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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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黑沉沉的,稀稀拉拉的星辰散乱地晃动着,发出了稻草般细微的光芒。

  台阶前月凉淡如水,空气中弥漫着落梅的寒!

  羽子凌安静地坐在冰凉的台阶上,耳畔的凉风飒飒地吹动黑的风衣衣袂,他孤独地坐在冷风中,瘦瘦的背影显得分外单薄。

  黑洞洞的眼睛出神地望着空茫清寂的天空,他的薄唇微微启开,溢出一丝叹息,似乎念出了一个刻骨铭心的名字。

  微抿着莹润的嘴唇。

  樱子抱着一个吉他,静静地站在他的身后,凝视着他苍凉的背影,她是那么的想靠过去,心底却又有些畏惧。

  阿强告诉她,羽子凌其实是一个天皇歌星,歌唱得很好,所以她想着要送他一件礼物,一件可以让他开心起来的礼物。

  东西买到手了,她却迟迟不敢送出去。

  风吹得她心底凉凉的,低下了眼睛,她舔了舔嘴唇,想要驱赶一些逼人的寒气。

  似乎是觉察到了身后有异样。

  羽子凌的目光静静地波动了几下,搭在膝盖上的双手手指松开,淡淡地扭过头去。

  他看到了身后站立的孩。

  看到他目光平静地望着自己,樱子慌乱地笑了笑,然后才放心大胆地走了过去。

  她单手一撑地,在他的身侧坐了下来,然后心满意足地舒了一口气。

  羽子凌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手中的乐器,眼底深处有欣喜的光芒一闪即逝,脸却是冷淡而漠然的,仿佛是在看着它,又没有在看它。

  “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会有这么个家伙对不对?”樱子调皮地眨了眨眼睛,然后伸出手指,在吉他的琴弦上拨拉了两下,“告诉你哦!我吉他弹得可好了。”她一本正经地说,凝视着他发怔发暗的脸。

  羽子凌似笑非笑地咧开嘴,似乎对她的话有些不以为然。

  这正是樱子所期待的。

  她抿了抿唇角,然后表情严肃了下来,凝神专注地弹起了吉他。

  “叮叮叮——!”她弹得却是乱七八糟。

  不懂装懂。

  “呵呵——!”抬起手指点了点眉心的红痣,羽子凌寒浅地笑出声,目光隐晦而明亮。

  看到他鄙视自己。

  “你笑什么?”樱子故意装作有些不服气,横着眼瞪他。

  羽子凌没有说什么,他目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伸出手夺过了她怀里的吉他。

  微蹙着眉宇,他垂下眼睛,简单的调了一下乐器的音调,然后淡淡地笑了。

  “是一把好吉他,不过主人的演奏实在是太差劲了!”嘴角斜扬,他低低地说。

  然而当羽子凌的视线从吉他上移开,却发现身侧的人双手拖着雪腮,正出神地凝视着他。

  皱紧了眉心,他的手指随意一掠,在吉他的琴弦上发出了“铮——!”的轻响。

  耳膜一阵啸响,回过神来的樱子仓惶地背过身去,面红耳赤的,装作没看他。

  目光里闪过幽暗的冰芒,羽子凌抿紧嘴唇,提了一口底气。

  他没有过多的关注身侧神慌乱羞愧的子,而是轻轻弹起了吉他。

  叮叮铮铮的吉他声在宁静的里显得分外响亮。

  风柔柔地吹着,空气依旧冰冷。

  空灵的歌声在耳畔低低地响起,樱子不自觉地回过身去。

  微长的头发在凄的月光中披上了一层层晶莹的光芒,羽子凌的脑袋微微偏斜,俊朗的面容上显出了从未有过的专注和深情。

  ...................

  听说相爱的磁场

  有一种神秘的影响

  交换呼吸的波长

  蔓延成心跳的渴望

  在孤单的地平线上

  你是我第一道曙光

  仿佛看透我思量解我心肠

  指引我朝你的方向

  ...................

  低垂着眼睛,羽子凌抱着吉他,安静地唱着歌,冰郁的唇角闪着从未有过的柔光。

  樱子怔怔地看着他,开始怀疑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羽子凌吗?

  ...................

