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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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嘟……嘟……喂,你好,我是须王环……”

    “……环吗…”

    “……小…熏?……是小熏吧!!怎么会突然想打电话给哥哥了?!一定是小熏宝贝,想念起可爱的‘人家’了啊~~~”电话的另一头,须王环依旧不减十年前的痴。

    “嗯……我很想你……”

    “……小熏,你怎么了?怪怪的,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呐,环,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为什么要从旧金山搬走?当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了一会儿,许久传来须王环小心翼翼的声音,“你,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

    “果然是那场雪崩的原因……”轻轻的呢喃,千熏脑中一片空白。

    “小熏,小熏,你怎么了?告诉哥哥啊,小熏……”

    “环……听到你的声音,真好……”轻轻的,千熏微微笑了一下,没有回答须王环抓狂的声音,径自挂了电话,关机。

    手中的手机是草壁哲夫给的,说那是在她之前的,另一个千熏遗留在云雀家中的。为什么是在云雀家里?这个诡异的论点让她想了半点,难道是十年后的千熏?

    这这这,该不会十年后的自己和云雀有什么‘奸情’吧?!越想越滴汗,千熏不由寒毛竖起。

    不过一想到那通电话,心里紧了紧,一股无力漫延心头。原来如此,原来竟是这样……

    七岁那年,她总共失去了两次记忆。一次是因为诺斯的关系,而另一次则是因为……雪崩……而她只记起了一次,却一直遗忘了后者那段记忆……

    那年,雪下得很大,本以为自己可以尽快下山的,但是却不单行,竟然真倒霉的被她碰上雪崩。

    满天的雪块直直的砸了下来,小小的她根本阑及闪躲,整个人被卷进雪中,呼吸不断被压迫,然后从几百米的山上狠狠摔了下来。如今记忆恢复,仍然可以记得那时在半空中心悸的感觉,怪不得,她后来会这么怕高……

    当家人找到自己时,她已经在雪中埋了整整一,整个小脸冻得青紫苍白,全身冰凉僵硬,差点就救不回来了。

    由于坠落时大脑撞到石块,她的记忆失去了,压根不记得那近三个月内的事情,母亲也决定不要再让她想起可怕回忆,因而让所有人都隐瞒,直接让她去忘记那段往事,后来又因为要去爱丽丝读书的关系,久而久之,那段记忆逐渐被人淡忘。

    当她在欢乐大笑时,然知世界的另一头,有一个‘家人’正孤零零的守候着自己;当她在撒娇任时,也不知道还有一个重要的家人,一直,一直在等着她。

    千熏完全忘记了,将她重要的‘伙伴’和‘家人’遗忘彻底,整整十年……

    想到这,她心痛又愧疚,起身走向电梯,来到基地的最底层。

    滴答的水声悄悄的落下,四周是一片黑暗,前方有些灯光,千熏的脚步快了一些,再然后,她听到熟悉的咒骂声。心一紧,连忙奔了过去。

    “混蛋,解药到底是什么!说啊!!”一拳揍向闷声不坑的白兰,狱寺隼人目光凶狠,愤怒的几乎不行。碧洋琪和蓝波到现在还在昏迷不醒,就连夏马尔也无能为力,声称这是密鲁菲奥雷秘密配置的毒药,除了白兰本人,根本不知道解药。

    可是这家伙自从被抓起来之后,不管用什么办法,就是不肯说话。“狱寺,你冷静一点,白兰会被你打死的。”眼看他下手越来越狠,泽田纲吉连忙上前阻止。

    “打死最好!这种混蛋活着就是害人!”咬牙切齿的被架开,狱寺根本克制不住愤怒,最终摔门而去。

    半路看到熟悉的人,狱寺隼人愣了一下,随即抿紧唇,脸铁青,不发一语的擦肩而过离开。

    身子被狠狠的撞了一下,千熏垂下眼,脸有些苍白。她知道,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关系,才害得碧洋琪和蓝波陷入危险。说什么要毁灭彭格列家族,但是谁又想到白兰真正的原因,不过就是想逼出自己而已,只是这样,却让千百人牺牲。

