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成了陈清的写信的最佳时间,他把这当成了一种乐趣。
为了是词句不显得过于平乏,他还到图书馆里借了很多的书籍来充实自己的语言,甚至开始阅读从来没有接触过的诗集。
为此,杨枫常用奇怪的眼光看他:你没病吧?
一个多星期后,古华穿着崭新的新兵服回到了学校,脸上洋溢着从来没有过的快乐笑容。
那天晚上,陈清和杨枫用光了身上所有的钱在后山坡上为古华开了个送行晚宴,还没开始喝,古华的眼泪就不住地流淌下来,“我一直盼着有一天能走出林场,现在,我终于做到了。昨天我回了一趟林场,出来的时候,我哭了,说真的,我真是舍不得林场,毕竟那儿是我成长的地方,那些我种过树木,还有玩耍的小河。但我还是要走出去,我不怕吃苦,我是怕在林场被象笼子一样关一辈子!”
杨枫和陈清都伸手拍了拍古华的肩膀,“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古华抹了下眼泪,“我很高兴有你们两个那么好的朋友来为我送行,来,干一杯!”
陈清和杨枫断起碗和古华的碗碰在一起:“保重!”
在机械班同学眼里,杨枫是个很另类的人,他从来不讲究穿着,对流行歌曲一点都没兴趣,倒是喜欢听学校广播里播放的民歌,打起架来不要命,但对生却从来是彬彬有礼。
在机械班同学眼里,杨枫是个很另类的人,他从来不讲究穿着,对流行歌曲一点都没兴趣,倒是喜欢听学校广播里播放的民歌,打起架来不要命,却也很讲道理,说他欺负人,可他对生却从来是彬彬有礼。
对于上课,杨枫从来是来去自由,老师也不敢管他。但也有同学看见他捧着大部头的《悲惨世界》,看得泪流满面。
就连陈清也觉得杨枫与两年前已经有所不同。
实际上,自从杨枫打过那场让他丢掉班干职务的架后,他便在班里树立了无形的威信,同学对他的信任度甚至已经超过了班长。而在生中,则演变成了她们的仰慕对象,而这种仰慕在某些特定的因素下是很容易转换成另一种情素——爱情的。
这种特定的因素的发生往往都是突如其来的。
虽然杨枫丢掉了劳动委员的职务,但让同学参加扛树的办法却没有被接任职位的同学放弃,。
本来,在学校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在雨后是不安排上山砍树的。但为了完成所谓的月任务量,新任命的劳动委员却自作主张地安排了劳动课,雨后路滑,抬着树木下山更是难走,如果一个不小心,就会掉下山沟里,结果,意外就是这样发生了。
当杨枫听见呼救声赶过来时,也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而那个自作主张的劳动委员正手足无措地站着发愣。
掉下去的是个同学,叫刘郦,现在她正抓着断壁上露出来的树根,而在她身下,则是七八米深的石沟。
从坡上到刘郦那儿是个斜坡,有四、五米远,陈清试着想去拉她,却被杨枫一把拉住,“不行,草地太滑了,搞不好连你一块都得掉下去。把绑木头的绳子拿来。”
发愣的劳动委员递过绳子,被杨枫又甩了回去,“这么短怎么救?把它们连起来!另外叫两个同学去学校找老师帮忙,快!”
陈清想起了一个办法:“能不能用树枝把她拽上来?”
“不行,雨后树枝太滑,刘郦已经没有力气了,抓不牢就麻烦了。”
崖壁上的刘郦已经快筋疲力尽,咬牙坚持着,其他同学也在给她加油鼓劲。
“不行,她已经快支持不住了。”杨枫观察了一下,把陈清拉到身边,指着距崖边两米多远的一个小树。“你看见那棵小树了吗?”
陈清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有点机会,可距离远了点。”
“我想过了,我们俩都下去,你拉着树和我,我去把刘郦拉上来。”
“不行,你去拉树,我去把刘郦拉上来。”陈清争辩道。
“别争了,时间不等人,这是现在唯一的机会了。”
坡上的同学几乎屏住呼吸,看着两人惊险地下到断崖处,然后又看着杨枫拉住刘鹂的手慢慢往上拽。
终于,在同学的欢呼声中,刘郦安然无恙地被两人接力般地送回了坡上。
而此时还在下面的陈清和杨枫已经耗尽了力气,那棵支撑着他们的小树也不负重负而开始裂折了。
“陈清,树就要断了,你看见你上面的那块石头了吗?等我一松手,你就攀住它。”杨枫喘着气说。
“杨枫,你疯了?别松手!”陈清急得大叫。
在同学们的一片惊呼声中,杨枫还是坚定地松开了陈清的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