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天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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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就像是断了音信,再也没有来到董鄂的住处。而我仿佛也真的要忘了,忘了他给我的心跳的感觉。

  新的一年就要来了,真好。

  新年的前一天,一个宫来找我说是佟吩咐我去她那办事。心中万分不愿意,直觉告诉我这不是什么好事,不能违抗她的命令,最后我怀揣着那种非常不好的预感,独自一人到佟的住处。

  佟的住处阴深深的,她住处的一切都感觉有些诡异。我进了院子发现竟然一个人都没有,整个宅子安静的吓人。穿过长长的走廊,绕过池水,来到一个园。一眼望去,偌大的园只有一个两三岁的小孩。他孤零零的站在园中间抽泣,眼睛不停的打转,害怕的望着这个世界。

  我慢慢走向他,心想,他应该是玄烨。

  “是玄烨吗?”蹲在他身边,小声的询问。

  他用手摸了摸脸上的眼泪,点点头,另一只手紧拽着我的衣角,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玄烨怎么一个人在这,你额娘呢?”我用手帕轻轻擦拭他的小脸蛋,仔细一看,他脸上有些小疙瘩。我有些慌张的摸了摸他的额头,好烫。他该不会是出天了吧,我脑海中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我推算了一下时间,历史中康熙得天好像就是这段时间。

  一把抱起他,无法思考,只是疯狂的奔向御药房。我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只是简单的想救他,是因为他是的儿子,还是因为他是他的儿子。这样原始的冲动,也许只是因为他是一个可爱的让人忍不住想怜惜的孩子。

  他不会有事,我知道,他会是未来中国最伟大的皇帝之一,这是命运。

  气喘嘘嘘的跑到御药房,上气不接下气喊着:“来人啊!快来人!救救他!”很快太医太监们有些慌乱的向我聚集。

  我将他抱向一个穿着服,头发有些泛白的老人。我很紧张的说:“太医,小阿哥好像得了天。”我的话一出口,整个房间的气氛顿时变得压抑且让人窒息,太医太监顿时神紧张面煞白。

  太医有些诡异的将玄烨和我带进了一个小房间,叫我将玄烨放在一张简陋的上,然后开始仔细的检查他身上的痘痘。我站在他身旁,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生怕影响他的判断。检查完毕,太医脸上的表情已经告诉我,我的猜测是真确的。

  太医很是紧张的对旁边的太监说:“快去禀报皇上,三阿哥得了天。现在快去换下你们的衣服,清洗一下整个太医院。”他那嘶哑的嗓音因为害怕而变得有些模糊,甚至有些音都没有说准,这样的不确定这样的惶恐更是给整个太医院蒙上了一层阴影。

  听了他的话我知道事态严重,玄烨则是一脸无知的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的害怕,因为害怕小手更加用力的抓着我的衣袖。

  我微笑着说:“玄烨不用担心,没事。”

  还没等我问太医他的情况,太医已经离开,并把房门扣上。现在这是什么情况?记得以前查过一些资料,说古代天的传染率很高,死亡率也很高。在古代听说谁得了天,那人就会像是怪物一样会被隔离。我想我们现在就会被当成怪物吧,他会把我们关起来,防止我们传染给别人?

  如果我告诉他,我小的时候种过痘,不会得天,他会相信吗?可是现在的我的身体是玲珑的,她得过天吗?

  不知过了多久,来了一群人,有些蒙了脸,有的穿着平常宫太监的衣服,可是他们都神慌张,很是害怕的望着我们。

  随后我们被塞上了一辆马车,很快马车驱动。我不知道,我们将被送去哪,我们将来要面对的是什么。玄烨只是蜷在我的怀中,憨憨的睡着,一脸安心。

  等我们下车的时候,天已经渐黑。从我们后面的马车走下几个人,神奇怪的向我走来。

  “小阿哥给我抱吧!”其中一个子伸手,准备抱过我怀中酣睡的玄烨。我只是轻轻侧身,不让她得逞。

  “你是谁,我为什么要把小阿哥交给你。”我很是警惕,眼中充满不解和怀疑。这个的是谁?我们现在又是在哪?