  像海浪一样被天上月亮影响

  跑累了想要停靠沙滩上狂想

  我常想是否就是这样被你影响

  我以后的梦想不再是远方

  像鸟儿一样被夕阳西下影响

  忍不住栖向那一片温暖金黄

  我喜欢像个孩子一样被你影响

  我的心从此托你好意收藏

  ....................

  冰白的手指有节奏地波动着琴弦,目光安静透明得就像深的精灵,羽子凌对着迷蒙的月唱着歌,他的声音阴柔,点缀着隐忍的忧伤和思念,仿佛是一个流落民间的王子。

  单手拖着下巴,樱子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眉目里透出欣喜的光芒。

  .....................

  在孤单的地平线上

  你是我第一道曙光

  仿佛看透我思量解我心肠

  指引我朝你的方向

  像海浪一样被天上月亮影响

  跑累了想要停靠沙滩上狂想

  我常想是否就是这样被你影响

  我以后的梦想不再是远方

  像鸟儿一样被夕阳西下影响

  忍不住栖向那一片温暖金黄

  我喜欢像个孩子一样被你影响

  我的心从此托你好意收藏

  .....................

  胸口有淡淡的闷痛,羽子凌的神越来越忧伤,最后连眼底的最后一点光芒都熄灭了,嘴角扯出抹自嘲的苦笑,他缓缓闭上了眼睛,仿佛也在借此让自己孤寂的心安宁下来。

  听到了客厅外的歌声。

  客厅里的众人纷纷从座位上起身,走到窗前,惊异地望向窗外。

  阿强的目光黯了黯,尾随着众人,也来到了窗前。

  他看到了台阶前依偎在一起的两个人,听到了羽子凌低沉而富有磁的歌声。

  心重重地沉了下去,就像长了一棵毒瘤,无比地痛恨。

  他一直觉得羽子凌在等待着时机,而且他也感觉到了羽子凌的心根本就不属于这儿。

  他用尽了一切办法,想要离开这里,包括利用樱子的感情去为自己做掩护。

  阿强的脸白了白,目光一时间凶狠到了无极。

  必须想办法赶快揭穿他的假象,否则樱子越陷越深,受到的伤害就会越大。

  ...................

  谁不曾为爱痴狂

  虚度时光像从前的我一样

  终日凄凄狂狂

  人海中随波徜徉

  可以吗幸运的我啊

  在你温柔的脸庞

  看月光像靠岸的潮水一样

  见识了幸福的模样

  ........................

  窗外是朦朦胧胧的月光,皎洁的雾气在冷风中炫舞着,华丽而妙。

  动听温柔的歌声缓缓收住,羽子凌渐渐睁开了眼睛,脸也恢复了以往的冷清和淡漠,仿佛刚才温情的一刻只是个幻觉。

  樱子眨了眨眼睛,奇怪地看了他一会儿,这才想到应该为他的表演鼓鼓掌。

  “你唱得真好听.....”她的表情欢喜得像一个孩子。

  羽子凌没有说什么,只是将怀里的东西默默地还给了她,然后站起身来,大步走了。

  “喂——!”樱子叫住他,想要告诉他吉他是她送给他的。

  羽子凌刚走了两步,有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他的视线里,凛凛的。

  定住了脚步,他淡漠地抬起眼睛,看着这个当道的人,用眼神询问着他想干什么。

  “山本先生找你呢?”阿强冷冷地笑着,声音寒冷如铁,夹杂着一丝幸灾乐。

  ——

  山本一郎的书房内,空气是凝重的,每个角落里都站着面冷硬的黑衣保镖。

  “怎么——你不敢去吗?”看到羽子凌犹豫了,阿强高傲地走到了他的面前,正视着他没有表情的眼睛,“你要留在我们这里,就必须适应这里的生活,这只不过是一次简单的交易,你害怕了?”

