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节 会呼吸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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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想,这是怎么回事?或者说,我已经猜到怎么回事,但我在怀疑,这怎么可能?你的心里有我吗?

  “萱萱”

  “爸爸”

  “你怎么了,一个人发什么呆?你妈妈怎么还不回来?”

  “哦,我给妈妈打个电话。”

  “准备一下,我们晚上一起出去吃饭。”

  “知道了。”

  晚上我们来到“左岸”,原来爸爸宴请的是简总,我有些意外,席间简总和爸爸谈笑风生,偶尔的眼神相撞,让我有些不自在,不过我还是心存感激。

  “简总,我敬你,谢谢你,所有感谢的话都在酒里了,我干了。”我端起酒杯。

  “萱萱,别客气,你少喝点。”简总关切地说。

  “简总,最近我没去上班,公司没有什么事吧”我说。

  “没有,一切正常,不过以后你有得忙了”

  “怎么了?”

  “丽萨辞职了,她那一块儿的事务你也负责起来,做得好,明年我升你为副总经理”

  “简总,那怎么行?”

  “我说行,你就行。”

  “丽萨她?”

  “她辞职了”

  “萱萱,好好干,简总这么赏识你,你要多为简总分忧呀”妈妈说。

  “我会的”

  “来,我们全家敬简总一杯。”爸爸示意我们都举起酒杯。

  看着酒杯里的五粮液被简总一饮而尽,我的心里七上八下,欠简总这么大个人情,我以后该怎么还呢?他的感情、他的利我该怎么处理……

  想起尚瀚明,心里更不是滋味,喝吧,醉了就什么都忘记了,几杯下肚,脸颊开始发热,整个人轻了许多,有些失重的感觉,简总看在眼里,可爸爸妈妈在,他不得不极力掩饰自己的感情,我已无心理会,只想控制自己不要胡思乱想,酒精麻醉不了我跳跃的思维,抚平不了我破碎的心,我越是想忘记越是更清晰,四年前曦晨和我的忧伤欢笑,历历在目、栩栩如生,那不是演出,那是漫漫时间长河中的呼吸。转眼间,他拉着另外一个孩的手在我面前转身离去,我的瞳孔里只剩下陌生的影子,越来越远……

  “画着你画不出你的骨骼……”我飘渺的思维被“画心”拉回现实,是尚瀚明的电话。

  “不好意思,我出去接一下电话。”我起身离开包间。

  “喂……”

  “萱萱,在哪里?”

  “我在吃饭呢。”

  “今天,你怎么了,是不是谁和你说什么了?”

  “没有”

  “哦,那就好,喝酒了吗”

  “喝了一点”

  “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家人都在。”

  “那刚好让我见见未来岳父岳母呀”

  “别贫了,真的在一起,我要进去了,改天联系吧”

  “好,88”

  挂了电话,转身回包间,差点撞到简总,吓了我一跳,开始紧张。

  “简总,你……”

  “你男朋友?”

  “不是,一个普通朋友”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

  “萱萱,骗我”

  “没有,简总,您喝多了”

  “萱萱,我……”

  “简总,我们回包房吧”我将简总的话堵回去,我怕自己不会处理。

  “萱萱……”

  “画着你画不出你的骨骼……”电话响了。

  “对不起,简总。”我说着转身。

  打开信箱“亲爱的,我想你,想你的名字,想你的身影,想你让我的心有了柔柔的疼痛和幸福的甜蜜。想与你相拥在雨中漫步,想与你在幽幽月华下携手相依,然后一起慢慢老去。”是瀚明发来的,真不明白刚刚心虚的他现在又发来这甜蜜的短信,现在心柔柔疼痛的人是我。

  简总看出我的不悦,不再说什么,跟随我回到包房。奈儿5号的繁与优雅男士系列水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好似“毒药”,是另外一种。

  22点才结束了晚宴,回到家里。习惯地打开电脑,千千静听里放着梁静茹的“会呼吸的痛”:

