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耗阳光透过破烂的窗棂照了进来,落在两具年轻的身体上。
子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粉妆玉琢的脸蛋上未见丝毫的傅粉施朱,经过了一的巫山云雨,抵死纠缠,此时衣衫尽褪,披头散发,看上去难免有些惨不忍睹,但我们要透过外表看本质,细细观察,其实这子的五长得还是很不错,虽眉未点,妆未化,却依然颇有琼姿貌,有若出水芙蓉般透着一股清新灵气,不似一般的庸脂俗粉。
绛唇映日,樱桃小嘴微微张着,一丝口水顺着嘴角而下,不过薄薄的唇瓣此时看上去有点红肿,应该又是昨晚疯狂留下的证据。鼻子不是很挺,但也不扁,典心东方鼻。长长的睫毛上方的柳眉有明显刚修过的痕迹,此时紧蹙着,似乎在做噩梦。
至于男子的外表我们暂时无法看到,因为他整颗头埋在子的胸部里,子的手搭在男子身上,男子一条修长的大腿跨在她腰上,两人姿势很是暧昧。
子突然翻了个身,一脚踢开身上的人,男子哼了一声,翻转了个身,继续沉迷着。
眨了眨眼睛,唰的一声,一双带着灵气的大眼睛朝着四周围转了一圈,似乎想不起来这是哪里?她又为何出现在这里。
转了一大圈后,终于将视线落到旁边的人身上。
阳光迸进来,跳跃在破庙的每一个角落里,暖暖的,带着秋日的味道,她突然像猫一样慵懒地伸了腰,嘴角微扬,朝着男子挪过去,却“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他令堂的,怎么那么酸痛,全身都很酸痛,尤其是下身!突然又“啊”的一声,低下头去看自己,啊!竟然是未着一丝衣衫!她是光秃秃的赤着!啊!第三次“啊”地叫了一声,这才想起昨晚的事,才想起她成功了——她昨晚将他霸王硬上弓了!
想到这,连身上的酸痛都不顾了,急忙再挪了一下身子,跟他又贴近了一些。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目盼兮。”夫子说,这是哟形容子的,可她一直觉得这优的诗句放到他身上才是最适合的。
他怎么会如此的英俊?让人无法从他身上移开视线,哪怕是一时半会也舍不得。眼睛不自觉地瞥到他下身部位去,虽然是搭着一件薄薄的衣衫,不过依然可以窥视一二,再结合从十八书荡的经验,想起昨晚一番巫山云雨,不把脸给羞红了,轻咬着朱唇,青葱玉手就着他黑秀的眉毛细细描绘而过,再顺着他英挺的鼻梁而下,再到感的薄唇,不对着那两瓣红唇多抚摸摩擦了几下,哎呀,又是他令堂的,昨晚太兴奋了,竟然忘记吻上去时是什么感觉的了,甜的还是酸的?想到这,朝着那红唇轻轻地碰了一下,然后像腥成功的猫一样,捂着小嘴,乐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心又扑扑地跳动了起来,跟昨晚一样。
面如冠玉,目如朗星,朱唇皓齿,细腰雪肤,别有一番风骨。修长的身子,强健的体魄,这样一个人她在八年前就已经心暗许了,手插进他柔软的头发中,记忆不飞到了小时候……
那时候,她还是的“谯国铚县三害”之一,是个令人头疼的混世魔王,一讲起她来,家家户户都会面露同一个表情——像踩了屎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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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法有三宝,分别为佛宝、法宝、僧宝;世有三灾,分别为火灾、水灾、风灾;而谯国铚县则有三害,分别是战害、虫害和曹害。
何为曹害?说起这个字眼,谯国铚县老老少少都会比个中指出来,然后摇摇头,把鼻子朝着一家门前挂着两个写着“曹府”二字的灯笼的府邸努努嘴:“你连这都不知道啊,曹害就是指曹家的三呗,魔头啊,害啊……”
“爹,杏儿想学刺绣。”
“不错不错,贤良淑德的开始。”
“爹,珍儿想学古筝。”
“很好很好,有大茧秀的影子。”
“你呢?”转向正在用双手抓生的孩身上,眉头都皱了起来。
“爹,七七想当米虫。”嘴巴塞得鼓鼓,两眼亮晶晶,表扬我吧表扬我吧,快表扬我啊。
“米虫?那是啥玩意?”
“就是终日无所事事,只会吃喝玩乐,然后躺着等死的人。”
“……”
“来福,将三拖出去,扎马步一炷,并扣掉半个月的零用钱。”
“爹……”我的银子我的银子啊~~~当米虫有罪吗?人生自古谁无死,最终只剩一抷土。不管你是王侯将相还是市井之徒,到头来还不是要埋到黄土里给虫蛀?既然都要死了干嘛还要那么辛苦去学这学那啊?
凄厉的声音响彻整个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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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这是杏儿刚绣好的‘百齐放’。”
“好!绣工匀整,针线细密,栩栩如生,好一幅百齐放图,赏白银十两。”
“谢谢爹。”
“爹,珍儿为您献上一首‘高山流水’。”
“妙!韵味隽永,铿锵有力,让人感受到了流水冲击高山的湍急,珍儿的琴艺不低于你娘啊,赏白银十两。”
“谢谢爹。”
“爹,这是七七刚画好的‘龙凤呈祥’。”
“……”龙在哪里?凤又在哪里?“龙凤呈祥”?为何他看到的是“母鸡啄虫”?
