪击在祁断楠侧肋,紧接着跳过去,‘咣’一个大脚,把蛇人从车厢前踢到车厢后。

  ‘噗’的一声,祁断楠一口血喷了出来,想抬手,却是动弹不得,水燃月不但击伤他内腑,白绫上的哑巴铃铛还点了他穴道。

  浑身冰冷的凤蝶衣抬起红肿的眼睛,愣愣看着宛若天神般站在眼前的人,倏地一下红了眼眶……

  蝶衣转过来的脸上,肿胀着的五道指棱,身体四处遍布的青紫,刺激地水燃月眼珠都红了。

  缓缓蹲下身,猛地一个熊抱,把人搂到怀里,手掌抚到怀里人沁凉的肌肤后,他才有真实的感觉,感谢老天,终于让我追到了他!

  这一,算是水燃月最难熬的一,如不是一股信念撑着,不会骑马的他,怎么可能整整奔驰了一?

  他害怕,伤痕累累的蝶衣若是落到蛇人手里,会是怎样的遭遇,他不敢想,不愿想,只能用他所有的毅力强迫自己跑,现在,蝶衣,还好我来得及!

  劫后余生般的感觉让凤蝶衣长长舒口气,月,从来都不会让我失望!

  却感觉抱住自己的人双臂居然微微发抖,疑惑地扭头看他:“月?”

  只见月迷人的杏眼居然闪着水光,流泪了?

  水燃月不妨他会转头,掩饰地眨眨眼,嘟了唇亲了一口小嘴,“疼不疼?”

  “不疼。”摇头,看到你就不疼了。

  脱下自己的外衣,包住蝶衣的身体,抚了下蝶衣脸上的指痕,温柔道:“衣衣,对不起,是我的疏忽让你受苦。我曾经发过誓,只要我水燃月活着,就绝不允许任何人碰你一个指头!”

  起身蹲到保持一个姿势的祁断楠面前,这鸟人正用恨不得撕了他的眼神瞪他。

  冷冰冰一笑,“谁碰你我就要谁付出代价!十倍!”

  眼神扫到蛇人依然露在外的器,靠你个母亲的,那个东西居然还颤巍巍地竖着!

  想必在他勃发的时候,正好被水燃月击中穴道,血脉不通,那东西没反应过来,就一直保持一柱擎天的模样。

  “嗬,嗬嗬,嗬嗬嗬……”

  盯着那玩意,水燃月笑了,只是那笑声——怎么就那么诡异呢!

  笑眯眯扫了眼狐疑羞愤的蛇王爷,转身抱起蝶衣,跳下了马车。

  马车外,余下几个侍卫早就被海孟霏及八使和尚制住,呆呆站成一堆,都是一副不能接受的样子。

  怎么接受啊!

  名满西契的楠王爷的近身护卫、都城十都尉之六,一上手就被人断了条胳臂,还宰猪似的宰两。

  海孟霏见两人出来,迎上前急问:“怎么样?没事吧?”

  凤蝶衣见海孟霏也来了,心下了然,浅浅笑着,回道:“没事,还好你们来的及时。”

  蝶衣的态度让精脸红,也让水燃月好奇,咦?蝶衣怎么好象和小菲一家人的口气?

  难道,蝶衣看出我和精勾搭成奸了?呃,不对,是那个互相钟情。

  眼一溜,恩?

  那边老树下,一男一一老一少,很不搭调的姿势摆在那儿。

  “小菲,那两个怎么回事?”这个姿势真是有点——乱码。

  姑娘圆溜溜的眼珠眨个不停,老者也用小眼缝眨,虽然不大看清眼睁没睁开。

  “不知道,看样子是被点穴了,倒不象和他们一伙的。”海孟霏摇头,他才不管他们是谁呢,爱摆哪儿摆哪儿。

  蝶衣倒笑了,奇怪,今儿蝶衣怎么这么爱笑,受刺激太大,傻了?

  水燃月疑惑地伸手摸摸人额头,很正常啊。

  “月,你搞什么呢!”蝶衣轻声嗔了一句,“月,他们倒是过路人,这马车就是他们的,祁断楠硬抢来的,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他们呢。”

  要不是他们耽误了会工夫,自己指不定能不能等到你们来救呢!

