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一声危机就可能会化解,可忽然间,无数啾啾声响起。紧接着恩格罗守军的防线上便炸出了一片硝烟……
迫击炮!而且,如此数量的迫击炮弹,几乎是现在北方军所有迫击炮集中在一起才能打出的效果了。
“冲,冲进恩格罗!没有退路了!后退者死!”随着这几声喊,北方军队列后面响起了M制轻机枪的射击声,接着便是子弹从众人头上啸叫着掠过的声音。
这是督战队!哪怕杀手团团长杜库亚已经被布须曼人杀死,他的杀手团却依然在督战!北方军士兵们忽然有种被欺骗了的感觉。可这个时候,后退就是立刻死,如果往前冲的话,说不定还能活。在战场上,要大脑是多余的,只要保留着多年实战积累下的本能就足够了。
大队的北方军士兵们不再思考,他们按照以往战场上样子分散开来,向山坡上冲去。后面就是督战队的枪口,停下就会死,落后也会死……
在死亡的威逼下,北方军向着恩格罗防线急冲过去。有的人闲面前的人质碍事,已经把他们推倒在地;有的北方军还兀自推搡着人质,希望给自己留着这个挡箭牌。
恩格罗守军开枪了,也许是被迫击炮杀伤严重?所以守军射出的子弹并不十分密集。即使有一些北方军被打倒在地,然后又顺着山坡滚下来,但这并没能影响到北方军的攻击速度。总的来说,北方军的伤亡并不严重,尚在可接受的程度内。
仅仅十分钟不到,北方军即占领了金山地表阵地,完全控制了这个恩格罗山的制高点。胆怯的守军在北方军登上阵地之前,便已经退到了山下,躲到了密密的树林里。
站在金山上向恩格罗里远眺,郁郁葱葱一片田野绿树掩映下,中间便是闻名已久的恩格罗城。山上的北方军初看到恩格罗的景色,便一下子被恩格罗的景致惊呆了。一片片的绿色,中间洒布着各种不同色彩和种类的植物。用鼻子一闻,空气中弥漫着说不出的清香味道。这是一片如此清静幽雅的所在,如果不是附近偶尔响起的枪声,人们谁也无法把它同战争联系在一起。
“快,顺着布须曼人的足迹,找到山上的仓库!快!”几个军官破坏了士兵们看风景的兴致:“恩格罗的每座山上都有仓库,有了足够的装备和给养,主动权就在我们手里了,快!”军官们大声催促着,驱赶着闲散的士兵。“其余人准备战斗,当心布须曼人的反击!”
北方军又回到了以往的状态里,再也没人想这场战争该不该打,刚才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人一旦上了战场,就没了选择。要想活下去就只有战斗,否则就只有被杀的份了。
很快,在半山腰的侧面,北方军士兵们找到了一个被石块堵住的山洞入口。从洞口留下的车辙印看,曾经有车辆在这里停留,并且装载了很多东西,这里应该就是布须曼人仓库的入口了。
“快,炸开!”军官马上下达了命令。得到命令的工兵马上赶来,安装上足够的炸药,牵拉导线……
嗵嗵通……
一片片尘土被子弹激得飞溅了起来,正在洞口忙碌的几名北方军工兵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打倒在地。中弹的几乎立刻就死了,侥幸没伤到要害的,则拚命的向安全的地方爬。
“侧向火力!压制住他们!”一个军官趴在地上吼着。
附近的另一座山峰上,“土山”山腰位置,数挺德什卡正向这里远远的抛射着夺命的金属弹丸。
“太远了!打不到他们!”隐藏下来的北方军士兵目测着,那几个数公里外的火力点,完全不是他们手里武器能够发挥作用的距离。
“呼叫迫击炮!”军官还在不甘的吼着。
稍倾,嗵嗵几声迫击炮炮弹出膛的声音。接着,几朵烟尘在土山半山腰炸开了。虽然没有直接命中那几个火力点,但恩格罗守军的火力一下子就弱了下来。
弱了,不等于没有。可恶的德什卡还在时有时无的射击着,让侥幸活下来的工兵不敢到时洞口那里去。
“你,你去!”一名中校急眼了,拔出手枪指着一名工兵班长道。
工兵班长无奈,咬了咬便窜了出去。连着打了几个滚,然后又一阵匍匐,好歹靠近了刚才布了一半的引爆线。三下五除二把线接好,工兵班长又马上窜了回来。
“引爆!”中校指着引爆器吼着。
“不行,长官!炸药放的太多,得躲远点!”工兵班长喘息着解释道。
那还等什么!中校立刻带人疏散。
轰!一声巨响,大山在人们脚下抖了三抖。无数山石灰土从山坡上滚下来,控诉着这次爆炸的无情。
快进去,找到西面的出口炸开,我们就有补给啦!中校揉着嗡嗡叫的耳朵,继续命令道。
几个工兵趁爆炸的硝烟还没散去,亡命的向山洞里冲去。却没发觉,侧向的火力早就停了下来,似乎在等着看什么笑话似的。
刚进去不一会儿,工兵班长又领着几人工兵跑了出来。
“怎么回事?”中校有些出离愤怒了。
“报告……里面,里面是空的!”工兵班长喘息着报告道。
“啊!”中校傻了,一把拨开工兵亲自跑进了山洞里。
果然,挖在山腹中的这个仓库,几百平米的空间空空如也,似乎一个巨大的怪兽正张口嘲笑着这群自不量力的北方军。
“向两侧的土山和水山进攻,我就不信他们把那两座山也搬空了。”得到消息的马苏阿里也气晕了,一夜的时间对方看来也做了不少动作。
与方才进攻金山顺利得手不同,土山和水山可就不那么容易进攻了。在北方军出现在两山之间的山坳间时,一直找不到用武之地的舰炮也开口了。再加上两山上密集的火力,北方军受命攻击的两个营死伤惨重。从半山坡上流下的血,把金山通向那两处山体的道路染得斑斑驳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