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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多的火!好热好难受,浓烟滚滚,我被刺鼻的烟熏呛的直咳嗽,然而还坚持不懈的在找什么,我在找什么?摇摇头,不知道,只是盲目的寻找着。

    “小熏……”低沉的声音在那烟雾弥漫的灰烟中响起,我连忙回首望去,一张朦胧的脸孔慢慢出现,带着布满哀伤的表情定定的看着我,纯金妖眸里流露浓浓的爱意和忧伤。

    踏前两步,我不去想自己的心为什么会那么慌,只是一心一意的想拉住他,殇,那是殇啊……“对不起……”缠绵悱恻的声音蓦然让我的脚步顿住了,惊惧的望着逐渐要消失的俊颜。

    “对不起……小熏……”反复的说着,犬大将黯然神伤凝视着我,眼波中带着深深的不舍。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开口说话,竟然发现自己无法出声,我不惊诚惶诚恐,伸手想拉住殇,但是手却硬生生的穿透了他的衣服,为什么会这样?纵使心慌意乱,但是我还是不敢猜测,然而殇他一遍遍的道歉,却让我内心越来越不安。

    “不要!”眼看他快要消失的微笑容颜,我害怕的大喊出声,秘睁眼,却发现一切都是梦境,坐起身来,自己竟然冷汗淋漓,摸了一把汗,感觉脸上冰冰凉凉的,不由怔然,是泪水吗?

    木然的望着窗外的漆黑的月,我不知道自己的脸在月下显得多迷白,咬了下唇,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镇定,一定还有办法的!殇答应过我会回来的,他一定会做到的!

    可是,心里那止不住的凉意是为什么?还有梦境中殇悲伤的道歉又是因为什么原因?精神恍惚起来,是不是,是不是他……

    惊恐交加的抿着唇,我开始在房里来回走动,该怎么?该怎么办?对了,召唤,我还有两个召唤的机会!这样一想,我便扯开喉咙,也不管自己的声音有多大,就焦急的喊道,“米拉其斯!米拉其斯!”

    许久之后,砰的一声,房间里突然冒出来的一团白烟,慢慢的自烟雾中走出的了一个英挺的少年,金发蓝眼,面容俊秀,“咳咳,该死的!好呛!都跟他们说了多少回,我要的是沐在光晕中出现而不是白烟中!这群白痴!白痴!!!回去他们死定了!”

    我有些感慨的望着少年,上次见面是多久的时间了?为什么我好像过了一个世纪一样,惠和佐为他们到底怎么样了……但是,我明白现在不是该思念的时候,上前拉住米拉其斯的衣服,急赤白煞的问着,“米拉其斯,告诉我,殇会不会死?会不会?”

    “啊,是小熏啊~”惊喜的抱了我一下,随后米拉其斯像是觉得不好意思,退后了一步,“殇?是谁?哦……你说的是犬大将啊……”他忽然诧异的望了我一眼,“你不是早已知道结局了吗?为什么还要问我?”

    结局……呱啦一声…什么东西像是碎了…我感觉自己开始发抖,不住的发颤,是呀,我该死的知道结局啊……但是自己为什么没有阻拦他?为什么没有?好娃自己,我面惨白的茫然望着远方,耳边传来米拉其斯慌乱的声音,“怎么了,小熏,你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牢牢的抓紧他的手,我无措的注视着湛蓝的双眼,恳求道,“帮我好不好?我不要殇死……他答应过我的!他不能骗我!不能骗我!”

    “可是……这是违反规则的啊,有些事情是注定无法改变的。”困难的解释着,米拉其斯不懂眼前的少怎么会变成这样。

    “注定的吗?”喃喃的嗤笑了一声,我眼睛锐利的射向他,含怨的谴责道,“那我来这里算怎么回事?这个世界为什么会有我的存在?我为什么要碰到殇!!难道这些也是注定的吗!”

    “这……”窒息了一下,米拉其斯别看眼睛,有些吃不消我的逼人言语,最后只好无奈的低叹了一声,“那,那这样吧,让犬大将自己选择吧,他本来是气血散尽而死的,但是我给他一个机会,到底怎么样,要看他自己选择了!

    “谢谢!谢谢!”我欣喜若狂的不断道歉,终于,殇你可以不用死了,只要你能选择回来,我相信你一定会遵守诺言的对不对!一定会的!

