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没有回答我,而我也没再问,因为我们的注意力全被一声刺耳的响声吸引了。
循声望去,就见两个大胡子不知为什么扭打在一起,而不知是谁掷出的酒瓶,打中了一个金发的、看起来像吃过生牛肉一样强壮的摩托小妞的头,致她额角出血,所以她男朋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冲着酒瓶飞出的方向扑了去,只要觉得可能伤害了他女友的人,他仗着酒劲,挥拳就打。
终于,电影里经常出现的一幕在现实中上演了。只不过十几秒,整个酒吧乱成一团。音乐没停,尖叫加倍,灯光闪烁,简直是一副群魔乱舞的场面。人们也不知是为了什么,也不知对手是谁,反正逮到人就打,根本是发泄胸中以酒精积郁的力量嘛。
这一切在电影上看还挺好玩的,真正置身其中就怕了。我下意识的紧紧抓着林泽丰,希望他快带我走。他站起身,护着我,冷静的环视了一下周围,然后拉我溜着边儿,向卫生间的方向走,那边有一个后门,是没上锁的,刚才我去补妆的时候看到过。
眼着着,我们都要胜利突围了,可一个面目都被长发遮挡了的混蛋放着架不打,却冲过来拧我的屁股。==
这下林泽丰火了。一种我无法想像地怒气瞬间弥漫在他的眼角眉梢,或者平时他不会这样。可他也喝了太多地酒,受了太多气氛的影响、速度的刺激,所以一下暴怒起来。我看*
“躲在这儿。”他推我蹲在吧台安全的角落里,又顺手扯过一张歪倒的桌子挡在我面前,然后也不知用了什么招数。日本柔道还是中国功夫,慌乱之中我无法分辨,只看那个角度,我地天,那死老外犯贱的毛爪子完全被拧翻了,就算不断也会严重扭伤。以至于在这么混乱的环境下。我都能听到杀猪般的惨叫声。
他真狠,那回在黑屋外的停车场,他一定被打得措手不及,不然也不会惨成那样子。怪不得他不带保镖,那不仅是因为他不喜欢整天被人跟着,而是他觉得可以自保。
不过在这种混战中,人人都是别人的帮手,也是别人地敌人。就见那老外哭号着弯身,身边又冲过来四、五个人来,林泽丰来不及撤身,立即陷入了混战。
酒吧内的灯光还闪个不停,早就花了的眼中,我只见拳头翻飞,身影交错。林泽丰虽然很高大,但在这一群彪形大汉中却根本没有身材优势,但他很会打,暂时还没有被撂倒,不过时间长了就不知道了,毕竟现在酒吧内黑拳黑瓶经常会冒出来。未必是针对他的。可误伤机率好大。
而我并不是娇弱女子,咱是正式接受过二十年武术训练的。算不上武林高手,好歹也是身手不凡,哪能看伙伴打架而袖手旁观的?
其实,我是想尽快拉他出战圈,因为我耳朵尖,在酒吧混战开始的一刻,我已经听到酒保报警了,估计这会儿警察快到了。我可不想被抓,听说外国警方歧视中国人的,回头再有冤狱什么地,我可惨了。
再说,林泽丰一向重视公司形象,ces副总因在酒吧群殴而被捕,怎么说也不好听。就算他隐瞒,时代和城园也会大肆炒作此事。
所以,我们一定要在警察来临前离开这里。
左右一看,我找不到传说中七种武器之首、携带方便、打人趁手、平时还可以坐在上面以隐藏杀气的折凳,但是面前一只张被砸成两段的桌腿,于是我退而求其次,左右抄起,大喝一声,也冲入战团。
中国功夫,那是乱盖的嘛,不过几下,我就深入到林泽丰所在的地方,用中文跟他大喊大叫,说警察要来了。
果然,“警察”两字对良民有着无限大的力量,尽管林泽丰打得开心,但听到此二字也如醍醐灌顶,立即就响应我的号召,一路撤退到战场边缘,然后向卫生间方向移动。
那些老外哪里肯放我们走,我拿桌腿当飞镖,打退了两人,但林泽丰还是挨了几下。正胶着中,像是回应我地召唤,警车尖啸而来。而我们趁敌人们一愣神的功夫,慌忙从后门逃出来。
也顾不得摩托车还在前门了,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哪儿远往哪儿跑,哪儿黑往哪儿跑,根本不辨东西南北,期间还与一辆增援的警车迎头相遇过。幸好我够机灵,本来一直拉着林泽丰的,紧急改为反身拥抱,似一对情侣情到浓时,当街蜜语般。
等警车一过,我拉着他继续跑,直跑到筋疲力尽,停在一个窄小而黑暗的小街中,不停的咳嗽,然后想想又觉得特别刺激,一辈子也没这么好玩过,好像犯了错、作了弊而逃脱了,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他也一样。
然后--也不知怎么--或者是我兴奋过头了,又或者是我体内地酒精开始折磨我,反正我突然跳起来,攀住他地脖子,在他唇上吧唧一吻。
再然后,我让自己吓着了,僵在那儿不动,手放了下来,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是却动弹不得,这才发现我的双脚悬空,整个身子都被他抱着。
“是你勾引我地。”他哑着嗓子说,眼神有点怕人,似乎有一种比火还要热烈的东西,大概像是射线什么的,要不就是妖术,反正牢牢盯住了我,让我感觉从心底开始融化,像火苗过大的蜡烛。
“啊?”我只能发现单音节,想错开目光,可是给锁住了。
“是你勾引我的!”他恶狠狠的重复。
“啊?”冤枉啊!我无意的,完全无意。
可是我再无法辨别出声,因为他突然就吻了上来,速度非常快,只啄了一下,离开,之后又一下,再一下,一下比一下在我唇上停留的时间长,显得无比的眷恋和缠绵。我只感觉他火热柔软的唇,然后毫无防备的接受了他更加火热柔软的舌头。
“上次之后--我一直想再继续--忍了好久。”他嘶嘎着嗓子,断续呢喃出一句话,听起来不像是他说的,而是从心底发出。
我命令自己抵抗,可是没有用,似乎全身的力气都从唇舌之间被夺走。而他似乎站立不稳似的,抱着我东倒西歪的,先是我的背撞到了墙,然后他似乎是怕撞疼了我,反过身,自己倚着墙壁,让我紧紧贴在他的胸前。
他的吻那样激烈,像要生吃了我似的,而我以为自己在推他,可是双手却紧抱着他的会脖子。直到他的手臂、我的手臂、他的唇舌、我的唇舌、他的心跳、我的心跳,纠缠在一起,无法分清彼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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