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这个老东西,黑白不分,在我们将情况说清楚后,居然理直气壮的说什么,给我们多少就是多少,再敢有异议以后一个铜币都没有了。真是可笑,就好像这些活动经费是他给我们的似的。真不愧是贝斯家族的人,说话就是硬气呀。”
哈里脸色很难看,虽然贝斯家族一向很强势,但这样被人当面说出来,面子上还是有些挂不住。
此时总管事威拉姆克阴沉着脸走过来,瞪着达瑞的双眼。
“达瑞团长,就算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但他们到底也是我钱粮院的人,要管教也应该由我们钱粮院管,你没有这个权力吧。”
“你们管?你们根本就是蛇鼠一窝,自己人会管自己人吗?真是可笑。”
“你……你说什么?什么叫蛇鼠一窝,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不然我就到陛下那里告你一状。”总算是抓到达瑞一个语病,这老家伙赶紧穷追猛打起来,真不愧是官场的老油子。可惜他今天碰到了不按常理出牌的达瑞,注定要倒大霉了。
一把抓起那个钱粮官,伸脚踩住他那根断掉的左手小拇指,踩得他痛叫连连,就像一头被剁了尾巴的猪。
“喂,把你刚刚说过的话再说一遍,说给你们这位总管事听听。”
“什……什么话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呵,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呀,这还没过一个小时呢你就忘了,那好!我就提醒你一下。你刚才不是说,我们守备团的活动经费到你手中时,只剩下六十个金币了吗?那一百四十个被上面的人扣去了,是不是这样呀?”
这话一出,钱粮院的高层们立刻脸色大变,其中就包括那个威拉总管事。
钱粮官吓得脸都青了,这种事刚才说说到没什么,现在他哪敢当着高层们的面说呀。可是……
达瑞一把提起他的衣领,凑到他的脸前面,杀气腾腾的冷笑着。
“说呀,没关系,有什么话就大胆的说出来,如果你装糊涂,那你的手就要不保了哟。”
“达瑞盖亚,你这是严刑逼供,你……”
“严刑逼供,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要逼你们一下,像这样的官场中坏类,国家的蛀虫难道不该逼一逼吗?”
威拉总管事气得老脸通红,指着达瑞的手指颤颤巍巍的,显然从没遇到过像达瑞盖亚这样不把官场规矩当回事的人。
此时哈里终于发话了,“达瑞盖亚,总管事刚才已经说过了,钱粮院的事由他们自己管理,你没有权力插手这里的事。如果你再耍混的话,那我们就要到陛下那里说道说道了。”
“对,达瑞盖亚,你没权力管这里的事,快点把他放了。”
达瑞不屑的看了看他们,最后将目光定在哈里脸上。
“我说老同学呀,按说威拉总管事岁数大了,脑袋瓜子不灵光还有情可原。怎么连你也这么健忘呀?你难道忘了我这把剑的作用了?”
利刃出鞘,一把剑刃如海一样蔚蓝的长剑,指向哈里的鼻子。
“仔细看看这把剑,你们这些人应该知道它的名字吧。”
“战吾剑!”
威拉总管事惊呼一声,脸上彻底变了颜色。战吾剑的事连帝都的老百姓都知道,更不用说他们这些官员了。圣启帝在赐给达瑞这把剑的同时,就赋予了他管理帝国一切政务与各级官员的权利。这还不算,只要掌握了绝对证据,确认对方犯下死罪的,根本不用上报,可以直接执行死刑,是真正意义上的先斩后奏。
一看到这把剑,哈里与威拉总管事终于没得说了,而那个钱粮官更是吓得好悬没背过气去,心中最后一丝侥幸都消失了。
将剑刃架在钱粮官的脖子上,达瑞那冷得没有一丝情感波动的声音响起。
“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也是你最后一次带罪利功的机会,考虑清楚了再回答,不然的话,你这肥肉横生的脖子,就要体会一下战吾剑的锋利度了。”
冷汗从钱粮官脸上不断地流下来,这可是真正的生死关头了,不紧张了怪。
“说,守备团的活动经费是不是被你上面的人扣了?”
“是……是是!”
“很好,你上面的人是谁?是你们钱粮院的人吗?”
“这……”
看了看脖子上的剑刃,钱粮官吓得舌头都要打卷了,按说这种事他是万万不能说的,但现在不说就是死,说了也许还有一线生机,最少不用现在就死,所以……
“没错,他们正是钱粮院的人。”
“杰弗森,你胡说些什么!”威拉总管事大吼的打断钱粮官的话,同时也说出了他的名字。
“哦?你叫杰弗森是吗?正好,省得我再问了。”
抬头看向满脸惊慌之色的威拉总管事,达瑞手中的战吾剑一竖,指向了他。
“老家伙,别给脸不要脸,我现在在执行陛下赋予我的权利,你丫没资格打断。给我站到一边放老实点,如果一会儿你再随便出声,打断我审案子的话,那……哼!”
