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海中,露出大大笑容。
自从那日的风波,绯似乎不想我在去前厅侍候,而莞尔开始对我还有抱负之心,有时还指使其它的婢故意为难一下我,比如端茶递水的时候,使点小绊子,让我一下子扑到地上,又或者要我去抹干净古董上的灰尘,可那古董就无缘无故的掉了下来等等。
我自是在每次案发后,都会像绯哭诉,虽然是干打雷、不下雨,可是我一嚎啕就能嚎啕一整天,这就是功力。我几乎是刚一起就到绯屋外候着,一直哭诉到绯起的时间越来越晚,面容越来越憔悴。
而我在这绯苑里的地位日渐提高,原因无他,连这苑的正主—绯见到我都要绕道走。
可见我这地位了!
莞尔看我的眼神也日益狠毒,恨不得剥我的皮和我的血,可是她再也不敢对我有任何小动作。
我每天的生活就是吃、喝、睡,生活似神仙啊!
这漫天的海成为我最佳的掩饰,在漫长的藏匿和等待,等着的是天黑,再天明。
我在昏昏沉沉中睡去,打发着无聊的等待。
远处一双狠毒的眼睛慢慢原离!
我悠悠转醒,眼底那里还有一丝困意。我拍掉身上的尘土,虽然烟绿的长衫已经污了,却仍看得出质地上好,嵌着月白的边,眼底虽有着深深的戒备,却无损那份率真。
我小心翼翼的走出海,沿着嶙峋的山石寻找,终让我寻到一处石洞,蜿蜒深邃,想也没想我便走了进去。我在山洞中不断摸索,在石壁上有块向外突出的长形岩石,我使劲往下按去,长形岩石没入石壁,一片极其光滑的墙面露了出来。墙向后移去,一条羊肠小径露了出来。我摸索的向前走去,却不想脚下忽然出现一个大洞,我一下子便掉进了一个山洞。
我不断向下沉落。。。。。。。。。
我躺在地上,全身酸痛不已,我试图向前行走,却颓然地卡倒在地,右腿感觉火辣辣的,感觉裙摆和伤口粘连,我试图翻开裙摆,伤口在外力地作用下越扯越开,撕裂流血一条狭长的伤口横在小腿肚上,皮翻肉开,鲜血淋漓。
我忍着疼痛,把身上的衣服撕成细条绑在小腿肚上,简单的包扎伤口。
我慢慢适应山洞的黑暗,借外边的微光我仔细观察这山洞。
发现山洞有明显的人工雕琢痕迹,里面黑暗的深处似乎还有更大的空间,我掉下来的地方就像是这个山洞的一个顶。
这里,到底是哪里?
我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还是碰错了机关。
我站起来摸索山洞的情况,却一个不防,冷抽了一口气,我忍住疼痛,看着山洞的墙壁,没有什么大的凹凸之处,有几处凹进去的壁洞,倒更像是用来放灯盏之类的物什的,这个山洞的确像是人力所为。我把目光转向深处的那片黑暗,不知那里有什么?
内心燃起一种对未知的渴望,考古学的知识在我的大脑燃烧。
看来我落下的地方应该算是这个山洞的最边缘地带,我往最黑暗处走去。我一脚踢到一个东西,发出哗啦啦的声音。我蹲在地上,不断在地上摸索,咦,摸到了,虽然看不清,我还是凭手感得出结论,这应该是一个长长的金属制品。拿着它,我又像光亮处走去。
我借着微光,看着这个长条的金属器皿,它最上面是成碗状的,上面还散发着淡淡的味儿,碗状里面还余有一些淡黄团装的物体,我把这个物体放在鼻子下嗅了嗅,又碾了碾那纤细的白的棉线,以考古知识作为理论,推测这个应该是灯油之类的东西。
我又向刚才的地方摸索,以正常思维来说,既然这里有灯油,那么也应该有打火机,不,应该叫火石。
果然我在离刚才不愿的地方发现两块火石,经过不断碰击,火光燃了起来。
我借着火光,像最黑暗处走去。
我打了一哆嗦,这那里是什么鬼地方,在最黑暗处里面全是刑具,到处是乌黑的血渍和无数具人骨,空气中处处弥漫着血腥腐臭的味道。我稳住心,强迫自己仔细观察,把这当作考古好了,反正都是尸体,骨头。
我在地上发现有一道乌黑的血渍从那可怕的牢笼一直延伸到外面,我忍住心中的恐惧,沿着那血渍走去。
一只老鼠向我奔来,我紧张的向后倒退。那只老鼠停在原地,像是耻笑我的无能,看了我一眼后,转个了圈,又向我的前方跑去。忽然,无数道银光射来,一只老鼠惨叫着跑了出来,混身是血,一会儿就直挺挺地躺在那里。
我开始紧张,甚至有些脚步不稳。我闭上眼睛,一会儿,再睁开时眼底一片清明。我坚定的向前方走去,我借着火光观察前方的羊肠小径。一抹笑隐没在我的嘴边,我顺着老鼠刚才带血的印记,小心翼翼的踩在血印上不断向前行走。
