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保佑千万不要出现这种事故啊。我怎么这么倒霉呢?什么事都没做,一不小心就成为人家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 ̄▽ ̄“)╭,而且那个人还妄想拔掉我这根刺。
现在躺在这张上,真的是极度的不舒服,总觉得有东西在我上似的,浑身的别扭。
就为这点破错觉,我已经把我的铺整个翻过来倒过去的折腾了七八遍了,结局当然是什么东西都没有翻出来,但是,我这心里还是膈应啊,只好再重复一次自欺欺人的蠢事--再把铺整个翻过来倒过去的再折腾一遍。
把这么笨重的铺翻过来倒过去,真的很累。
我都已经出汗了。
没力气了,我索从铺上爬下来,抱着枕头就蜷缩在椅子上--椅子空荡荡的,这下子我就不觉得有什么东西会藏在椅子底下,而我不自知的。
蜷缩在椅子上十分钟后,极底的无聊,于是,我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辛欣看见我傻乎乎的坐在椅子上,她会不会直接从窗户外面扔条蛇在我身上了?妈呀,如果那样,我不是死的更快啊。
一阵害怕从脚升上来。
椅子也不安全啊,铺是不敢回去了,这么一个漂亮的房间难道也没有我的立足之地吗?
更可怕的是,我现在看见任何东西都觉得有蛇的影子,以前看恐怖电影时听的那些音乐,现在也开始在我耳朵回响了。{{{(>_<)}}}发抖
非常时刻,男授受不亲就授受不亲吧,管他人说什么,我先到羿泽樊的书房呆会儿好了。
有他这个高个撑着,管他天塌不塌下来,否则我再这样一个人呆在这个空荡荡的房间里面,我一定会被自己的假想吓死。
蹑手蹑脚的走进羿泽樊的书房,这家伙真是勤奋啊,这么晚了,他还在挑灯战。
虽然我已经尽量放低我的脚底声了,但是还是被警觉的羿泽樊给发现了,他抬起头来看着我,”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睡不着。“随便就编了这么一个通俗的借口,我总不能告诉他,我是因为一个人呆在房间里面害怕吧,那样一定会被这个家伙笑死的。
羿泽樊低下头来,继续他的工作。
这样更好,他不看我,我更自由。
有这么一个大靠山在旁边呆着,真是舒服,我刚才的那些害怕好像一下子就消失了,我找了个椅子坐下,顺手抽走书架上的一本书就看了起来。
古代的那些作者、出版社真的是太不体贴了,干嘛要把字印的这么小了?又不是缺少纸张、笔墨的。文章还写得这么文言、字体竟然还是繁体的,看着真是头痛。
我哗啦啦的坐在那儿,漫不经心的把书翻来覆去,真是倒着看比正看更舒服--反正都看不懂,倒着着看我还不会去猜里面的内容,拿着书权当消遣而已。
羿泽樊见我一直在翻书,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忍不住责备道:”不识字就把书放下,不要这么折腾它。“
什么,这家伙他竟然认为我不识字?有没有搞错啊,我从三四岁开始,家里的那帮人就抢着教我识字了,老爸更是不负众望,努力把我推上了博士生的位置。
现在到了这里,竟然被我家伙认为我不识字了。
不过,我现在倒真的不太想认识这些繁体字了,你想啊,要是我习惯了看繁体字,那么,有一天我真的回到二十一世纪以后,我不是又要强迫自己去习惯那些简体字了吗?
与其这么折腾自己,我不如让自己无所事事一点了。
既然他认为我是在折腾这本书,那我就把这本书还给他好了,小气鬼。
”喂,你把书放回原来的位置。“见我随便把书一丢,羿泽樊又忍不住数落起来。
放回原来的位置就放回原来的位置,有什么了不起,在书房里面摆这么多书,真当自己博览群书啊。
书桌上也摆这么多书,小心有一天倒下来,压死你,我小声的嘀咕道。
谁知道羿泽樊耳朵那么尖,他竟然把我的嘀咕听得一字不漏,他看着我,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是个将军,只会在战场上战死,而不会窝囊到被书砸下来压死。“
=_=” ||,汗颜,上战场的人,真的是都做好了战死沙场的准备。
“明知道自己会死,那你为什么还要去打仗了?”
“你也知道人总有一天会死,那你为什么还要活着了?”羿泽樊把问题抛回给我。
“这不一样,我出不出生不是我选择的,如果可以选择,我倒愿意一辈子不出来。”不出生,我就不会来到那个一直逼我相亲的家了,我现在也不会背景离乡的孤零零一个人了。
羿泽樊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又低下头去继续他的工作。
真是个工作狂,“喂,你每天都要工作到这么晚吗?”我没话找话的找话题逼他开口。
“不一定。”
什么嘛,我十三个字加两个标点符号的问题,他就用三个字回答。╯︿╰
“羿泽樊,你的书这么多,你都看过吗?”
不理我。
“你在写什么啊?”
