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道:“一般一般。”
白羽笑嘻嘻地说道:“全班第三。”
“呵呵”,我们都笑了。小就问道:“哥,你爸妈现在怎样了?出院了吗?”
我说道:“基本上没什么事了,已经回家治疗了。”
小说道:“你今年可真的是很不顺心啊。”
我说道:“是啊,这些日子我都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说话时声音很是凄苦,这时,就见她把头抬起来看着我,我也抬起头望向她,此时四目对接,让我感受到,她的眼神中分明是怜悯,似乎在同情我的遭遇;又分明是鼓励,好像在抚慰我心灵的创伤。就在这一瞬间,我好像对她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她表面冷若冰霜,其实内心温暖如,她会在适当的时候,找个适当的场合,给你传递天般的温暖, 但之前她对我如此冷漠又作何解释呢?唉,孩的心思,真是让人琢磨不透,尤其是她,这么的扑朔迷离,对我稍微好些,我就改变了对她以前的看法,否定了自己。
等回到了住处,大伯正忙着给我煎药,我就把刚才的感受写了出来:
也许
也许她并不是如此丽,
只是你给了她太多注意,
而她却用残酷冷漠对你,
受伤的心在的哭泣。
寒风吹去痛苦的往昔,
黑吞噬不堪的回忆。
也许只有远离才能找回你自己,
因此你选择了逃避和放弃,
而她又是那么的扑朔迷离,
你一次又一次的否定了自己。
明朝阳光更加灿烂,
她仍然是她,你依旧是你。
晚饭后,我和大伯都坐在炕上,我们聊了起来。大伯就问我道:“你吃了这药后感觉好点了吗?”
“病情也没有减轻啊,犯病的症状还是时常出现”,我皱着眉头说道。
“是吧,按说你吃了这么多中药了,应该很见效了,怎么还是控制不住呢?”
“上次我回家后不是犯了一次病吗,那次犯过之后,大丑大伯给我下的药我感觉挺对症的,可是后来他就给我改了药方”,我叹气道。
“既然那么见效,他为什么给你更改药方呢”,大伯忙问道。
“他说下药要根据病情去,病情不同了,药方就要更改。”
“可是你的病情有变化吗?”
“我没有感觉出来有变化。”
“实在不行啊,我们就回家一趟,要求他还用原来的药方,咱们再试试看是否见效”,大伯说道。
“好的,大伯,你说的有道理,我吃这药后不好不坏,总不能就这样一直吃下去吧”,我说道。
“嗯,也好,中药这种东西,虽然说是见效慢,但吃个十副八副的就会很见好,如果不见好,那说明药不对症,需要及时更改药方”,大伯给我讲解道。
“噢,那好,大伯,我们就回家一趟吧,让大丑大伯给我换一下药方,我正好也担心我爸妈,正想回去看看呢”,我说道。
“好的,那我们就回家吧,等你下次再来的时候,我还和你一起来,反正冬天我在家里也没什么事。你爸妈才中过煤熏,就别让他们来了,再说,你们门市上也忙,谁来都会影响生意的”,大伯说道。
我听后很感激地说道:“大伯,我这一病给你们真是添了不少的麻烦,尤其是你,我哥上次中煤熏的时候你也和我爸妈来了,这次你又在这里这样如此细致地照顾我,等下次来的时候你还要和我一起来,大伯,我真的不知道怎样感谢你啊。”
大伯听后微微一笑,说道:“傻孩子,怎么光说傻话,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是我的亲侄子啊,我和你的关系只比你爸和你的关系差一步,你有事了,做大伯的怎能袖手旁观,你就不要考虑麻烦这个麻烦那个了,这些人都是自家人,以后我们这些做长辈的还不是全指望着你们这些做晚辈的吗?!”
我说道:“晚辈孝敬长辈,那是应当的--”
还没等我说完,大伯就说:“那长辈照顾晚辈,也是理所当然的了。好了,我们不要这样客气来客气去的了,还是商量一下,看什么时候回家吧。”
我说道:“反正这药还有好几副呢,够我吃好几天呢,干脆就等我们有机化学结课后再走吧,行吗,大伯?”
