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洁对道长等人说明了如何于飞鹰五侠结仇之事,众人得知原来是袁洁打听冯琳下落而被飞鹰五侠取笑,妙月路见不平才出来相帮的之后,也都羞愧的低下头来,心里暗自庆幸没那么冲动的上场,否则也象这飞鹰五侠一般名声扫地。群侠恼羞成怒,自然牵怒到这飞鹰五侠的头上,鄙视的看了他们一眼,并与袁洁兄道别,众人承诺回去之后禀明各自掌门,一定帮袁洁兄讨回公道,还妙手玉名誉清白。
袁洁送众人远去,面对地上的飞鹰五侠,道:“今日之事也不与你们计较了,日后如果还造谣生事污蔑我小,我也绝不会象今天这般轻饶几位,还望你们好自为之,就此别过了。”说完与妙月向道行去,他们这一折腾,又掉下冯琳好大一段的路程了,他们不想离的太远,有个百来里就够了,所以急行而去。朱长风望着他们兄远去的身影,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尤其是妙手玉,更让他意乱情迷。
冯琳一路化缘而去,一年后又转向南行,这一路的餐风露宿,也化得好几百两银子,她时常在集市将银子换成通用银票贴身保管。这一年来,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度过的,自从终南山脚下得知袁洁的消息,心里就不能在平静,她也知道袁洁现在就在身后半日的路程,很多时候忍不住自己想停下来等他。冯琳的心情很冲动,她后悔与袁洁定下的这三年之约,她很想看看袁洁身边的貌子,也想看看袁洁,无论是做夫还是弟,只要能在一起就好。袁洁说要娶她的,她现在愿意嫁了,哪怕只做一天的夫,也知足了,她不要什么天长地久了,她只想现在能看看袁洁。
冯琳使劲让自己冷静,她告诉自己很多不能和袁洁在一起的理由,但心里仍然很想念他。冯琳开始发足狂奔,她要让自己思绪混乱,她不能想袁洁,自己在内心筑起的防线不能就此崩溃,她是爱袁洁的,但她希望袁洁幸福,她不想将来袁洁后悔,俩人都伤心。冯琳在荒无人迹的小道上奔跑了半个时辰,思想才慢慢冷静下来,她苦笑摇头,责怪自己刚才自私的想法,告戒自己,洁儿还小,他对自己就是有如弟弟对般的依恋,他还不懂什么是真爱。其实冯琳又哪里知道,袁洁心里除了冯琳,不会再接纳任何的子,他的情感之门,早已为冯琳而关闭。对袁洁来说,这世间除了冯琳,他是不会在为任何人而动心了的,就连貌似天仙的妙月都不能唤醒袁洁的真爱,何况是其他的子。
袁洁与妙月兴趣相投,俩人不拘小节,因此能义结金兰,行影相随,他俩虽然无话不谈,但妙月知道,她永远只能是小了,如果还有其他奢望,那这段兄情义,也就走到了尽头。能这样走在袁洁身边,妙月已经很满足了,她不在被世间的任何情感所感动,在她心里,只有那位还没见过面的琳与大哥才是最完的组合,她为有这样的,这样的大哥而感觉到骄傲。
却说冯琳忍泪继续前行去化缘,这一天,她来到一座大宅前,只见屋檐下挂着两个大红灯笼,上书黄俯字样,看上去很是气派。冯琳步上台阶去敲门,来开门的是一位老者,五十开外,却也生的慈眉善目。开门的正是黄俯的主人,他见是一貌道姑,先是一楞,又以礼相迎,道:“不知师傅有何指教。”冯琳道:“施主,我是江南铁寺的道姑,因寺庙被毁,所以要四处化缘重建铁寺,如果施主肯解囊相助,定是功德无量。”老者心事重重的道:“原来如此,请小师傅到帐房去取些银子并是。”说完,他自行向屋内走去。
冯琳见老者面忧郁,想必有什么难处,并道:“施主面沉重,不知有何烦恼,我能否帮的上忙呢?”老者回头又仔细打量一番冯琳,见她这副娇小可人的模样,摇头叹道:“这都是些江湖恩怨,小师傅也无力化解的,你还是早些取了银子离去,免得在这里白搭一条小命。”冯琳听后心里一惊,见这老者面露慈祥,怎么也会有人追杀呢,她相信老者不会太坏,所以想留下来帮他。道:“施主何不将事情明说,我定会鼎力相助的。”老者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叹息道:“你一个柔弱子,又能帮的上什么忙呢,只怕呆的久了,遭遇个什么不测,更增加我此生的罪孽,小师傅还是快走吧。”
