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他眼前的,竟然是两个村姑和两个农夫!
所有人都是一身灰溜溜的,还穿着黑的粗布鞋。公主头上也干干净净的什么发钗都没有。倒是他,一身丝绸华服,显得格格不入。
“公主这是——”
“出门在外,要低调嘛。”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呀。本来她还想换男装的,不过欢心死都不愿,所以她就作罢了。
“……”
关钰一脸黑线。
“那公主可准备妥当?”关钰看到彩塘两手空空,旁边的婢手中也只有一个看起来很轻的包袱,而后面的两个侍卫,也是人手一个不大的包裹估计是自己的衣物,心里不好奇。虽说此行要低调行事,但他已经做好了应付皇室中人繁重行囊的准备了。可没想到,这彩塘公主出门带东西比他还少。“公主出门没有带什么行李吗?”
“需要吗?”彩塘反问。
“不需要吗?”关钰惊奇。
“给我一个需要的理由先。”
“……”
“东西带多了很重的,而且容易惹来宵小觊觎。况且,要是碰到什么江湖人打打杀杀,跑都跑不掉。所以只要银子带够了就好了。”她可是看着连续剧长大的,这点江湖常识当然懂。
她有经常出门吗,会不会想得太多了点?还江湖人打打杀杀,她到底有没有见过江湖什么样儿呀?
算了,随便她吧。
“镇灵玉公主可有戴上?”这可是离开公主能离开天龙寺的前提。
“带了。”彩塘掏出脖子上挂的黑不溜秋的一块玉石。刚开始她极不情愿的,因为玉身黑黑的丑死了,更重要的是它好重。方丈跟她说得神神秘秘极为玄乎,她还以为这是什么传世之宝,可以号令天下,练成奇功呢,搞了半天才知道,不就是他们创寺的主持云游时挖到的一块黑玉,然后有事没事对着它打坐念经给它‘开光’,传到现在就成了镇寺之宝了。昨天她带上玉之后,方丈还啰啰嗦嗦的对着她念了三个时辰的经,把她整个人都‘开光’了。真是晕死个人!
看来,还是相信科学,破除迷信好哇。
“那咱们就出发吧。”
上府——
“主子——主子——”大管家在门外叫唤了半天。
三天了,自从主子那日精神落魄地回到府上,已经三天没有出门了。
“主子,今个上午翦王又来了,说是要跟您去验那批货,老朽我已经替您跟他说了身体不适不能前去了。酒楼的生意账本,我也已经看过了,没什么大问题。还有,刚刚南方徐家派了人来,说是答应了与您合作,不过希望您能亲自走一趟南方。”大管家井井有条地汇报着上家的生意要事。三天来整个上家,都是他在担着,都快喘不过气了。现在,他终于体会主子平日里有多么辛苦多么不易了。
等了很久,房内没有回应。大管家悻悻地走开了。
这时,大门突然打开。大管家一只脚刚踏出庭院,就听到开门的声音,立马抽脚往回走。
门口,站着衣衫不整,头发凌乱,一脸胡茬的上楚寒。平日里的华贵,潇洒全然不见,现在的他,活像个穷酸至极的浪荡子。
“大管家,备车。”
“主子这是要去哪儿?”大管家不解。
“天龙寺。”
声音坚定,有力。
一番梳洗,上楚寒立即出门。
天龙寺——
“方丈,请问天龙寺中可住着一位宫?”
“宫?”方丈纳闷。“上施主,这天龙寺中,没有住着什么宫呀?”
这上楚寒可是天龙寺的贵客,每年都捐了不少油钱,他可不敢得罪。
“上施主,您要找的是什么人呢?”
“没有这个人吗?”上楚寒皱眉。“她叫宫塘彩,是一个年轻的家。据我打听,她这几个月都是住在天龙寺内。”
“宫塘彩?”方丈一身冷汗。难道是彩塘公主?
“上施主,敝寺没有宫塘彩这个人。”
“出家人不打诳语。”上楚寒一眼看出方丈有所隐瞒。
“老衲没有欺瞒施主。”方丈无奈。这下,他不得不得罪眼前的贵客了。因为皇家那边的人,他更得罪不起。“上施主,这里真的没有叫宫塘彩的人。”
“但是方丈知道我要找的是谁。”
“……”
“就请方丈告诉在下,她人在哪里。”
“上施主,您要找的人现在不在天龙寺内,今天早上她正好出远门了。”
“她到底是谁?”
“施主,当初她进天龙寺的时候,老衲答应过别人不能说出她是谁以及为什么要住在天龙寺内,老衲会遵守这个约定,还望施主不要逼问才好。如今她人也不在天龙寺,施主还是过一阵子再来亲自问她吧。”
到时候他自己找上门见了公主,公主愿不愿说,就不是他这个主持的问题了。
思量了一阵,上楚寒决定不再追问。“好,那在下就过一阵子再来。”
转身出门,上楚寒,双唇紧紧地抿着,指甲几乎陷进了拳心的肉中。
宫塘彩,你到底是谁?
不管你是谁,就凭你那双慧眼,那张利嘴,我上楚寒,娶定你了!
“哈啾——”
远处的城郊,彩塘在马车内突然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吸吸鼻子,继续补觉。
一大早就出门,彩塘实在没什么精神。
前头马车里的关钰听到了那个大喷嚏的声音,额上又是一排黑线。这就是襄王对着他耳朵天天叨念的好吗,他怎么一点也没看出她好在哪里。日日睡到日上三竿不说,做事莫名其妙,说话也怪里怪气,连打个喷嚏都那么粗鲁,以后要是谁娶了她谁倒霉。
皇室公主年方十五就可出嫁,如今彩塘公主也十八华了,估计离指婚的日子也不远了。他开始同情那个以后要跟彩塘公主订婚的可怜人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