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新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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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阳跟随四人,离开了董仲舒墓,向外行去。因为乐阳未曾骑马,于是四人纷纷牵马同行。

    路上,沈落雁贴近乐阳,娇声道:“适才乐公子言落雁错了,又说男人人并无太大区别,男皆没有所谓的宿命。此言真是精彩绝伦,落雁闻所未闻。”

    乐阳笑笑,道:“落雁,方才听你和柴兄所提及的上古时代是尊男卑,而后则发展为男尊卑并时至当今。你们两人所持根据我也听见了。在我看来,你们两位都是处在一定程度的角度上来看问题的,所欠缺的,只是把它上升到一定的高度。”

    “一定的高度?”旁边的柴绍饶有兴趣地接上了话头,道:“不知道乐兄弟所说的高度为何呢?”

    乐阳眼中精光一闪,道:“我所说的高度,就是时代和历史的高度。”

    “时代和历史的高度?”

    “不错。”乐阳道:“站在时代和历史的高度,所谓男尊卑或是尊男卑,都是一定时代和一定历史情况下的社会意识的反应而已。即是所谓的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

    “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乐阳说出这句话来,除了听得不是很明白的秦叔宝外,柴绍、李秀宁还有沈落雁都情不自地“啊”了一声。

    乐阳现在说的,是属于唯物论的最根本道理。但在当时的情况下,对他们来说,是想也想不到的,但听起来却又像是至理名言一样,让他们觉得既新鲜,又刺激,乐阳在他们心中的形象无形之中罩上了一层高大而又神秘的光环。

    柴绍想了想,似乎想驳倒乐阳的论点一样,道:“可是《易经-系辞》中说:‘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陈,贵贱位矣。乾道成男,坤道成。’在《诗-小雅-斯干》里面也说:‘乃生男子,载寝之,载衣之裳,载弄之璋。其泣,朱芾斯皇,室家君王。乃生子,载寝之地,载衣之裼,载弄之瓦。无非无仪,唯酒食是议,无父母贻罹’。男乾坤,男尊卑乃是天定,乐兄弟对此又有何说呢?”

    “柴兄似乎很喜欢引经据典,其实古人所说的一定就是对的吗?”沈落雁道:“如《汲冢周书》众说到每年每季的季节应时现象时,有这么一段话:分之日,元鸟不至;人不信。清明又五日,虹不见;人苞乱。立冬又五日,雉不入大水;国多。小雪之日,冬虹不藏;不专一。大寒之日,鸡不始乳;乱男。这都是对我们子的污蔑。你认为这些话可信么?有其根据吗?古人说的话一定就是正确的吗?”

    乐阳哈哈笑道:“落雁姑娘莫急,其实柴兄的问题很好解释。这又要牵扯到我那句话了。柴兄,易经和诗经皆是由人所作,书自然反应了作者的意识,而作者的意识则由其所处的那个时代所决定了。所以还是那句话,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

    接着乐阳又道:“落雁说的尊男卑现象是在上古母系社会时代。那个时候,因为人类的生存环境恶劣,所以每天都有人死亡。而子能够通过生养维持着人类的数量,代表着生命的意义。所以,那个时候子决定着社会的发展,子的力量强大过男子的力量,男子只能成为附庸。而后随着社会的发展,人类的生存环境好了,男子开始成为决定社会发展的主导力量,男子的力量开始大过子,子沦为附庸,也就有了男尊卑的出现。所以,我的观点就是:不管是男还是,哪方力量大就是哪方尊贵,哪方力量小就是哪方卑贱。落雁,想当初你在蒲山公李密手下之时,手下也是掌控着上万须眉男子的命运呢,如果你没有力量,你可能么?”

    沈落雁点点头,“难怪乐兄弟说我错了,你的意思是一个人可以凭借力量改变自己的命运么?”

    “也不是改变,而是塑造。”乐阳道:“我从阑信什么‘宿命论’,我命由我不由天。落雁,“只要你想,你就可以继续你的辉煌,并不一定是做个素手调羹的小人那么简单。”

    “就是啊,落雁。”李秀宁道:“昔日可是瓦岗寨中最出的将才,难道就甘心把自己的才能埋没在厨房中么?”

    沈落雁低头轻叹了一声,脸上浮上一丝寂寞的神,轻叹道:“我已经没有争强斗狠的心态了。”

    乐阳想起了在侯希白的那句话:“落雁是个很寂寞的孩子,那一天当我采来一朵白菊,为她插在头上时,她便露出这既惊喜但又落漠的伸。”

    心中一动,乐阳目光连转,此时正是金秋十月,路旁菊盛开,红的红,黄的灿金,白的洁白。乐阳大喜,“真是天公作!”他伸手自中摘了一朵白菊来,在旁人惊讶的目光中,在沈落雁怔怔的目光中,轻轻插在了她的头上。

    乐阳轻轻吁了口气,道:“落雁。菊只于丰收的金秋才绽放她的娇媚,在寒冬来临之前带给人们最的景,菊开后,百凋零。对于菊,秋季就是它的战场。而你也有你的战场,你是属于那里的,只于那里,你才是最的!”

    沈落雁呆呆地望着乐阳,眼神忽然亮了起来,接着,她轻轻地笑了,温柔中带着娇媚,素雅中带着嫣红。乐阳的心腔一阵剧烈的颤抖,眼前似乎只剩下沈落雁那绝的笑容。他长长吸了口气,缓缓吐出,“此开后更无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