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伦之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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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惜,感觉如何,还能撑得住吗?”趁着刺青师午间休息的空当儿,梅如雪举步迈进"冷水坑温泉会馆"的日式客房。

  “好痛哦!”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半着身体趴在地板上。实在难以理解,为什么非要在她的身上刺东西?

  “这位师傅的手艺老到,无须画稿......相对之下,做得已经很快了。”冰凉的指尖轻触她大半着的背脊,“不错,很漂亮,再忍一天,就快完了。”

  啊?已经三天时间了,还要一天吗?要命啊!她眼看就要扛不住了啦!紧皱着眉头,把整张脸埋进两臂之间的空隙里.

  梅如雪脱下宽大的驼绒外套,跪坐在地上淡淡说到:“若惜,你在埋怨我?”

  “雪姨,哪有?你错怪我了。只觉得背上象着了一把火,疼死我了!”耷拉着脑袋,无奈的说。

  “若惜,别怪我......这副“渑叉姬”对你会有用处的。”抚着她背后的一片红肿,若有所指地安慰着。

  渑叉姬?听起来跟“八重坦姬“差不多嘛!也那么吓人吗?都不知道那刺青师傅一连几日在她背上忙活着什么?不会也是个妖怪吧?太恐怖了!

  “好了,你休息吧。我还有事,这就走了......”起身,出了门。

  车了上,梅如雪掏出设置成无声的手机,无奈地翻看着,上面的号码全是来自梅园的,怎么又没完没了的打电话呢?该死!情绪极差,随手关掉电源,驾着黑的丰田跑车,在蜿蜒的山路上超速行驶着......

  “阿,忠哥急着找你。”梅传忠的爪牙将车子停在通往凝园的路口。看见那辆飞驰而来的黑“大赢家”,驱车上前拦住她。

  “他人在哪里?”又在梅园吗?这次就算杀了她,她也不会再去了。

  “在梅园。请阿这就过去!”讲话的男子一身白衣,彬彬有礼。

  “告诉他,我不舒服,有事找传孝吧。”几乎快要窒息,内心极其压抑。

  “对不起阿,忠哥吩咐,今天一定要见到你!”

  话还没讲完,梅如雪忽然放声咒骂:“我不去!你聋了吗?到底有没有听到啊!”要杀要剐随便他,她不要去梅园,她受够了!狠踩油门,直奔自己的家......

  梅传孝刚要出门,正巧碰到自外面归来的子,“如雪,身体不舒服吗?脸怎么这么难看啊?“

  “只是累了,我没事。放心,去做事吧。”随便敷衍了一句,脚步始终没有停下。

  唉......算了,谁知道她到底有多少事情瞒着他?但愿她能自己照顾好自己吧。人太有本事,男人会迷失自己,在她面前,总觉得自己非常多余。作为丈夫,他有责任保护子,可她什么事都习惯自己搞定,哪还用得着他呀!回头看了一眼那单薄的背影,满心落寞油然而生......

  回房后,梅如雪虚软无力地蜷缩在大上。乌黑的长发散落下来,遮住了惨白的脸庞。老天啊,一个雷劈死她算了!象她这样活着的人怎么还不遭天谴呢?望着窗外洁净的碧空,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谁?依稀听到走廊上传来铿锵的脚步声,猛然坐起,霎时瞪大了眼睛。心神未定,梅传忠已砰得一声踹开房门,飞扬跋扈地往门当中一横。

  “你......怎么是你?”樱唇微张,几乎忘记了喘气。

  “梅如雪,你又惹我生气!”用力关闭了房门,一副想杀人的口气。

  “出去!梅传忠,你给我出去!你听到没有?”对着用力扯下领带的男子,声嘶力竭地喊着。

  对方表情阴沉,大步冲到前,扼住她的喉咙低吼着:“躲着我?该死!我想要你的时候,你是逃不掉的!”

  喉咙被死死压迫着,挣着最后一丝微弱的气息乞求着:“你快离开这儿......不要被传孝......碰到......”含混的话音中带着嘶嘶喘鸣,眼看就要断气了。

  猛然放开她,站直身体,嚣张地说:“别担心,传孝不会回来的!”来此之前,他已提前给那小子安排了做不完的工作。

  “放心了?”邪魅一笑,“那就开始吧......”猛一低头,将她颤抖的唇瓣吞没。

  “不要......别......忠......呵......”她挣扎不过......