  “哦?”原来是这样,点点头,“小菲,交给你了,我先办点事。”

  把蝶衣抱到树下,看见地上的包袱,扯开一个,几套粗布衣裳在里边,显见是那个老车夫的,挑了套给蝶衣,示意他穿上,剩下的并那个包袱一起卷成一球,让蝶衣坐着。

  拍拍手,见海孟霏已解开两人的穴道,礼貌地笑笑:“大叔先借你的衣服一用,待会给你钱,先坐下歇歇。”

  “这位……”

  车夫刚要开口,却见人家早走回马车,只得扭头想让先谢谢帮他们解穴的公子,却发现他的祖宗一副痴迷的眼神,盯着人家的背影发痴。

  人的眼神真可怕,权叔激灵灵打个冷战,低声道:“,您不谢谢这位红衣公子。”

  “……?”眼睛随着人家进车厢了,声音也没了,用手问的。

  “……谢谢这位公子相救。”

  权叔没辙地代表他家祖宗道谢。

  “又不是我救的你,”精无所谓地蹲到蝶衣身边,低声道:“那个,嗯——”话没说出来,倒晕红了一张俏脸。

  蝶衣静静看着他,这个海家的少主模样真是妖娆呢,若不是眉宇间的英气,说是个孩子也有人信的,知道他为难什么,先笑道:“你年纪比我小,叫你小菲可好?你也知道,月的决定没人能改变,只要你肯,我总是不会反对的。”

  这话让海孟霏愣怔,他真的就愿意?自己到现在还很疙瘩着呢!

  “很奇怪我会这么痛快?你以为我会死活不同意?”

  蝶衣抬头眺着远山初升的太阳,悠悠一叹,“月他,不似红尘中人,第一次见他,就觉他离我太远,远到和这太阳一样,摸都摸不到的……现在,你知道我有多庆幸能得他青睐,余生若能得他相守,只要他心里有我的位置,即使不是唯一一个,我也是千万个愿意的。”

  海孟霏看着出神的凤蝶衣,红着脸傻傻地喃喃道:“凤……凤哥哥,我……我也是愿意的……”

  这边两个人谈地很投入,那边车厢里悄无声息的某月在干什么呢?

  车厢的门帘早在某人进来的时候一把给扯扔了,此时的车厢角落——

  这事真是有点古怪,水燃月蹲在蛇人眼前,打量着那根火腿。

  祁断楠被他来来回回的扫视搞得头皮发麻,倒不是说他怕了他,只是那诡异的视线扫得他不舒服。

  试想,谁能在自家小弟弟被人这么打量还能无动于衷啊。

  勉强压下胸口翻腾的血气,此时才能开口,声音还是断续低哑,击中自己侧肋的力道太大,“……姓水的……放开……本……王……”

  水燃月却沉吟:“奇怪,按理说不该这样的,”突地‘啪’一指点到他下腹,火腿抖了抖,气血是通的来着,眯眼寻思一下,转身出去了。

  祁断楠那个恨那,水燃月,你今天对本王之辱,本王铭记在心,他日一定要你好看!

  唉,可怜的蛇王,自以为这样就是某月的报复,可惜,他的想法太天真了,某月可是那种人——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水燃月奇怪地打量自家两个人亲热的样子,蝶衣什么时候和精这么熟的?

  “月?”蝶衣看着他微微笑。

  “水水……”精晕红着脸睨着他。

  貌似,两个人达成什么共同协议了?

  更奇怪的是那一老一少,站在路边,那个笔直的形象,亮晶晶的眼盯着自己,还好现在天亮了,要是晚上,说不定自己会把他们当成路灯的!

  “蝶衣,你被他带走的时候,是不是带了桌上的药了?”还是这个问题重要。

  “恩?我抓了一点在衣袋里,可是,好象……怎么是反作用?”

  蝶衣也很奇怪,从月开始教他武功开始,他就很认真地学,但他身体与年纪都不适合学武,水燃月就决定教他药理,倒很有心得。

  水燃月总喜欢研究些古怪的东西,那几天就一直在研究所谓‘不举’的药,倒制成些粉末,却没试验过效果。

  那晚仓促之中只来得及抓了一点,希望有用,倒没想到,明明是‘不举’现在倒成了‘壮阳’……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