“把教三书画的夫子给我叫过来。”
“老爷,第十八个夫子今天早上也辞职不干了。”
“……”
“来福,将三拖下去,扎马步三炷,并扣掉一个月的零用钱。”
“爹……”我的银子我的银子哟~~~凤和鸡本来就是近亲,把凤和鸡画得像不是她的错啊,亲戚本来就是长得像的啊,长得不像就不叫亲戚了啊;夫子自己要走这更不能怪她啊,他们有手有脚,她管得住吗,她可怜哟,世人都欺负她这没娘的娃哟,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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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穆王,您家三千金又了我家的鸡,连上这只,已经是第八只了啊,我全家就靠这些鸡过日子,你叫我们以后怎么活啊?”
“来福,给十两银租位大婶。”
“沛穆王,您家三千金又打我们家虎子,您看,鼻青脸肿的,鼻子的血到现在都止不住,我就这么个儿子,他死了您叫我这个寡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来福,给这位大十两银子,并带这小哥去齐大夫那里拿些药。”
……
“来福,三呢?”终于送走了最后一个来投诉的人,曹林揉着发胀疼突已的太阳穴,他怀疑下一刻自己就要崩溃了。
“老爷,三不在房里。”
“那她此刻在哪里?”
“三正在马厩里……”言又止,三啊,自求多福吧~~~
“她在马厩里干什么?”
“三说~~说她要做些马糕给新来的夫子常”
“这孩子终于长了啊。”热泪盈眶,将来死后他终于有脸去见这孩子她娘了,“但马糕是什么?好吃吗?味道如何?”心里颇不是滋味,他这个做爹的还没吃过呢!
“用马粪和着面粉做成的糕点就叫马糕。”来福神情悲愤,想当初他也没少吃猪糕,猪糕啊,猪粪做成的糕点啊!
“……”
“来人啊,将三给我五大绑地拖过来!”
“啊~~爹,我错了我错了啊~~~~我以后再也不会别人的鸡来吃,也不会专门欺负孤儿寡母,更不会做粪糕给夫子吃,我真的知错了啊,哎呀,别打屁股,唉哟,疼啊,娘哟,你为什没带七七一起走啊~~~~~”
打板声戛然而止,曹林叹口气转回房去。
她爬起来,拍拍身上的衣服,朝来福踢了几脚。
“三,你干嘛突然踹我?”绑她的人是老爷,打她的人也是老爷,怎么受罪的却是他呢?她有本事南爷出气去啊,就会折磨他这个下人,算啥狗熊好!
“我最讨厌你这种打小报告的人,我做马糕你打报告,我奔你也要打报告,我放个体中气你还要跟大娘说我不雅,错错错,我做什么都错!雅雅雅,放个体中气也是不雅!难道为了雅就不用放体中气了吗?难道大茧秀都是把体中气憋回去的吗?”她最讨厌这种不让她当米虫,也不让她为所为、无所事事的人了!哼!
“……”
气愤地拿起刚才被踢掉的绣鞋,她赤着双小脚,大摇大摆地向门口走去。
“老爷,三她又要~~~~”
她回头,手上的鞋向飞刀一样“啪”的一声丢过去,正中来福的脑门瓜,来福气得哇哇大叫,她趁机赶紧跑了。
穿着一只鞋,在外面游荡了好久,肚子早就饿了,虽然刚刚才抢了一个馒头吃,可是没有肉,肚子还是填不饱啊,瞎子李家的鸡被她得差不多了,现在只剩下一些小鸡,小鸡没肉的,吃着没意思。
幕降临,街上的人渐渐少了,越发萧条起来。
只有怡红院这个寻的温柔乡依然客如云来,热闹非凡。芙蓉和正站在门前扭着水蛇腰向来往的男子咬着粉丝巾抛媚眼,又一个男子上钩了!男子朝着她们奔过去,笑一声,露出黑黄的牙齿,然后摸向她们雪白的藕臂,厚厚的猪唇则就着芙蓉细白的脖子就啃。
啊呸!恶心死了,她吐了口口水,继续朝前走,怪不得上次她跟爹爹说以后她要到怡红院挣银子时,爹爹气得狠狠地扬起了巴掌,虽然没有打下去,可也足够伤害她幼小的心灵,现在想来,爹爹没有骗她,怡红院果然不是什东西。
这个就算了,可其他呢?为何爹和大娘们总是看她不顺眼,不管她做什么都是错的,而杏儿和珍儿做什么都是对的,是符合大茧秀的,哼,今晚她就不回家,就要让他们着急!
小脚被磨破了,她一瘸一瘸地向县北的后溪走去,然后就见到了一幕让她目瞪口呆的景象,也因为这景象,她立下了她一生的目标,让她和他从此纠缠不清。
至于看到了什么,我们下章继续。
我弟弟帮我画的,不过给我改给垫目全非==#,而且我不会PS,哪天哪个PS强人能帮我P一下就好了,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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