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人未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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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闻怡红楼的姑娘,温柔似水,貌如,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人间尤物。还真是……”白衣人自以为很潇洒的摇着一把长长的折扇,走上前来。

  “你是谁?”我丝毫不客气的出声打断他的话。

  “我是谁?既然来此,自然是久慕姑娘名的赏客,你又何必追根究底呢?”白衣人故作神秘,含糊其词。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那副自命不凡的臭屁模样,我就想起那天晚上的黑衣人。又是一个讨厌的人。

  “名有主,会已散。公子若来赏,不好意思,期已过。来年更,再来赏新吧!”从他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出他并非深居恶意,便放下防备的架势,无所谓的坐回椅中,伸出食指指了指门口,做了一个“请回”的动作。

  谁知他竟不依不饶的跟了过来。

  “明年期遥,只恋眼前。古人云:有堪折直须折,莫待无空折枝。我还就想要眼前你这朵了”

  这次我是真的看出来了。这小子分明是故意来找茬儿。在了解此人的真实身份和意图之前,我不能动怒,不能中了他的圈套。小不忍则乱大谋。为了好的将来和唾手可得的自由,我必须忍耐,免得节外生枝,误了我的大事。

  我不动声的等着看他接下来有什么行动。

  见我没有反应,他竟然轻佻的勾起我的下巴,让我直直的对上他的眼睛。

  刚赶走一头域熏心的猪,又来一只毛手毛脚的。真是才出狼窝,又如虎穴!我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坏!虽然近距离观察这只长的好不错:星目明朗,炯炯有神,眉如卧蚕,英气勃勃,鼻似悬胆,高直挺拔,面如冠玉,貌比潘安,真乃一翩翩旷世男子。只可惜行动举止破坏了形象。让我再一次感慨,真是“人无完人,金无足赤”!能说出这句话的古人还真是英明!

  我这个人生平没有别的什么嗜好,就是喜欢欣赏帅哥。只要是帅哥,我可以盯着人家连续看上数个小时,连眼睛都不带眨的,非得把人家看的毛骨悚然,落荒而逃才肯罢休。我作为一名出的外科医生,接待的病人虽然很多,但是每一个都是被折磨的死去活来的,面惨白,没有一丁点儿帅哥的气质。因此,我时常向朋友大发感慨“天底下的帅哥到底都跑到哪里去了?”我的朋友们都说我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已经到了嗜成狂的地步。说到我的那些朋友,真是有点想她们了!她们肯定不知道我沦落在此受苦受难吧?不知道她们……

  “喂,想什么呢?”显然,眼前的帅哥不能容忍我对他的忽视,出声唤回我又神游天外的神智。

  “眼前就更不行了”我狠狠的拍开他的爪,面无表情的拒绝。

  “看来传闻真的不可全信”他揉了揉被我拍痛的手,如是说道。

  “什么?”我不明白什么时候话题转移到这上面来了。

  “貌如,言过其实,至于,温柔似水嘛,我看纯粹是子虚乌有”他如入无人之境,轻松自如的走至桌前,伸手拎起桌上的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我刚刚才泡好的上等碧螺,完全没有将我这个主人放在眼里。

  品了一口茶后,仿佛是非要将我激怒一般,故意大声发出赞叹。

  ”果然是好茶!”

  “你……”刚泡好的茶水,我都还没有来得及品尝,倒是先便宜了这只。我被气得涨红了脸,不知接下来该说些什么才好。

  云若曦啊,云若曦,你可一定要冷静,这小子分明是故意惹你生气。你若是真的生气了,不是正中了他的下怀吗?为了你即将到手的自由,你一定要冷静,冷静,冷静下来!心中有个声音一直在不断地提醒我,不可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就当作是被狗咬了一口,我总不能再回咬狗一口吧?这样想来,我渐渐地找到了心理平衡,慢慢的平息了自己的怒气。

  “现在,已赏过,你可以走了,恕不远送。”我指了指窗子,示意他最好是快点儿从哪儿来就再滚回到哪儿去。

  “你不生气了?真是可惜!我就是喜欢看你失去冷静的样子”

