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俏脸光滑如玉,泪痕未干,在微弱的灯光下晶莹璀璨,似是断线的珍珠,让人又爱又怜,赵子文心里一阵温暖,脑中突然又浮现出安儿眸满是泪光的在写那首情词,她眼神似嗔似怨,红灯下仿佛都在跳动安儿娇的俏脸
凌儿睡梦中樱唇边挂着淡淡的微笑,双手紧紧扣着赵子文的脖子,似乎怕这场梦突然消失般。
赵子文淡淡一笑,双手也是搂向凌儿柔弱无骨的纤腰,他也从来没想过,当初口中骂凌儿,与她斗的更是不可开交,如今自己和凌儿却成了同枕的夫,人生可真是奇妙的很。
他感受着凌儿腹中血脉的跳动,有种前所未有的平和安定感觉,也是渐渐闭上眼睛
钱塘县一处宏大的府院中,一位嘴唇苍白,头发散乱的男子奄奄一息的躺在红暖白帐的上,边还站着一位体态臃肿的老者。
老者眼神愤怒滔天,又是悲伤的看着上男子道:“致远,我一定会杀了这书童,替你报仇的!”
宏大的府院正式杭州总督的马府,躺在上的也自然是差点就冻死地马致远,他虽然抢救及时。可弱不风的身体还是冻得从鬼门关上逛上一圈才回来,他全身发烫的要命,头昏脑胀,盖着五六层厚厚的棉被,可也没见他低出汗来
马致远昏睡中听到这句话,吓的一把抓住马巡抚苍老的大手。疾呼道:“爹,不要,不要去惹他。不然孩儿会没命地!”
马巡抚听的全身为之一震,一个小小书童能翻起多大的浪?他看着马致远憔悴不堪地模样。痛心疾首道:“我儿,他一个小书童把你折磨成这番模样,难道你还让爹置之不理吗?”
“他并非夏府书童,他是赵将军,”马致远嘴唇哆嗦半天,才缓缓说出口,赵将军那寒光四射的眸子和如同地狱般冰冷地声音都是让他害怕不已。
马巡抚全身打了一个冷战,不可置信道:“谁?他是赵将军?”
“他就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赵将军,孩儿要离开钱塘。永远不要回来。”马致远软弱的大声哭道。
马巡抚如遭雷劈般的半天没回过神来,可他在场打混多年,成熟老道,哪有马致远那般经不住打击,他眉头紧锁的喃喃道:“只听说这书童是个火头兵,没想到他竟是那个在望江城一战中杀尽将近千人的赵将军!”
怪不得那晚,赵将军为何会为宝儿伤心绝。原来赵将军就是那书童。马巡抚神忧愁的暗暗担心道,若是赵将军为此事来个秋后算账。那可如何是好
马巡抚思量半天,骤然间他出然苍老几分,深深的叹了口气道:“致远,你病好后,就立即动身,去苏州投奔你的大哥吧,那赵将军一日在钱塘,你就一日不要回来。”
马致远地大哥是他同父异母地哥哥,他大哥在苏州当县令,马巡抚也只有让他去投奔他大哥,若是留在钱塘,这赵将军也不知往后会如何对付他,还是远走他乡为妙。
他软弱无力的点点头,如今之际之计也只好如此了
“唉,为何我马家会招惹到赵将军这等厉害的人物,”马巡抚神萧条的叹了口气,望向窗外的。
第二天一大早,赵子文醒来时就发现凌儿不见了,而桌上放着她做的好的早点。
赵子文嘿嘿一笑,他今早便要去送聘礼,没想到凌儿这么着急就跑回家等自己。
他无奈一笑地缓慢穿好衣服,用完凌儿给他准备好地早点,就上集市请来两个伙计,替他抬聘礼,虽然赵子文不看重什么面子,不过要新郎抬聘礼,这可不是面子的问题,而是智商地问题
出门行了不远就能看到一座高大门楣,朱红油漆,大门旁立着两座威武的雄狮,正门之上,高悬一块朱红匾额——余府!
