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禁闭”!这是周吉平对伤人战士所做出的处分。
不过,在第二天宣布处理决定之前,周吉平还要给全体野战排和自由军战士讲清楚执行纪律条令的必要性和意义。面对这些没有什么文化和知识水平的土著战士,周吉平讲了两个故事性的例子来说明。
第一个例子是:为什么不许随便把枪指向人?
在一支部队的弹药库门前,哨兵正在放哨,一只军犬卧在弹药库门前打盹儿。
这时,一位排长着便衣来找他的战友。向哨兵亮明身份后,从哨兵那里得知自己的战友出去了。所以排长一边在弹药门前等,一边和哨兵闲聊着天。这时候,有几个军属的孩子跑到弹药库前玩闹,吵得排长和哨兵的对话都听不清了。
排长有点恼怒,出言斥责那几个孩子,要他们离弹药库远一点。可那几个孩子毕竟是在部队大院里长大的,怎么会怕这样一个穿便衣的人?你训你的,无玩我的,根本不理排长的茬儿。
结果一来二去,排长有点生气了。他随手把哨兵的手枪拿了过来,而哨兵碍于排长是自己上司的战友,也没加制止。排长卸下了弹夹,又检查了枪膛,确认枪膛里确实没有子弹。然后,向几个孩子比划了一个出枪的动作,同时对着几个孩子说:“这弹药库重地,是你们玩的地方吗?再不走我开枪了!”说着手还煞有介是的向前伸了一下。
谁料想,在一旁趴伏的军犬突然跳了起来,一口就咬住了排长的手腕儿,速度之快弄得排长根本没来得及躲闪。军犬咬得很重,疼得排长受不住手里的枪都撒了手,可军犬仍旧没有一点放口的架势。
排长见势不妙,喊哨兵开枪打,想打死军犬自己就可以脱身了。可是哨兵却为难的说:“这是一只刚从前线退下来的功勋犬,有军籍的,相当于战友和老兵,不能打的。”
正在乱的时候,排长的战友也回来了。见势不妙赶紧打电话却找部队的军犬引导员,等军犬训导员赶到,在他标准的命令和手势下,军犬终于松了口,可排长的手腕再也动弹不得了。后来经医院检查,排长的伤是腕骨骨折。
事情闹大了,处理结果也令所有人瞠目。排长提前打报告转业,哨兵被退回原籍。
为什么是这么个结果呢?周吉平给部落战士们解释着:排长虽然只是想吓几个孩子一下,但他的行为明显不妥。碍于他的手骨骨折,部队让他提前走人已经是网开一面了。而军犬则是完全履行了自己的职责。一个着便衣的人持枪指向孩子,军犬理所当然地把这个行为理解为危险。军犬做出攻击行动也就是必然的了,而且事实证明,这条军犬也是一条合格的军犬……
一个故事讲完,周吉平看到部落战士们眼中尽是好奇和难以置信的目光,好象是没有理解这个故事的意义似的。
没听懂?周吉平有些无奈,自己已经尽量用最简单平实的话去讲了啊,怎么还没听明白?试着问了几个部落战士,部落战士却都一个个躲闪着周吉平的目光和问话,明显不愿正面回答似的。
“安卡!”周吉平有些生气了,直接把安卡叫起来问话。
听到大酋长叫自己,安卡犹豫了一下还是大着胆子站起来回答:“狗,是很小的,怎么能咬断人的手腕儿?”听到安卡的回答,其他部落战士这才求证似的看着周吉平。
原来,伊玛拉草原上的狗体型都很小,一般不会超过人的膝盖,大部分时候这儿的狗是作为一种家畜存在的,最终的命运往往是被人吃掉。而在部落战士们心目中,狗作为军犬使用,还可以咬断人的腕骨,这都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敢情是因为这个!周吉平被安卡的话给气乐了。他反问安卡道:“你们只见过伊玛拉草原上的狗,可你们知道其他地方的狗可是比鬣狗还要大的,你们相信吗?那些狗都很聪明,可以帮助人做很多事情,你们更是见都没有见到过。”
部落战士们一阵沉默,以他们的想像力,确实没法想像到伊玛拉草原以外的事情。
“我相信!”杜卡忽然哑着嗓子开口了,“皮格米人就是带着狗打猎的,这个我亲眼见过。被打伤的猎物跑进森林里,要是没有狗根本找不到的,大酋长说的话,我相信!”
有人支持的感觉真好!听杜卡这样说,周吉平不由得也松了口气。
杜卡突然的插话,让有些沉闷的局面顿时缓和了下来。一些有经验有见识的猎手,听到杜卡这样说,也不由得点头承认杜卡说的是实情。住在森林里的矮人部落——皮格米人还真是用小猎狗追踪猎物的,想来大酋长说的那种聪明的,可以帮人工作的狗,也应该是存在的。
第二个例子是:把枪指向别人的恶劣后果!
在训练场休息的时候,两个同乡战士离得老远开玩笑。其中,一个是坦克手,一个是高机弹药手。开始的时候,两个人不过是吹吹牛,笑骂一阵罢了。后来,两人不知因为什么竟开始贬低对方的兵种,一个说对方是钻在王八的壳里,一个说另一个是整天打飞机的货。
后来,高机弹药手随手把子弹带卸了下来,然后打开保险,把枪口指向坐在坦克炮塔上的坦克手,故意吓唬对方说:“你信不信我打穿了你?”
坦克手看到了对方卸子弹的动作,当然更不怕了:“我不信!”
话音未落,嗵!一声枪响,高机居然打响了。原来弹药手忘了检查枪膛里,那里边还有一发子弹没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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