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珧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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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膳的时候,水燃月携凤蝶衣——怎么好象某某国家领导人携夫人——去殷逍离的‘养心殿’吃饭。

  咦?好亮啊!水燃月咂舌,因为,好多光头!

  光头一,殷小元,痴的嘴脸是他认识的。

  光头二,嗬,谁家孩子?巨可爱的一个和尚!

  一张娃娃脸,看不出年龄,估计也不大,十五、六岁左右,粉嫩嫩的脸蛋,微嘟的嘴巴,圆圆乌黑的眼,皮肤白皙娇嫩的好象能拧出水来。

  这么个超可爱的人儿做和尚……暴殄天物!

  后边还有一溜八个灰衣和尚,冷冰冷的,跟少林十八铜人似的,站的笔直。

  见水燃月进门,殷小元指着他就叫:“珧珧住持,他就是水尊主。”

  珧珧住持?南珧?‘圣山寺’的住持?朔师父的侄孙?

  很神奇哦,朔师父张牙舞爪的样子,居然能有这般可爱的侄孙!算不算是老天有眼?

  看清水燃月的样子,南珧粉嫩的脸蛋升起,看的人忍不住想伸手捏他,细白的手掌合十,又清又脆的嗓音,“四使之南朱国南珧见过水尊主。”

  四使之一?粉嫩可爱的和尚住持,痴成瘾的和尚殷小元,不知那两个是什么样的?

  光眼前这两个就让水燃月泪奔,师父们啊,你觉得你们徒弟有开幼儿园的潜能?

  我知道四使很年轻,你也不能让他小成这样的嘛!

  让两个中学生保护我一个大男人,我还要不要混了?让我躲在两小孩的身后,我还要不要脸了?

  怪不得朔师父下山前要我护着圣山寺,和尚都长成这个模样,早被人都拐卖了去!

  “月哥哥,珧珧住持的‘纶音咒’很厉害的,我的‘大悲掌’也不差啊。这八个哥哥是你的十二侍中的,都给你带来了。”殷小元唧唧喳喳叫。

  十二侍不是说由尊主自己选的吗?水燃月疑惑,有必要整这么多人护着自己吗?

  “尊主,本来十二侍是由尊主自行选定,可前二使殷洌、南朔师尊在三年前亲自带八位师兄到‘圣山寺’来的,说是你……回来的太晚,先替你挑好这八个,剩下的四个看你的机缘。让他们呆在寺里,一边等你回来的消息,恩——一边保护我……和小元……”

  这么长一番话说出来,珧珧和尚的脸都红透了。

  我就说嘛,朔师父有那么好心,知道我回来还提前准备了‘护草使者’,原来是为了他可爱侄孙来着。

  “南住持……算了,我还是叫你南珧吧,”很想尊敬一下的,奈何,那张粉嫩的和尚脸,实在尊敬不起来啊,“想必这次下山是因为堂兄登基的事吧?”

  说着话,殷逍离示意大家都坐下,水燃月就拉了蝶衣坐到帝王左边的下首。

  愣了一下的南珧坐到水燃月对面,迟疑回道:“……是。”

  喝口汤,替蝶衣挟了菜,漫不经心道:“哦,虽说我名义上是什么尊主,其实我不用你们保护的,那么大的寺庙,事情不能少了吧?什么时候回寺里?”你们没让我护着就算是我烧了高了。

  “……回寺里?为……什么?”

  咦?咦咦?粉和尚怎么眼眶红了?要命了!

  “月,他们是你的守护者,你怎么可以赶他们走?”

  一边的蝶衣见不得可爱的南珧受委屈,忍不住责怪道。

  “小月,南住持和小元还有这些人,都是因为皇叔传书说你到了帝宫才来的,他们都是你的下属!”

  殷逍离言下之意是,水燃月你别不知好歹,人家投奔你来的,你还赶人走,有没有良心那?

  我良心让狗吃了,行不行?

  对他堂兄翻个白眼,这整整十个和尚,我那两个包袱能养的起吗我?

  “跟着我倒是没大碍,”面对众人谴责的眼神,投降吧,“圣山寺怎么办?人都走了,寺里谁在主管?”好歹那算是我的老巢,万一哪天混不下去了,我还有个窝待不是?

  “月哥哥,你别担心了,我们圣山寺在‘圣山’主峰,不是本寺的人绝对找不到入口的。”

  殷小元自从昨晚看到水燃月在‘庆和殿’,为了凤蝶衣与祁断楠对峙的那幕,崇拜之情就如江水滔滔,那个不绝啊!

  “咦?我在下山的时候,好象见到不少上山朝拜的人……”

  “哈,月哥哥你从没去过寺里,朝拜的人都是在山脚的‘平光寺’里,主寺在峰顶,平常人都以为‘平光寺’就是‘圣山寺’。”

  “是这样啊。”想起当时遇到蝶衣,就是在半山腰,想必,蝶衣是知道圣山寺在峰顶的。

  可是,想象一下,自己以后游荡江湖的时候,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十个光头,还有可能增加到十四或十六个……那场面……

  “水尊主,您是不是不愿意我们跟着你……”

  水燃月那副便密的表情,让南珧直觉他一直心心念念的尊主不喜欢他,这对单纯的和尚来说,简直就是最可怕的梦魇!