冯琳也知道老者看不起她,如果不露一手,他是不会让自己留下的。冯琳轻笑了下,道:“施主、请看!”说完,小脚勾起台阶上一块城砖大小的青石,玉掌轻轻一拍,只听“啪”的一声,青石变成十多快碎石纷纷坠地。老者惊的目瞪口呆,他活了这五十多年,何曾见过如此厉害的掌法,眼前这貌的道姑只轻轻的拍了下,那青石就成了碎块,如果她全力击打,那不变成粉末了吗。青石既已如此,何况是人呢,刚才这掌要击打在人的身上,那人又岂有生还的道理。老者呆楞了片刻,连忙歉意道:“请原谅小老儿的无知,是我看走眼了,原来小师傅身怀绝技,能得师傅相助,强盗又能奈我何。”老者说完以礼相迎,冯琳微笑着随他入内,老者如实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这位老者也是江湖中人,也还算得上个二流好手,他年轻时也行侠仗义,十多年前与本地十六人联手将城外的青龙帮铲除,这本是个黑道组织,也是为民除害,自然受到乡亲们的拥护。可这一晃十年之后,当年漏网的匪徒却死灰复燃,最近三年更是威风八面。当年围缴青龙帮的那十六人,已经全部遇害,这黄老也就成了他们最后要复仇的目标,昨已经收到战书,扬言要让黄俯鸡犬不留,黄老本就武功平平,当年也只是义愤行事,如今那十六人一一被杀,他也知道在劫难逃,因此清早就将儿老小安顿于别处,只留自己一人在家等死,只希望自己的死可以换得家人的安全。另外有个帐房先生,也许是念及黄老的照顾之恩,也许是因为没别的地方好去,死活不肯离开,就留下来陪着他,若大的黄俯,也就剩这主仆二人了。
冯琳听老者说完,道:“如此说来,这群匪盗今晚是一定要来的了。”老者道:“来是肯定要来的,他们中有三十多个是当今武林的一流好手,另外还有五六十个二流打手,小老儿我死不足惜,我是担忧我家人的安危啊。前面先后死去的十六人,哪个不是满门被杀,血流成河呢。”冯琳听的心头一惊,今天要面对这十个高手却也没什么可怕的,但他们如此草菅人命,当真让人心寒,无论如何,今天这事要管下去了。冯琳对老者道:“既然如此,我更应该留下,以免他们继续危害人间,施主也不要太担忧了,我们虽然败多胜少,但也不是没希望,我尽全力就是了,但愿佛主保佑,能帮施主度过这场浩劫。”老者感动的热泪满面,道:“小师傅侠义心肠,小老儿敬佩的紧,可我也不忍心你有什么不测。”冯琳笑了,道:“此时已近傍晚,施主不必为我担忧,好好调整心态,我们并肩作战,生死就各安天命吧。”
俩人用过晚餐,冯琳仔细打量了四周的环境,并吩咐帐房去休息了,叮嘱他无论听到什么也不要出来查看,否则枉送了命,那就不划算了。安排好一切之后,冯琳坐在大厅中用功调息,老者却急的象热锅上的蚂蚁,来回的度步。
子时分,院门被撞开,十人浩浩荡荡涌了进来,匪首道:“老不死的,今日并是你们的死期,叫齐家眷快快受死吧。”说话间他瞟见屋内坐着的道姑,匪首眼睛一亮,大笑道:“大爷我今日福不浅啊,如此天仙般的道姑,又岂是哪家的千斤大能比的。嘿嘿,小道姑,随我去山寨享福吧。”说完他就向冯琳扑去。黄老抢先挡住他,气愤道:“无耻,休要冒犯仙姑。”匪首不曾将这老者放在眼内,随手一掌拍去,老者被震退几大步才稳住身形,已有人紧接着向老者扑去,老者被震的气血翻腾,却也不敢迟疑,就有那人斗在了一起。冯琳睁开目,见老者斗的吃力,这才几个回合,他就已成败局,因此心大乱,急忙飞来相救。
冯琳出道以来,第一次面对这么多的高手,而且他们心狠手辣,因此不敢大意,双掌用足七层功力,所到之处,并是人飞尸横,好不威风。群匪何曾见过如此厉害的掌法,见这妙龄道姑如此厉害,又哪还顾得上黄老,大家合力向冯琳功来。黄老此时才算摆脱了危机,和那几个随从打手斗在了一起。冯琳双掌用足七层功力仍然感觉的到对方的杀气,那些高手的刀剑一直围绕着冯琳的要害,却碍于她浑厚的掌力近不了身,尽管如此,冯琳还是感觉到吃力的紧。冯琳不敢久战,以免黄老枉送了命,她猛功两掌,平地跃起两丈多高,在怀中取出‘惊虹宝剑’,宝剑出鞘,好似一道闪电在月光下冷冷森威,一招并削断近身几名匪徒的兵器。冯琳宝剑既已出鞘,霜剑法绵绵使出,群匪好一阵狼狈,他们越战越心惊,却猜不出这貌道姑是何来历。如果冯琳不是道姑打扮,群匪肯定要把她当成妙手玉,在他们的记忆中,江湖中除了妙手小妖,没听说过还有其他子有这等能耐。群匪怎么又能想到,冯琳其实比妙月更高出数倍,虽然她俩都有武林中的独步剑法,但冯琳当年吞了巨蟒的精、气、血、胆,内力早已登峰造极,而妙月没有这等奇遇,自然也就望尘莫及了。
