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风抽回手笑道:“承你吉言。只是你昨天晚上睡饱了,我们都没怎么睡。难得今天有闲,只想休息一下。”
勺帡接道:“是啊,骨头都酸,要赏雪就坐门边看吧。”
陈明吉忽将箱子放下:“乔,你怎么过来的?”——他已经吩咐保镖不许乔靠近他三丈内,方才乔却从他身边擦身而过!
乔两眼朝天:“当然是走来的,我穿了溜冰鞋,还是踏了滑滑板?快检查一下,看有没有擦破你家的金银宝地!”
陈明吉怒瞪向司徒凯,他绝不相信乔干过那种事后保镖还会不拦她,惟一的解释是司徒凯把保镖们放倒了!
司徒凯笑而不语,掉头走到那三位面前,与溯风交换了一个眼,后者立即把乔推开,抱起勺帡。
陈明吉气的鼻孔冒烟:“司徒凯,你这个小人!”
乔这才察觉勺帡人事不醒,吃惊道:“这是干吗?”
司徒凯换上凝重的神:“你过来是不是没遇到一个人?你即走到这里,就是被允许参加开保险箱。那只保险箱是陈家祖上留下的,让我们帮忙打开。可照我看陈明吉一个人就能胜任。算啦,人家这么信任咱们,一块去客厅吧。”
陈明吉一脚踩在保险箱上:“约定是帡帡参与开箱!”
司徒凯反手抬上他的肩,“呼”地朝他脸上吹了口气,用充满威胁的语气道:“约定更改,换成乔了!”
乔好奇心起,笑嘻嘻道:“我觉得我好像给拖进了一场阴谋。”
陈明吉冷哼:“是小儿科游戏!学,你就睁大眼睛,好好看这场儿戏!”
公子哥郁闷得想仰天长啸,他本来就怀疑司徒凯会设法不让勺帡目睹开箱过程,果然成真!更可恨,把学拉来见证他如何出糗!无奈素不习武打不过。罢了,臭鸭蛋还算给老子留了点面子,没有以牙还牙也让老子在大众广庭下丢人现眼。
抱着箱子来到客厅,他气呼呼往桌上一扔:“怎么开?!”
司徒凯爱理不搭道:“我又不是开保险箱专家,你肩膀上长的不是脑袋?老式保险箱号码开,你是数理精英。”
陈明吉怒叫:“十个数字的排列组合是多少?!你玩我啊?!”
溯风急于解决问题,把勺帡平放在长沙发上,含笑道:“我来看看吧。”
司徒凯一言不发走向长沙发,将勺帡的头枕在自己腿上。他心里也来火,虽说与溯风达成合作备忘录,但刚才姓的明明可以将杉杉推向他,却趁机搂搂抱抱,无耻!
乔宽慰地拍其背。她喜欢的帅帅并非溯风这种类型,嚷嚷追风哥,有帮司徒凯一把的心思,方才将溯风和勺帡的手分开,是为行动之一。老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亲爱的帡帡是他俩的猎取目标,辛苦了三个多月,岂能便宜外人?
陈明吉则第一次用感激的目光望向溯风,脚却不仗义地跑出老远——他严重怀疑保险箱里装着正宗臭鸭蛋,或者肥田的人类分泌物,眼瞅溯风耳贴着箱子手转动,同情到下意识地吸鼻子,琢磨是不是出声予以提示。
溯风无暇顾及尔等反应,全部注视力集中在保险箱上。约十来分钟后,但闻“咯咯”轻响,把人弄得紧张兮兮的箱子打开了!
不出所料,里头装的是一箱钞票:钞,并非珠宝黄金,否则陈明吉也搬不动。
由于没闻到臭味,陈明吉放心地跑过来,将箱子一倾,钞票倒了一桌。看来确实没有可疑物,他举起箱子倒了倒,“当”一声,一只黄灿灿的金元宝掉桌上。
公子哥眉一挑,伸手抓起托了托,扔向司徒凯:“赏金!”
司徒凯接住打了个转,丢给乔:“赏你的。”
乔一接,灵感大发:“这碇铜拿来当装饰不错。嘿,这是下回周末沙龙的中心景,做一只大玻璃柜装着,上书‘陈氏宝金’。铜不值钱来历值钱,让帡帡写个传奇故事,由凯子和小吉吉联手现场说书。”
陈明吉充耳不闻,拿起钞票对着光照了照,扭头对溯风叫道:“你是行家,你来鉴定一下。”
溯风眉头微皱,公子哥也太不会说话了,求人还揭人短,好像惟恐人不知他曾在地下钱庄干过!难怪他老爸说他的情商是负数。唉,此刻不是计较的时候。他拿起一张钞票用指尖搓了搓,淡然道:“做得不错的。”
司徒凯“哈”地笑出声,都说越有钱的家伙越重财,果然不假,成了鬼还不能丢下这箱财,却是一小箱假币!
这一笑把公子哥激得头顶冒烟,脸一沉,冲乔道:“印散布都是犯罪,学看,我们是不是报案?”
乔傻望着他:“这不是你家祖上留下来的吗?就算你大义灭亲,去哪儿抓案犯?”
陈明吉冷笑:“我家祖上在茶……”
“电话不是我接的,箱子从头至尾都是你抱着的。”司徒凯笑了笑:“兄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你、你……不要脸!”公子哥恨恨地扯开领口,两手撑桌呼哧呼哧喘气——总算真相大白了,闹半天还是跟他玩谁犯法的把戏!难怪不敢让帡帡知道,臭鸭蛋哪敢让帡帡知道?是埋在茶书吧的地下啊!卖糕的,堂堂神童天才少年一代数理精英,轻易拿到哈佛通行证的他,又欠下臭鸭蛋天大的人情:人家不报案,再次放了他一马!
正此时,溯风柔和的声音响起:“好歹是祖上留下的,这只箱子留着当个念物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