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程,这是哪里?”
“回公——不,,这里是猫儿街,整条街都是茶楼酒楼和饭馆。”为了安全,还是称比较好。
“哦——”看着这红楼林立,眼缭乱的街道,跟街边的几个讨吃讨喝的乞丐形成鲜明的对比,彩塘只想起一句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姑娘的话,好生吓人呀。”一道低沉的嗓音,极富磁。
谁的声音?彩塘回头。只见一个身着华绸锦缎的年轻男子站在她身后的古玩铺子旁。估计是听到她的话,才转头回了一句吧。
“兄台哪位?”
“兄台?”好奇怪的称呼。“在下上楚寒,不巧在这猫儿街上听闻姑娘一句词,颇为讶异。唐突了,这次给赔礼了。”
看到彩塘身后的两个侍卫升起警觉,冷眼打量着他全身,上楚寒自报家门。
“哦。上楚寒。”彩塘回头看向杨程。“哪位?你认识吗?”
上楚寒又是一层惊奇,京城竟然有人没听过他?
“回,京城首富,上楚寒。”杨程语气中,并未含任何情感。他,不阿谀富贵。
“哦——”原来是像比尔盖茨,李嘉诚一类的人物呀,难怪对自己不认识他很惊异。“看来我运气不错,在街上随便走走就碰到了个首富。”
看来这死过一回的人,运气很真不是盖的。和亲给她摆一个乌龙就混过去了,这随便走走也能遇上贵人呐。
“幸会幸会。”彩塘下意识拿起上楚寒的手,重重地握了一下。
上楚寒又是一惊,欢心也大声抽气。“公————”她紧紧揪住彩塘的袖口。
天呐,公主怎么可以随便握一个男子的手。
“还真是热情呀。”
彩塘收回手。唉,古代就是麻烦,男授受不亲。
“你也是在这里逛街吗?”
“在下只是随意看看。这猫儿街上一半的酒楼,是在下的产业。”
“哦。视察业务呢。”彩塘点点头。
想当年,她家境也不错,也跟父亲视察过业务。唉,现在她和父亲,是天人两隔呀。
“视察业务?”上楚寒不解。
“——”欢心又在扯袖口了。
“哎呀,不就是用词没用对嘛。这袖子再给你扯下去,衣裳都要破了。”她顺口而出,没注意到自己用了个‘新鲜的词儿’。
“不知是哪户人家的千金。”怎么会这么奇怪。
“宫家的。皇宫的宫。”她是皇宫里的‘’,其实也是‘公家’的,御用‘和亲’工具。
“原来是宫。”
宫家?京城里似乎没有哪个大户是姓宫的呀?难道不是京城人?也对,说话方式奇怪,也不认识他,应该是外地的。上楚寒心底暗暗评估眼前的‘宫’。
“这儿最热闹的酒楼是哪家?我去坐坐。”
说到这个,上楚寒一脸的骄傲。“这京城最好最热闹的酒楼,自然是我上家的‘客上居’了。”
原来是你开的呀,难怪你一脸臭屁的样子。彩塘暗忖。
其实,这上楚寒人长得不错,说话也很客气,举止也很有修养,但是,她看到他,总会想到一个词——人面兽心。唉,环境使然,没办法呀。她那几个表哥,个个都是商场巨富,自己钱如流水不算,还包,和明星传绯闻。
到了客上居,果然别样热闹。里边的客人,个个锦衣华服,看上去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掌柜的见到上楚寒,立即上前迎接,“爷,你来了。给您留着位子呢。”
原来人家上楚寒本来就要来这的呀。
因为上楚寒,彩塘坐到了二楼靠窗的上座。从这里俯瞰京城的街道,也别有一番风情。
“怎样?宫又有什么感叹?”
“山外青山楼外楼。车不断,客不休。”皇城之都,就是不一样。
“宫的才情,真是令在下佩服。”出口成诗,定是书门第出生。
“还好。”懂得是比你多点儿。彩塘暗自说道。
“我给点几道本店的招牌菜如何?”上楚寒问道。
“可以,不过——”彩塘转向身后的欢心,“咱们身上有多少钱?”
欢心马上低头往怀里掏。
“不用。”上楚寒出言制止。“这顿,我请。是在下先唐突了。这顿,就当是在下作赔罪。”
“这样,”竟然有人请,不吃白不吃。“那就先谢过上老总了。”
‘上老总’?为什么她的称呼总这么奇怪。上楚寒不解。
“欢心,杨程,杨毅,你们也坐吧。”老站着,多累呀。
“不用。”三人异口同声。
“哇,声音这么齐。看来这宫门的教育还真是到位,阶级观念够深的呀。”彩塘轻笑。
说了好久,三个人才诺诺地坐下。
老板亲自把菜端上来,彩塘就开怀地吃起来。欢心和杨程,杨毅比较拘谨,上楚寒则比较含蓄。
“宫到京城是来探亲吗?”上楚寒想探探是否有商机。
“出游。”
“只是出游?”
“嗯。”
她在这里,有个屁亲人。不过,太后对她不错,算半个吧。襄王,人蛮帅的,算八分之一个吧,皇帝,只会把她当‘和亲’工具,不算!也坚决不要!
“不知宫的令尊是——”
“当的。”彩塘早知道上楚寒会问。商人嘛,利益为先。真当她以为,真顿饭是赔罪而请的?至于她那个‘令尊’嘛,这天下可都是他的。
“不知宫大人——”
“在京城任职。”
原来是还是这京城的吏。可是,他上楚寒既为京城首富,认识的朝臣何止过半,未听说有哪位大人姓宫呀。
看出了上楚寒的怀疑,彩塘不暗自抱怨,唉,早知道说姓黄,姓李的好了。自古商是一道,上楚寒既是京城首富,这在场上打通的门路自然多得很。估计,他是找不出什么姓宫的大人物。
“我爹是个闲。”意思是,我爹那职,跟你的生意没多大关系。你不认识的。
“呵,再闲也是嘛。”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