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国与倾城,佳人难再得。”
十一岁的照儿,已经出落的如《佳人曲》中的佳人那般丽、绝尘。
对于照儿的变化,沈逸是深有感触的,他还记得那时的照儿一双大大的眼睛满是天真,粉嘟嘟的小嘴一撅可爱至极。而今,往日那珠圆玉润的孩不见了,在眼前的是如诗如画的少,那双清澈的眼睛有了让人迷醉的光彩,一声“表哥”让他心情如水、微笑如风。
“表哥,怎么样,很有进步吧。”照儿调皮一笑,两年了她长大了许多、成熟了许多,那些忧伤已经开始满面的埋在心底。但是,活泼的本却没有改变,微微蹙眉、粉唇一嘟、明媚一笑,如那清澈的湖面上微微扩散的涟漪,温润如玉。
“是啊,照儿越来越聪明了。”沈逸扬眉一笑,他喜极了照儿的娇嗔,在浓浓的下照儿清丽的身影掺和着融融的月光,如般的笑靥回荡在寂静的庭院里绝尘、脱俗。
“嘻嘻,谢表哥夸奖!”照儿的微笑继续蔓延,延至沈逸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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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日子就这么过下去,照儿一定会幸福快乐的,至少不用再伤心流泪了,可是世上的事情总是不能如人愿的。
这日,照儿政治院内抚琴,丫鬟秀儿飞奔而来,“表,不好了,老爷和夫人叫您快过去!”
“秀儿,怎么了?”看着气喘吁吁的秀儿照儿不解的问道。
“奴婢不知道,反正不好了您快过去吧。”
“哦,好。”看着秀儿着急的样子照儿赶忙起身。
“照儿,出什么事了?”刚出了院门梅姨便走了过来。
“梅姨,姨父和姨娘叫我过去大概是有什么事吧,我去去就回,你别担心。”照儿说完便网往正院跑去。刚到正院的偏门,“啪!”的一声门被踹开了,一群兵闯了进来“搜!”兵们纷纷闯入各房间,将房内的东西乱翻一气,再贴上封条。看着眼前满目狼藉,兵们疯狂的搜查,还有那惨白的封条照儿吃惊的站在那。“快让开!”一兵粗暴的推开照儿。
“你们这是干什么?”照儿既恐惧又心痛,兵们并为理会她。“姨父、姨娘。”照儿回过神来往正堂狂奔。
“姨父、姨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照儿问道。
“照儿,你可算来了,来逸儿快带着表走。”沈夫人一把搂住照儿,“来孩子,快,别害怕跟着表哥走啊。”沈夫人说着脱下了手镯,解下了钗环塞到照儿手中。
“姨娘,您这是做什么,到底出了什么事?”照儿看着焦急的沈夫人,心中也是一紧,她从未见过沈夫人这般焦急过。
“照儿,快走吧。”沈大人亦走了上来将一个荷包放到照儿手中,“跟着表哥走,赶快离开这就能安全了。”
“姨父,怎么好端端的要被抄家呢,到底怎么回事啊,姨父您是不是被人陷害了,我们可以伸冤啊。”
“唉,照儿姨父的恩师在朝堂上把长孙大人给得罪了,结果被立了罪名诛连了三族,姨父这也正好算到了,这案子早定了,皇上亲自下的旨我们去哪伸冤啊,赶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沈大人道。
“是啊,快走吧,逸儿照顾好表啊。”沈夫人往外推照儿和沈逸。
“爹、娘,我不走。”沈逸站着不动,“这个罪名就由我们一家人来担吧。”沈逸坚定的道。
“逸儿,孩子你的心爹娘知道,可是留下来只能是死路一条,你为了爹娘也得好好活下去啊,爹娘老了你们都还年轻。”沈夫人眼中含泪。
“快走吧,别说这些了,逸儿还有表你也不管了吗?快走!”沈大人命令道。
沈逸看了看照儿,“那好,爹娘我们走了。”他要把照儿带走,带到安全的地方然后才能回来,他不能让照儿跟着他们一起受罪。
“表哥,我不走。”照儿松开沈逸的手摇头道。
“照儿,你着说的什么话?”沈大人和沈夫人焦急的道。
“姨父、姨娘你们既然收了照儿做儿那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如今有难当然要一同担当才对,照儿不能做忘恩负义的人。”
“傻孩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又没对你多好快走吧。”沈夫人往外推照儿。
“不、我不走。表哥,我们不走!”照儿摇着头倔强的道。
“照儿,听话。”沈逸不知该怎么劝照儿,他知道照儿的个,她拿定的主意没人可以挽回来。
正在他们争论的时候,一路人马闯了进来。“圣旨到!”
