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时难别亦难,”有人在这样的天气里,看着满川烟雨,轻轻地念出这一句话,想必他和那个多情的读书人一样,心中有太多的愁绪,太多因为一个丽的人而生的愁绪。
但他不是,他是一个温柔的男子,但他绝不多愁善感,他的温柔是浩瀚的大海,是一种容纳百川的从容与智慧,他是展昭。
但是现在,温柔淡定的眸子里也有着化不去的哀愁,是一种无奈,也是一种脆弱。
突然,展昭一笑,“五弟,我记得展某的屋子是有门的。”
白玉堂一道白光出现在屋内:“翻窗不是快一些吗?”
展昭无奈:“五弟还是老样子,不过今天展某没心情和五弟比武。”言下之意,是请白五爷一边凉快去。
白玉堂脸难道一黯,幽幽地说:“谁说我找你来比武的?来喝茶不行吗?上次的纳溪梅岭不错,你做主人的还不快去给客人泡茶。”
展昭冷冷地说:“没有,我这只有阳羡雪芽,恐怕要委屈五弟了。”
白玉堂自嘲,自己怎么忘了呢?纳溪梅岭产自泸州,而在泸州,展昭遇到了一个人,连桥,这个打动他的心的子。
那是展昭初入公门,在泸州的茶坊里,遇到一个子,一个和他一样喜欢纳溪梅岭的子。他们相识,相知,最后相爱,可惜&8226;&8226;&8226;&8226;&8226;
白玉堂见过那个子,那个很又很强的子,江湖上人称“浮云仙子”的连桥姑娘,武艺高强,行踪飘忽,容颜绝世,这样的绝代佳人,江湖之人以见之一面为荣,更别提得到佳人的倾慕了。
可惜的是这个不解风情的南侠,竟然在人家姑娘主动表明心意时,“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身长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如此旖旎动人的情景,没想到一向温和如风的展昭竟然冷然回绝:“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不合适。”
白玉堂为此大骂了他很久,真是不解风情,每当那时,展昭都会微微一笑,并不答言。其实他又怎么会不明白展昭的心意,只是皇初即位,朝政不稳,朝廷中又是争权夺利,暗流汹涌,外有西夏,契丹虎视眈眈,野心勃勃,这一切,让他如何只顾儿私情。
而连桥,这个仙人般的子,他又怎么忍心将她推入权利的深渊?
只是白玉堂不知道展昭对连桥竟然已经用情如此之深,那怪,他会这么的痛苦。而自己何尝不是,明明彼此相爱,却还是要放弃,这又叫人情何以堪。
白玉堂一笑:“怎么在想意中人?那就去找她啊,想是没用的。”
不理他的嘲笑,展昭悠悠地说了一句:“白兄今日不在宫中吗?”
白玉堂咬牙切齿:“算了,今天五爷也没心情和你斗嘴。今天五爷没地方去了,先在你这待两天。”
展昭疑惑:“发生了什么事?”
白玉堂用一种无所谓地语气说:“那个丫头又说了些疯话呗,真是的,现在这样不是很好么,为什么一定要说破呢?为什么一定要说破呢?”白玉堂的声音越来越轻。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呢?你要回旋空岛吗?”
“走肯定是要走的,离开了这么久,大哥他们一定担心死了,不过,回去也要找个良辰吉日啊。”
展昭不解:“你回家还有选什么日子?”
白玉堂一脸苦相,,“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大嫂那关肯定不好过,我可不想一会去就被拧掉耳朵。”
展昭一笑,他知道白玉堂自幼父母双亡,卢大嫂就像他的母亲一样,一物降一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白玉堂还就怕这位大嫂。
“再说,行刺一案还未告破,这个丫头,还真是不叫人省心。好了,不说我了,你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跟撞邪了似的,唉,我还真是倒霉,情场失意也就算啦,还要受你的欺负。”
展昭无奈,谁让你这么不识相?“连桥说要见我,一个时辰后,在望江楼。”
白玉堂一愣,马上说道:“这是好事啊,难得人家嫂子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你还在磨蹭什么,还不快点找人家去。”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一句话,说得白玉堂也踌躇了,是啊,相见容易,可是见了之后又能怎样,只是徒增伤心罢了。“那也要去见一面啊,省得你一直想人家。”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