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事出突然,但乐阳毕竟是有武功在身,武者在突发状况下或者是危机关头身体会自动产生本能的反应,身体产生的抗力抵挡了下冲之力,乐阳除了手臂略有擦伤外并无其他异状。张婕妤更是滚倒在乐阳的怀中,有乐阳作垫子,张婕妤也是平安无事。
乐阳起身扶起张婕妤,问:“娘娘,怎么样,你伤着没有?”
张婕妤摇摇头,道:“幸好有先生,哀家倒是毫发无损。”
正说话间,那头已经传来一阵哭爹叫娘的喊痛声,接着又是一阵破口大骂。二人扭过头去,不由都愣住了,从巷子里冲出几十个大汉,吵吵嚷嚷地从车里扶出个胖老者来。
张婕妤倒是认得尹国丈,可是老家伙自己一狠心,把额头磕破了个口子,鲜血汩汩流出,把自己的半张脸染得血红,张婕妤先是没有看清,后来见这人满脸鲜血,吓调害,也没敢再看。
尹国丈的额头汩汩地冒着血,他大声喊道:“这是什么人,走路没长眼睛吗?快,快将他们给我拿下!私京兆尹衙署去!”那几十个壮汉提着棍棒刀枪骂咧咧地冲了过来。
陪同张婕妤出来的倒是有两个侍卫的,两个侍卫骑马保护在侧,在尹国丈尹阿鼠的马车突然从小巷子冲出来时,两个侍卫正骑马在前面,反倒没受什么影响。此时见这么多壮汉冲来,连忙从马上跳下来,上前拦住,一个侍卫喝道:“放肆!你们可知这是谁的马车?”
尹阿鼠是早婴谋,事先就做好了手下人的工作,又怎会在乎这个,这个侍卫刚喊出这一嗓子,立时就被一棍子闷在脸上。一棍下去,侍卫脸上先是多了一条鲜红的棍子印迹,接着鼻血横流,这一棍子也是够狠的,将他的鼻梁骨都给打断了。
张婕妤吓得怕了,尖叫一声,转身钻进了乐阳的怀抱中。
另一个侍卫也吓了一跳,伸手拔出刀来,迎面向离他最近的那个大汉砍去。
这个侍卫手中刀刚砍出一半,就被一棍子抡在胳膊上,手中刀顿时就拿捏不出,当啷一声落在地上。而接着又是三五条棍子抡在这个侍卫身上,这侍卫也倒了。
剩下的大汉全都冲到了乐阳和张婕妤这里。张婕妤吓得全身发抖,紧缩在乐阳怀里不敢动弹。乐阳左手揽着她,卓立原地不动,右手一伸就将迎面袭来的棍子夺了过来,顺势抖落一片棍,面前的大汉一下子倒了四个。剩下的大汉还往前冲,乐阳左手松开张婕妤,闪身冲入敌群中,抡开一片密集如雨的棍影,只听得一阵哎呀乱叫,一众大汉全数躺倒在地,只剩下一个尹阿鼠呆呆站在原地。
张婕妤呆呆地看着乐阳,眼神中闪烁着一片异样的光芒。
乐阳不认得尹国丈,他拿着棍子向前走了几步,对他道:“刚刚不是仗势欺人么?现在可剩下你一个了,怎么样?你要不要尝尝这棍子的滋味?”
可怜的尹阿鼠站在那里,满脸冷汗,双腿哆哆嗦嗦抖个不停,却没有说出话来。
乐阳右手举起棍子,方抡出,耳边张婕妤已经道:“先生,不能打他!”
乐阳回转头,奇怪地看着张婕妤,道:“娘娘,怎么了?”
“他是尹德的父亲,尹国丈。”张婕妤此时方认出尹阿鼠来,忙站出来阻止乐阳。
“婕、婕妤娘娘……”尹阿鼠哆哆嗦嗦地道。虽然他是国丈,可还是和贵无法比的。刚才他可以装作不认识,现在这种关头,他再说什没认识的话已然不那么现实了。
“尹国丈,今天这件事……”
张婕妤一开口,尹阿鼠已经迫不及待地接了过去,道:“误会!误会!绝对是误会……”
“既然是误会,那今日之事就算烬了。”张婕妤道:“哀家还要去还愿,国丈大人,咱们就此别过了。”
“娘娘走好,娘娘走好!”尹阿鼠哆哆嗦嗦地连连打躬道。
那两个侍卫的伤势还不算重,此时已经能自行起身,车夫也把马车拉了起来,乐阳扶着张婕妤上车,临了还对尹阿鼠眨眨眼睛,道:“国丈大人,你这批护院的本领实在太过稀松,有时间可得好好操练操练他们啊!”
尹阿鼠唯唯诺诺,敢怒而不敢眩
等到张婕妤的马车去远,尹阿鼠这些家丁这才揉揉胳膊、抱抱大腿地狼狈站起。尹阿鼠狠狠瞪了他们一阵,怒道:“不中用的东西们,老爷我白养你们了,净给我丢人现眼!”
其中一大汉揉着肩膀道:“老爷,不是我们不尽力,实在是那个白衣人太过厉害,大家几十口人,都近不得他的身哪!”
“是啊!是啊!”……其余大汉也跟着应豪。“那棍子落下来就跟雨点似的,真是想躲也无从躲起啊!”“我们面对那人全无反抗之力啊!”……
尹阿鼠听众大汉说了一阵子后,道:“你们有人知道那人是谁么?”
“老爷。”先前向尹阿鼠出主意那个瘦小汉子道:“小的听说给张婕妤治病的就是个穿白衣服的年轻人,据说姓乐,可能就是他。”
尹阿鼠想了想,道:“算了,不想他了,你们快给我再备一辆车,我要马上进宫!”
本来尹阿鼠打的主意就是要和张婕妤发生冲突,若是自己的手下胜利,则可以找人趁乱在张婕妤的脸上来上一下子,张婕妤的脸蛋若是毁了,那自然就再也不能在皇帝面前和尹德争宠了,自己的儿也就赢了。自己的儿赢了,那也就意味着自己赢了。若是自己的手下占不到上风,那就先进宫去参上一本。宫里有儿替自己做主,一个正受宠的贵,在皇帝面前自然要强过那有些过了气的婕妤,或许就可以借着这次机会把张婕妤从后宫的位置上给拉下去,即便是拉不下去,多多少少也会给张婕妤增加些不良影响,降低她在皇帝心里的地位。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