    如今黑手党中,遭到密鲁菲奥雷家族毁灭的没有一半,也有半百。是以,在知道阿纲他们胜利之时,不由纷纷要讨伐白兰。一时之间,要杀白兰的号召一应众呼,是里包恩好不容易才压下来的。

    来到囚房,千熏一眼便看到双手被链条绑着的紫雪。白的发丝凌乱的垂下来,他的脸的,身上的白衬衫血迹斑斑,沉默的被束缚在墙上。

    “小熏……”泽田纲吉实在无法解决眼前的局面,当看到救星时,连忙快步上前。他一直觉得,小熏于白兰是不同的。

    “我……能和他谈谈吗?”咬了咬唇,千熏看着阿纲和里包恩,小脸上是牵强艰涩的笑容。

    里包恩定定的看了她一眼,随即拉着阿纲和众人离开。

    不一会儿,囚房中,只剩下千熏一人。

    感觉到脚步的靠近,白兰动了动手腕,煞时感觉一阵钻心的痛楚。他闷哼了一下,没有叫出声。

    略带冰凉的指尖擦过他被汗水湿润的额际,觑着眼,白兰的视线逐渐清晰,隐约看到一个身影。既熟悉又……心痛……

    嘴角下意识的上翘,他讥讽的看着那张苍白的脸,“怎么,你也是来问我要解药的?”

    千熏颤意的双手抚过少年满是伤痕的身体,她咬紧唇,然后轻轻的将他抱在怀里,“小紫……”

    愣了愣,白兰一时不能接受她太过温柔的声音,那么柔软,那么绵延的喊着自己的名字,仿佛自己是她心上很珍惜,重要的人。

    “小紫……小紫……”一声又一声,白兰原本坚硬如铁的防守瞬时被瓦解,他的身子剧烈颤抖,许久,的呢喃,“你不是不要我了吗?你不是已经忘了我了吗?早在十年前……”语闭,白兰的眸子一冷,寒声道,“紫雪早已死了,我只是白兰。”

    白兰吗……千熏垂下眼,她知道他在怪她,他等了她十年,而她刃忍的忘了他十年,那种滋味换成是谁都不好受。

    她知道那种心寒的滋味,在没遇到自己前,紫雪就一直都是独自一个,可是,她在给他希望后,又给了他绝望。这种痛苦于她来说,是最熟悉不过了,那种痛几乎每天生生撕扯着自己的心,怎么也无法愈合。

    “小紫……我带你出去好不好?”摩挲着冰冷的链条,那上面镶有一排彭格列指环的刻印,千熏看着被白兰手腕上被勒出来的红痕,有些揪心。“我知道你恨我,等你伤好了,你想怎么对我都没关系。”

    当她说完后,寒毛下意识的一颤。自己刚刚这句话怎么那么熟悉啊?!千熏的脑海里不由显现出煽情恶俗的小言画面,男主角其中一方似乎就是现下这幅狗血状况,再接下来的回答该不会是……

    “如果我要杀你呢……”果然,在得到白兰的效应后,她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黑线爬过后脑,该怎么回答?

    扒了扒头发,千熏努力的想了很久,片刻,她讪讪的对着白兰傻笑,讨好的商量,“能不能换一种?”

    紫罗兰的眸子半眯着,白兰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随即瞌眼摆明不再多话。眼见如此,千熏差点掀桌,虽然囚房里没有桌子给她掀,但是她还是不甘心的踹了踹栅栏,最后咕哝一声,小心翼翼道,“那……把‘杀’改成‘打’行不?”