不理我。
“你的毛笔字写的真好啊,我连毛笔都拿不清楚了,呵呵。”
不理我。真郁闷,我把自己的缺点都暴露出来了,他还是不抬头看我。
哼,不理我就不理我,我自己折腾,反正折腾累了,我就睡着了,这样我就不会自己给自己制造害怕了。
这家伙的书真的很多啊,比老爸书房里面的书都多,不对,不能跟老爸比,老爸的书都存在他的电脑里面了,摆在书架里面的那些只是当初他买不起电脑时,在旧市场里面淘来的,自从有了电脑,他就再也不买书了。
应该比明定然这个酸呆子比,但是这里的书至少比明定然的多一倍,而且本本厚的跟砖头一样。
其实也不难理解嘛,一座大冰山没有朋友,没有知音,也没有爱好,没有工作的时候当然就只能看书了,不然他还能干嘛。
呵呵,哪像我啊,不爱看书,只爱交朋友,俗话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而我活了二十年听了至少上千席的话了吧,那我不是算读了万年书了吗?
这羿泽樊跟我比起来,他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我不自觉的就笑了起来。
羿泽樊看着我,“你又傻笑什么?”
我才不告诉他我为什么发笑了,我没有理他,在他的书房里继续转悠。
这家伙,书房里不仅书多,怎么还保存着这么多的画轴了?
难不成大冰山也爱画画吗?
真得开开眼界!
画轴一打开,我立马失望起来,这大冰山的画画水平也太差了吧,画得这么粗糙。
真是没有自知之明的家伙,自己的绘画水平这么差,他还敢画人物,画人物就画人物嘛,干嘛还选一个这么丑的模特了?
这画上的小孩子,胖乎乎的,一点都不可爱,而且他还把这孩子的眼睛画得这么忧郁,真是,一点都不招人喜欢。
看在他让我住在他家里这么多日的份上,我就教他什么是画画吧。
从羿泽樊的书桌上抽出一张白纸,再从他的笔筒里面取一支最细的笔,然后我躲在角落里,的把它折成两半,只留下笔的柄。(# ̄▽ ̄#,实在是我不会用毛笔啊。)
虽然这毛笔的柄硬了一点,但是我的绘画水平那不是吹的,在我的字典里,巧有米就能做成炊,所以,我认为没有铅笔,我一样能画出油画的神韵来,我今天就要在他面前露一手。
一边仔细的打量着羿泽樊,一边认真的在白纸上画出他的肖像来。
画起来才知道,这支特制的笔跟铅笔真的没办法比,单说它画出的线条,真的是太硬了,一点婉转柔的感觉都没有,还有,它本身也是硬的,以至我在画的过程中,不得不小心翼翼的,以免戳破纸张。
画好了大概,我才发现,这画的也太没有神韵了,毛笔毕竟不是铅笔啊。
还好,我很快发现了一件可以补救的好东西--由于天气太冷的缘故,羿泽樊的书房里天天都备着火盆了,那火盆里面的木炭就是这个可以化腐朽为神奇的宝贝。
冒着纤纤玉指被染黑的危险,我仔细的挑选了一块合适的木炭,然后用心补救我的画。
十分钟过后,哈,我的杰作完成。
这幅画真的可以放到展览馆里面展览了,画上的羿泽樊英俊非凡,目光炯炯有神,他看着你,眼神里面带着一点点的坏,但是他脸上的表情又隐藏着温柔,我相信,如果有十个人看过九幅画,一定会有九个人他的。--人不都是爱有一点点坏,但是骨子里面又有无限柔情的男人吗?
至少我爱的就是这样子的。
满意的捧着我的杰作,放在羿泽樊正在看的那本书上。
果然,羿泽樊也看呆了。
“怎么样,不错吧!”我的开心无限。
羿泽樊的回答里面却没有惊喜,依然只有责备,“谁叫你画我的?”
这什么人嘛,我把他画得这么传神,他竟然这副表情,“怎么了?我画的不好吗?”
“把它丢掉。” 羿泽樊的语气里面透露着不可置疑。
怪胎!“我不扔,这是我好不容易才画好的。”就为了这张画,我的整个右手都变得黑乎乎的了。
“丢--掉--他--” 羿泽樊一字一顿的重复道。
真是没有审眼光,画缸里面的画那么丑,他都收藏着,我画的这么漂亮,他还要丢掉,“我就不丢,要丢,你也该丢那些画缸里面的画,那么丑,还放在那,你也不怕你们说你画技差。”
“什么画缸?”
“那。”我指了指摆在门后面的画缸,里面插满了画轴,每一幅画画的都是那个小孩,只不过,有的画的瘦,有的画的胖,但是无一例外的就是,那些画上的小孩的眼神都是忧郁的。
羿泽樊狠狠的揣了一下画缸,嘴里低声咒骂了一句:“该死。”
羿泽樊的表情让我惊奇,怎么,难道这家伙,不知道自己的书房里面摆了这么一个画缸吗?
接下来,我们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书房的空气一度静止。
十分钟后,羿泽樊回到了他的书桌前,脸上的冰冷更深了,他面无表情的开口说道:“回去睡觉!”
搞什么嘛,就这么不屑我的杰作,不再理他,我把我的杰作叠好,重重的扣在椅子上,反正画的是他,他爱丢掉就丢掉吧。
而我,就当作从头到尾没画过这幅画好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