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出去看啊,外面好热闹哦。”二竹不知看见了什么,一脸兴奋地手舞足蹈着。
“你去吧,我想休息一下。”看看二竹那张知逐颜开的脸,麻衣浅浅地笑笑,冲她摇摇头。
“那我去了。”说话间,二竹已不见了人影。
调皮的丫头。
麻衣坐在椅子上,倒了杯的荼杯细细地品起来。
荼并不好喝,涩涩的,苦苦的,还带着一点又甜又咸的味道。
麻衣品的,并非这荼的,当然也不是荼的苦。
她只是想看看,这荼喝完,自己会不会想再喝一杯。
难的,是明知它难喝,还要心平气和地再喝一杯。
门外的走廊上,传来一阵巨烈的打抖声,本没引起麻衣在意,可是接下来的巨响就不得不让她眯起眼睛了。
砰一声响后,麻衣房间的门轰然倒地。
“啊呀,好痛!别打了,别打了,付饶命啊!”一个穿着破旧的男人,痛苦地趴在门板上,叫苦苦连连。
“这样就受不了,还敢拿我的一百两,还给我。”尖锐刺耳的冷笑中,一个娇俏可人的孩从门外飞快地走进来。
地上男人从地上爬起来,看到一直看着自己的麻衣,飞快地躲到她身后,“姑娘,救救我吧,她会打死我的。”
“臭男人,看你还怎么躲……”一颗石头从孩手中弹了,不偏不斜,正中麻衣的额头。
“啊……”看到麻衣浅浅额上的血迹,孩停下身子,“你是谁?”
“我是谁,跟你有什么关系?”麻衣看看身后像没了刺的刺猬一样蜷缩着的男人,抬起头颇有些想笑地看着对面的孩。
麻衣并不喜欢多管闲事,只是看不顺眼那孩脸上有些自以为是的表情。
“你,流血了……”孩似乎被麻衣那冷冷的眼神吓到了,动动嘴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指着麻衣的额头面有愧地说。
“是吗?”摸摸额头,真的有血,麻衣无动于衷地反问孩。
“刚才真的对不起,我不是要打你的……”孩终于从麻衣冷冷的眼睛里缓过神来,眼尖地抓住正逃走的男人。
“臭男人,把我的钱还来。”
“付,你已经把我打成这样了,我不能给你。”被孩抓住辫子的男人哆嗦着说,一边试图从孩的手中挣脱。
“混蛋,你还敢骗我,连十招都挨不过。还给我。”孩不再去看麻衣,伸手抓住男人的衣服,往后重重用力。
“付,我已经按你的话做了,你还想怎么样啊?”被孩抓着的男人将手伸进衣服里,越着子不住意掏出一把粉沫挥向空中。
一股辣辣的味道四处散开来,孩放开手不停地挥舞着衣袖,“混蛋,你死定了。”
麻衣的脸,一直看着窗外,即不去管孩满脸的狼狈,也不管额前已经干掉的血迹。
“姑娘刚才真的对不起,你没事吧?”孩一屁股坐到麻衣对面,“我叫付林,你叫什么?”
付林?
“麻衣。”麻衣转过头,看着付林,“你有事吗?”
“没事,我有什么事。其实,我想跟你交个朋友……”
“……”
“呵呵……我只是看姑娘那么漂亮,所以想跟姑娘交个朋友?所谓有朋自远来,不—不——不……,反正是,高兴?”见麻衣一幅很防备的样子,付林(即上面的孩)别扭地笑笑。
付林说的是真心话,麻衣真的很漂亮,肤若凝脂,面似雪,长发如墨,是那种清秀如芙蓉的人。
“……”麻衣仍然不说话,冷眼盯着付林,两只眼睛里裹着一层厚厚的冰。
“那……我先走了?”被麻衣看得浑身难受,付林悻悻地站起来从麻衣的房间里退出去。
“怎么回事?,这门怎么了?”送水进来的小二看到地上的门,尖叫着趴下去颤抖不已地摸着门泪流不止。
“不要哭了,这里是一百两银子,拿去找人修吧。”听得不舒服了,麻衣从身上掏出一张银票,扔到小二头上。
麻衣住的,并不是什么大客栈,那小二见到从天而降的银票,立即有了精神,从地上站起来,“我这就去找人修理。”
一溜烟,小二的人影就不见了。
不知不觉间,杯里的荼就见底了,二竹还没有回来。
麻衣走到窗户边,一阵凉风扑面而来,她的精神也为了之一振。
窗外,是一片蔚蓝的天空,天空下,几只风筝悠悠地飘来。时光,突然飞快地流传……
“父王,快来帮我啊,我的风筝挂在树上了。”麻衣调皮地紧拉着于罗的手,拿掉他手里的折文。
“麻衣乖啊,去找侍卫帮你拿,父王现在很忙的。”于罗拿过被麻衣夺去的折文,朝身旁挥挥手。
见父王不理解自己,麻衣嘴巴一咧,哇哇大哭起来。这一招,可是很管用的。
果然,见麻衣哭了于罗便很快地放下手里的折文跟着她往外走……
“父王……”喃喃低语着,麻衣的眼神瞬间暗淡下来。
父王,现在是否还活着?
那间铁牢下,已是白骨森森了吧?
父王,还有没有日日泣哭?
想念,如果天上的风筝,不小心断了线,便收不回来。
收不回来的想念,谁能奈何它呢。
所以,那,还能算想念吗!
“快抓住他,快点抓住他,抓住他……”街上,传来一阵乱哄哄的叫喊,声音里夹带着东西散落时发出的阵阵声响。
麻衣皱皱眉,转身打算坐回桌边,还没坐下,一个黑衣人突然从门口冲进来,看到麻衣先是一愣,然后直接扑过来嘴住他的嘴巴。
“唔——唔——”闻到一股男所特有的异,麻衣只觉胃里一阵一阵的恶心。八年前离开尼罗后,麻衣的生活里,只有两个人,二竹和路十贤。
“姑娘,我没有恶意的,让我躲一下,一下就好,拜托了。”黑衣人说话很好听,像在唱歌一样。
神不知鬼不觉地,麻衣点了点头。
“,你刚才看没看到一个穿着黑衣服的蒙面人?”一个长着白头发的老人脸红脖子粗地伸进一个脑袋来,问麻衣。
“哦,刚才好像有个黑影跑过去。”麻衣只是随便指了指,那个老人便提起衣服朝着麻衣手指的方向跑去。
咚咚咚咚————
地雷阵阵,沙土满天,不同年龄,不同外貌,不同衣着的人,却带着同样愤怒的表情,紧紧跟着老人的步子朝前跑去。
一群傻瓜!
麻衣在心里里笑笑,没想到自己随手一指,那些人竟然全都信了。
“姑娘,谢谢你!”
躲在帘后的黑衣人,无声地站到麻衣身后。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