裔岙不经心道:“残阳,你竟然让人在第一眼就认出来了,真枉费你“千面圣手”的称号了。你说我是不是应该让你回去在淬炼、淬炼啊。”
虽然他说的毫不经意,但是我很清楚,他所说的淬炼应该可以淬下一层皮来,想想都觉得可怕。
那人依旧跪地,“我的失误,只是失误在没有感情,自然装不出深情的模样。也因我没有感情所以更符合东厥堡,自然没错了。”他的声音慵懒异常,其中又夹杂着些许什么--颓废么?
他还真是大胆,敢这么跟裔岙说话,看来他的身份也不一般啊。
裔岙眯眼,白莲般的笑容乍现:“起身吧。”
那人起身后,倚靠在长廊柱边,小猫一般的散漫,同时也有猫一般的骄傲,能同时诠释这两种感觉的人,绝非凡人。看来这东厥堡真是卧虎藏龙之地啊!
他像是想起什么,手在脸上一扇,一张“纸皮”从他的脸上掉了下来,露出原本的相貌,清丽的五雕刻在他的脸上。竟然有一种电影明星的感觉,对,是一种慵懒至极的感觉。尤其是上天竟然给了他一双绿的眼睛,深邃而迷人。他眯着眼睛看着我,似乎对我颇感兴趣,脸上挂着难以猜测的笑容。
他虽没有裔岙妖娆诡异同时又霸气十足的容颜:也没有寒阳寒冷如冰的气质;也没有炎阳狡猾奸诈的笑容;更没有阳温柔如玉的体贴;但是他慵懒颓废的格令人无法忘怀。亦是一位风华绝代的少年。
我不由得看痴了-——看人皮面具看的痴了。我不断的伸长我的脖子,想要看的更加真切一些。要知道像我这中考古出身的,对待这种古代神奇物品,有着一种几乎病态执着的狂热。我感觉我的血液在不断的沸腾,只要在近一点,再近一点,我进可以看见我可爱的人皮面具了。
“你的脖子可以在伸长一点,那么我就可以更好的把它折断了。”
裔岙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我转头看见,他整用深不可测的眼神看着我。
原来我正用一种奇怪的姿势站立着,脚站在裔岙的身后,脖子伸的长长的,脑袋向前,眼珠子突地甚至快要掉了下来。
我赶紧站好,费力的把视线离开我钟爱的人皮面具。奈何只要稍一离开,眼睛就会不由自主的移回人皮面具上。
一直到我听见清晰的咳嗽声,视线才不得已离开。
在离开的瞬间,我好想看见残阳略带耻笑的神情。可当我在看时,他的脸上依旧挂着他那慵懒的招牌笑容。
“你似乎很喜欢看残阳嘛。”裔岙讽刺的看着我,好像悲天闵人一般。
我呆立在那儿,不知所以。
忽然感觉,周围的空气变得稀薄。就好像,我们两个人被困在同一个狭隘的空间里一样,周围都被他凛冽危险的气息所充斥着,我只能不断地往后,希望远离这种氛围。
我舔了舔干燥的唇,鼓起勇气,轻声问道:“那个……主人您喝茶啊?”我想要端杯茶,好分散一下主人的注意力。裔岙刚才的眼神太过危险,好像随时都可以让人沦陷一样。
裔岙用手臂挡住我的去路,眼神里透露着冷酷嗜血,包含着淡淡嘲讽,就好像是一头残忍异常的猛兽,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他突然邪气地笑了。在我还没理解他笑容的含义时,他下一个动作,让我完全僵硬住。
因为紧张而略略干燥的嘴唇上传来滑腻和濡湿的感觉,带着男人侵略的气息。如影听到他低低的笑声,像一样邪魅。他的舌缓缓地描着她的唇形,像极了一只慵懒的猫。
他黑如的眸子映在如影的瞳孔里,竟显得有些迷蒙:“我,裔岙。你永远的主人,这个名字,我会让你记住一辈子……刻印在你的骨髓里……烙印在你的血液中……”低沉暗哑的声音,带着蛊惑一般的力量。声音越来越低,直到消失在她的口中。
“唔……”我愤恨的瞪大了眼睛,双手不断拼命推搡。这个男人的吻,就像他的人,他的靠近一样不可抗拒。如影双手的力量,落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像打在一块坚硬的石板上面一样,毫无作用。
他灵活的舌头在她的口腔里肆虐,引着她作生涩的回应。
“唔……不……”我依旧费力的挣扎着。
被吻得脑袋有些混沌,但同时也惊慌地感觉到,他深沉的气息。这一切都令我莫名的恐惧。
裔岙,他是不是疯了!他一定是疯了!