  阿强挑衅的话语未曾惊起他的怒气和一丝波动。

  羽子凌的脸冷清如,冰酷的嘴角抿得紧紧的,修长的手指微微拳入掌心,他努力克制着心头的波动,让自己的样子看起来很淡。

  他深知这是犯法的事情,可是眼下他却不得不做。

  “端木青田是个狡猾的老,他这次要的是整整一箱子的货,我本来打算亲自去交易现场,可是现在——我想要给你一次表现的机会,你明白吗?”静默了一会儿,山本一郎微微一笑,点燃了一支雪茄,他从桌前站起身来,走到了沉默不语的男子跟前。

  手指狠狠地掐入掌心,脸苍白如雪,羽子凌僵硬地站着,努力平稳着自己的心绪。

  “怕了?是不敢去还是不想去?”阿强恶狠狠地讽刺他,神很得意,仿佛已经彻底击败了对手,以一个胜利者的姿势。

  羽子凌的身影透过清冷的灯光,挺拔地、空洞地斜映在光洁的地板上。

  下一刻,他阴冷地咧开了嘴,轻笑出声,“给我四个兄弟随我——!”他故意拉长了低郁的音调,然后侧过脸来,蔑视地笑看了一眼身侧傲慢无礼的人,“出发——!”唇角冰冷,他一字一顿,冷冷地说。

  看着他凛然无惧的冷眸,阿强无意识地后退了两步,转白的脸有些惊愕。

  “山本先生放心,我绝对不辱使命!”

  羽子凌平静地上前两步,提起了地上的黑小皮箱,神坦然,仿佛已经十拿九稳。

  抬起手沉沉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山本一郎微微笑了笑,目光里透出一丝赞赏,“交易如果不成功,至少把货给我完完整整地带回来?”他低低地命令,笑容有些含蓄。

  淡淡一笑,羽子凌垂了垂眼睛,点头,转身而去。

  身后有四个黑衣兄弟紧跟而上。

  ——

  两辆黑轿车缓缓启动,雪白璨亮的车头灯在黑暗中启开了四道白芒。

  两辆车子相继拐弯,扬长而去。

  樱子急匆匆地从卧室里追了出来,只看到了车子融入到了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子凌——!”她急急地喊了一声,面惊恐而难以置信。

  山本一郎快步走了出来,伸出手拍了拍儿的肩膀。

  “爸爸,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樱子沧乱地抓住了父亲的手臂,哭喊:“怎么可以派他去,太危险了。”

  目光深远而犀利,任由儿摇撼着自己,山本先生的脸却是沉稳无光的。

  “你放心,爸爸交给他的只不过是一箱子奶粉,他不会有事的。”

  “奶粉——?”樱子尖叫出声,“你让他提着一箱子奶粉去跟端木青田交易,爸爸,就算你想除掉他,又何苦借用别人的手,太残忍了。”

  “爸爸有一种感觉,他会交易成功的。”按住了儿慌乱颤抖的手,山本一郎轻轻叹息一口,目光是慈爱而满含力量的,“你要相信爸爸——!”

  “我不相信,我只知道妈妈因为你所谓的交易已经死了,我只知道外公因为你所谓的交易要杀了我们,我只知道子凌也快要死了,我要去救他。”樱子急促地喘息着,仓惶地后退了几步,甩开了父亲的手,想要跑开。