  想念是会呼吸的痛

  它活在我身上所有角落

  哼你爱的歌会痛

  看你的信会痛连沉默也痛

  遗憾是会呼吸的痛

  它流在血液中来回滚动

  后悔不贴心会痛

  恨不懂你会痛

  想见不能见最痛

  没看你脸上张扬过哀伤

  那是种多么寂寞的倔强

  你拆了城墙让我去流浪

  在原地等我把自己捆绑

  你没说你也会软弱

  需要依赖我

  我就装不晓得

  自由移动自我地过

  ……

  我的心在隐隐作痛,为什么又让自己痛了,四年前曾举着手对天发誓不再为任何人痛,我这是怎么了?我为什么控制不了我自己……

  走进室洗澡,将水流开到最大,任流水从头顶直泻而下打在皮肤上痛痛的,希望能够让自己清醒、冷静,可还是不管用,无奈走出室,坐在电脑旁,看到电脑右下方那集数学、几何、学、光影学为一体的头像,心口开始堵,不过我还是按下了“Ctrl+Alt+Z”

  “宝贝,回来了吗?”

  “如果可以,我情愿是一只鸟儿,可以飞越万水千山,

  停在你窗前的树梢。你窗前独立的老树是寂寞的,空中沉默的那轮皎月也是寂寞的。但我不会寂寞,因为我离你是那么近,我喜欢你窗前散发的淡淡的灯光,温馨而祥和,我可以真实地感受你的气息。但我不会鸣叫,不会打扰你的清静。我只是轻轻地梳理自己被风吹乱的羽翼,整理自己疲惫的心。然后,默默地站在你的窗前,静静地想你。”

  我没有回复,只是看着屏幕又闪动了一下。

  “窗外,月光如水,我的小屋里,早已心事堆积。品一口茗,让淡淡的曲如流苏般弥漫。放飞心绪,今,让我静静地想你……”

  纵然间,心里潮涨潮落,心乱如麻,对于不修爱情这门课的我,该如何处理?装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还是问清楚,解开心结?谁能告诉我?诗涵你在哪里?我好担心你……

  我伸出双手开始敲打键盘:

  “我回来了,你怎么还没有休息?”

  “宝贝,我等你回来,你不回来我怎么能放心?”

  “谢谢”

  “和我还客气什么?”

  “习惯了”

  “以后不要说谢谢了”

  “为什么?这样多没有教养”

  “我是你的人,你想让我干什么都行”

  “那不行,你就你,谁也不是谁的谁”其实我心里在想“行,那你告诉我,诗涵你们俩是怎么回事”,可我问不出口。

  “乖,我是你的”

  “你是你的”

  “你是我的,一辈子”

  望着这句话,我本来不平静的心湖开始澎湃。我能信任这个人吗?真想进他心里看一看。

  “好了,不早了,明天要上班,我下了”关机,睡觉。

  躺在上没有一丝睡意,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好久没有梳理了,是有点乱,我在梳理中慢慢睡去……

  “公主,隆儿被你父王抓去了,你一定要救他”王爷求我说。

  “王爷请放心,我怎么能看着隆儿出事而置之不理呢”

  “就要行刑了,我们不能再等了”

  “王爷,您先回吧,我会处理的”

  “不行,你得跟我走”

  不等我回应,就被拉上马,不愧是千里马,王爷的队伍,万马奔腾之势来到刑场,我看到隆儿被铁索链捆着,心疼得流血。

  “公主……”

  “隆儿……”

  “沁儿,你怎么到这来了”

  “是你父王……我来救你”

  “这很危险,你就不要牵连此事了”

  “隆儿,没有你我怎么能活得下去”

  “沁儿,你要好好地活着……”

  两人相拥而泣。

  “我不能没有你”

  “我,你要为我活着,今生我心里只有公主一个人”

  “我能看到你的心吗?”

  隆儿拉开胸前的衣服,我看到那椰子摇曳着,上面刻着两个字,定睛看了许久才看清楚是“心月”

  “时辰已到,闲杂人等离开”监刑开始说话。

  我被拉到一旁,只见一壮汉拿着一把大刀向隆儿的心脏砍去,那椰子状的心滚落出来。满地是血……

  “啊……”我被惊醒,坐起来粗粗地喘着气。

  “心月”,心月是谁……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