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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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着十年期限将至,羽白终于战战兢兢的踏上了归家的路。

    当羽白站在青兮山谷入口的时候,真的差点上吊自杀。山谷外的尘世山村已经快要扩建成了一个镇子,多的那些住户貌似都是妖。

    正犹豫着到底是就此离家出走再也不回来还是装着半死不活进去博可怜的时候,爹爹地缚狐锁径直飞出来,捆了羽白以后就笔直的飞回去。

    “咣——”羽白被重重的摔在了院子里,入目的,是娘亲近乎疯狂的面容葫爹铁青的脸。

    “羽白,我怎不知道我和你娘什么时候多出了个叫羽飞扬的儿子?啊?”爹爹一鞭子打在了羽白的身上,可是奇怪的是,羽白竟一点都不觉得疼痛。

    爹爹……故意做给娘亲看的?羽白怯怯的看向爹爹,发现他飞速的眨眨眼睛。

    原来如此。

    马上会意的羽白迅配合着挤出了两滴眼泪,大哭着说:“孩儿知错了,知错了。”

    “家门不幸呀!”羽白娘亲伏在羽白身上失声痛哭。

    “这可叫我如何去面对羽家的列祖列宗呀!”娘亲哭得好不凄凉,竟让羽白生出了好些的负罪感。

    “今天就让我打死你这个逆子!”羽白爹高举鞭子,狠狠的抽向羽白。

    “孩子他爹,别!”羽白娘马上抱住羽白,可怜兮兮地说:“是我没教育好我们的儿,你抽死我吧!”说完,一副视死如归的壮烈。

    羽白看着自己的双亲,一阵颤抖。羽白娘以为羽白怕了,把羽白抱的更紧。

    见状,羽白爹放下鞭子,好像很疲惫地说:“孩子娘,你先回屋歇着吧。我不打她便是。”

    见到羽白爹一幅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羽白娘抹了抹眼泪,终于还是回屋了。见羽白娘走远了,羽白爹连忙把羽白拉起来。

    “你真是丢死人了你知不知道!”羽白爹使劲一推羽白的脑袋,狠狠的说。

    “我也是有苦衷的。”羽白揉着脑袋,说。

    “苦衷?你那点心思当爹的还不知道?”羽白爹好笑的帮羽白揉着脑袋,说到:“不想媚便不去媚吧,反正爹爹养着你便是。”

    “我不是不想媚,娘给的那些个名单上的人都与我相识,我怎么去跟他们说我是子,我要媚你们呀!”羽白振振有词的辩解道。

    “好了。”羽白爹正地说:“你的修为如今怎样了?”

    “比大哥强了。”羽白喝了口茶,很谦虚地说。

    “那就好。”羽白爹摸摸胡须,笑笑的说。

    “怎么了?”羽白看着面前的老,嗅到了一丝阴谋的气息。

    “我打算让你打着我儿子的名号去参加武剩”羽白爹慢悠悠的说。

    “什么?!”羽白跳起来,大声说道:“大哥呢?他死哪去了?”

    “你大哥说他会消失到武试结束。”

    听了爹的话,羽白脸一沉。

    果然,她那个大哥最娃的就是修行,上次武试据说他就是称病在家,这次居然直接失踪。

    高,果然很高。羽白点点头,决定两千年以后一定要效仿大哥,躲到玄火洞去。

    “所以你要以我小儿子的身份出席武剩”爹爹郑重其事的拍拍羽白的肩膀,说到。

    “什么?你的儿子?那我怎么勾男人了还?”羽白非常崩溃地问。

    “小白,你看看。”羽白爹一脸沉痛的将羽白拉上青兮山的最高峰,向下俯视。入目的,是一地荒凉。千岁以下的不是满地的疯跑疯玩就是挂在树上装腊肉,千岁以上的不是忙着四处媚人就是全部玩失踪,可怜了青兮山满山落的仙气呀,越积越重根本没人理睬!

    “小白呀,要是你不出马,咱们青兮山这一地鸡毛鸭血怕是第一轮就都要被淘汰了!”羽白爹老泪纵横,羽白恍惚有看到了娘亲的感觉。

    “可是装也一样可以赢呀……”

    “不行,上次羽氏便没有男丁出席,你爹我已经被嘲笑了两千年,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有我的儿子去给我吐气扬眉!”羽白爹站在山巅,意气风发。

    其实您都被嘲笑这么久了,也不怕再多个一两千年吧……

    羽白在心中吐糟。

    “小白不必担心,我这些年已经好好的训练了隔壁家的朵儿,到时让她代你参加武试便可。”羽白爹转头,对羽白说。

    “羽朵?”羽白吃惊地问:“那万一她与什么八尾九尾的了可怎么办?”是让她冒名顶替嫁过去还是把真妻过去呀?

    “小白,现在已经不是做灰梦的时候了。”羽白爹沉痛的拍着羽白,低声说到:“羽朵的媚术已修至第三层,虽说与你无法相比,可是也足够挽回一些羽白在外的名声了。”

    羽白听了爹爹的话,觉得凄凉无比。如今羽白竟都要靠其他人去赚回名声了……

    十日后,躲过了娘亲的重重耳目,羽白爹终于带着羽白羽朵一行人,踏上了通往启云泽的道路。

    一路上,羽白一直在想究竟取到什么样的成绩才算是不给爹爹丢脸。前三十?还是前二十呢?虽说只差十名可是费力程度绝对是不一样的呀。羽白纠结了整整三天都没纠结出个结果来。

    同羽白一样,朵朵看起来也非常的不安。

    羽白一直是她的偶像,从小到大一直仰望着她长大的,虽然族里的人都私下里嘲笑羽白,可是羽朵却看到过羽白练习媚术,她相信只要羽白愿意,就算是昆仑山上的龙族的王都会受不了,疯狂的羽白的。这会儿让她假扮羽白,她真的很紧张,就怕给羽白抹了黑。

