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开散开!围这么紧,大股的汗臭味,还叫不叫人活了!”是那老二,蹦跳着来到了那名将官身前,问道:“请问军爷,你口口声声说那沪家庄是荆轲血洗的,那么你可看见他使用的是什么兵器?”
“那还用问?”那小将官昂头说道:“凶器是一把宝剑,已经被我们将士收缴!”
“那么,请问官爷。那沪家庄可有人是被板斧拦腰批成两节的呢?可有人是被巨锤劈头砸成肉泥的呢?可有人是被长矛顶着挂到树上的呢?”老二口齿果然过人,一一逼问着,说道:“难道你看见荆轲手里拿了又是刀、又是宝剑然后还有巨锤和板斧不成?那么荆轲又将把长矛放身于何处?更何况,你们到时,可曾见到这些兵器?”
“没……没有!”
“没?那不就成了?”老二又一蹦跳来到了李小果跟前说道:“这就说明荆轲是被人陷害的,是被人给丢那堆死人里去的。”
是呀,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想到这些。不光是李小果和那些军士哑口无言,就是荆轲也才恍然大悟,对那矮小的老二,好感又多了几分。但是感谢之余,也不得不瞄了他一眼:小子,就是你们把我丢死人堆了的。
“这……”将官一时无语。
“你们都退下吧!”李小果趁机说道:“这里就由我和两位将军询问就好。”
“是!”
等到众兵卒退去,她下马问道:“两位有何紧急军情要报?快说出来。”其实,她的心里已经猜到这情报一定和这次历史上 应该有的“番吾之战”有关,毕竟,荆轲身体里也有数据宇宙能量,他也是一个知道“历史”的人。
“快,快告诉你父亲叫部队停止前进!”荆轲说道:“秦国大军就在番吾一带,目前很快将要攻进番吾城内。”
“什么?你们有什么证据吗?”
……
“父将,父将!”是李小果和古、公孙两位将军策马赶来。“父将,快快命令兵士们停下,我们中计了!”
“你说什么?”李牧恼怒地望着自己的爱女,问道:“为何你时时刻刻阻挠部队回援漳水?你的情报不准父将没有责怪于你,但是倘若再如此阻挠,耽误回援司马将军,定将你军法问罪!”
“不,父将你看这个!”说着,李小果从怀里摸出一个令牌,青铜的质地与手掌几乎同一大小,但是牌子上却书写着几个大字:“有恩则还,无恩相助必报答!”
“盖聂侠牌!?”李牧接过一看,吃惊问道:“你从何处得到此牌?持此牌的人在哪里?”
“父将,且命兵士们停下稍作休息,我们回去商谈一事!”
“好吧!”又看了看手里的牌,李牧终于点头,大声喊道:“众将听令,部队原地稍作休整,稍后继续赶路!”自己转身而回。
“两位中谁是侠牌持有者?”来到一临时帐内,李牧急急进入,却是一愣:“是你?”在心里不由地纳闷:这不是那名叫荆轲的杀人者吗?为何还未就地斩首?
“父将,沪家庄一事已经查明白,不是荆轲所为!”看到李牧的眼神不对,李小果忙解释道:“事情经过来龙女儿稍后禀 报,不过父将先听听他们得到的情报!”
“大将军!”老二和荆轲都抱拳施礼,然后老二开口说道:“侠牌是小人的,小人名叫风信子,是当今第一大侠盖聂的大徒弟。”
“哦,原来是盖大侠坐下大弟子,快快请坐。”李牧轻还一礼道:“当今乱世谁不知道一代剑神盖聂盖大侠名号,谁人不敬重几分?而这‘盖聂侠牌’,更是一出如同大侠在旁,就是君侯也会给上几分面子。”
却没看见荆轲那疑惑的样子:“这老二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来装作风信子!”不过也只想想而已。
“大将军不用客气!”那老二倒也不脸红,继续说道:“这次追赶大将军队伍正是奉家师之命,有紧急军情禀报,关系到番吾百姓生死,不敢怠慢。”
“快快请讲!”