一道石门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刚要向前摸索,没想到随着“砰”的一声,石门就这么开了。
我傻愣在那里,里面并不是我所想象,是囚人的牢房,而是一间充满特有味道的卧室。流苏幔帐,以淡粉绢绸装扮,虽不奢华却分外秀丽。房间里袅袅地散发着雅致的熏,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气,空气中还有一丝甜,一种类似血液甜的味道。
我站在门口,时间好像永远地凝固了。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
腐朽和昏黄的颜,带着像是灰尘一样的模糊气息。
诡异弥漫开来。。。。。。。。
一颗心,突然感到无比压抑。说不清的难受,涌进心脏里,换来隐隐的痛楚。
我强忍着恐惧,踏近房间,仿佛只要一旦踏进,就只能沦陷,永远没有重生的那一天。
房间最里面还有一处小间,左侧摆着一面木柜,上面全是大大小小的盒子,我打开一个盒子发现里面全是一些药材。打开的盒子越多,发现的药材越多,我的心越是迷茫。
我又回到前厅,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又说不清。
发现这房间最边缘的地方横放着一个古老的木箱,上面刻着古老的纹,像是一首最古老的歌曲,显示着它的悠久恒远。它斜放在房间的边角,显得与这房间格格不入。我不走过去,发现它并没有上锁。我用颤抖的双手,不做犹豫的开打木箱。
让我意外的是,里面竟然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
直到边角处引起我的注意,凝固的暗红。我忍不住伸手触摸,把沾着那暗红手指递像鼻翼下,血腥充斥鼻尖。
啪、啪、啪的鼓掌声,在我身后响起。
我忽然笑了,笑得无比冷,缓缓道:“你等我很久了吧!”
笑声自身后响起,带着他独特妖娆的味道但其中更多的是让人无法忽视的霸气,“你果然没让我失望,只是以后的乐趣恐怕会少很多。”
我蹲在那里淡淡地笑了笑,有些自嘲,又有着无边的哀伤,“果然一切都在你意料之中,我终究无法逃脱。”
一股力量紧紧地控制我的身体,干燥的唇就被狠狠含住。
巨大的伤悲袭击了我已经伤害累累的心脏,我猛地推开了裔岙。眼中一片迷乱,立时满腔悲伤化作憎恨:“我不是你的玩偶,不是想怎样就怎样的。”
从未受过拒绝的裔岙微微一愣,幽深的双眸在黑暗里冷冽起来,他开口,声音已有了危险的成分:“如影,你再说一次。”
我混身一颤,却依然倔强地高抬头,厉声道:“说一百次也是一样,我,如影此生决不做你裔岙的玩偶。”
裔岙冷冷一笑:“你可知道,你这句话是多么不可原谅么?”
我直起身子,缓吸一口气,素手轻轻拂过一缕发丝,无限风情地笑了,用此生最坚定的语气说道:“此生绝不后悔!”
我一直看着裔岙,看到他瞳孔里高深的,看到让我不解的情绪。
“那么,就接受你接下来的人生吧!”裔岙的声音没有起伏,异常的平静,但是藏不住他内心的可怕冷酷。
我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这世上最大的笑话。
“人生么,我不过是你手中的一颗棋子,何谈人生二字?”
裔岙的眼中异常的冰冷,面无表情地说道:“好!我希望你不会后悔。”
我脸霎白,却依旧平静地说道:“我有选择的权利么!”
他正专注地看着我,眼中竟然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我有些骇然,那笑意竟是那样冰冷残酷。
他走到一处黑咕隆冬的地方,又按动了一个机关,霎时间,石墙顿开,阳光直射,我眯着眼睛适应这久违的阳光。
脑海中忽然明了,玄远为何对天空有一种近乎痴迷的热爱。只有失去过,才知道它的可贵。
他抱起我像阳光处走去,前方出现两条通道,他抱着我向右边走去。我任由他抱着我,不作声响,细眼观察地形。
他抱着我,沉默着,只是身上浓烈的气息让人无法忽视。在大约走了二百多步时,前方又出现三条小径,他忽然对我一扬手,我感到一阵旋晕,然后软绵绵地倒了下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