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祭。圣的血液里含有一种古老而神秘的药草,在圣出生的时候,由上一任圣以金针度入,平日无任何迹象,而一旦到了17岁,圣的身体会发出一股子特有的味,普通人无法识别,就只有这类腹蝻巨蟒,一旦接触到了圣的第一滴血,以蛇王为首,将护圣终身。所以,如果圣想取卫南珠,只需刺破自己的食指,将血液滴入水中,腹蝻自会前来奉上。”
哦,17岁,自己的年龄到底算多少呢?但是,如果这颗珠子关系到慕云飞的生死,少不得要拼上一拼了。
“大哥,如果毁了卫南珠,是不是南卫王朝就气数尽了?”
“是,36年前,持珠圣出了意外,以不满17岁之身,夭。一年后,天朝大乱,弟谋兄位,鸩帝夺权,而,之所以,南卫未灭,乃是如今的国师巫兀脚踏四方,逆转星象,换来36年的平和。小,还有半年,若无拯救之人,天朝必覆。所以,巫兀听闻此处似卫南珠出现迹象,才慌忙赶来,先行夺珠,再谋良策。”
“那若要丹墀,是不是就要损毁外珠,才能拿到?”
“若说平常人,是的,如果是圣,则不必。卫南珠本就为圣所有,但是怎么做,就不知道了。”
“大哥如何对这些绝密的事情知道的如此清楚?”
萧骥突然一笑,有些诡异,有些感激,又有些无可奈何:“你知道我师傅是谁吗?南卫三侠第二侠。”
“嗯?左灰?怎么会?”
萧骥不失笑,手指自然地抚上了清辉的发际:“是行无痴,绰号-------鬼觉。唯恐我不知道江湖上的大事,念叨得为兄差点就练成旷古绝今的功夫------闭耳神功了。”
清辉望着萧骥那俊朗的眉,深邃的眼,高挺的鼻梁,含笑的唇,大哥,我到底该不该告诉你,我就是前世夭折的护国圣呢?
“小,这两年,你又是怎么过来的?”
清辉站起身,走向更近的湖边,深秋的风,寒意欺人,拂上她绝世的容颜,寂寥而凄清。
“我也说不清是怎么过来的,幸好姑姑回来了,和我住在一起,否则,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坚持下去。不怕大哥笑话,虽然和慕云飞才见过两次,但总感觉很多年前,就已经相依为命。一旦失去一方,竟似失了重心、失了力量,甚至失了活下去的勇气。两年来,除了姑姑,我不跟任何人说话,也无话可说。姑姑教给我好多的东西,我每晚都拼命去学,心里想着,要给慕云飞报仇,动力也就出奇的大。我在心里给自己改了名字----清辉,幻想着----暮(慕)云飞处,坐揽清辉,他并没有离开我。想戴上面具,呵呵,则绝对是自己骗自己,以为自己从此就可以冷面冷心。在面具做好的时候,我对自己说,我得出去,离开这肮脏的地方,抓紧时间了一了自己的心愿,然后在慕云飞三年祭的时候,为他报仇。因为,大哥,我跟你说句心里话,绝对的心里话,我这次出堡来,本是想见过父母,报了慕云飞的仇,就,自行了断的。虽然我逼着自己坚强,逼着自己成熟,可是,到现在为止,不,到我知道慕云飞还活着为止,我还是想不通,除了报仇,我到底为什么要坚持活着,活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毕竟,我已经盼无可盼了不是吗?”
手突然被紧紧地握住,虽然清辉看不清萧骥刹那间泪水弥漫的双眼,却籍着相握的手,感受到了大哥的疼惜和难过。
“不要胡说。”萧骥的声音暗哑低沉,带着几不可寻的哽咽。
清辉的眼睛一痛,便低了头。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慕云飞的一个介绍,就让自己对萧骥产生了亲人般的依恋,竟真如兄长般,化解自己所有的委屈,挡掉所有的风寒。
也不过见过两次不是吗?
大哥,我不能告诉你,我的计划不止报仇,还想灭了南卫,如果失败了,牵连到你,我九死亦不能赎其罪呀。
还在我认为这是慕云飞的王国时,我已经起意灭了他,现在知道不是,就更没有什么顾忌。心中一股子莫名的愤怒,找不到方向,直觉和慕云飞今日的种种,均是拜这个王朝所赐,如果真有灭他的力量,还会留着吗?而,那是前世的一点记忆吗?
更,是不是关汉文也知道些什么,预料到什么,才会给自己看南卫的军事防卫图。这,到底是个怎样的王朝? 这些人,都是半仙不成? “大哥,明晚我也来吧。”
“不行,太危险了,一旦巫兀得手,大哥是要强夺的,万一伤到你,岂不让大哥悔死。”
“我已经不是两年前的我,我还想帮大哥夺珠后,和大哥一起,去,去看看慕云飞呢。”
清辉身体忽然一颤:“听左灰说慕云飞没死,我激动得要命,我告诉自己,他很好,虽然睡着,至少活着不是吗?其实,大哥,我害怕,非常害怕,我压抑着自己疯狂地想要去看他的念头,我怕看见他瘦得不成样子,怕我说话他听不见,因为,因为,这都是我造成的,他如果不冒险去看我,又怎么会落得那样?大哥,为什么到现在,你还不怪我,你骂我也好,打我也好,哪怕是杀了我……”
身体被萧骥紧紧地揽在怀里,清辉已泣不成声。
“不要胡说。”萧骥红着眼睛低斥。难道,这才是箐儿万念俱灰的原因?那么,2年来,箐儿到底砍了自己多少刀?背负的又是怎样的自责?
“,出事了。”左灰的声音遥遥地传了过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