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重要的问题就是:水和盐,自己可是在这上面吃过一次亏的。看情况,这个旱季不宜动作了,天气越来越干热了,自己现在的身体条件根本承受不住。而且这个季节,在草原上弄不到水和盐绝对是个大麻烦。相比之下,雨季就方便得多了。周吉平知道:非洲的雨季分为大雨季和小雨季,大雨季草原上满是沼泽和泥潭,不宜行动,小雨季开始后应该是自己逃亡的最佳行动时机那时水就变得好解决了。盐呢?那些海鱼干可以代替,想来以自己酋长女婿的身份,弄点鱼干也不成问题的。
逃亡最关键的一个问题是身体。不把身体休养好,在这片缺医少药的蛮荒大陆,一个感冒就可能要了自己的命。现在看来,自己肯定是要蛰伏一阵子了,也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时间段,一方面想办法弄齐逃走必须的物资,向部落猎手学会他们的狩猎知识,再练一练向叔教给自己的功夫,休养好身体,保持强健。一找到机会,就逃之夭夭!
必须要一次成功,上天已经给了我一次机会,不能再奢望第二次了。
肚子饿得紧,一阵阵咕噜噜直叫。想着进屋时看到桌上有吃的,想必是特意为我准备的吧?
摸索着起身,向桌子的方向寻去,屋里伸手不见五指,漆黑一片,只能按记忆里的大致位置寻找。
哗啦一声,周吉平的手碰到了桌上的饰物,声响在宁静的夜里显得特别大不知什么时候部落里的集体嘿咻已经结束了。周吉平停下动作,侧耳听到伊琳轻轻的呼吸声并没有变化,遂把手抬高一点寻找那几个陶制的器皿、水壶。
找了几样食物抓在手里,回到床上,慢慢地吃喝着,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
味道还不错,荤素都有,这个便宜岳父还真够疼姑爷的,黑暗中的周吉平边吃边冷冷地暗笑。可惜啊,我有妻子孩子,我不属于这里,对不起了。伊琳还是不要碰的好,既然早晚要离开这里,干嘛要留下个孽种,何况练内功期间是不能近女色的。
吃喝完毕,周吉平觉得自己越发的精神了,可能刚才算计逃跑的事情,有点兴奋吧。又在黑暗中想了一会儿,周吉平决定试探一下。
站起身缓缓地推开草房门,走到草房外。装做天太黑,看不见路,在草房门口做出一副踌躇不前的样子,实际上却在努力地辨认夜幕笼罩下的部落营地。
失望,非常失望。尽管夜色很黑,但通过透过树冠洒下来一星半点的光亮,周吉平还是可以分辨出游动的人影至少三个。看来部落夜间的守卫力量很强,至少是针对自己是如此的。
一个人影靠近了。接着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来人走到近前,真的是一个女人,这是来照顾自己的还是监视自己的?
草房里有了响动,伊琳惺忪着睡眼走了出来,看到周吉平站在门口犹豫着,伊琳明白了。并不隐讳地向黑暗中说了句话,喊来了一个瘦高的男人。
由这个男人带路,周吉平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部落的厕所一条半人工的小渠。白天周吉平注意过,这条不到一米宽的小渠穿过整个部落,从茂密的剑麻穿过直通部落外,再穿过部落的耕地,汇流回远处的河道。从位置上考虑,周吉平觉得整个部落是位于一个河套里面,小渠正像一条弓弦一样穿过部落。
如果用这条小河做为逃生的通道,虽然脏了点,可也不失为一种可选的方案,但部落的土著会给自己这样的机会吗?要知道,河里是有鳄鱼的,部落就是不防人跑出去,也是要防备鳄鱼闯进来的。部落把剑麻从种植在部落周围,显然是用来防备猛兽,如此精心的设计,自己有机可寻吗。
不知为什么,这条活水被部落用来便溺而不做饮用水源,偏偏每天派人去更远些的河边打水,舍近求远肯定是有原因是的,只是周吉平现在还猜不出来。如果能出去打水,看清周围环境也是好的,上次去河边来回两次都没能弄清楚路对此周吉平耿耿于怀。
有些问题,问伊琳是可以的,有些问了只会给自己添麻烦。是不是可以学学部落语言,然后在与部民交流的时候装做不经意地问出来,可是还有四个多月就是雨季了,大雨季一过就准备逃走,有必要学吗,学得会吗?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还是理不出头绪,干脆摇摇头先不去想。
回到营地,远远地看见自己的草房里又亮起了火光。推开门,正看见伊琳裸着上身坐在床上想心事,周吉平见状,想退又觉得好像不该退,伊琳则是想遮掩又停下了手。
尴尬了一下,周吉平反倒放下了,无所谓地走进去,心说:又不是没见过,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黑点,纹身多点罢了。想到纹身,周吉平不由得借着火塘里的火光仔细地看了一眼:在伊琳的上,额头上,胸前,新描绘上的刺青带着触目惊心的红色怪不得她脱下衣服,穿着衣服,衣服会和伤口摩擦,一定很疼的。
看部落妇女的服饰特点,周吉平大致猜得出来,描这种纹身的女人说明她已经由一个女孩儿蜕变为一个真正的女人了,尽管这种代价大了些。看着这些付出了很大痛苦作为代价的画作,让周吉平反倒生不起邪淫的念头,反倒觉得有些神圣的意味。
“很疼吗?”犹豫了一下,周吉平还是准备关心一下伊琳,以情动人才能拉近关系,以便更多的了解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