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寒阳?


本站公告

    我再次与湖水相亲相爱后,就又被尊主,一溜烟似地飞回“尊”的院落。

  其实这么飞也挺好,即快又节能,还省下了坐飞机的钱,不是么。

  为了方便伺候这位格诡异难定的尊主,我这个小丫头被安排睡在主人卧房的外间的房间,每天早晨要起得比公鸡还早,睡的要比驴还晚。

  “如影——更衣。”

  由于我的房间就在主人卧室的外边,他们用良好的金属导物连接在两个房间,起到声音传播的作用。这样声音就可以传播得比平时远,主人只需稍微大声说话,我在外边就听得一清二楚。

  只是我刚刚来到自己的新房间,还来不及看里面的装饰,就听到主人的吩咐。只得艰难的走向主人的卧室。

  看见他抬起头却并未起身,露出一个戏谑笑容。

  他笑起来很好看。我是真心的赞叹,这简直就是上天最完的艺术品。可是我不喜欢看他笑,这份笑容仅仅在脸上,仿佛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表情,丝毫入不了眼睛,更何况心。这笑容越是好看,衬在那双萧索冷清的眼睛,就越让人感觉无可遁形。

  我淡然的走到他的面前,取过外套,冷静的为他穿衣。

  我可是从二十一世纪穿来的新新,什么帅哥没见过,什么身材没瞧过。只是穿件外套而已,我绝对搞的定。

  只是——我忘记了一点,这古代的衣服并不大容易穿着。凭着我考古时观查古尸时的记忆,我自己的衣服还勉强可以应付。只是这男装——似乎对我还有些困难。尤其是唯一大活人穿衣服,这可是我打从娘胎里第一次啊。

  这衣服好像有自己的意识是的,就是不肯跟我配合。经过我一阵忙活,我早已满头大汗。衣服总算穿上了,只是不管怎么看,好像都有点问题。不管了,反正是穿上了。

  好,接下来就是梳头。只是这头发,好像有点难。我以前也没观察过,古尸的头发啊,等我们挖掘到时,他们基本上连头发都没有了,何来发髻的造型之说呢。唉,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任需努力。

  只见一位风华绝代,相貌不凡,但穿着歪歪扭扭的衣服,头发束得乱七八糟的男子从卧室缓慢而优雅的走了出来。

  由于这里特殊的气候,整个园里盛开的繁毒草都像隔着一层纱,看的不真切。我远远的便看见园中的石桌旁坐着一个人,那人身着一身黑衣,气质冷冽,不正是昨晚不知道姓名的那位么?

  真是的,也不知道自报家门,真没礼貌。不过,她也一向不太喜欢跟这种严肃类型的男人打交道,有一个诡异、冷冽的尊主就够我受的了。

  “如影?”显然他已晚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我低头行礼,他便略带礼节但声音冰冷道:“寒阳。”

  果然,他名字后面真的单为阳字。

  “裔岙,是你侍候的么。”寒阳有礼又疏远道。

  “对啊。”我理直气壮的看着寒阳。

  眼睛就不自觉的向主人身上飘去,看看主人的新造型,只是头发有点乱,衣服穿的有点歪七扭八。整体来说,还不错嘛!

  “很好。”寒阳道。

  “啊!”我明显惊愕,果然是一群怪胎。

  “我这几天不会在堡内,你可以在我院落自由活动。但是不许踏出院落一步!”主人的脸上依旧挂着那种狐媚又诡异的笑容。

  “知道么?”

