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回来,是到哪里去了?”
华箐听出来子翼的话里隐含怒意,心里不有些气恼,暗道:“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你凭什么如此质问我。”当下,小脸沉了下来,静立原地,没有答话。
左灰和冬梅上来施礼,子翼连眼皮都没挑一下:“为何不说话,是做了什么亏心的事吗?”
华箐的火呼的上来了,何时受过如此的侮辱,当下也不管自己还在人家的府里住着,带着怒火的大眼紧紧盯着凌子翼:“大哥这话问错了对象吧,我不是你老婆,用不着受你这些没营养的气,我行得正,坐得端,对谁亏心,亏什么心,还真是不明白了。”
子翼没全听懂,但也差不多明白了,自从猜想华箐可能来自千年以后,对华箐偶尔溜出口的语言也就见怪不怪了。
可是,心中的火还是烧起来了:“玉华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哪了,你一个姑娘家,与男人在小酒楼里私会,你不怕丢人,我们凌府可丢不起这个脸。”
“凌大少爷,您太客气了,想我小小的玉华箐,怎么能有那个份量,就是凌府的一只蚂蚁,也比我斤两重不是,我丢凌府的脸了?我想丢也没那个身份,我想丢都够不着。”
子翼气得浑身直抖,又有酸痛漫延开来,自己承认口不择言,那是因为有很多的嫉妒掺杂。可是箐儿呢?何曾对自己服过软,何曾觉得自己是被她重视的?
一直以来,凌子骏都很少和自己说话,可是今天,却特意跑来告诉自己,华箐进了一家叫旺的小酒楼,好几个时辰没有出来,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子骏怕是看出来自己对华箐的感情了。
稍后,枭鹰暗哨又送来一张画像,回了一句话:少主,华箐和这个人在一起,两人相拥而眠。
从那个时候开始,自己的心就在水火中煎熬了。
直道爹爹进来,拿过自己手中画像的时候,眼中的凌厉让自己都怔了一下。
然后,爹爹问了一句:“这个人在哪儿?”
“旺酒楼。”
爹爹什么话没说,看了自己一眼,走了。
枭狼暗哨回报:“入暮时分,堡主带枭虎10人出府,计划袭旺酒楼。”
自己则一直傻傻地站在这里,等她回来。一再告诉自己见面后好好说话,可是,真见了,嘴巴偏偏不受控制,恶毒的话就这样脱口而出。那本不是自己呀。
明明知道以华箐的个是肯定回击的,还是觉得自己受了伤。
想到她被那个男人抱在怀里的样子,子翼直觉心都快被撕烂了。
“你未来的相公只能是我。”凌子翼突然改变话题,咬牙道。
“对不起,凌大公子,起码现在不是。”华箐几乎忍不住要撕破脸了:“而且,以后也不可能是。想来,水潋滟已经告诉过你,我订亲了。所以,以后,请不要再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凌子翼深吸一口气,压下锥心的刺痛:“那么说,是酒楼里那个男人了?”
“莫名其妙。”
华箐不再理他,从子翼的旁边就要闪过去,被子翼一把抓住了手臂,拥进怀里。
“箐儿,对不起。”夹杂着痛苦的低语让华箐停止了死命的挣扎,对这个一心维护自己的人,心底里的柔软,又慢慢漾了开来。
左灰咬了咬牙,低下头,袖笼里握紧了拳头,,我们衷心拥戴的王,属下快忍不住了,您可知道,我,东安小王爷王子骞(慕云飞)18骑亲卫之一,受命保护于您之际,也受了主上跪地一拜,他说:“左灰,玉华箐是我的,是我的命,今后的这段时间,重托给你了。”如今,看见凌子翼抱着您,属下真想,真想,真想……
冬梅拉了左灰一把:“左大哥,你冷吗?怎么直哆嗦呢?”
“吓的,怕大公子对不利。”
“没事,大公子那么喜欢,又怎么舍得呢?”
左灰一愣,冬梅不是不知道和慕云飞的事,如今说这个话,倒让左灰的心里打了个突。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中慢慢升腾。
“大哥,我累了,想回去休息了,大哥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华箐挣出子翼的手臂,转身进了门。
子翼没敢强拦,适才华箐的顺从让他稍稍找回了理智。
华箐走在前面,刻意放快脚步,心中的不安逐渐加大,刚到院子里,即道:“左灰进来,冬梅去弄些吃的过来,张恒关门。”
关上屋门,点上蜡烛,华箐没有掩饰自己眼中的恐惧和慌乱:“左灰,我没办法表达自己的感觉,可是,我总觉得,慕云飞要出事,你想办法去看看,否则,我真的安不下心来。”
“,属下也是心慌,属下现在就走。”
“好,绕东林苑一圈,就说我晚上去看潋滟姑姑,然后再走,免得让人怀疑。多加小心。”
“还有,”华箐叫住已经转身的左灰:“为什么他们会称我王?”
“18骑亲卫都知道,玉华箐是主上的,是比主上的命还重要的人,主上是东平小王爷,您当然是我们的王。”
“死士们也都知道吗?”
“不,除了凌总管,别人不知道。”
“我知道了,你去吧。”
左灰走后,华箐坐在窗边,握住了黑曜石手链:“慕云飞,你一定不能出事,一定。”
“,用饭了,左灰呢?”
“哦,我让他去东林苑了,一会我要去看看潋滟姑姑。”
“您不累吗,还要出去?”
“有点事要和姑姑商量。”冬梅,别怪我瞒你,左灰的身份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草草用了一点,实在咽不下去,华箐单手支额,闭上了眼睛。
院子里,响起了冬梅异常响亮的声音:“夫人、二少爷,已经睡下,您好歹也容我先回禀一声。”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