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我们还可以用疑兵计。不管是加灶还是减灶,总之让这个老狐狸起疑心就可以。这样我们随时可以选择伏击地点,让马昆达天天都过得提心吊胆的,让他没法有非分之想。”黄皮虎继续说道。
“可是,如果马昆达不往南走怎么办?或许他可以干脆走水路,直接从科里涅河上岸,毕竟从那里可以直扑油田。”周吉平有些不太相信黄皮虎的计策,毕竟这个想法有点太过冒险。
“你认为会吗?”黄皮虎反问周吉平道:“马昆达如果那样做,摆明了就是要与我们为敌了。他以前所吹嘘的热爱和平的话,就全成了打自己的嘴巴了。最重要的一点是,油田现在是由塞维尔开发的,他可是双重国籍的身份,从法理上讲,油田现在可是受国际法保护的,而马昆达正是守法的模范,他可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还有一条就是,如果马昆达逼迫得太急,很有可能把我们逼得与马苏阿里合作。那时马苏阿里再变成和平卫士的可能也不是没有。”
“有道理,可是马昆达一定会往南走吗?”黄皮虎还是没有回答周吉平的第一个问题,他第二次问道。
“我想他会走的。”黄皮虎自信满满的道:“他就是个来要工钱的,只有在这次战争的舞台上来亮亮相,才会有他的出场费。就算他看明白了我们的想法,他也会厚着脸皮往南走,为的就是在最后的谈判中有利可图。”
“那需要我做什么?”周吉平很佩服黄皮虎对大局的把握。有时他甚至会想,黄皮虎所展现出来的一些大局观和智慧,到底是他自己的,还是他背后某个势力的?不过这都不重要,蒙塔亚的事情本来就比较复杂,自己能够得到某一方势力的帮助,这就已经足够了。这个时候可不是讲独立自主的时候,毕竟自己根本没有那个实力,也没有那个资格。
“你把你眼前的战斗打好就可以。不过你要注意安全,你现在可是南部联盟的当家人,很多事情都要由你来把握,不要亲自上阵才对。”黄皮虎嘱咐道。
“我是当家人吗?我怎么感觉自己就像个干脏活累活的?这不,又出来拼命来了!”周吉平对黄皮虎打趣道。相比之下,周吉平觉得自己像个“将”,而黄皮虎倒是像个“帅”。
“哎?怎么着?这一登高位就疑心别人,当权者都是这德形吗?当初可是你把我赌过来的啊!这磨还没卸……”黄皮虎也半真半假的和周吉平开着玩笑,只不过最后一句出口半句才觉不妥,赶忙打住。
“放心吧,草原上有的是动物,不差那一口。”周吉平终于取得了些心理上的满足。
一拉溜十几辆车向前开去,目标直指马苏阿里的补给防线。
当先行进的是几辆步战车,驾驶室顶上装着M2HB重机枪,车厢里坐着几名身上裹着纱布的“北方军”士兵。在步战车的后面,是三辆隆隆开进的坦克。远远看去,这几辆坦克似乎受了些伤,一些地方的装甲都翘了起来。
不过和后面的几辆破破烂烂的装甲车比起来,这三辆坦克可就好多了。毕竟它们还算是囫囵个的,后面那几辆装甲车却是除了车轮是完整的,车体上的钢板无一不是残缺的,显见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的结果。在装甲车的后面,是几辆同样破破烂烂的军用卡车,卡车的后厢里,没精打采的坐着很多受伤的士兵。
这次偷袭计划是周吉平制定的,在排兵布阵上他可是花了不少心思。
除弗朗索瓦的金属风暴和自动榴弹炮外,几乎所有能动用的机动车辆都派上了用场。而那些能用的车辆,都被周吉平进行了特殊的处理——尽量做得像是刚刚经历了大战似的,尽量装出一副惨相来。那些坦克基本完好,只能临时给它“粘”上几块变形的钢板了。几辆装甲车倒是不用“化妆”,本来它们就是布须曼人用战后可用的残骸拼接而成,可以说是一副“天生”的惨相。
而坐在车里的“北方军”士兵们,更是经过了特别的妆扮,都“负”了不大不小的伤。不仅如此,在这次参加突袭的队伍中,还有相当数量的北方军战俘。如果没有他们,周吉平的这出戏几乎就唱不下去。
这些都组合在一起,无论是谁都会相信,这是一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部队。受伤的士兵正搭乘这些受损的车辆返回北方,而那些被“打坏”的坦克,正是返回北方修理的。
为了做足伤兵车队的样子,周吉平特意让几辆步战车走在最前面,后面才是坦克和装甲车的队伍。如果把坦克和装甲车放在前面,那用不着开到北方军的防线近前,守军就会起疑心的,谁见过退下来的部队还摆出一副冲击队形的?不过现在这个样子倒是正好,一旦发生不测,只要步战车向两侧一迂回,坦克就可以猛烈开火。
而周吉平本人,现在就躲在最后的一辆卡车车厢里。虽然他的皮肤已经晒得变成了绛紫色,但与本地土著的肤色还是有着明显的区别。这个时候贸然出现在队头,那是有太多的不变的。
带队的军官是一名“中校”。他叫乌里韦,原先是费尔洛手下的一名中尉连长。自从费尔洛营整营起义后,他就被编到了周吉平的近卫部队——野战连里。这次执行突袭任务,周吉平把他和他的一些战友当成演员带了出来。
从俘虏们的嘴里,周吉平知道了马苏阿里手下部队的等级差距是多么的悬殊。杀手团、装甲部队、马苏阿里的嫡系,空军和海军——这正好是地位从高到低的排序。再加上这是一支退下来的伤兵队伍,而且还“迷了路”,相信北方军士兵很难起疑。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