“秦国大军昼伏夜行已经赶到番吾外不远之地,不日将进攻番吾。”老二说道,眉宇间已是不安神色:“军事本与家师无关,可那秦国军队为隐藏行踪,一路所来沿途百姓无论是谁皆惨遭杀戮,家师看不下去出手相救,却发现了秦国大军,于是也遭到追杀。那军中将官喊话,‘凡路上行人和番吾百姓,具杀之!家师这才将此情报要小人快快报给大将军,望将军速速回救番吾百姓啊!”
“什么?不可能!”李牧转身站起,“据我军准确情报,秦国来番吾之敌不过万人,是做诱饵,其主力已经在抢功我漳水一线!盖大侠可曾看清楚?”
“哈哈哈哈……”却是大笑,仰天大笑,老二边笑边叹道:“家师果然料事如神,知道大将军多有疑虑!也罢!也罢……”
走到了李牧跟前,他凝视着他的眼睛:“只请将军以国家为重啊!那么小人……虽死也无憾!”是吼出来的,荆轲刚一个“不好!”却已经晚了,只见那矮小的老二已经拔出了佩带的短刀,没有丝毫畏惧和犹豫,插进了自己的胸膛……
“老二……”
“这位大侠……”
……
夜幕已经落下,部队沿着山路蜿蜒前进。
“少将军,我们这次为什么不直接进驻番吾而要走此山路?”是古史开,不解地问道:“秦军势大,我们没有先进城墙加以防御,恐怕不敌,大将军毕竟只给我们两万兵卒!”
“可是大将军也只给我们一夜时间探查真假!”公孙接说道:“少将军这样安排,必有她的用意,我们照命行事就是!”
“不。”骑马走在最前面的李小果却说道:“这不是我的安排,是荆轲的意见。”
“什么?”两将大呼道:“怎麽可以如此儿戏?”
“别忘记了。”李小果却是安静异常,仿佛早已经胸有成竹,轻轻说道:“他曾经是祖国最年轻的将军,穿越时也是最优秀的少校!”
“这个……”只好无语。
但是跟在后面的荆轲却一直沉默着:“这家伙哪里来的风信子的什么‘侠牌’,为什么要冒充那风信子,想必当初就是风信子叫的他们把老子扔那院子里加以陷害了吧。不过……”
“喂喂喂!”荆轲轻轻摇晃着托在自己马背上的老二,淡淡说道:“你小子别装死了,呼吸这样均匀,睡得可香?”
什么?老二还在呼吸?
却只听见那老二轻轻说道:“嘘,我使眼色给你好在你也明白,不是很糊涂。荆大侠现在什么也别说,等找到秦军,我再活回来也不枉这装死一回!”
呵呵,原来在追赶赵军的来路上老二就已经将一切告诉了荆轲:他可能要装死,那样或许才可以换来几万的部队和一天的时间。而好在鲁国四鬼也经常得在集市里甩甩手段卖弄把戏赚点盘缠,于是他那短刀实际上是有按钮的,可以伸缩自如,再加上服鹧的血(体温比人稍低的鸟类)早已经准备在了胸口,他就死了……
几百里外的榆次县聂村,这是一个有如城垒的院落,外墙坚固厚实却下面有排水和放火的孔,墙上更是有着无数射击的口和戒备的塔楼。
层层叠园,园园都有手持兵器的家丁来回行走,而正中的高大建筑,灯火通明。
但这里,却是一间暗室。
“风信子!你的任务完成了吗?”看不见人,只听得到声音,那是一个中年偏老的浑厚存在。
“是的师傅。”暗房正中跪着一个人,正是风信子。“徒弟已经查明,荆轲就是雷虎穿越的置换之人,而且徒弟设计,已经知道那三个叛徒的身份,正是李小果、公孙接和古史开三人。”
“嘿嘿嘿嘿。”笑得很诡异,风信子只感觉到一身寒意袭来,脸面上却已经挨了重重一击,“哀!”地惨叫。
“你查到的东西有什么用?”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如鬼魅一般:“我要的是改变历史,改变历史你知道吗?可是,你的‘盖聂侠牌’呢?你已经帮助历史照旧行走了……”
什么?一惊,忙在身上摸索,“妈的,谁盗走了我的‘侠牌’?”
“不用找了,已经在李牧的手里……”又开始狞笑:“风信子啊风信子,我留你还有什么用?”
话音才毕,一道黄光已经射来。
“饶命啊师傅!……”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