妈的,他疯带着我干什么。
“嗯……”裔岙闷哼一声,眼神一凝。他离开了如影的唇。
很好,她竟然敢咬他。
他诡异非常的眸子紧盯着如影,眼里孕育着深沉风暴。
我亦是气愤非常,,他把我当成什么,想怎样就怎样么?我虽然在这当名来历不明的丫鬟,但是那并不代表我会在这里当那种侍奉主子的丫头。也从来没有人可以强迫我做不愿意做的事情,即使是裔岙也不可以。
我桀傲不驯地仰起脸看着他,他也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电光火石之间,在我还来不及惊呼时,他的唇又狠狠地吻上了我,我拼命挣扎,气愤异常。眼睛死死的盯着他,恨不得可以用眼神杀死他。
这个吻,霸道而蛮横,辗转吮吸,故意带些挑逗,就在我快窒息时,他放开了我,“难道没有人告诉你,在接吻时,需要把眼睛闭上么?”
我立时甩了他一巴掌,清脆响亮,所有人的抽气声中,而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满腔恨意地盯着他,同时等待着他的惩罚。
出乎我的意料,他并没有还手,只是在那里看着我,目光坚定冷酷,深不可测,然后他绽开一丝我从未见过的笑容,绝而邪佞,他对我说道:“知道么,我从来都是血债血偿的!”他抬起手,慢慢擦去唇边的血迹。深暗的眸子,幽邃起来。
苑里所有未及散开的仆人都不由脚步生了根,看着我们下巴掉了下来。
我依旧喘着粗气,想要多吸两口新鲜空气。也许是离死亡是那么真切,人反而更加冷静。看着他不断变得深暗的眸子,我竟觉得好笑。想想我是怎样稀里糊涂的穿越过来的,又是怎样糊里糊涂中毒的。竟然如此好笑,人不就一辈子,在这么窝囊的装下去,还不如痛快的死了。兴许老天有眼,能让我回去呢。
我轻笑出声:“那么请问我伟大的尊主,你想要如何惩罚我呢。”
裔岙邪邪一笑,说:“你好甜……”他看向如影有些红肿的唇,微眯着的眼寸寸往下移。
忽而,我紧盯着裔岙那更加深谙的眸子,笑道:“只是不知道,您这是惩罚,还是恩赐啊!”
裔岙幽暗的双眸里闪过一丝趣味,看来这个人不像他想象中那么柔顺啊。
他一贯享受征服的过程。
很显然,眼前这个怒气冲冲的人勾起他更浓的狩猎兴致了。
很好,看来这一阵子不会太无聊了。
他用手挑起她柔弱却不羁的下巴,看见她眼睛里的晶莹,妖魅的笑意更深了:“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好人吗?你既然敢这么做,就要承受我的怒气。”
我无惧的看着他,暗想他下一步要怎么做。是一掌打死我,还是用毒,毒死我,亦或者其他毒辣的办法。我现在是人家手中的兔子,他是要杀要刮,就看他怎么样了。反正都是死,结果既然一样,过程就交给他吧。
裔岙伸出手,轻轻摩挲着如影的脸颊,粗糙的手指摩擦着光滑的皮肤,是一种奇异的质感,竟然让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我赶紧摇头,保持清醒。原来他最厉害的不是他的狠毒,而是他的“”。就连见过大场面的我,都差一点融化在他的惑里。
他细长的眼睛说不清的一种魅惑。他凑近我的脸,像在和情人低语:“那么从现在开始,你降落为东厥堡最低等的奴仆,你耐心面对你未来的日子吧。”
裔岙轻笑的走出我的视线。
我呆站在原地,不知所以。就这样,最低等的奴仆,没有别的么?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