  “知道。”我无比恭敬道。只要你人一走,我管你才怪。

  “对了,忘了告诉你,那湖水虽是解药,亦是毒药哦。只要你踏出这里一步,就会肠穿肚烂而死。”主人依旧是妖异又有些优雅。

  我发现,我是真想撕烂他的脸,看他还怎么笑。

  主人走后,我只能一个人在这瞎逛。

  崇阁巍峨,层楼高起。端的是轩昂与大气。看得我是目瞪口呆,屡屡惊叹。

  这里还真大啊!”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来到了皇宫。想找个人问问路,谁知个个都像个木头人似的守着门口,连话也不回。紧接着,我发现一个怪现象,我在这里逛了这么长时间,除了守卫,居然没有发现别的人。其实也在我意料之内啦!像主人这种怪物,怎么会让他的地盘上出现人呢。不对啊,那我算什么啊?也就是主人把我软在这里了。

  “我”到底是谁?竟然让主人如此大费周章。

  天以近黄昏,太阳变成了一个红红的大圆球。

  我依然在游荡,不是不想找个地方玩玩,打发一下时间。实在是没有办法,这里的每个看起来像模像样的楼院都有人在把守,还没等她开口,就被斥了回来。而且都是那句:尊主有令,你不可以出府一步。

  我当然知道我不能出去了,要知道我还身中奇毒呢,就是你叫着我出去,我也不肯。

  只是这里实在太闷,该逛的,能逛的,我都逛完了。只是想站在门口看看外边的风景,要不呼吸口新鲜空气也好啊。

  碰了几次壁后,早已经无聊郁闷的我终于发怒了。我双手举成喇叭状,冲着那座看起来最气派的楼阁高声道:“我要憋疯了,裔岙你这个变态。”

  这根本就是把我当金丝雀养在笼子里么。

  “原来你这么不喜欢这里啊。”一个戏弄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一瞥眼,原来是寒阳?

  “我留在府内,炎阳跟随尊主。”他冷淡的说道。

  本来应该躲在暗处观察她的举动,却没想过她竟然会对天呐喊,表示她的不满于愤怒。也许她并不是奸细,哪有奸细会把自己所想统统挂在脸上的呢。还是说,她比谁都要更有心计,更加阴险,隐藏的更深。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我笑着,不解的问道。

  “因为知道。”寒阳冷冷简短的回答。

  这是什么答案啊!就像上课老师问你这题怎么答,你回答,答案是什么就答什么。这不都一样--根本就没答。

  不错了,能有个人跟我说话就很不错。人要学会知足,知足者长乐也。

  “那你为什么在这里啊。”我很有兴致的不耻下问。

  “命令。”

  我暗地里撇了撇小嘴,真是惜字如金哪!

  “天哪!您直接听令于尊主的么!那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人物了,怎么能干这样的活呢?我这就给您端茶送水,您稍等。”我笑得谄媚的说道。

  我表现的这么殷勤,完全是因为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做。

  在东厥堡的这些日子,我慢慢发现炎阳过于狡猾,不靠谱;樊阳虽然表面上温柔如玉,实际上要是狠起来,除了尊主能跟他拼一拼,我看谁都不是他的对手,这种人才最可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反而,倒是寒阳,表面上好似三位门课中他最冷漠,实际上他才是真正好说话的。

  我高兴的走了几步后,发现我根本就不知道那里可以沏茶,虽然我已经在这逛了大半天。

  没办法我只好又折了回来,“麻烦问一下,我刚才忘记问了,恩……沏茶的地方在哪里啊?”

  寒阳的额头上顿时出现三条黑线,既然不知道还抢着给我倒茶。“在茶室。”

  “呵,谢了。”我又急匆匆的走了。走到拐角处,忽然想起点事情,没办法又折了回来,不太好意思的憨笑道:“哪一间是茶室啊?”

  寒阳冰冷的脸似乎出现裂缝,他狠狠的吸了一口凉气,道:“走过假山,直接往左转,第二间房就是了。”

  “明白,保证完成任务。”我歉然一笑,火烧屁股似的窜了。

  寒阳望着如影的背影,暗想,她真的是“她”么!眼神里露出一抹担忧!

