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陈冰家的座机去电话,电话响了,始终没有人接,陶玲不断打她的手机,可始终是关机。
一路上,她显得心急如焚的样子,不断催促司机开快点,可汽车走了几个路口后,她又说:
“师傅,我不去紫荆花园了!”
司机不耐烦地问:“小姐,你究竟要去哪里?”
“回唐城大酒店!”
于是,汽车绕了一条街,掉头又回到了唐城大酒店,她想:
“既然自己看见陈冰被杨建设领进了宾馆房间,去她家有什么意义呢,还不如在酒店大厅等她,要是两小时还没有没有见陈冰从宾馆出来,或者没有和她联系上,我就打电话报警!”
她打电话回家给吴波说自己可能要晚点回来,就在酒店大厅里一张会客的长椅沙发上坐定,眼睛直盯盯地看着从电梯口上上下下的人流。
她回想起杨建设在公交车上抚摸自己的情景,心想:
“这人在大庭广众之下都能耍流氓,要是在宾馆房间里,又该发生什么样事情呢?”
她不停地按陈冰的手机,手机里不停重复着这样一段电脑声音:
“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一个小时过去了,陈冰没有从楼上下来,两个小时过去了,陶玲还是没有看到她的影子。
当她站起来正准备最后一次给陈冰拨电话时,陈冰跌跌撞撞地从电梯口出来,只见她衣冠不整,俨然像被人强暴后的样子。
她赶忙跑上去问:“陈冰,你怎么了?”
陈冰见到她,似乎看见了亲人,一头扑进了她的怀里。
“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被杨建设欺负了?”
陶玲脱口而出,陈冰反问道:
“你怎么认识他的?”
这话还把陶玲问住了,她绝对不敢给任何人提及杨建设在公共汽车上对自己性骚扰的事情,于是说:
“杨建设和我们公司有业务往来!”
“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是被杨建设欺负了?”
“我今天晚上也在这家酒店吃饭,我去上厕所时,看见他搂着你进了电梯,上了宾馆十楼,当我追到十楼时,你们不知道去来哪个房间,所以一直在楼下等你了。”
陈冰说:“杨建设那畜生把我领进了1020房间。”
“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
“他是我丈夫啊?”
陶玲将眼睛睁得老大,惊异地问:“什么,他是你丈夫?”
“对,他就是我给你讲的那个性变态丈夫!”
听到这个消息后,陶玲老半天说不出来,陈冰催促她说:
“我们快走吧,我一点也不想呆在这里,一点也不想和那个畜生见面了!”
“他究竟把你怎么了?”
“说出来真丢人,我们别在这里说了,回去再向你解释吧!”
陶玲扶着她上了俩出租车。
“我先送你回家吗?”
“我不想回家。”
“那去我家吧?”
陈冰点了点头,陶玲对司机说:“师傅,送我们去城南小区。”
“好的!”
司机按下计费器后,出租车在繁华的城市里,在灯火辉煌的街道上,溶入了拥挤的车流中。
有人在人潮如涌的地摊上,拿起话筒高声唱起了《你到底爱谁》的歌曲。
一个人喝醉
好想找个人来陪
我们之间有太多的误会
爱不能再沉睡
是可悲是摧毁
我不要再为谁掉眼泪
爱过才后悔
想要用酒来麻醉
我们之间有太多的误会
爱不能再沉睡
是可悲是摧毁
我不要再为谁而心碎
求求你给我个机会
不要再对爱说无所谓
如果相爱是眼泪
就让我们用真心去面对
求求你给我个机会
不要再对爱说无所谓
留下了太多伤悲
告诉我你到底爱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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