  眼见粉嫩的小孩又要红了眼眶,某人仰天长叹,终于知道,水苒时候的自己为什么明明是,却很少男人怜惜的对他,现在他知道了,那是因为他没有小鸟依人的自觉,他不会泪眼盈盈柔弱无助……

  是个男人他都受不了有人用这么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真是和海精有一拼,那个是撒娇的妩媚,勾引得他流鼻血;这个是纯粹的可爱,让他良心不安。

  “那个,南珧,你几岁了?”

  “十九,我五岁就到圣山寺了,从来没下来过。”南珧开心地看着尊主的温柔笑颜,果然和梦中那个人一样啊。

  十九……?水燃月只觉有雷‘喀嚓’在头顶炸响,这个时代的男人……无语了……

  “殷小元,你,几岁?”很无力地看了三个孩子的爹——殷逍离——也不过二十岁。

  “我十六,月哥哥,八使哥哥都是二十岁。”

  还好,这个我没看走眼。

  “月哥哥,你是不是同意我们跟着你了?”

  “哦。”哼哼一声算是回答。

  “太好了!珧珧住持,快吃饭,待会我带你去月哥哥的‘广寒殿’认识个……”

  ……

  水燃月现在知道了,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

  帝都‘一品堂’,海家在北殷的产业。

  一袭精工手绣红衣的海孟霏,靠在临街的窗棂上,恹恹不乐,一双妩媚的眼,望穿秋水地盯着街的尽头。

  他明明说过不会忘了我,他知道我在等他的,泪光恍惚了视线,从没有过这样的心情,患得患失,盼着他来安慰自己,又怕他来,怕他来对自己说对不起……

  海中舟看着自家少主憔悴的模样,摇头叹息,可怜的少主,真的动心了,可那个人,心里还有另一个那!

  昨晚那一幕,排除少主的因素不提,为了凤蝶衣,水燃月做了几乎所有人都做不到的事。

  不说凤蝶衣以往的名声,但说他本身就绝对是个麻烦,水的模样先放一边,光是他和凤族与俍国、西契的皇室就有扯不断的纠葛。

  水燃月那么聪明的人,不会不明白其中道理,可在昨晚那样天下人注目的场地,他还是义无反顾地护着他。

  这样的人,的确是值得少主去爱的,可是,人家水燃月也当着天下人的面说了,凤蝶衣是他的人,还是爱人,以水燃月的为人也不可能为了谁就抛弃谁的,少主,你怎么就喜欢上这样的人呢?他不是你能驾驭的人啊!该怎么办?

  海中舟愁眉苦脸和几个随从坐在少主的屋外,少主从昨晚回来就不吃不喝的,要不要进帝宫去找水燃月来?

  可是,帝宫是说进就进的地儿吗?怎么也得等深人静的时候吧?

  “海大哥。”

  海中舟眨眼,好象在做梦,那个一身青衫的人突兀地就站在眼前。

  水燃月笑眯眯看着猛眨眼睛的海中舟,这个海少主的随从大哥蛮有趣的,一副大侠的标准国字脸,一身正气,就有时表情忒搞怪。

  就如现在,看见自己跟看见鬼似的,我可是大大方方从‘一品堂’的正门进来的啊!

  “海大哥,小霏他在吗?”再招呼一遍。

  “在呢,在呢,快进去吧。”

  海中舟泪都要出来了,菩萨啊,您老这么有求必应的,十五说什么我都要给你还愿去!

  “笃笃”敲了门,没人应,疑惑地转头看还在一边的海大哥。

  他海大哥做个掉泪的手势,挟眼,努嘴,在里边呢。

  哭了?就知道会这样。

  苦笑,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只是,知道妩媚的跟个样的小霏掉泪,心也抽了抽。

  再次敲了敲了门,不由自主就放柔了声音,“小菲,你还好吧,我……”

  ‘呼啦’一声,水燃月话还没说完,门就被拉开,一条红人影就扑到怀里,一张湿润的脸蛋埋到衣领里,随着一声呜咽,水燃月只觉脖子一痛,被咬了!

  好吧,算我欠你的,即使你真的属狗,我也认了!

  咬了牙,一动不动,直到海孟霏舌尖觉出血腥的味道,红肿的眼看清水燃月脖子上的齿痕,和渗出的血丝,撒气地‘砰’一拳又砸到他胸口,“呜”的一声,用力抱住水燃月的腰,哭了个昏天暗地……

  水燃月无奈地伸了双臂,一把抱起纤细的人,头也不回用脚踢上门,阻止了探头探脑的海中舟等人看戏的眼神,走到屋里,把人放到椅子上,任他趴在自己胸膛上发泄。

  “小霏,对……”

  看他声音小了下去,却不抬脸,估计有点拿不上,不管怎样还是先道歉吧。

  没成想,海孟霏就怕他说对不起三字,猛地抬头,哑着嗓子嚷:“住口!不许你说!”

  “……呃……”

  抬起来的那张脸,泪痕斑斑,双眼红肿,憔悴了颜,黯淡了妩媚……

  这样多情痴傻的精,让我怎么样对你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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