手腕一甩,五六米外一把石头制成的长椅,被达瑞的剑气劈为两半,断开的椅子重重地砸到地上,砸出了两个坑。威拉总管事被吓得不轻,脸色惨白的向后退了七八步,双眼惊恐的看着达瑞。
像他这样的老官僚,跟他耍嘴皮子根本不现实,你别看他老了,能在官场上混了这么久还没被人踢下台,就说明这家伙身明为官之道,并且嘴上的功夫一流。达瑞虽然也很能说会道,但想用话语说跨对方太难了,还不如直接用武力解决,武力正是对付这种人最有效的办法。
“哼,岁数大了就该收敛点,免得晚节不保了。”
“杰弗森,你继续说吧,啊不,你把那些克扣守备团经费的人名给我写下来,来人,拿纸笔给他。”
一把将杰弗森扔到那张桌子前,递给他一只笔。
“给我好好的写,千万不要有所隐瞒,不然的话,你隐瞒哪个人的罪,就会由你帮他扛,想清楚那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吧。”
形势逼到这儿了,杰弗森虽然知道这一动笔,后果将会非常严重,但如果不写,他自己的小命就没了。在这个时候,人类自私的一面彻底暴露出来,天大地大自己的小命最大,在这种时刻,只要自己能活命,谁还去管别人的死活呀。
杰弗森在威拉总管事,以及一众钱粮院官员们惊骇的眼神中,写下了自己的供词,而那几个克扣活动经费的名字,更是着重写了下来。
达瑞满意地接过供词,“很好,非常好,你的行为虽然罪该处死,但看在你坦白的份儿上,我就饶你一命。接下来你还要给我做件事,这件事如果做好了,我就能保证你的生命安全。”
一听这话,杰弗森心中大喜,要知道供出那些人的后果可是非常严重的,就算达瑞不杀他,他也很难活下去。现在一听达瑞要保他一命,就像在绝境中突然看到一丝曙光一样,他是一定会紧紧抓住的。
“大人你请吩咐,小的一定尽心尽力的去办。”
真是个光风使舵的奴才,不过他的这种表现,正是达瑞想要看到的。
“好,你现在就给我把供词中的人指认出来,就算这里没有,也要给我翻出来,明白了吗?”
转头朝汉斯一摆手,“你带人过去,杰弗森指到谁,就给我把谁抓起来,谁要是敢反抗……嘿嘿!”
将战吾剑递到汉斯手中,达瑞眼中闪着冰冷的凶光。
“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是!反抗者一律格杀勿论!”
这话一出,钱粮院的人顿时人心慌慌起来。正所谓无官不贪,虽然不见得那么夸张,但现在的钱粮院想找一个没贪过污的官员,恐怕比在夜总会里找个处女还难,他们能不心慌吗。
“他!他他还有他!”
杰弗森越指越来劲,看着那些平时高高在上的上司们,在被自己点名后那如死灰般的脸色。他的内心居然变得得意起来,仿佛自己变成了主宰他们生杀大权的人一样,很爽。
汉斯手持着战吾剑,双眼瞪着钱粮院的那些卫士们,只要发现有谁想反抗,他会毫不犹豫的拔剑开砍,而且还会下死手,有达瑞与战吾剑给他撑腰,他怕谁呀。
而烈火骑士们则像冲入羊群的恶狼一样,杰费森点一个人,他们就冲进去抓一个。拖出来后立刻五花大绑,扔到旁边,有挣扎的他们还会免费赐他几脚,踹得这些当官的吡牙咧嘴,乖乖地跪倒在地上。
一共五个人,并排跪在院里子,达瑞朝杰弗森问道:“只有他们五个吗?没有别人了?”
“这个……据我所知就只有他们,至于他们上面还有谁克扣了,我就不知道了。”
“胡说,守备团的经费只有那么点,怎么可能有五个人一起克扣呢?”
不知道死活的威拉总管事又开口了,这也没办法,因为这五个人都是他的心腹与手下,他可不希望他们被达瑞带走后乱说些什么。
“是吗?杰弗森,他们每个人贪了多少?”
“大人,他们可不只贪了这一次的经费,以前守备团数年的经费,他们都没少捞。算起来,每人少说也有一两万金币了。”
“哦?还真是不少呢。一两万,这些钱够前线一个团的士兵,半年的伙食费了。前线战士浴血撕杀,难道就是为了保护你们这些贪官污吏吗?啊!说话呀你们!”
本来还一脸古井不波的达瑞,突然性情大变,眼睛泛红的大吼起来。随后在众人没反应过来前,抓过汉斯手中的战吾剑,朝这五个贪官的脖子上砍去。
“噗噗噗噗噗……”
一连五声切割声,五颗血淋淋的脑袋掉落到地上,鲜血像喷泉一样喷射出来,溅得整个院子都是。
“哇!他居然杀了他们,啊!”
“呕……”
“他疯了,他疯了呀!”
惊叫声,呕吐声从人群里响起,哈里与威拉总管事目瞪口呆的看着达瑞,万万也没有想到,达瑞会当着他们的面斩杀了这五个官员,这简直太出人意料了。
“达……达瑞盖亚!你知道你刚才干什么吗?他们都是帝国的高级官员,而且还是帝国的贵族,就算他们真的犯了什么罪,也不至于处死呀!可你居然……”
甩掉剑刃上的鲜血,达瑞满脸杀气腾腾的,瞪着眼珠子看向威拉总管事。
“你刚才说什么?高级官员,还贵族?那又怎么样?像他们这样的人,根本就是死不足惜。贪污了百姓们辛苦上缴的税收,还心安理得的享受前线战士们带来的和平,这样的人难道不该死吗?还是说,你也是这样的人?啊?”
战吾剑一竖,剑尖指向威拉总管事,冰冷的杀气从达瑞身上暴发出来,平地仿佛卷起了十二级的飓风,吹得那些官员们心胆俱寒,双眼圆睁的看着达瑞,不要说指责达瑞的行为了,就是连个屁都不敢放。
“哼,今天我只是小小惩治你们一下,记住了!以后如果还有这样的事,战吾剑不介意多饮一些贪官的血,明白了吗?”
说罢,达瑞酷酷的转身离开,而那个杰弗森则像条狗一样紧跟在达瑞身后,在烈火骑士的簇拥下闪人了……
哈里看着达瑞离去的背影,牙关紧咬,脑门子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达瑞盖亚,我们的战争这就开始了,你别得意,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收场的,你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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