  山本一郎劝不住自己的儿,迫于无奈,只得叫两个手下追上去,将她带回房间锁起来。

  “爸爸,你救救子凌吧!求你了!”樱子在被拉走的瞬间,撕心裂肺地大喊。

  目光沉入了中,山本一郎淡淡地锁住眉,心底是无奈的叹息。

  这个傻孩子怎么就是不明白,他这个做爸爸的都是为了她好。

  如果,羽子凌根本就不爱樱子,只是在利用她想要逃离这儿,那么他必须立马除掉他。

  ——

  天空是漆黑的,凄冷的月光被一层层浓浓的阴云遮掩,整个世界忽然寂静无声。

  车子在黯淡的天光下开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停了下来。

  开到了一个僻静的码头。

  羽子凌下了车,面无表情地望向四周。

  他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了正前方通往宅楼的一条白大道上。

  大道两侧的路灯下,整齐地排列着数十个冷面年青人。

  声势很浩大,不难猜出他们都是端木青田的属下。

  目光一闪一聚,羽子凌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上的皮箱。

  随后下车的四位兄弟恭恭敬敬地站在他的身后,等待着他发号施令。

  目光平静的望着前方的道路,脚下的步子很慢,却又坚定不移。

  寒冷的风中。

  全身的感知都张开了,羽子凌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

  空荡荡的脚步声。

  凄迷的中。

  他沉下心,径直从黑衣林立的大道上穿插而过,走向前方的交易地点。

  走到了大道的尽头,有两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迎着他前往富丽堂皇的交易大厅。

  大厅内阴冷死寂的,雪白的灯光显得过于苍白刺眼。

  羽子凌又向前走了两步,这才看到了坐在沙发上抽雪茄的端木青田。

  “端木先生,山本一郎竟然派了一个属下来跟我们交易!”一个声音细细的男子欠身在老板身边低语了一句,神有些诡异。

  沙发前的中年男子抬起眼睛,随即淡淡地眯起了眼睛。

  他记得这个年青人。上一次他跟山本一郎交易的时候,客厅外有两个窥的人,他的属下持枪冲了出去,对准了那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山本一郎的儿,当时吓的脸都绿了,而另一个连眼睛都没眨,看起来很沉得住气。

  端木青田对羽子凌的印象很深刻。

  低沉地笑了笑,他的眼神往外略了略,有两个属下快步走上前去,拍了拍羽子凌的衣服,确保他没有带武器。

  这一刻,羽子凌忽然想笑,电影里才出现的情节居然就这样出现在了他的生命里。

  检查完毕后。

  两名属下又齐刷刷地退了回去,对老板点头,表明情况是绝对安全的。

  从沙发前走了出来,个头瘦小的端木青田爽朗地笑了,“货应该没有问题吧?”他沉沉地问,目光里闪着狡黠的暗光。

  羽子凌漠笑不语。

  他抬起手,打开了皮箱,让对方验货。

  端木青田的目光在皮箱里停驻了几秒钟,然后神复杂地眯起了眼睛。

  “看来你们老板是没打算让你活着走出我这里?”他冷冷地说,暗示着对方的幼稚和无辜。

  心底蓦地一惊,羽子凌强自僵硬地站着,他缓缓合上了皮箱,然后无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老板,山本一郎在耍我们啊!居然让一个属下带着这种东西来跟我们交易!”细声细气的黑衣属下愤懑地低吼了一句,“不过既然是送上门来的猎物,我们自然要好好招待咯!”他故意加重了招待两个字,眼睛里闪着凶狠贪婪的幽光。

  “是该好好招待招待啊!”

  端木青田咧开嘴轻轻冷笑一声,抬起双手摸了摸歇顶的额头,样子很烦躁。

  然而,羽子凌却在他抬起手臂的刹那清晰无比的看到了他腰际明晃晃的东西,那是一把银的手枪。

  脚下的步子微微错动,羽子凌的目光紧抽成寒芒,抿紧了双唇,脸迅速阴郁了下来。

  他当然不想死,他也不能死。

  晚冰在等他!!!

  他要活着离开这里。他必须活着离开这里。

  “年青人,我不明白山本一郎是想试探你,还是想除掉你,但是我端木青田做人的原则是绝对不伤害太过于稚嫩的人,你跟着他混,还不如跟着我......”缓缓上前两步,赞赏似的看着眼前沉默不语的男子,端木青田嘴角的笑容阴险而嘲弄,似乎看待一个七八岁的孩子。

  “噌——!”一声沉闷的衣动声。

  没有人看到羽子凌是怎么动手的。

  一把明晃晃的手枪从端木老板的腰际抽了出来,顺势抵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动作的敏捷和灵活程度令人咋舌。

  羽子凌用修长的手臂扼住了眼前身材并不魁伟的中年男子,黑洞洞的眼睛里跳跃着簇簇的火光。

  “都别动,否则我杀了他!”

  在他充满力道的掌控下,惨白着脸的端木老板惊得目瞪口呆,似乎是吓住了。

  在他的记忆里,发生这种事情简直是天方谭,或者说是在梦里的情景。

  “都退下,退下!”端木老板快要喘不过气来,他最怕疼了,或者说更怕死。

  在老板的示意下,大厅里蠢蠢动的人都安静了下来,不敢有丝毫动作。

  “都让开,否则我立马让他脑袋开!”

