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第一天就打架,而且是在会场,杨枫算是一架成名,但也因此背了个处分。陈清有些愤愤不平,“什么破学校,连桌椅都不够,总不能让我们站着上课吧?”
古华一笑,“别着急,我保证,过不了两天,你们班肯定得走十几个人,到时候你就是一人占两套桌椅都有富裕。”
古华说得没错,两个星期后,班上就走了十来个同学,连高红路也离开了,他还是乖乖地去了市二中,走了的同学留下的空下来的位置象衣服补丁一般扎眼。
一个月后,原本的三个满班走得只能勉强凑成两个班了。
呆了一个月,杨枫和陈清已经适应了学校的艰苦生活,而且还找到了不少乐趣,陈清甚至还跟古华学了弹吉它。
在职中,吉它似乎是一种身价的象征,因为它外观的时尚和流行,所以几乎每个宿舍都会有几把吉它,但真正会弹吉它的却没几个,这种来自西洋的乐器应该是风行校园中所有东西中最具技术含量的物品。
陈清的宿舍里也有两把,但也没人会弹,只不过是起到象征和装饰品的意义。
当然,有个别同学闲来没事也玩两下,其声有如弹棉。
直到一天,陈清听到古华在山坡上弹吉它唱歌,才真正领略到这乐器的妙声音。
其实古华的声音也是个破锣嗓,但和着吉它声一起听,却别有一番味道。
“记得那天晚上在小路上,
第一次见到你。
第一眼就喜欢,
只是不便告诉你。
还想还想再见你,
多么不容易,
我每天故意到小路上
还是没有你。
......”
陈清缠住了古华要学弹吉它,古华很爽快地答应下来。
从市到职业学校得走十几公里,杨枫和陈清总是一个星期回家一次,因为要和古华学弹吉它,陈清就懒得回家,只叫杨枫帮忙带了钱粮给他。
星期天晚上,杨枫回到了学校,不仅帮陈清带了钱粮,还有一封信。
“是粱蓝让我给你的,她还让我捎了句话问你:为什么不给她回信?”杨枫把信递给陈清,“你们俩是啥时候好上的?小心点啊,你们这可是早恋。”
“扯淡!什么早恋,我们这是正常的阶级友谊,再说了,我要是真跟她好,干嘛不给她回信?”
“你才扯淡呢!我跟她也是阶级友谊,怎么没见她给我写信呢?”
“她是怕你看不懂,我发誓,我跟她真的是一般同学之间的友情。别无他想。”
“你少跟我来这一套,我还不知道你?那晚你跟粱蓝去看电影,我都知道了。哥几个跟古华打架,你却跑去摘校,也太不仗义了。”
“我怎么知道你们去打架,再说你怎么能我和粱蓝纯洁的关系想的这么肮脏。”
杨枫一笑:“不打自招了吧,你急什么?喜欢就喜欢呗,又有啥了不起的?再说粱蓝长得又不赖。告诉你啊,大院里喜欢她的可不止你一个啊,你可真得点心思,别煮熟的鸭子飞了没地方找。”
“咱院里还有谁想追粱蓝?”
“你是真看不出来,还是跟这装傻?林国进呗,你是没瞅见,那晚路小明说粱蓝约你去看电影,林国进的脸都变了。”
“你说国进也喜欢粱蓝?”
杨枫哈哈一乐:“说漏嘴了吧,什么叫‘也喜欢’?紧张了吧,你可得抓紧点啊,要不哭都来不及啊,同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