    …………

    历日清晨,我仓惶不安的不停眺望着远处,从昨到现在,我一直在等消息,今天,今天殇就要回来了吧。

    “,您放心,大王一定会凯旋而归的!”一旁的绿衣看着我这样,不惊掩袖笑道。

    “嗯。”心不在焉的敷衍了一句,我忽略了自己内心深处那让人崩溃的不安气息,忽然想到什么吩咐道,“绿衣,帮我沏壶茶好了。”

    “是要给大王喝的吧,奴婢立刻就去。”嘻笑道,绿衣退离了房间。

    扯了一个及淡的笑容,我站起身拉开了柜门,一条纯金的珍珠项链放在其中,轻轻的抚摸着那颗巨大的珍珠,殇若是看到我带着项链,一定会很开心的吧。

    踌躇了再三,这才小心翼翼的把绿泪给拿了下来,我不知道自己的手在拿掉项链时是那么的抖,勃颈中顿时一轻,心里蓦然不安起来,像是有什么心爱的东西失去了一样。

    压下异样,我轻柔的捧住殇四项链,继而谨慎再三带了上去,望着铜镜中的自己,白皙的皓颈上坠着一颗纯金的珍珠,温润,亮泽,似是闪动着灵光。

    忽然,“啪啦”一声,绳线尽断,粒粒珍珠掉落在地上,形成诡异的乐曲,见状,我的笑容黯淡消失,不敢置信的瞪着那些滚落的粒珠们,呼吸一滞,心里顿然惊慌失措起来,这是殇四,如今绳链尽断,那人又如何?

    像是知道我的焦急,绿衣忽然悲泣的跑了进来,注视着我失神的表情再也不能抑制的跪倒下来,“小,……大王回来了,但是大王他……”

    “为什么要哭?”轻轻的说着,我拉起绿衣,轻柔的替她擦去眼泪,“殇回阑好吗?为什么要哭呢?”

    “……”错愕的注视着身前的平静容颜,绿衣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你别这样,不要吓绿衣啊。”

    “我想去看殇。”淡淡的说着,我让绿衣带路,自己则思绪恍惚的跟在后头,殇,殇,你没有死是不是,他们都是骗我的是不是?

    来到东院,那股浓烈的凄哀气氛震憾了我,脚步有些沉重的跨着,在我面对房中的那张熟悉容颜时,立刻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撕扯一般,殇为什么要躺着?为什么要这般安详的睡着?

    对对对,他只是睡着了,满腹蹒跚的走了进去,我没有发现此时周围只剩下我一人。跪下身子,颤栗的伸手抚摸着俊的脸庞,好冰!吓得缩回了手,我呆然的望着殇。

    怎么会这样?不是有一次机会吗?为什么没有选择?为什么你没有遵守约定?为什么要骗我?眼泪滑下,我张大着眼睛只是怔怔的注视着榻上的人。

    然而眼睛在看到殇手中紧抓的东西时,瞳孔猛然收缩了一下,彩斑斓的绣包露出了一角,而一个歪歪扭扭的字让我看的分明,那是我送给殇的荷包!

    原来,原来,是我害死了他吗?是因为我的原因所以才害死他了吗?殇,你好蠢,为了一个荷包值得吗?值得吗?

    哭泣声逐渐溢出口,我匍匐在他的胸膛上,再也没有了,那颗让我安心的跳动声,再也没有了,让我温暖的怀抱,都是我的错吗?泪珠湿透了他的衣襟,我紧紧抓着他的衣服沙哑的低吼,“明明说好回来的!明明说好可以平安回来的!骗我,全都是骗我的!”什么祈安莲!都是骗人的!

    “你张开眼睛好不好?你不是说不舍得我流泪的吗?我现在哭得好伤心,你为什么都不睬我?哦,懂了,你是不是怨我?怨我不爱你?是不是恨我,一直逃避你?那如果你醒来的话,我就会努力的你,再也不逃避你了好不好?”

    但是,无论我怎么祈求,怎么保证,犬大将依旧是紧闭着双眼,没有丝毫的反应。“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是要惩罚我吗?是想惩罚我没有把握机会,错过了吗?好,我后悔了,真的后悔了,你成功了,惩罚的好彻底,让我再也无法补偿,永远的心痛下去。”

    摸了摸他冰凉的嘴唇,我明白自己是真的失去殇了,真的,永远失去了……不该相信的啊,明明知道结局,却还是愚蠢的相信他的话,愚蠢的逃避自己的不安……

    殇……殇……呵呵,早已揭晓了吗,他的名字不就是显示着殇最终的命运吗?泪水如决提般倾泄而出,自己为什么没有注意呢?说好要他幸福的,但是自己却亲手毁了他的幸福啊……明明不想任何人受伤害的,但是到头来却总是伤害到所有人……我只是单纯的想给幸福,真的那么难吗?……

    ………………

    平静的看着他们将犬大将下葬,平静的看着全国上下被悲戚笼罩着,平静的命人接回十六,平静的望着杀生丸处理西犬国的政事,平静的知道所有人对十六的敌意,平静的注视着犬叉出世……