  羽子凌咬了咬牙,清瘦的下巴隐射出一丝穷凶极恶和放手一搏,他紧扣着手中的人质,一步一步地向大厅门口退去。

  气氛是凝重而阴霾的。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地看着眼前发生的惊人一幕。

  连尾随羽子凌而来的四个兄弟都吃惊地张大了嘴巴,眼睛里写着钦佩,惊讶,还有不可思议。

  一步一步地退出了楼门。

  退到了宽阔寂静的大道上。

  大道两边的属下看到有人劫持了他们的老板,想也不想就要冲上前救驾。

  “不要动,他手里有枪!”端木青田胆战心惊地大喊,这一刻他很后悔自己定下的制度。

  近身的属下都不得携带利器或是枪弹,除非有他的指令,否则就是不忠。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那把悬挂在腰际以防不测的银手枪居然在这个时候反害了自己。

  “都退下去!听到没有!!”不用羽子凌动口,手下的人质已惊悚地叫喊出声。

  大道两边的人屏息地抬起双手,纷纷倒退了回去,静观其变。

  目光阴寒地扫视着四周的动静,羽子凌快速倒退着步子,他的身旁有四个兄弟护驾着。

  一直退。

  一直退。

  退到了黑轿车前。

  两个弟兄上前两步,迅捷地拉开了车门。

  然而羽子凌却并没有上车,俊逸的脸颊上面无表情,他沉着地开口了,“我是来交易的,货留给你们,我要的是钱,而不是你们的老板。”他的眸底是清冽残酷的。

  端木青田明白了过来,“快,准备货款,快去啊!”他冲着十米远处跟上来的属下惊喊。

  那个细声细气的男子心疼地急急点头,然后转过身跑去,去准备现金。

  持枪的手指青白如印,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羽子凌闭了闭眼睛,脸冷郁苍白得如同寒冬的积雪,整个人显得青煞凄绝。

  然而,在静等的这片刻,他手下的人质却似乎感觉到掌控他的人放松了意志,蓦地挣开了羽子凌的手臂,想要逃离出去。

  然而他只来得跑出两步,耳畔“嗖”的一声风动,手臂上就多了一个血洞。

  泊泊的血顺着他的手臂滴落下来。

  看着插在胳膊上的蓝小飞镖,端木青田吓得哇哇大叫,立马蹲在地上,不敢再往前跑一步。

  羽子凌持枪的手臂缓缓垂了下去对准了地上的人,另一只方才射出飞镖的手在风中瑟瑟发抖着,他的神苍凉而残冷,像一个矗立在风中的杀手。

  似乎是被自己伤人的举动震慑了一下,这一刻他的脸白得没有了一丝血,嘴唇也干涸了。

  他根本不会用枪。

  这几天闲暇的时候,樱子总是怂恿他,让他玩飞镖,还说要跟阿强一较高下,只是没想到口袋里的几根飞镖居然在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

  现金拿到了手,羽子凌没有再迟疑,径自上了车,然后带着四个兄弟驾车离去。

  端木青田的几十名属下从惊梦中回过神来,想要追上去,却被一声尖细的叫喊声震在了原地。

  “老板,你伤得很重啊!必须去看医生!”

  ——

  两辆黑的长轿车在中疾驰而过。

  羽子凌回来了。

  当他成功地将五百万的货款带了回来,摆在了山本一郎的办公桌上时。

  书房内,所有威严侍立的人脸上都露出了微微震惊的神。

  怎么可能。

  山本一郎的神很凝重,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羽子凌的确是个可塑之才。

  有魄力,也很会办事。

  脸上是淡淡的白雾,羽子凌目无情绪地笑了笑,掏出了一把枪缓缓放在了他的书桌上。

  看着圈内劲敌的随身物品,山本一郎脸剧变。

  尾随着羽子凌走进来的阿强脸却是无比阴青的。

  怔怔地看着眼前威风凛凛的男子,他眼中的敌意和憎恨渐渐变得沉默。

  他带了几十位兄弟一直跟着羽子凌的车子。

  他一直以为羽子凌不会错过这次逃跑的机会,而他正好可以借此机会除掉他。

  然而阿强错了,羽子凌不但出的去完成了交易,而且还返回了这里。

  他越来越搞不懂羽子凌心底到底在想什么。

  难道他真的喜欢上了樱子,所以想要留在这里,阿强的心底开始打鼓。

  但是事情好像并不这么简单..........

