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能够发射足够数量的弩箭,周吉平从附近的部落调来了全部的弓弩手和弩箭。考虑到射程的要求,这次选用的弩箭比上次的弩箭要重一些,对人体的杀伤力也比上次要重得多。为虽然也不致于致命,但光是十几根,甚至是几十根弩箭攒刺进身体里的痛楚,就足够令北方军士兵们胆寒的了。
如此密集的箭雨,不是你选了掩体就可以躲避得了的。箭雨毕竟是从天而降的,也算是吊射武器了,自然让北方军防不胜防。至少在箭雨开始后的几分钟里,北方军一方的各种武器都止了射击,士兵也都开始惊慌的后退。
借这个机会,洼地对岸的部落士兵立刻展开了火力尾追。惊慌失措的北方军一时间顾此失彼,白白伤亡了数十人,才退到了箭雨覆盖范围之外。
惊慌的北方军士兵们停下来检视,这时才发现弩箭对人体的伤害并不是太严重。大部分弩箭都仅能射入人体的肌肉层,尚不足以伤及人的内脏。个别运气不好,抬头看风景的家伙才被箭雨穿了面门,伤了眼睛,影响到了后面的作战。除这些之外,大部分受了箭伤的士兵还是能够坚持带伤作战的。当然,现在北方军还不知道这些箭上的门道。
看到弩箭对人体的伤害有限,北方军从上到下都有种被愚弄了的感觉。被对方打败了倒没什么,可对方却是凭着这些根本要不了人命的东西,打退了一直占据优势的北方军。还借着北方军自己慌乱的时候,杀伤了几十人,这实在是奇耻大辱。
恼恨当前,北方军上下都被愤怒烧热了大脑,一时也没人去想发射这么多弩箭需要多少支弩,需要多少人手。军官们仅是略一组织,北方军的士兵们便极为听话的调转了头,向洼地边缘扑了过去。在他们看来,对面的土著们就是吃准了他们没法跨过沼泽,才用这样卑鄙的主意对付他们的。他们要转回头去,用他们自己的方式教训一下那些土人,让他们知道现代武器的厉害。
北方军这次的阵线后退了许多,有意的从弩箭的射程之外向洼地对面的部落军队展开了急风骤雨般的攻击。火力之密集,声势之大,让在另一头进攻土岗不利先头营都受了影响。一时间北方军声威大震,大有把部落军队悉数全歼之势。
好景不长,洼地这边的北方军很快就发觉了异常。一些受了箭伤的北方军士兵开始还怒火中烧着朝洼地那头开火,可过了一会儿却被人发现没了声息。等附近的同伴发现的时候,这些受伤较重的士兵有的已经昏厥了过去,有的还口角流涎四肢抽搐,有的意识开始模糊,视力渐渐变得不清晰,眼见着是无法再继续战斗下去了。
“箭头上有毒!”这个消息像风一样传遍了北方军的阵地,像风一样把北方军的怒火和反击意志吹得无影无踪了。不大一会儿功夫,北方军热乎了一时的反击攻势灰飞烟灭了。
突然间的反击,然后又突然间的无声无息,另一边进攻土岗的北方军也被这难以想象的变化弄得莫明其妙。纷纷猜测洼地这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结果进攻的声势也跟着大不如前。
十几分钟过去了,洼地处的北方军倒下了近百人,其中大多数都失去了作战能力。这让指挥此处战斗的北方军军官恼怒不已。
该怎么办?就这样退去吗?一个营的人打一个排的土著,却损失了超过一个连的人马,这实在是让人羞于启齿的事情。北方军的营长猛回头,一眼看到了身后的高大山丘。顿时,他有了主意。
洼地对面的部落武装之所以敢于捋虎须,不就是因为沼泽的缘故吗?可如果北方军登上了身后的土丘,居高临下的用重火力压制敌方,然后士兵们想办法越过这道沼泽,说不定可以成功攻到沼泽对面去。虽然亚尔伯没要求我这么做,可却是你们逼我这么做的。哼哼,别怪我这么狠……
一声令下,这一个营的兵力迅速分成了两部分。其中一个半排的人马携带重武器,直奔背后的山丘。留下的剩余兵力则据枪警戒着洼地对岸的土著部队。
山丘离那片洼地的距离在三百五十米左右,距离洼地对面部落一方据守的阵地则要达到四百多米。再加上山丘的高度和倾斜度,山丘上的火力点可以把子弹居高临下倾泻到洼地对面。洼地对面的土著士兵却没法把子弹打到山丘上去。
这确实是一个好主意。不过这个营长却不知道,他的这一布置却提前开启了这次围歼战的第二阶段,加速了北方军自己的覆灭之路。
这座山丘有点陡峭,面北的这片山体斜角达到了五十多度。如果不是山丘上横生的灌木和杂草,北方军的士兵攀爬起来还真吃力。即使如此,携带了重武器的北方军士兵攀登起来还是很吃力,他们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提防着,注意不让自己从山坡上滚下去。
意外!居高临下看着北方军从山丘的左侧开始往上爬,周吉平以上帝才有的视角俯视着这些离死亡越来越近的人。他现在的位置在整个长条形战场的上方,更靠近北方军先头营的位置。在他原先看来,洼地那边的战斗不过是配角。等敌人向土岗那边攻过去以后,自己把北方军的后路一截,剩下的就光是痛打落水狗了。可如今,这个北方军营长擅自的行动,将迫使他不得不调整自己的行动计划。
“开始吧!”周吉平提前发动了第二阶段的攻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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