赵子文潇洒的直接踏进余府大门,而身后抬着聘礼的两个伙计紧紧跟上,余府的家丁与护卫见有人抬着聘礼进府,没有半点惊奇,想必是余大人已经打过招呼了。
余府还算宽敞,一进府门,就见一片宽敞的空地,苍松翠柏,绿树成荫,甚是幽雅,赵子文扫视一眼,便向余府的内堂走去。
“哎呀,贤婿你可来了,”余大人早已等在内膛前,见堂外的赵子文走来,连忙上前迎接道。
好家伙,好大的阵势!赵子文刚一进堂内,就见堂内的席位上坐满了人,不由得有点目瞪口呆,错愕道:“我这是来下聘的,还是迎娶的?”
这老头也太阴险了,赵子文愤愤的看着这老头,脸上却是堆笑道:“岳父大人太客气了,”心中也是早已把他骂了个遍。
这大厅的人可真不少,赵子文首先看到的是总督大人方正,他与这杭州总督虽然只有一面之缘,可对他印象还是很深刻的,方脸挺鼻,刚正不阿,是出了名的好。
更引他注意的是那个杭州巡抚马坤,马致远昨天刚被自己教训,没想到今天碰到他爹,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另一个熟人就是余思凌的弟弟余明杰,他牙齿紧咬,不服气的盯着赵子文,只可惜他还是一个未满十八的小毛孩,根本没有什么威慑。
连你夫也敢瞪,赵子文老脸一黑,装腔作势的向余明杰瞪去,余明杰如今是知道赵子文的厉害之处,吓的脸发白,急急的低下头去,毕竟他也是咱的弟弟,还是吓吓他得了。
赵子文冷冷的看了马坤一眼,对着岳父大人笑道:“余大人,你搞这么大的阵势是做什么?”
想起那晚差点命丧这赵将军手中,马坤浑身打了个激灵,头连忙低下去,作出退让的样子。
余府的家丁接过伙计肩上的聘礼,放在内堂的一角,伙计早就收了赵子文的银子,事情一完,向赵子文招呼一声便径直的向余府外走去。
“你怎么还是如此打扮,”余县令注意到赵子文还是一身书童的装束,不由的责怪道。
赵子文整理下书童帽,嘿嘿一笑道:“又不是迎娶凌儿,只是来下聘礼,何必搞的这么隆重?”
他这一句暗示余大人耍小心思,想让全钱塘人知道他余大人是有人来求娶他的人,而并非他急于嫁儿,即保住他的面子,又给了凌儿一个蝴声,真是个老!
余大人苦笑,这赵子文也是个小精,他这身书童打扮摆明就是让他难堪,不少在座之人都露出笑意,然敢笑出声。
“今日那位苏大人要来府中,他们只是来迎接苏大人,并非我让他们凑热闹的!”余大人在赵子文轻声解世。
“哦”赵子文意味深长的笑道:“那我可真赶的及时!”
余大人老脸一红,讪讪笑道:“你先入座吧,苏大人来之时,我向你引荐一下。”
赵子文今日来,感兴趣的更是那个苏大人,他也不想过多计较,点点头找了口位便坐下,在座之人不是就是商,都是钱塘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过这小王爷项子轩却没来。
在座之人多数是不认识赵子文的,如今一个书童上面亲自下聘礼,这书童对余大人也算的上是毕恭毕敬了,他们也猜到这书童十分的爱慕余,不然哪会亲自前来。
余大人重新坐回上席,此时正好一位身姿卓越的子从内堂厢房内走出,她轻轻掀起珠帘,珠帘带动的声响使在座的人下意识的齐齐向她望去。
今日的凌儿穿了青碧的绣罗襦,月白的百褶长裙。一双皓腕,戴着一对绿莹莹的翡翠镯子,肯定一大早回余府是精心打扮过的,娥眉淡扫,朱唇轻点,浅浅的胭脂遮住了的俏脸,那动人的让在座之人都是看的挪不开眼睛。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