  这时。

  “子凌——!”清脆的哭喊声。

  樱子神苍白地冲了进来,也丝毫不避嫌,当着众人的面紧紧地抱住了羽子凌。

  “你有没有怎么样?”她一边哭泣着,一边细细地查看着他的手臂,他的脸颊,确保他没有受到丝毫的伤害。

  “我没事!”抬起手按在她因为哭泣而乱颤的肩膀上,羽子凌的目光出奇得温柔,“害你担心了,是我不好!不过为了你,我也一定要活着回来的。”他低低地说,凝视着她盈盈的的眼睛。

  从来没有被他这样深情的凝望过,从来没有听过他说出如此动人的情话,樱子的心底一阵酸热,她感觉到脑子里乱乱的,有些轻微的眩晕和空茫。

  然而,下一刻,她还是无比开心地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然后甜甜地笑了。

  羽子凌出神地望着她。

  她也依恋地望着他。

  看着书房里相拥的两个人。

  所有人都尴尬地挑了挑眉,然后无谓地别过了视线。

  山本一郎的目光一直停驻在羽子凌身上,他在极力分辨着事情的真相。

  然而,此刻他也陷入了迷茫和徘徊当中。

  一边是儿的幸福,一边是几百号兄弟的命。

  两边都很重要,他都想要保全,而他是否应该相信羽子凌呢?

  ——

  金灿灿的阳光,一望无垠的绿油油的草地上。

  雪白雪白的婚纱,轻盈妙的蕾丝在衣袂上飞舞着,无数闪光的珍珠发出了耀眼的白光。

  靖晚冰的手上带着纯白的雪纺手套,她轻盈妩媚地笑着,脸蛋得像午的樱般绚烂。

  白的高跟鞋,纤细柔的身姿。

  薄如蝉翼的头纱从墨黑的长发上垂落下来,一直拖到了绿茵茵的草地上。

  她一边跑着,一边盈盈地回眸一笑。

  “子凌,你来追我啊!”她的笑声晚如晴空下的阵阵莺啼,清脆而动人。

  睡梦中的男子甜甜地笑了,他开心地向她飞奔而去。

  “子凌,你来追我啊!”靖晚冰笑着向他招手,雪白的婚纱像一团白的雾气包裹着她的周身,她是那么的丽,那么的清逸脱俗,就像一个降临凡间的仙一样,得让人难以自拔。

  “晚冰,晚冰.....”睡梦中的男子痴迷地笑着,一遍一遍地呢喃着心上人的名字。

  七彩的阳光,翩然的云影,轻妙的微风,一望无际的绿草地。

  靖晚冰提着洁白的婚纱,一边跑着,一边回头对他微笑,他是那么的想要追上她,他很努力很努力地想要追上她,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然后再也不放开。

  可是他就是追不上他,他觉得自己很没用。

  追逐中,她像一朵纯洁无暇的云朵一般消散在了金灿灿的阳光中,而他再也看不到她了。

  “晚冰,不要走——!”

  上的人蓦地惊叫了一声,然后大汗淋漓地坐起身来。

  羽子凌的视线一片模糊,这一刻他只觉得心脏一阵猛烈的抽痛,仿佛被狠狠地捅了一刀,他忽然痛得无法呼吸,痛得想要死掉。

  晚冰,晚冰.......

  额头涔涔地冒着冷汗。

  羽子凌掀开被子,下了,两三步冲到了书桌前。

  他飞速地拉开抽屉,然后取出了一张图纸。

  看着上面的地形图和路标,他苍白失血的嘴唇紧紧地抿着,想要克制住心脏部位突如其来的剧痛。

  我必须尽快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一种不详的感觉攫紧了羽子凌的咽喉,他感觉到眼前是阵阵翻飞的白点,绞痛的心脏紧紧地抽搐在一起,他忽然连张开嘴唇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

  慢慢的。

  两滴豆大的泪珠冰凉的从眼角滑了下来。

  无声地滴落在了灰白的图纸上,润湿了他墨的笔迹。

  羽子凌紧紧地闭上眼睛,心底是刻骨铭心的思念。

  晚冰,你过得好吗?我真的好想你!!!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