  “梅如雪......你给我听清楚......别再妄想拒绝我!”她身上的衣衫被他件件剥落......

  “魔鬼......呵......你凭什么这样对我......凭什么!”凄然泪下,无助地承受着......

  梅园中菲尽落,阳下依稀可见零星的蕊在嫩绿的枝叶间闪烁。

  “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住。泪眼问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郁菲坐在虬枝盘曲的梅树下,静静望着锁得严严实实的铁门。依旧是一件旗袍,因为天气的关系,搭着一条同系的披巾。灰白的旗袍上拼合着抽象的几何图案,脸上的妆淡得不能再淡。

  “阿嫂,别在园子里坐得太久了,当心着凉。”身着一袭麻黄的梅传孝温和地奉劝着。下午在会议室里谈事的时候,透过窗子见她坐在树下太久了。

  “传孝。”淡淡一笑,起身望向他,“忙完了吗?”

  “是的。进去坐吧。”向后退了一小步,恭敬地傍衬着她。

  转身扬起嘴角,没再讲话......

  沉重的铁门缓缓开启,奢华的宾利房车缓缓驶入园内。“哦,大哥回来了。”梅传孝轻扬嘴角,随口说到。

  “我先进去了。”郁菲轻柔的脚步只停了短短半秒。

  贴身保镖将车门打开,梅传忠自房车后门下来,欣然说到:“传孝,事情谈得如何?走,我们书房里说......”

  郁菲坐在客厅的欧式沙发上表情淡漠,冷冷看了两人一眼,一句话都没有说。举目望向窗外,暗自猜测:这么久以来,传孝一直被蒙在鼓里吗?梅传忠啊梅传忠,着实佩服你人前人后的两张面孔!

  幕降临的时候,梅若惜背后的“渑叉姬”终于大功告成。刺青师叽里咕噜的说了些日本话,随即鞠躬离去。

  这就好了吗?梅若惜终于大大喘了一口气,迫不及待将的身体支起。转头向后看了看,腰侧的半朵菊赫然收在眼底。好酷哦!忽然感觉轻飘飘的,几乎有些认不得自己。

  跑进宽敞的室,背对着墙壁上的镜子,尽量将脖子向后使劲的转了转:背上刺着的那个就是“渑叉姬”吗?不错啊!除了手拿钢叉,一身铠甲,跟普通的浮世绘没什么两样嘛!身边还簇拥着那么多抽象的云纹与怒放的菊,酷毕啦!唯一的遗憾就是,怎么看自己都不象好人了啦!可好人应该是什么样的呢?这个问题实在是很难回答!

  从现在开始,她可以算是黑社会分子了吗?整个台北象她这么拉风的人也没几个吧?呵呵......完了,一辈子的清白就这样交代了。还记得雪姨的那句话:人不能选择命运,是命运选择了人。呵呵,太深奥了!她才十七,本该是风雪月的年纪......唉,象淑惠那样跟小男生拉拉小手,哭哭鼻子大概是没希望了。对了,先把刺青完成的消息告诉雪姨.

  柜上的电话不停地响着,梅如雪远远望着,久久不曾接起。的蜷缩在上,散乱的长发半掩着瑟缩的身体。紧闭的嘴唇几乎失去了血,枕在颊畔的秀发被泪水湿透了。梅传忠这个魔鬼,一定要毁了她吗?他们之间这些见不得人的事,让传孝知道可怎么了得?他,他居然还追到了凝园,怎么能当传孝不存在呢?

  出什么事了吗?雪姨怎么不接电话啊?梅若惜有些担心,无奈地挂断了电话。

  十分钟后,电话铃声大作,以为是雪姨回了电话,看都没看就接起来了:“喂,怎么不接电话啊?害我一直担心了啦!”

  “我哪有打过电话啊,我是淑惠啦!拜托,你到底死哪里去了?一连几天不去上课,害我编谎都编不圆了,被老师骂惨了啦!”

  “怎么是你啊?雪姨叫我来凝园有事,大概明天就能回去了!喂,不许带男生回咱们的窝,尤其不许睡我的,你听到了么?”口气超暴。

  “知道了!明天一定要去学校报道,否则咱们俩一起完蛋了!”

  “少废话啦,到时候再说。”谁知道明天又会发生什么?何况她都一脚踏进黑社会了,哪还有什么心情上课!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