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没变,一切又都变了
云蔚的笑越来越妩媚,越来越,她漂亮的琥珀眼眸在悠清身上久久凝视,久到让悠清终是有些受不住的开口
“,王爷只是想更好的保护您。”
云蔚没有开口,安静的洗着脸,安静得用完了早膳,斜眼瞥了一样被孤独扔在桌子上从慕容晞书房中拿来的书,再无兴致
冷静下来,发现似乎自己的反应过激,有点苦涩的摇摇头,知错要改,却又拉不下脸,在屋中僵坐着,翻腾得不有些燥热,不自觉得去抚摸脖颈间沁凉的玉佩,那是娘留给她的,玉佩的正面是一条逼真的鲤鱼,玉的背面刻着她的小字---浅依
霎时似想到了什么,猛地坐直了身子
娘亲和元帝到底,思绪越发混乱起来,抚着玉佩,在屋中不安地踱步
“悠清!我要进宫。”
唯有进宫了,元帝那悲戚的神情在脑中久久不散,却又无端的害怕,似乎有什么要剥落了,破茧而出的残忍撕裂感
“是。”犹豫半晌,微微地点了点头,要告诉王爷吗
似乎知道了她的顾虑,云蔚眼神渐冷,复又轻叹了口气
“没关系,你去向他报告吧,但是,我一定要入宫!”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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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预料中的阻隔,云蔚坐在软轿中,神游
那些交错的镜头,如走马灯一般,回旋
父亲那森冷的目光,连眼泪都是凉的,元帝那犹如铺天盖地的伤,到底谁是谁非,唯一清明的是,娘亲是所有事情的关键
乱了,慌了,要去吗?即使事实残忍
纠结在心中千万遍,迂回流转,纷乱的思绪,在脑中搅动,压抑,窒息
轿子停驻
云蔚掀起轿帘,驻足,恢弘的建筑,掩藏多少鲜血恩仇
深深地舒了口气,一路无阻,凭着记忆里的路线直奔元帝寝宫
没有初来时的声音,林立在众多建筑群中,独立的像圣洁的天宫
德海,一挥拂尘,犹如往昔的尖锐嗓子“宣,宁云蔚------”
云蔚微怔,复又回过神来,提着冗长的宫装,一步一步,走得庄严
不能回头了
屋中,一片敞亮,第一次来时,只是拘谨地低着头还未仔细瞧过,如今一见,没有想象中的繁复奢华,反而有种浅浅淡淡暧昧不明的书卷气,好闻的味道
盈盈下拜
“云蔚,见过陛下。”
元帝掀合着茶碗,瓷器碰撞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屋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搅着
“下来吧,赐座。”
得体地落座,元帝地视线仍停留在手中的茶上,仿佛是世间珍宝般温柔得捧着,那柔和的神情让云蔚失神
“你,总算来了。”
温柔的声线,不复以往的邪魅
“陛下,早知民会来?”
“呵呵,聪明人怎么糊涂了?朕若不知你心中疑惑会来又何必给你玉牌呢。”
云蔚微微窘了双颊,扯着嘴角
“十多年前,”慕容昳抬起头,望着窗外,回忆抽丝剥茧蔓延开来“朕还只是个王爷的时候,带兵站与丰国,沿途路上遇上了宓儿,呵,也就是你娘,朕还记得,当时她也不过你这般大,小小的身子还背着个硕大的医箱,有点滑稽呢。她张开双手拦住了队伍,眼中透着倔强,明明心中很怕,却还是声音洪亮的吼‘我要见你们主帅!’她的手都在抖呢。”
慕容昳低低地笑出了声,脸上的温柔犹如青涩的少年,他应该很爱吧
“她也未经通报,直直地奔过来,我当时问她,这么多人,你怎知我就是元帅,她望着我微微怔讼,红了脸,然后眨眨眼睛说,我就是知道啊,感觉。真是个孩子呢。后来我才知道她希望跟着军队去前线,希望凭着医术救治伤患,她脸上有圣洁的光辉,笑得有如一朵白莲,我几乎是一瞬间了她。”
元帝回转过头来,目光注视着云蔚,笑得温柔,似乎在她身上看到了她的影子
“你很像她,真的很像。”
“爹爹,也常这么说。”
“你爹,对她好吗?”
好吗?云蔚越来越迷惑了,好吗?记忆中他们相敬如宾,是爱吗?
“嗯。”轻轻地应了声,连自己也没有把握
“陛下上次说,娘身体很好,没有喘症,能与民说说吗?”
“这事我也疑惑甚深,”英挺的眉隆起“那年,她随我去了军营,虽然那场战争,我军大胜,但仍损伤惨重,你娘与军医忙的不可开交,不妙的是,军中蔓延了瘟疫,大部分的士兵都被感染了,当时朕因为是军中主帅,所以要先回京复明,幸免于难,当时报告回来,军中军医也多多少少被感染了,唯有你娘仍然健康,那之后,朕便对她更加放心。而朕与你娘相处也有七年之久,那段时间,我们很恩爱,几乎有空都会黏在一起,也从未见她有过喘症。”
云蔚的脸煞白,凉凉的泪水滑了下来
“是吗,我...娘亲去世那天,我在爹爹房中,发现了泣草。”声音飘渺的传出,颤抖的声音,瑟瑟抖抖的断续
慕容昳漂亮的琥珀瞳孔迅速收缩,拳头在收紧,股指惨白
暴戾的表情充血的眼眸,让云蔚顿时警惕
“你说,是你爹?是吗?是这个意思吗?嗯?”温柔的语调却让人全身为之一震
“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他们一直很好的,可是泣草,我也不知道。。。”云蔚痛苦的掩面,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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