正在冯琳斗的激烈的时候,一条娇小的白影跃入战圈,不言不语就与冯琳并肩杀敌。这二人联手,更是威力倍增,群匪又哪还有还手的余地。来人手中也使一柄宝剑,虽然不及冯琳这般高明,但她出手利落,冯琳每次出招多少有些犹豫,她也知道杀的是该杀之人,但难免心软,可来人就不这样,她却越杀越猛,仿佛不杀就会手痒一般。冯琳见这来帮自己杀敌,心里很是高兴,虽然她不需要帮助,但难免要多费周折,而来人出招利落,正好弥补了她心软的不足。
冯琳这一年来行走江湖,对一些热门人物多少有些耳闻,她见这子如此丽,功夫虽然在自己之下,却也是个顶尖高手,心里也就猜出她是谁了。冯琳温和的道:“姑娘可是江湖人称的妙手玉?”妙月嬉嬉一笑,道:“正是小,我也知道你是铁寺的琳!”冯琳行走江湖时间不久,而且从来不在任何地方报自己的名号,一直就以道姑自称,这妙手玉又是如何认得自己的呢?冯琳惊讶道:“你是如何认识我的呢?”妙月笑道:“不必惊奇,等我们杀完这些匪徒在细聊。”
俩姑娘谈话间,手底下却没含糊,此时住了言语,更是狠下杀手,转眼群匪消灭多半。群匪听说此时来的才是妙手玉,无不心惊胆颤,一个妙月就可以让他们吓破胆了,却还有个比妙月更厉害的道姑在此,又哪还敢久战,纷纷越墙逃窜。冯琳见他们逃跑,正要追杀,妙月笑道:“莫追,外面有人收拾他们的。”冯琳听说有人断后,也不在担心有人漏网,既然杀了,就杀个干净,免得又和往年一样死灰复燃,殃及无辜。俩姑娘施展平身所学,转眼将院子里的匪徒杀的干净,这些横行霸道的土匪,没明白是怎么一个状况,就丢了小命。
冯琳收好宝剑,对妙月道:“谢谢,请你外面的朋友进来说话吧。”妙月痴痴的打量冯琳许久,甜笑着道:“琳,你真的好,小也是自惭形秽。”说完又道:“琳,外面的人不能见你,所以他才要我来帮的。”冯琳听的一头雾水,道:“他为何不能见我呢?”妙月仍然笑着,道:“琳,我最喜欢捉弄人,但我却不敢与卖什么关子,如果大哥知道我戏弄琳,他肯定不会轻饶我的,我就与你实说了吧,我大哥与你有个三年之约。”
“洁儿,是洁儿!”冯琳惊喜道:“外面是洁儿吗?”妙月道:“正是我大哥,我们听到这边有打斗声才过来的,大哥一见你身影就转过身去,他说不能违背了的心意。大哥知道能打败这些人,但还是要我来帮,他说你太善良了,难免出招留情,但刀剑无眼,怕吃亏。”冯琳听完,眼里有了柔情的泪光,她强笑道:“近来江湖中流传妙手玉与一俊俏青年走在一起,传闻这青年一招就卸下飞鹰五侠的兵器并将他们制服,我怎么就没想到这青年是洁儿呢。是啊,普天之下,也只有他才有如此功夫了,你与他在一起真好,你又,他又英俊,你们真是天生的一对。”
“琳!”妙月动情的道:“我与大哥已经义结金兰,你俩才是天生的一对,我能做你们的小,我很高兴,也很满足。大哥心里一直就只有你,他其实很想见你,此时却要藏起来,因为他尊重的意愿,大哥是真正的男子汉,我为有这样的大哥而骄傲,只是我有个小妖的名头,难免会污了大哥的英名。”冯琳听了妙月的话,心里又是喜,又是怜,又是心痛,她道:“别这样说,洁儿有你这义薄云天的小是他的福气。”妙月道:“你这样说,我更惭愧了。我是小妖,只是大哥不在乎,我相信琳你也不会在乎的,你应该不会嫌弃我这位小吧。”冯琳道:“自然不会在意别人怎么说,也无须自责,小妖这名号是以前那些败在你手下的人污蔑你的,现在少林、武当以及中原各大门派,都在积极为你洗刷冤屈,不久会还你清白的。”