众人转过身,无奈、不甘、担忧……带着多种的情愫跪了下来。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沈辰昀与殷耀之共谋,为不仁、对上不敬,今起革去职,查封府邸,男叮充军,眷为婢,倾此!”尖锐的声音是那般的锋利划破人的耳膜。
“唉。”沈大人长叹一口气,“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沈辰昀问心无愧便是。”
“老爷,别难过。”沈夫人握住沈大人的手,“我们一起承受。”
“夫人,‘有如此,夫复何求’啊。”沈大人感动的搂紧了沈夫人。
“好一对恩爱夫啊,得了到牢里去慢慢恩爱吧。”阴阳怪调的声音响起,“快拖下去。”
“等等。”沈夫人道。
“等什么等。”员不耐烦道。
“大人,这个孩子不是我们家的。”沈夫人指着照儿道:“她是我们家亲戚的孩子暂住在我们家,就回去的,她不算我们家的人,您不能抓她。”
“是啊,大人您放了这孩子吧。”沈大人也赶忙道。
“这是什么话,她既住在你们家自然就是你们家的人了,来人一起押下去。”员道。
“大人这万万不可啊,这孩子年纪小有不是我们家的人,您高抬贵手放了她吧,民求您了。”沈夫人央求道。
“是啊,大人这孩子是已过世的武士镬武大人的儿,您高抬贵手让她回家去吧。”沈大人亦恳求道。
“姨父、姨娘。”照儿愣住了,她一直觉得沈大人、沈夫人让她当养是有其它想法的,她被眼前的一切镇住了,往日威严的姨父和高傲的姨娘,想必从未求过人吧,然而今天他们却为了自己求人了,着该多伤他们的尊严啊!“姨父、姨娘,我们不求他。”看着连正眼都不瞧他们的员照儿开口道。
“傻孩子,你胡说些什么。”沈夫人赶忙捂住照儿的嘴,“大人,小孩子不懂事,您千万别放在心上。”
“姨娘、姨父照儿就是你们的儿,坐牢也要跟你们在一切。”照儿挣开沈夫人的手坚定的道。
“照儿,你知道什么,去坐牢的话还能活几天?要是为了婢这辈子都回抬不起头来的。”沈夫人搂着照儿焦急的道:“孩子,快和大人求求请,听话啊。”
“不,我不要。”看着装腔做势的员,照儿倔强的摇头。
“大人,这孩子确实是武家的二儿武照,您可以去查证的,望不可让她受此牵连啊。”沈大人道。
“你以为你们如今是谁,说的话我就该听?哼!”员白了沈大人一眼。
“你放尊重点。”照儿抬头狠狠的瞪那为员。
“呦,小丫头脾气还挺大的嘛,也难得你们家能养出这么水灵的儿,送给哪家当婢都不错啊。”那员看着照儿阴阳怪气的道。
“大人,万万不可呀。”沈大人和沈夫人赶忙道。
“你闭嘴!”照儿站起身,瞪着那员气愤的道。
“这小妮子,看我怎么教训你。”那关于羞脑的扬起手朝照儿的脸上挥去,然儿刚到半空中手就被牢牢的抓住,他回过头,一少年满面清冷,一双眼眸如寒冰一般直视着他。“你们、你们这一家子可都是反了,来人,给我押下去、统统押入大牢!”
那员一声令下,顿时上来一群兵,将他们四人死死按住,“松开!”沈大人甩开兵,“放开,我沈辰昀这一生还没这么落魄过呢,松开我自己会走。”沈大人怒声道。兵们被沈大人的气势给镇住了,那眼神是那般的锐利与威严。一时沈夫人、沈逸、照儿也挣脱开兵的按押,照儿扶着沈夫人。
“夫人,我们黄泉路上相会吧。”沈大人温和的看着沈夫人道。
“恩,老爷,我们来世再做夫。”沈夫人眼中盛满爱意。
“照儿,要坚持住,表哥会来救你的。”沈逸看着照儿小声道,他清澈的眼眸溢出了疼爱和坚定。
“恩,表哥你放心,照儿会照顾好自己的。”照儿点点头,郑重的道,“表哥,你也要保重。”
“好。”沈逸微笑着点头。
众人看着这家人,大难临头居然还这般泰然自若,去大牢如同回家一样。沈辰昀的镇定和威严,沈夫人的端庄平静,沈逸的峻郎神清,还有那个叫照儿的孩,清丽绝尘,那双眼眸如水般纯清、淡定。
“照儿。”走到门口时,传来了一声焦急的呼喊。
“梅姨。”照儿回应了一声。“梅姨,你要照顾好自己,照儿没事你别担心,我们还能再相聚的。”照儿冲梅姨喊道,眼中渗出了泪水,别过头不敢去看焦急忧伤的梅姨,“梅姨,对不起,照儿太不让你省心了。”
“爹,没有关系,照儿不怕,照儿一定可以面对的。”照儿扬起头,微微一笑,大牢,是个什么样的地方?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