    “你当是称斤论两?!……”弃之敝屣的冷哼一声,白兰的火气克制不住的上涌,连那抹温柔的假笑也狰狞几分。

    抿了抿唇,千熏沉默了好一会儿,定定的看着他很长时间,半响,就在白兰下意识的移开目光时,耳边只听啪啦一声,束缚着自己的手铐脚镣被解开。

    这是彭格列独特的工具,专门哟对付那些危险难缠的黑手党,唯一的钥匙只有七枚彭格列指环和它的设计者,再来就是外人所不知道的‘炎之指环’。

    看着千熏纤细的手指上那深的烈炎指环,白兰的眼睫轻颤,一抹复杂的纠结飞快闪过。她已经能够运用自如了?!那么就是说炎戒的力量已经觉醒了……

    “你还真敢放了我……”平静的活络着手腕,他邪佞的轻笑,下一秒,白兰伸手抓过千熏,冰冷的指抓痛了她的下颚,“我说过我要杀你的…你欠我的,只能用死还清…”

    “嗯。”僵硬的牵起嘴角,千熏努力笑,纵使心底有些难过,但她没有避开,只不过换了一种方式保持距离,她……撞他伤口……狠狠的……

    “我知道。”微笑的看着脸有些青白交错的白兰,在他痛到倒下去,逐渐昏迷意识之前,千熏眼明手快的扶起他,大言不惭的返,“我知道啊……但是我也说了,要你把身体养好才行,我现在这么做是为你好诶,干嘛这么凶瞪我……”

    下意识的抓紧了她的手,白兰似乎在憎恨着自己的大意,那双紫眸冷冷的瞪着她看,在昏厥过去的霎那间,他好像看到她眼中的忧郁和茫然,随即又恢复了往日的笑意。

    呆呆的看着怀中昏迷的人,千熏用力抱了抱,脸有些苍白。许久,囚房了传来她的呢喃,“或许,你说的对呢……”

    ……………………

    “啪!”大力的巴掌让千熏的脸微肿了起来,泽田纲吉不敢置信的大叫出声,马上同众人拉开火冒三丈的狱寺隼人。“狱寺,你疯啦!”

    “我……”吃了一惊,狱寺隼人自己也惊慌失措起来,怔怔的瞧着霞如虹,沉默不语的千熏,他他他竟然打了她?!“我,我……”

    “小熏,突痛?要不要紧?!”京子连忙拿着冷毛巾敷在她红肿的脸颊上,小也生气的对着狱寺隼人大骂,“你怎么可以打生!太过分了!”

    场面一下子混乱起来,众人忙着安慰千熏,就怕她一时火大迁怒到把大家都宰了。库洛姆抱着猫头鹰走过去,担忧的看着她平静的模样,“小熏…你真的想救白兰吗?如果是小熏的话,那,那我也……”库洛姆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狱寺吼出声。

    “你说什么!那混蛋害得我们这样,现在碧洋琪和蓝波还在昏迷躺着,这样的家伙值得救吗!”

    “诶,可,可是BOSS也没有说什么啊……”

    “十代目!”

    “呃,我,那个,狱寺,白兰其实也不是很坏啊……”

    “!!!!那里包恩先生你呢?……”狱寺隼人将最后的希望放在一旁的小婴儿身上。

    “糟糕了啊,既然阿纲已经这么说的话……”里包恩一脸无奈的模样,虽然纵虎归山是一件很蠢的事情,但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就算他们不杀白兰,黑手党里可是大有人在想除了那甫。

    “里包恩,你不要把责任推给我啊!!”眼见自己的话被当成盾牌,阿纲气急败坏的嚷嚷。

    “你们,你们……”被气的不行,就在狱寺隼人青筋直冒时,他的衣袖被人从后拉了拉,不哪转过头却是看到一张红的脸。狱寺刹时满腔的怒火被愧疚代替,“干,干什么……”

    千熏咬着唇,一副小媳的模样瞅着他看,金银的眸子水波涟涟,半是娇弱半是恳请,“狱寺,如果我让小紫把碧洋琪和蓝波身上的毒解开,你就放过他好吗?求求你了,你给我两天时间,我一定拿到解药……”

    ,人计!!!!!

