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按照聂行天的本意,聂家的女婿又怎能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因此原想着他们二人成婚以后,王锐可以借助“阴阳素真功”的帮助练成玄功内劲,日后也能踏入到高手之列中来。
只可惜天意弄人,王锐终究是没有成为内家高手的命。不过他可不在乎这个,现在的“养生功”已让他满意得很,不但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而且在某些方面更令其如虎添翼……
就这样,王锐隐忍了足足两个多月的功夫,连信王的大婚都没去参加。
正所谓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耐心的等待,老魏一伙终于认定了时机已然成熟,由崔呈秀定计,并开始实施“七君子冤狱”的行动。
可是这一切都被隐藏在暗中的内卫看得一清二楚,李实的那个司房刚刚离开京师想回江南向主子汇报,就已经被聂枫率人秘密捕了去,这也是李实为什么一直被蒙在鼓里,始终没搞明白自己那份奏折是如何而来的原因。
从那个司房的嘴里审问出实情以后,王锐的心中大喜,他虽然暗暗惊异历史的车轮居然回转,但却知道“七君子冤狱”必会激起苏州的民变这一情况,而这正是他苦盼了已久的良机!
因此他立刻命聂枫率领手下秘密前往苏州。一方面搜集证据,另一方面是要利用手里地底牌,逼迫李实与自己合作。
果然,苏州的民变令得举朝震惊。老魏也有些慌了手脚,李实更是惊恐不已,不知道为何天上会掉下这等奇祸来。////
聂枫就在这关键的时候寻上门去,将底牌朝李实一摊,让他自己做出选择。要么与督公合作,洗脱自己的罪名,要么坚定地站在老魏那边,看看督公能否有本事将整个贼船掀翻!
李实也不傻。他眼见内卫已经在暗中掌控了一切。心中已知结果,当下很快就做出了明智地选择。
聂枫见目地已然达到。在将周顺昌和一干缇骑也都拿获后。又秘密返回了京师……
王锐这边也没闲着。他派人将信王与朱纯臣秘密请来。只对他们二人说自己地伤势其实早已大有好转。只是因为想给两人一个惊喜。所以才一直瞒住了消息。眼下自己已经痊愈。并且对七君子和苏州民变之事暗中已查得清楚。因此今日这才将他们请来。告之这个好消息。
信王与朱纯臣见王锐地伤势竟已痊愈。忍不住大喜若狂。自然不会在意他想制造惊喜地小小“玩笑”。而听到七君子和苏州民变之事已然查清。二人更加兴奋。急忙追问究竟。
于是王锐将事情地经过详细说了一遍。并请信王偷偷将自己痊愈地消息告诉皇帝。请皇上暂时保密。说是自己要给他一个更大地惊喜。
信王一口答应下来。并趁着入宫地时候。果真偷偷将事情告诉了朱由校。
朱由校闻听王锐地伤势已经痊愈。也是欣喜若狂。他听到王锐还有更大地惊喜给自己。很是高兴。不由得也来了孩子气。竟然真地忍住了没公布威国公已伤愈地消息。所以这才有了当群臣上奏请求兵苏州时地那道口喻。
而王锐在得到了聂枫从江南回来地汇报后,心知时机已经成熟,立刻命令开始收网,第一件要务就是先将崔呈秀缉捕归案。
一时间内卫倾巢而出,同时分头缉拿要犯,王谦和聂桐率领手下成功将崔呈秀拿了来,算是立下了功!
崔呈秀能成为老魏的席智囊,自然也是精明之人。他一看到王锐,就已经明白了一切,心知这一次是彻底中了对方地圈套,恐怕是再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只不过困兽犹斗,他并不甘心就这么缴械投降,所以在听了王锐的话后,他迅速地冷静下来,冷笑了一声说道:“威国公能够痊愈,当真是可喜可贺!只是你的话我听不明白,崔某乃是堂堂的朝廷二品大员,内卫竟如此大胆私自将我抓了来,并且还伤了那许多性命!不知国公爷如何向皇上交代?”
他现在任左都御使兼兵部左侍郎,也算是朝中炙手可热的实权人物。若不是已经有了真凭实据,王锐还真不敢这样蛮干。但眼下那司房和李实的证词已足够分量,王锐自不会将崔呈秀的那些威胁话再放在眼里。
因此听了崔呈秀的话,王锐只是淡淡一笑说道:“崔大人说得不错,若没有真凭实据,在下的确不敢轻易动你。可现在锐既然已这么做了,崔大人是个聪明人,也应该知道形势如何,难道还用得着废话么?”