    羽白也看出了朵朵的不自在,只当她是不喜扮自己这个臭名昭著的狐族儿,于是安慰道:“朵朵,莫怕,虽说假扮我面子上不太光彩,但也就这几天而已。”羽白安慰的对羽朵笑了笑。

    “大,我没有!”羽朵紧张的说。

    “没关系,朵朵,到时你尽管使出全身力气去玩那些男人,大哥我自会护着你。”羽白一甩扇子,淡笑着看着羽朵,羽朵瞬间脸红了。

    看着面前男装的羽白,羽朵言又止,仿佛想到了什么,眼神黯淡了下来。

    若你是男子……该多好……

    启云泽。

    羽白像第一次进城的村汉一样怔怔望着人来人往好不热闹的启云泽。这这这……同繁华热闹的启云泽一比,青兮山简直就是落后了好几万年的山野荒村嘛!这哪里是羽白原来所想象的大泽呀,根本就是比京城还繁盛大城市!青兮山基本还处在采野果种庄稼我给你家两斤猪肉你给我家五捆白菜的状态,可是启云泽分明已经是商号满天飞了!果然是九尾部族,果真不一样。

    拉着已经惊呆了的羽白和羽朵,羽白爹带着他们去夕氏祖宅张罗住处。到了夕氏祖宅,羽白更是受到震撼。夕氏祖宅凌驾在启云泽城市之上,建在启云山上。白墙翠瓦仙气袅袅,一看就是仙家的居所,同青兮山有痘睡茅草房、有茅草房不睡砖瓦房的生活状态是完全不一样的。夕氏祖宅中来来往往的净是各族的子弟,笑着互相介绍的、剑拔弩张的叫嚣的、乱抛媚眼的皆有,当真是一片混乱。

    相比之下,羽白这才知道羽白爹所说的羽氏‘人丁稀少’是什矛意。各个部族都来了不下一百只,可是羽氏呢,就来了羽白和羽朵两只,情形真是凄惨无比。

    羽白爹把羽白和羽朵留在前院里,自己去找九尾的族长准备住处去了。其实这时羽白还没意识到,若是有权有势的部族如同八尾七尾,人还没到,九尾族长就会派人迎出去,也只有最没权势的三尾一族才会受到这样的待遇。

    羽白同羽朵在前庭里逛逛,看了看庭院中的雕栏画壁,倒也不觉得无趣。正当羽白研究着夕氏那传说中的万年杨树门槛的时候,听见身后传来颇为骄横的问话:“这个可也是羽氏的子弟吗?”

    羽白回头,看见面前站着三位子,虽稍逊于羽朵,可也算得上是。

    其他部族倒也出了不少,羽白心想。

    要知道,原则上牢尖种武试是不允许易容的,因为武试很大一部分目的就是为了狐族儿挑选配偶,自然要坦诚相待。而且,大凡是,无论男在洞房烛那天都会显出本来的面目(不是原形),所以若是你易了容,骗了对方,那么在洞房烛那天绝对有可能直接被休出去,不论男。所以羽白相信面前的三位都是原貌。

    但是羽白就不同了,知道这次无论如何自己也觅不得如意郎君了,索便用自己平日行走江湖所渔貌牢加武试,倒也自在。

    “各位有何赐教?”羽白做了个揖,浅笑着问道。

    那三个子一同失神,愣愣的看着羽白。片刻后,其中一个身穿冰蓝纱裙的子回过神来,轻轻一咳,马上,另两名也都回神。

    这时,三人中穿鹅黄衣服的子开口道:“这位哥哥烘生,怎么绒儿从未见过你?”

    羽白听了她的声音,暗自抖了一抖,这样嗲的声音……真是难为了自己的耳朵。抬眼细细打量那个穿这鹅黄衣衫的子,只见她身材娇小,圆圆脸,大眼睛水灵灵的,嫩红的小嘴嘟着,似乎同谁赌气一般,惹人爱怜。

    “在下羽氏飞扬,敢问名?”羽白轻笑着问。

    “叶绒。”鹅黄衣衫子说。

    叶绒。羽白心下明了,这时五尾叶氏的大,同羽白的身份一样。五尾叶狐,能力居中,身份地位也居中,擅长用长在泥土中的生灵做术,最常用的就是飞落叶,所以使起法来场面唯动人,羽白也同叶氏的子弟切磋过,只觉得他们太追求招事的丽,反倒体会不到土类仙法的精髓。

    “那这两位呢?”羽白心知不镐落了另外两人,于是也一并问了。

    “我叫温瞳,六尾的大。”这是刚刚那个骄横声音子的名字。她穿着一身桃红衣裙,还挽着一条淡黄纱绫,神颇为骄蛮,生生地破坏了她原本称得上丽的容颜。

    见了温瞳这模样,羽白有些奇怪,都说六尾玉狐格温润,所以才会姓温,可是面前的这位怎么会如此盛气凌人不可一世?六尾常用石头做法,如同八尾的医术、三尾的媚术,六尾的五行八卦也是很厉害的。面前的这位大,又得到了几分真传?

    “蓝宁。”那身穿冰蓝纱裙的子没淤看羽白,淡淡的说。

    七尾蓝狐?羽白看着这三人中最的蓝宁愣了,她这种冰冷的气质应该同泠枫一样属于冰狐里面的吧,蓝狐虽说是如同兰一般恬静典雅,可说到底还是兰不是冰呀?

    这如今是什么世道,该温润的骄横、该朴实的装嗲、该恬静的冰冷、该妩媚的……扮起了男人?!

    羽白在心中苦笑,看来这次武试,果然会有很多好戏可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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