    所有人脑袋一热,脑海中皆不约而同的出现三个字。果然,只见狱寺后退了三大步,吱吱唔唔了半刻,终于弃城归降,故作镇定的甩下一句话仓惶的离开。“最,最好是这样……”

    “啊,搞定了……不过,那巴掌记得以后要讨回琅行……”面无表情的瞧着某只脚步不稳的背影,千熏扬起了诡异的笑容,让在场的众人看了冷汗直冒。

    这这这……才是真正的千熏啊……

    等千熏回到房中的时候,白兰已经清醒过来。她在门口怔了怔,揉了揉眼,再看,这下不由踌躇起来,迟疑着要不要进去。

    房中的白兰早已褪下一身破旧的衣服,换了干净的白衫,他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白的发还是柔软的贴在额前。听见动静,他转过脸来,对着千熏温耗微笑,一脸无害的模样。“你不进来吗?”

    这厮该不会在想着用什么手段杀了她吧……千熏冷汗冒了冒,心惊肉跳的盯着他脸上的笑容。“小紫……你,伤好一点了吗?还痛吗?”想了半天,她最后还是不放心的来到他跟前。

    “好多了,这些伤只是小问题。”淡淡的回答,白兰仰起头看着她,漂亮的紫眸细细的眯起,柔软的开口,“我想吃棉糖……”他们初次相遇的时候,它正在饿肚子,而她竟然拿着吃了一半的棉糖喂它。

    “呃,棉糖啊……”闻言,千熏的大脑空白了几秒,随即转身跑出去,再回来时手里已经抓着一包零食袋。

    不客气的拆开吃,白兰低着头似享受的含着酥软甜的棉糖,白柔软的糖不断送进嘴里,“怎么弄的?”就在他快要吃完时,这才仿佛想起房里还有一个人,白兰轻飘飘的询问。

    “唔,哦,我在蓝波房里找的……”之后得给他买个四五包作为赔偿呢……千熏以为他问的是棉糖的事情。

    将最后一颗棉糖放入嘴里之后,白兰慢慢伸出一指,碰了一下千熏半边红肿的脸颊,再次重复,“怎么弄的?”

    “啊,这个……还不是帮你求情,所以被狱寺打了一下……”老实不客气的说出事实,她坐在他对面,耸肩无奈的解释。

    “是嘛……”舔了舔指尖,白兰散漫的点了点头,慢慢吐出两个字,“活该……”

    “…………”脸皮抽了抽,千熏忍着将他掐死的冲动。头一次发现,原来阴暗面的紫雪是属于毒舌类心……

    “有很多人都想杀我,不差他一个。”一手支撑着下颚,白兰半吊着眼,另一只手则有一下没一下的截着千熏受伤的一面。“况且就算他们合伙也不一定可以杀我……”

    听着他的话,她皱起眉来,“别这样说……”

    “我有说错吗?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之前不会败……”指腹依旧漫不经心的截着,白兰轻哼一声,紫眸凝聚起寒意,然而嘴角却勾起漂亮的笑容,“不过,不要紧,我的目的不过只有一个,就是杀了你……”

    “嗨嗨……我知道……我知道…你不用重复…”郁闷的叹气,千熏笑容有些扭曲,她轻声细雨的出声,“很疼,可以不要再截了,好吗?”

    “不好,你的脸很软像包子一样,玩起阑错。”

    “…………”她刚刚说错了,阴暗面的紫雪压根是属于毒舌腹黑阴险奸诈型……

    千熏瘪了瘪嘴,眸光突然扫向某个金属银器上,看着上面反射的自己,微愣。

    片刻,她喏喏的开口,有些疑惑的看着白兰,“小紫,你……是不是在给我……揉…脸??”银器上的自己,脸颊不再红肿,消褪了很多。

    沉默了几秒,白兰突然温柔笑了起来,笑得千熏眼皮直跳。果不其然,脸颊一痛,他的拇指与食指正狠狠的捏着她的脸,只见白兰皮笑肉不笑的咬牙切齿,“你认为可能吗?”

    “…………”原来他是暴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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