崔呈秀冷哼一声,阴沉着脸说道:“国公爷这话是什么意思?崔某仍是听不明白!”
王锐也不多说,只是轻轻拍了下手,立时有人将那个司房带了上来。
崔呈秀一看到那人,脸上地肌肉顿时微微**了一下,随即又装做若无其事地样子。
王锐指了指那个司房,朝崔呈秀笑吟吟地说道:“不知崔大人可认得此人否?”
崔呈秀扫了那人一眼,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不认识,此人我从未见过!”
王锐也不生气,又转向那司房笑问道:“那你认不认得崔大人呢?”
那司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恭恭敬敬地回道:“回国公爷的话,小人认得崔大人!就是崔大人给小人出地主意,让小人以李公的名义写了那份奏折,说是如此才能免去李公的灾祸,并且还亲手写了草稿。都怪小人听信了他的妖言,这才做下了那昏悖之事,还望国公爷开恩!”
还没等王锐开口,崔呈秀已抢先喊道:“国公大人,此人定是不知受了何人指使,想要诬陷崔某,还请国公大人明鉴!”
那司房闻言倏地抬起头来,紧盯着崔呈秀,面带怨毒之色冷笑道:“崔大人,我早就担心你异日会抵赖此事,因此偷偷将那份草稿留了下来。眼下我已将其交给了国公爷,难道你还想抵赖吗?哼哼,你这厮妄图利用我家主人,我被你妖言所惑这才上了当。现下东窗事,活该你得到报应!”
王锐不慌不忙地从桌上拿起张纸,朝着崔呈秀晃了晃,笑嘻嘻地说道:“崔大人可认得这份草稿吗?你该不会连自己的字都认不出了吧?眼下人证、物证俱在此,你还有何话说?”
大抵是老天爷要亡他的缘故吧,以崔呈秀的精明,那日得意忘形之下竟会疏漏了如此重要的东西,让那草稿留在了司房的手里。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若不是极度的膨胀,他也不会犯下这等大错,这大概就是天意如此,报应不爽吧!
崔呈秀顿时面如土色,冷汗涔涔而下。
他眼看着王锐脸上嘲讽的笑容,默然了半晌,忽然将心一横恶狠狠地说道:“国公大人,崔某今日既然已落在你手里,要杀要剐就随便吧,可是想让崔某认罪却是休想!久闻内卫的刑罚不在厂卫之下,崔某也正想见识见识,看看能否撬得开我的嘴
这厮似乎比他那本家崔应元要硬气多了,直到此时仍然妄图顽抗到底,并且竟敢主动挑战酷刑,倒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王锐闻言哈哈一笑说道:“崔大人真是太天真了,眼下有真凭实据在手,想要你一份亲手画押的供词还不容易?又何用得着你亲口认罪?这种雕虫小技厂卫想必也没少用过,崔大人该当是十分熟悉吧?你若是聪明人,自可免去皮肉之苦。但崔大人既然想见识一下我内卫的刑罚如何,在下又怎能不满足你这小小的心愿?你放心,我敢保证在画押之前,你全身哪怕是再找不到一点完整的地方,十根手指也肯定是完好无损!来啊,还不赶快将崔大人请进刑讯室?”
崔呈秀闻言登时面如死灰,他当然清楚王锐说得乃是实情。眼下人家人证、物证俱已在手,只需要写份供词强行让自己按上指印便可,皇上绝不会不信,更不可能亲自来提审他,看看是否是冤枉。别说是自己确有其罪了,以往厂卫强行栽赃,这种手段还少用过了?也没见谁能洗得了冤屈!
想到这里,他几乎是瞬间崩溃了,深悔自己适才为何说出那种蠢话。结果既然是无法改变,自己何苦来再硬充好汉,难道那些酷刑是那么好受的吗?
因此眼见着曲达闾一脸狞笑走上前来,崔呈秀再也撑不住了,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垂下头来颓然说道:“国公大人开恩,崔某愿意招供便是!”
王锐的脸上露出鄙夷的笑容,哈哈一笑说道:“识时务方为俊杰,崔大人果然是聪明人,在下也很替你高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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