  大约过了半柱的时间,我端着得来不易的茶走向寒阳的面前。

  我将托盘放在了石桌的一角,又将茶端起放到寒阳的面前。“您,喝茶。”

  寒阳看了看面前的茶,看见茶叶漂浮在水上。皱了皱眉,端起茶杯,一口饮下。

  果然,裔岙身边三位门主中最好说话的就是寒阳。

  其实每个人都有他的武装面具,相信寒阳就是用他千年不化的冰霜来阻隔与别人的面具的。

  刚才走到茶室时,我忽然想证明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就先倒下开水,再在上面撒上茶叶。对于他们这种古代人来说,沏茶喝茶是很重视的,甚至他可以评价一个人的涵养问题。而我把茶沏成这样,他尽然还能一言不发,直接饮下,可见他的好脾气。

  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了,谁让你好说话呢。

  “看来,您对我的茶还算满意了。那么就请多喝几杯吧。”说罢还用可怜巴巴的眼光瞅着炎阳,像是还白拒绝,又被拒绝很多次一样。

  寒阳依旧只是端起,然后放下。

  我们就这样一来一回,不知不觉中寒阳已经喝了整整一壶我精心准备的茶水。

  而寒阳也始终没有说够一句话,皱过一下眉。

  我开始怀疑他以前是不是学过忍术,即使觉得茶水的味道还可以,可是喝了这么多,他就不觉得撑么?

  “可以了么?”寒阳停止继续喝茶的动作,双眼平淡无波的看着我。

  正好与寒阳四目相对,我面不变的笑着与他对视。

  茶,是你自己喝的。跟我可没有关系。

  时间好像就这样静止了一样,我们四目相望。

  我忽然想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也就是--扑克。想当初,我人生只有三大爱好,其一,就是睡;其二,就是吃;其三,就是扑克。我扑克的喜爱非常广泛,从“钓鱼”-“红8”-“斗地主”-“保皇”---等等,没有一个我不爱的。只要有扑克,我就好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倍儿精神。

  “呵,既然茶我们喝完了。也没什么事干,不如我们来点有意思的事。”我睁大双眼,藏不住兴奋道。

  寒阳略微点头示意,看到她这样的表情,实在无法生她的气。尤其是她那双又黑又大的眼睛闪着像露珠一样晶莹剔透的光芒,那样的,那样的兴奋……

  我趴在寒阳的耳边,低诉……

  不一会,寒阳就拿着很多薄薄的木片过来。

  我兴奋的结果这些木片,发现这些木片真的很薄,就好像是经过机器处理过的一样。我用赞叹的目光望着寒阳,举起大拇指,表示由衷的佩服。

  我赶紧用墨汁,在这些模板上写下数字,并用染料画下黑红片,再画上一个太阳,一个月亮,用以代替大小王。经过我用心的处理,一副古代扑克牌诞生了,我不由自主的放声大笑。

  寒阳看着我视为珍宝的扑克,深深的皱眉。几经张嘴却没发出任何声音,估计最后可能是实在忍不住了,问“J”“Q”“K”还有两个图案是什么?感觉很是诡异,让我换个别的。我却不以为然,坚持己见,坚持原创。

  如果我知道后来这几个字母和图案后来会给我带来近乎灭顶之灾的话,相信我早就换了,不,应该是直接烧了。

  扑克是诞生了,可是没人陪我玩啊。即使是加上寒阳依然不够啊,怎么办呢?忽然我灵光一闪,“您看东西是做出来了,可是要玩的话,就两个人似乎,太少了。不如叫那几个站岗的一起,好不好。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么。”

  寒阳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如果你叫的动的话。”

  “好嘞,您等好吧。”我飞快的就往离我最近的“门卫”跑去。

  我低头说了几句话,片刻,他们就屁颠屁颠的跟着我过来了。

  寒阳似乎面对我们三人一起到来有些惊讶,但是他仍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坐着。

  其实我也没说什么,只是跟他们说。“喂,看到没。寒阳主子叫我过来传个话,让你们两人跟我过去,不去的。”我眯起双眼,用尖声怪声怪气的说,“不去的,今晚--侍寝。”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