  “我是三阿哥的乳娘,把他给我吧,我不会伤害他。”一脸真诚,她凝视玄烨的眼神是温柔的,她伸出的手感觉是温暖的。能断定她没有恶意,她是爱他的,想保护他。

  “你得过天吗?”我轻声询问。

  “没有。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的照顾小阿哥,让他赶快好起来。”说着说着,眼泪就在眼眶中生成。母的光辉顿时显现,让我感觉到些许的安全。

  “不行,你这样很容易传染。小阿哥从现在起,就让我来照顾。乳娘,相信我,我一定会让小阿哥好起来。”我给她坚定的眼神,也给自己打气。

  我抱着玄烨,看着眼前的小屋,径直走了进去。一切都是荒凉的,和我最开始住的地方一样,一样的陌生,一样的与世隔离。在我们进去之前,一些宫太监已将小屋打扫了一番,洗净了房间长久堆积的灰尘。我们走到了最里面的房间,房间只有一张简陋的,其他的摆设都没有。铺已经铺好,小心翼翼的将玄烨放在铺上,盖好被子,随即便又再次来到外屋。

  “大家听好。”我大声说道,以此来引起大家的注意,很快大家都聚集到我面前。

  “天是一种传染很强的传染病。为了防止大家感染,现在我要知道有谁是得过天的。谁得过,就走出来。”此刻我声音竟然是如此的平静,平静的让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可是除了平静的面对这一切突如其来的意外,我们还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隔了很久,悠悠的走出两个宫和一个太监。

  “以后,你们就和我一起照顾小阿哥。其他人,若没有什么事,不要再到这间房间来。做好的药,饭,等东西就放在门口,自然会有人来拿。”我冷静的阐述着我的意见,指挥着他们。不惊慌,结果了然于心,我只是不想这和天抗战的过程中还有人被它所害。

  “每天都要换衣服,并把衣服用水煮沸,还有餐具也必须用水煮过。如果谁有什么异样,马上向我报告。现在大家下去,把衣服换下来,以后谁不准到这个房间来。”说完,我便打发他们出去。

  “姑娘,我可不可以留下?”乳娘有些担心的说。

  我摇了摇头,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奶娘,你可知道这里有一种被称为牛痘的病?”我有些焦急的问她。我记得以前看过一个关于治疗天的方法,种牛痘。

  “牛痘?我只知道,有一种病很天很像,但是不会像天怎么严重的病。”乳娘沉思良久说。

  “你可以找到得这种病的人吗?”我神有些焦急,心中却万般高兴。“这很重要,请你一定要找到这样的人。”最后我很是恳切的请求。

  现在玄烨已经得了天,他不会有命之忧,很快便会好起来。可是史书上记载顺治也是得天而死,心里盘算着,如果我能为他种痘,那他就可以一直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

  不管这会不会打乱历史,不管这是不是逆天行事,我只是有些任,有些自私。我就是想救他,凭借我的力量,让他活下去。

  如果历史因为我而改变,最后带来的灾难请都让我独自承担。不求和他深爱致死,只求他幸福安康,快乐满。我的自私我不隐藏,我的心意坚决,不容更改。

  回到里屋,玄烨在上抽搐,我知道这应该是天的病症。宫帮着我按着他的身体,防止他抽搐导致其他的并发症出现。

  有的宫有经验,知道如何照顾是最好的,该注意的注意,最危险的几天,玄烨的病没有引起其他的并发症,一切都慢慢好起来。

  而他一会冷一会热,随后他开始全身出现皮疹,他哭闹着说痒,而我们却只能紧紧的抓着他的手,不让他乱抓。我们被他折腾的根本无法休息,就这样我们就陪他度过了最艰难的前几天。

  看着他可怜的眼神,我心里很难受,这样的奇痒,叫一个小孩如何承受。如果不帮顺治种痘的话,他也会经历这样的磨难,最后死去。我不要这样的结局,以前我可以置身事外,现在我真的是无法在袖手旁观。即便是改变历史,我也要救他,让他好好的活下去。

  很快乳娘找来了一个得了牛痘的人。仔细观察牛痘,确实和天很像,但是病症却要轻的多。不清楚玲珑的身体是否得过天,尽管一切都不明朗,我还是愿意为他冒险,尝试种痘。最后,我选择亲身实验,看牛痘到底有没有危险,到底能不能攻克天。我不知道这会是什么结果,但是我愿意为他尝试,即便最后的结果是死亡,我也绝不后悔。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