    缓缓的,樱树飘落下来片片瓣,我茫然的看着那轻轻落下来的粉瓣,凄哀凉,和昂流家的樱树不同,没有那么娇,没有那么夺人心魄,只是就这淡淡的,轻轻的,坠落下来……

    “,起风了,小心着凉。”快要三百年了,自大王去世后,仿佛什么都没变,又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绿衣担忧的替她盖了件衣服,现在的她已经不是那时小小的孩了,经过岁月的洗礼,如今已成为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少。

    “绿衣,叉叉睡了吗?”回首望了一眼少,我问道。

    “不用担心了,犬叉殿下已经玩的累了,此刻正睡在屋里。”自从犬叉殿下诞生以后,似乎特爱粘着,而他也因为的关系,没有受到损伤。可以知道的是,大王死去之后,西犬国的族人们有多么娃人类,出了外,他们再也不相信任何人类了,对于十六夫人也只是不断的欺负。

    “嗯,那就好,对了绿衣,月圆之还有多久要到了?”米拉其斯说过,自己是在之后的犬叉十岁的时候才离开的,现在快了吧……

    “还有一个月吧。”绿衣疑惑的看着少,不解这段日子为何这般落寞,有时候也在交待一些莫明其妙的事情,就好她要离开了一样。

    “是吗……还有一个月啊……”喃喃自语的说着,我淡定的瞧着樱树,炕出在想什么,曜黑,我快要见到你了吧……

    衣袖忽然被拉了一下,低头察看,笑容跃上了脸庞,我抚摸着犬叉小小的头颅,笑道,“怎么那没睡觉了?”

    “睡不着。”嘟着嘴,才十岁的犬叉长着可爱的包子脸,金的眼睛不断眨着,红润的脸上泛起丝丝光彩,仰起小脸说,“熏姨,我想喝茶~”

    挑挑眉,我用力的捏了一下犬叉的耳朵,恶声恶气的讲,“臭小子,都和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叫我熏姨,难听死了!”

    “好痛!”眼眶噙着泪水,犬叉可怜兮兮的瞅着我,搞得我立刻母爱大发,一把抱紧怀里揉搓着,“叉叉~你实在是太可爱了~”唯一遗憾的竟然没有尾巴!!!

    自己曾经不顾犬叉的意愿,脸哄带骗的帮他洗澡,可是脱光了衣服,瞧着他光溜溜的屁股才知道根本没有尾巴啊~~~那时,她还伤心了好久~~~

    “绿衣,帮叉叉泡杯茶吧!”笑眯眯的亲了犬叉满脸的口水,使劲的占他便宜。

    “熏姨,好难受!松手啦~!”小小的孩童不断在恶魔怀中挣扎着,一副泫然泣的可爱模样,呜~~太太卡哇依了~~~~

    抱着他不松手,我微笑的威胁道,“除非你说你最最最爱我了,还要在我唇上亲一下,我这才放手~!”呵呵,满眼开始犯,犬叉的初吻啊~~

    踌躇了一下,犬叉鼓起脸颊,想了好久,这才慢慢的轻轻的说道,那张小脸在说话的时候竟然害羞的彰通红,“我最,最最爱,熏姨了!”然后小猫似的在我的唇上用力的打了个啵啵。

    哇哈哈~~叉叉的初吻归我了~~~等等,“你刚刚叫我什么?”熏姨熏姨!又是熏姨!该死的,那个混蛋让他成天这冒的啊!

    “…………”缩着小脸,犬叉不知所措的看着我,心里一软,我温柔的变小声音,“叉叉再叫一次好不好,这次叫我小熏~”

    眨了一下眼睛,他这才软软的喊了一声,然后不忘的再亲了我一下,简直是像是在做梦啊,拐来做弟恋如何~我流着口水的想……

    “我都不知道你有恋童僻。”冷冷的飘来一句话,远处走来一个修长的身影,银白的发丝披散着,俊秀的脸庞上是两道紫魅般的妖痕,穿着华贵的服饰,有一瞬间,望着杀生丸俊逸的脸孔,我好像看见了殇了一样。

    遥遥头,暗骂自己笨蛋,随后神采飞扬的朗声叫道,“杀杀~~你是特地来看我的吗?^_^真是太让我感动了~”

    “哼。”冷嗤一声,杀生丸早已习惯某人的自恋,然后从不爽的丢了一样东西过来,“下次再让我看到它,就杀了它!”