大伯爽快地说道:“什么时候走我都无所谓,你定日期吧,别耽误了你的事。”
“那好,我们就定在大后天走,因为后天我们化学上最后一课”,我说道。
就这样,我们定下了日子,然后给家里打了电话,爸爸说道:“你和你大伯还是坐车到德州吧,要是到衡水的话,车上人非常多,根本就没座,这次我们就是站着回来的。你身体有病,一定要买上有座的票啊。”
“那好,不过,到德州的车几乎都是晚上的,半到,那个时候没有回家的车啊”,我说道。
“没关系,到时候我们找辆出租车去接你们”,爸爸说道。
“好的,那就这样定下来了”,我说道。
很快就到了后天的化学课上,这堂课,老师给同学们讲了一下这本书的最后一部分,我坐在座位上,目光呆滞,犹如在听天书,根本就听不懂在讲些什么,然而其他同学都能应和着老师的讲解,听得很投入。我就想,但愿这个老师和我们细胞老师一样,到最后给划些重点,可是我想错了。讲到最后老师就说:“考试定在考试周考,出题范围就是这本书,只要大家全面认真地复习,肯定都会通过的,我不会故意抓人的,但我也不会可怜那些不及格的同学的,哪怕你考了59分,我也不会给你提到60的,这就要求你们要一丝不苟地复习了。好了,下课!”
与以往不同,老师虽然宣布下课了,但教室里鸦雀无声,同学们仿佛仍在回味老师刚才说的话,尤其是我,刚才的侥幸心理完全落空了,我好象是常年行走的人突然迷失了方向,不知何去何从,只是在座位上发呆。过了好大一会儿,才转过神来。路途就算是荆棘密布,道路还是要往前走的;明天就算是灾难降临,日子还是要往后过的。我怀揣着沉重的心情,背着书包,迈出了教室,向住处缓慢走去。在路上,我接到爸爸打来的电话:“你们买好回家的票了吗?”
“买好了,爸爸”,我说道。
“几点到德州呀?你林舅开车去接你们”,爸爸说道。
“噢,是吗?”我听后,其实心里并不是很同意,因为我知道林舅身体有病,不愿意让他那么晚还要跑那么远来接我们,于是我就说道:“凌晨两点到德州,我们找辆出租车不行吗?”
爸爸说道:“别提了,出租车知道是晚上去德州,他们谁也不愿意去,你林舅听说这事了,就说要来接你们,不过没关系,你舅陪着你林舅去,应该没事的。”
“那好吧,我们明天晚上上车,凌晨2点就到了,让林舅他们2点到德州就行”,我说道。
“好的”,爸爸说道。
转眼到了第二天晚上,我和大伯检了票来到站台上。刚到站台,就听到火车一声鸣笛,缓慢地停了下来。火车上的人好多呀,我和大伯差点没有挤上来。好不容易找到了座位,一坐下我们就盼望着时间赶快过去,我们好赶快下车,我仿佛看到林舅在寒冷的里正瑟缩着身体焦急地等待这个车次尽快到达呢。我们也很心急,可是急中出错,到了半广播也关了,乘务员因为乘客太多也不再巡逻了,到了什么站都没人提醒。都到了半了,我和大伯就都睡着了,突然感觉手机响了,原来是林舅打的。林舅说这个车已经到德州了,为什么不见我们出来,我一问旁边的人才知道这个车刚过德州,现在正驶向下一站。我又是后悔又是自责,后悔自己为什么睡着而错过了下车时间,自责自己没有及时下车而让林舅多等一段时间。我如坐针毡,困意早已退去,就希望赶快到下一站,然后火速往回返。在这个时候我感受到了时间的漫长,感受到了什么叫度日如年。终于到站了,我和大伯迫不及待地下了车,还好有一辆通往德州的车马上要发了,我们慌手忙脚地买了票上了车。可算是到德州了,我急匆匆奔向出站口,那里林舅正托着憔悴的身体看着流动的人群,努力地寻找我的身影。我跑过去愧疚地喊了一声:“林舅,我们在这儿。”
林舅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对我说:“走吧,车在外面呢。”
我上了车,已是凌晨4点多了,舅舅在车上睡着了。林舅开车出发了,那天下的雾好大,开车瞅得眼都疼。等到了家天已经放亮。爸妈早已做好饭在等我们了,大大伯也知道我们今早到家,所以他也早早地过来等我们了。林舅把我和大伯送到家后就要走,我们都强留他吃饭后再走,盛情难却,他吃完饭后就开车走了。
就在笔者开始写作这本书的前几天,林舅因病不幸去世,我得知这一噩耗后很是伤心,在此深表痛念。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