  那家伙突然飞身上前,试图从我的脸上找出一丝生气的迹象,没有所得,然后又失望的踱步过去,落坐在椅子上。

  这家伙绝对有把人气疯的本事,若非我本身修养好,气质佳,估计早就被他气的七窍生烟,魂归天外了。

  “你迟早会是我的。我还会再来的”临走,那家伙还不忘来一句宣示主权的话,仿佛我已是他的囊中物一样。

  哼!本可不吃你这一套。吹灯拔蜡,上睡觉,一闭眼到明天天亮,一睁眼,离我自由的日子更近一步。在老鸨的大力张罗下,我已经去籍除名,恢复了自由身。宰相府的那头猪成为我的护身符,我不用时时提心吊胆,担心哪一天被硬拉去开门接客。

  听月影讲,我还是清白之身。因为我落入娼门时日不久,再加之水浅浅本身激烈的反抗,至今并未于人。想想也是。古代的男子不是都在乎这个吗?不然,那头猪也不会急于将我娶过门。

  我的婚礼正在紧锣密鼓的准备着,整个怡红楼上上下下都忙得人仰马翻,只有我这个待嫁新娘,反倒是无事一身轻。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婚礼也一天一天的逼近,那个家伙却一直没有出现。

  那个家伙那么讨人嫌。总是惹我生气。他不出现不是正好吗?为何我总是会有一种莫名的期待?难道是太平日子过的太久了,太舒服了!没事找事做,想受虐了?

  我用力摇了摇头,拼命地否定心中的想法。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一个人在说什么呢?什么不可能?”月影推门进来,她突如其来的话,让我意识到我居然在不知不觉中将心底的想法脱口而出。

  “没什么,我自言自语呢”我抬起头,见月影的眼中仍有一丝怀疑。忙出声转移她的注意力“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儿,就是提醒,深了,你早些安歇吧!”

  “知道了,你也下去休息吧”

  月影道了声“是”,便退了出去。我拿掉灯罩,轻轻吹熄蜡烛,躺在上,脑中仍在思索。那双眼睛我好像在哪儿见过,究竟是在哪儿呢?是在这里呢,还是在我的二十一世纪呢?为什么我会对它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呢?尤其是在他调戏我的时候,眼波流转之间,跟一个我见过的人很相像,那个人究竟是谁呢?我有些想不起来了。

  带着满脑子的疑问,我渐渐沉入梦乡。

  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

  只见一道黑影趁着,从屋檐上轻巧跃下,跳过主人粗心未能关好的窗子,悄悄来到前。

  窗外的风送来淡淡的,也吹开人的绣帘,上的人儿靠在枕上钗横鬓发乱,睡的正。皎洁的月光穿过窗子,温柔的洒在她的脸上,仿佛镀上一层圣洁的光辉,使她的有些梦幻,不太真实。

  柳亦深静静地望着眼前的人儿,睡梦中的她卸下平时的防卫与伪装,纯洁的犹如一个初生的婴儿。看着她安静恬的秀颜,听着她均匀的呼吸,他的心也跟着慢慢的平静下来,暂时忘却朝中那些令人头痛的勾心斗角,只希望就这样看着她,一直到地老天荒。

  “嗯”睡梦中的她,樱唇微微分开一道细细小缝,逸出细细的,甜甜的嘤咛声。随即翻动了一下身体,将被子轻轻踢落几分,滑出线条优的双肩和微微隆起的胸部,呼吸之间上上下下的起伏,不看的柳亦深一阵喉头发紧。

  “咕咚”一声,像是嗓子突然发干似的咽了一口唾液,他不知道是该完全掀开看个究竟,还是应该做一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最后还是君子地将被子轻柔拉起,把她包的严严实实。为的是防止自己犯罪,她确实有人犯罪的致命吸引力,更是为了避免她着凉。初时分,正是乍暖还寒时侯,里还是很凉的。

  被子被一寸寸的拉到脖子底下,他的手顺着优而白皙的颈线慢慢的爬上她的脸,滑过白里透红的脸颊,来到光洁饱满的额头,又往下划过挺翘秀气的鼻子,最后来到不涂而丹的朱唇,双指来来回回的轻抚,流连忘返。红唇在他的抚摸下,愈发娇,犹如等人采撷的瓣。

  他轻轻伏下身,双唇如嬉戏的蝴蝶,轻吻上他期盼已久的渴望,一并吞下她突出的芬气息。

  “呜呜”梦中的人儿发出呼吸不畅的抗议,红的小嘴巴生气的撅起,引得柳亦深喉咙中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没想到柔的她还会做出如此孩子气的动作。

  云淡月落,东方日将出。时间悄悄推移,不知不觉天之将亮,柳亦深留恋的再望了一眼上的人儿,才纵身出窗,几个起落,消失在东方渐起的曦光之中。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