    被可怜仍在地上的是一头小小的双头龙,我连忙松开犬叉,小心翼翼的抱起它,小家伙似是感觉到熟悉的气息便直往我怀里钻,两双眼睛蒲扇蒲扇的瞅着我,还泛起晶莹的泪光,好不可怜。

    没想到阿哞竟然是被我捡到的,第一次见到它们的时候,刚好‘哞’的腿受伤了,好心想打包回宫,可是小家伙不领情,凶神恶煞的不断低咆着,弄到最后我只能二话不说的将其五大绑,再带回宫。

    伤是好了,可我从此屁股后面就留着一条尾巴,走到那里它就跟在那里,搞得我狂郁闷,想起它们真正的主人是杀杀,便开始不停的让它们接触杀生丸,不过想当然结果就变成这样了……

    “乖哦~阿哞不要怕哦~~”无奈我像是保姆般哄着婴儿,不断安慰着小小可怜的双头龙,双眼则哀怨的谴责着眼前的冷血动物。

    杀生丸无视某人的神经错乱,冷眸瞟向一直藏在我身后和他一样的银发小男孩,半妖吗……眯起凤眼,金眸中闪过一丝不屑与冰冷,我不着痕迹的挡住了他的视线,扯开话题道,“杀杀,你到底……喂喂……你走什么啊!!!杀生丸!!!!”我才刚开口,这家伙竟然就嚣张万分离开了!真是气煞我也~!

    不明白,杀生丸早已步入成年,理应说该出去闯荡一下在回来统治西犬国的,不过这家伙是那里不对劲了,竟然到现在还没有离开?是因为西犬国没有君主而遭到有心人窥吗?不可能啊,要知道那些大臣一个个都忠心的要死。

    摸不着头脑,我也就懒的去想了,只是我不清楚的是,在我正真离开后的没几天,杀生丸竟然也离开西犬国了,那么到底,他之前留下又是为什么呢?所有人都不知道,只有杀生丸明白,那只是个承诺,一个守护的约定……

    月圆之,天空尤其的寂寥无声,高挂在悬空的是一轮皓月,浑圆温润,泛着点点朦胧的光彩笼罩着整个大地,风轻轻吹起,带了一丝离别的气味,让人错感伤神,一股悲凉弥漫开来……

    轻拍着躺在一旁犬叉的背脊,那张小小的脸庞洋溢着安详,漆黑的头发披在身后,可爱的小脸皱在一起正熟的睡着。坐在庭院外,我抿紧嘴,渐渐的,脸上布满了哀伤和不舍,今就要告别一切了吧。

    我终于要离开了吗?殇,对不起啊,我又要离开你了,抛弃所有的,忘记一切的回到原来的世界去……

    月越发澄亮,勃颈间灼热的气息告知着心中熟悉思念的人,抬起头望着眼前,漆黑的一片,宁静的口气,慢慢的,像是空间扭曲了一眼,画面忽然逐渐的显现了消瘦的身影,银白的发丝在朦胧的照射下显得璀璨闪亮,像是披上一层钻石。

    熟悉绝的俊颜,浩瀚碧绿的双瞳,还有那总是淡淡然然的表情,好久了,真的好久了,眼睛渐渐刺痛起来,鼻尖围绕的是曜黑特有的味道,冰凉的手指轻柔的碰触着我的脸颊,让我心痛的声音柔柔的响起,“熏……我来了……”

    眼眸迷离起来,最终承受不住的,自脸颊滑落了一颗颗晶莹的泪珠,我忘情扑入那个一直都很清冷的怀抱中,所承受的委屈,失落,伤心与悔恨一并爆发,接着哭泣来宣泄自己这几百年压抑的情感,痕,真的痕……

    “曜黑……曜黑……你来得好晚,你知不知道我一个人在这里…好悲伤………”晃晃幽幽的呢喃着,我感觉曜黑的手臂渐渐收拢,“我伤害了殇,你知道吗,我害死了他……”

    头忽然疼了起来,一段段记忆自我脑海浮现,戈微,犬叉,杀生丸,奈落……原来如此,怪不得两百岁的犬叉会对我着叫‘熏姨’,怪不得自己身上有奈落的狒狒毛皮,怪不得在知道冥加所说我差点曾是西犬国的主母时,心里会轻拧了一下……

    这一切真的是注定的吗?到底,所有的事情是因为我而发生,还是我将事情改变成这样的?原来,真正的事实竟然是这般灼人心扉啊……

    “熏……不是你的错…他知道的……”轻吻着我的额头,曜黑痛心的望着那张失落的娇,自她莫明其妙的消失后,他不断寻找着,发狂的找寻办法,后来从犬叉口中得知,小熏消失的时候,正巧是月圆之,曜黑这才想碰碰运气。

    心刺痛着,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悄悄改变,曜黑开始心慌的搂紧我,那异眸中的茫然和悲伤让他恐惧不已,自己又要失去她了吗?她别人了吗?重重猜测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熏姨……”一声软语咕哝打破了我的凄然,愣愣的侧头看向正揉着眼睡醒的犬叉,我猛然想起,自己要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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