“这都是大哥的功劳。”妙月道:“是他为了帮我,故意给那些门派留下颜面,他们为了报答大哥,所以才这样积极的。”妙月将一年多前、他俩如何与飞鹰五侠结怨等等说与冯琳听了。冯琳听说袁洁为了打听自己的行踪而遭人取笑,心里好生难过,她此时很后悔这三年之约,她好想见袁洁,好想与他现在就回龙湖去,但冲动过后她又冷静下来,对妙月道:“,不是不相信洁儿,而是我这残败柳之身,实在配不上他,你要好好的爱他。”妙月道:“琳,我会真心对大哥的,他是我大哥嘛,我肯定要真心对他的,但其他的感情,只有你能给他。你们的事大哥都说给我听了,我了解大哥,如果你配不上大哥,那天下就没人能做大哥的子了。三年之约也过去一年多了,不久相聚,大哥是非不会娶的。”
冯琳苦笑摇头,道:“,帮我带句话给洁儿,就说琳害他受苦了,无论将来怎样,都不怪他,依然如从前般的疼爱他。”妙月感动的泪在眼中盘旋,她坚强的笑着,道:“琳,我一定将话带到,你与大哥的情意天地可鉴,你们会有个圆满的结局的。我现在也要走了,日后要多加小心,其实你的功夫胜我几倍,只是心太仁慈。大哥要我告诉你,该杀的不能手软,免得害了自己,又多些坏人在世间作恶。”说完她亲热的与冯琳拥抱在一起。黄老见妙月要走,诚恳道:“妙手玉侠,请到俯上喝杯水酒,让小老儿渺表下谢意。”
妙月抱着冯琳,对黄老不冷不热的道:“你不必客气,我大哥还在等我,我也不是刻意为救你而来的,我是帮我琳,你好好谢谢我琳就是了。”说完她依依不舍的松开冯琳,亲热的道:“琳,我们就只有一年多以后再见了,你一路要多保重!”说完跃上墙头,又向冯琳挥挥手,离墙而去。冯琳追上墙头,只见两人影,已行去好远,她的一双目,又充满了泪。她自语道:“洁儿,很高兴!”
冯琳回到院中,看着这些横七竖八的尸体,对黄老道:“施主,这些尸体你就连处理了,免得天亮惊动府,多生事端,我也就此别过了。”黄老道:“是,是,我待会就处理干净,仙姑暂且留步。”冯琳不解,道:“施主还有何事?”黄老道:“仙姑,你行侠仗义,助我一家逃过此劫,这六千两银票请你一定收下。”冯琳严肃的道:“施主,您这是何意?江湖儿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是份内之事,何况他们都是该杀之人,您怎可送如此大礼,我是不会要的。”黄老道:“钱财本是身外之物,我们黄俯在此地也有富贵之名,这点银子对我们来说算不了什么,但对于仙姑回去重建铁寺,却是不可缺少的东西,请仙姑不要再推辞。”冯琳道:“谢谢施主好意,我们修建铁寺是需要银子,但也不能靠施主一人捐助,我实在不能要,就此告辞。”
冯琳说完就向院外走去,黄老急了,连忙挡住大门,恳切道:“仙姑请听我说,我们黄俯上下二十几口人,又岂是这区区六千两银子能换回来的。如今得遇仙姑搭救,我们也无以为报,这是我们全家孝敬佛主的一点心意,如果仙姑不收,那我给你跪下了。”黄老说完就往下跪,冯琳用衣袖卷起一股柔和的劲力,将黄老正下跪的身子托起,道:“既然施主诚心捐助,那我收下并是了,您千万别行如此大礼,您这么大年纪了,我可受不起。那我代表铁寺谢谢您了,我佛慈悲,愿佛主保佑您全家一生安康。”说完,冯琳收好银票,辞别黄老,快速离去,转眼消失在中。黄老看着冯琳远去,忍不住激动的自语:“谢天谢地,得遇仙姑搭救,我全家终于逃过这场浩劫,仙姑如此好身手,当今天下第一,实乃武林一大幸事,真是可喜可贺啊!”
冯琳别过黄老,踏着月光在里穿行,想着袁洁对自己的这番情意,心里忍不住的高兴。她也知道袁洁仍然会跟在她后面,想着还有一年多就可以与袁洁见面,心里忍不住的激动,她希望这一年多的时间能快些过去,但她心里仍然很矛盾。妙月给她留下的印象很好,她希望袁洁能娶妙月,但妙月的话仍然回荡在耳边,她也不知道将来要怎样面对袁洁,她只希望他幸福。
冯琳希望袁洁能娶妙月,但又希望他能如约娶自己,冯琳的心情一直很矛盾,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她又开始在月光下奔跑,好一阵后才慢慢冷静,冯琳恢复往日的神情,继续向南而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