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老、定大将军、定元帅……您就答应了我吧!”灵源山上,乐阳站在背靠一颗古松坐着的定彦平面前,一边连连鞠躬一边道。
定彦平拿着手中的烟带,深深的吸了一口,接着吐出一阵烟雾,然后眯着眼睛看了看一脸诚恳的乐阳,道:“不行。”
“我知道您还记着当初罗成的事儿,可是那都过去了。何况咱们爷儿俩也一起生活了十多天了,您也该看出来了,我根本不是罗成那样的人。再说您这么多年了,一个徒弟都没有,我说句不吉利的话,万一您什么时候去了,您这一身的武艺可就要被您带入地下了。这种旷世枪法可就要断绝了啊!”
定彦平考虑了一阵子,嘿嘿笑道:“你说的确实挺在理儿。我有时候也想,就这么把武艺传给你算了。可是啊,你这个小子,长得和罗成那家伙也太像了点。若不是老夫早已知道罗成已经死了,还真要把你当成他了。可是你想想,老夫看着这张和罗成几乎一模一样的脸,老夫怎么还能教得下去呢?”
“该死的罗成!”乐阳在心里面骂道:“死了死了的还给人带来麻烦!若不是你当初给了老头这么一枪,他也不会记恨到现在,害得我也跟着你倒霉!”
心里面虽然这么想,但乐阳脸上却是异常诚恳的样子,“定老啊!人要长什么样子自己可作不了主。何况我只是长得像了他点,可人却完完全全是两个啊。想当初他从您老人家这里套到了单枪破双枪的法子,却又哟对付您,还在您脸上留下了这么道伤口,他也太大逆不道了。我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您如果传了桅夫,您就是我的师父。天地君亲师,我对您尊敬还阑及呢,怎么敢冒犯您?所以您大可放心。”
“你这么说有保证么?”
“我可以立誓!”乐阳知道古人对誓言这个东西是相当的看重的。不像现代人,赌咒发誓和说谎话差不多。他当即跪倒在地,举起右手,发誓道:“若定老肯收我为徒,乐阳便是定老的弟子。做弟子的一定会全心全意地服侍师父,听从师父的教诲。日后若有不听师训、忤逆犯上之事等,教乐阳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古人对誓言果是非常看重,看到乐阳立下如此誓言,定彦平马上站起身来,走到乐阳身边,把他扶了起来,道:“快快起来,不须如此的。”
“这么说师父是答应收下我了么?”乐阳欢喜地道。
“我有说答应你么?”定彦平眨了眨眼道。
“扑通”乐阳又跪下来了,“您要不答应,我就不起来了。”
“起来起来,我又没说不答应。”
“不是答应,不是不答应……”乐阳迷惑地道:“您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我收徒弟是很严格的。”定彦平道:“人品、悟、智慧、体魄,耐心,缺一样都不行。从明天开始,我要对你展开一系列的考验,如果你都合格的话,我才会考虑收你做徒弟。如果你通不过考验,那就没有资格做我的弟子,到时候也不要怪我不教你武艺了啊。”
“师父放心。”乐阳道:“我一定会让您满意的。”
“先不要叫我师父,我可没答应你。”
“是,师父。”
“都说了不要叫了嘛。”定彦平道。
“是。定老。”乐阳垂下了头,可双眸中却透出志在必得的光彩来。
第二天凌晨,睡的正酣的乐阳,被一只无情的手从上拉了起来,“起来,跟我去砍柴。”
“是,定老。”在看清了眼前的人之后,乐阳忙不迭地从上滚了下来,手忙脚乱地穿起衣服来。
定彦平坐在一边,一边穿着鞋子一边注视着手忙脚乱的乐阳道:“真不知道你是哪里的人氏,我见过的人鲜有你这么高的。”
乐阳在心中暗笑道:“咱们差了一千多年,经过了一千多年的进化,我这个千年之后的人自然比你们千年之前的人个子高了。”
穿好了衣服,乐阳随着定彦平走到了院子里。这时东方刚刚隐隐露出蓝白的彩,而太阳还完全没有升上来。望着东边还在闪烁的启明星,乐阳道:“定老,咱们不就是砍个柴嘛,没必要起这么早吧。”
定彦平转过脸泪了乐阳一眼,乐阳吓了一跳,立即讪讪地道:“没事,没事。”
定彦平嘿嘿一笑,道:“小子,知道什么是闻鸡起舞么?”
“闻鸡起舞?这个我知道。”乐阳道。
“说来听听。”
“这说的是晋朝有个叫祖逖的人的故事。他有一个朋友叫刘琨。这两个人感情很深厚,不仅常常同而卧,同被而眠,而且还有着共同的远大理想:建功立业,复兴晋国,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才。一次,半里祖逖在睡梦中听到公鸡的鸣叫声,他一脚把刘琨踢醒,对他说:“别人都认为半听见鸡叫不吉利,我偏不这样想,咱们干脆以后听见鸡叫就起练剑如何?”刘琨欣然同意。于是他们每天鸡叫后就起练剑,剑光飞舞,剑声铿锵。去冬来,寒来暑往,从不间断。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长期的刻苦学习和训练,他们终于成为能文能武的全才,既能写得一手好文章,又能带兵打胜仗。祖逖被封为镇西将军,实现了他报效国家的愿望;刘琨做了都督,兼管并、冀、幽三州的军事,也充分发挥了他的文才武拢这两个人都是很出的人才。”
“你倒是挺清楚的嘛!”定彦平笑了笑道:“当我的徒弟,闻鸡起舞是必须的。你如果要当我的徒弟,每天都要在这个时间起。”
“我明白了。”乐阳点着头道。
“那就好。”定彦平指着一边的地上道:“那个是你的扁担,绳子和柴刀。拿好之后,随我来。”
乐阳点点头,走到墙角,伸手抓起那个乌黑的扁担。本来他以为轻轻松松的就可以拎起来。谁知道这个扁担的却是惊人的沉重。因为没婴料到,所以他手上的力道不足,刚抓起来,扁担便要脱手掉下。他连忙又伸出另一只手帮忙,这才没有出丑。
抓到手的扁担竟然是一股冰凉,乐阳忙把它拿到眼前,仔细一看,竟然是铁的!乐阳咬了咬嘴唇,向定彦平那边望去,见他抓起来的也是一样乌黑的铁扁担。看到这个情景,他自觉地把手中的铁扁担放上了左肩。接着伸出右手去拿一边的绳子和柴刀。
绳子是普通的麻绳,而柴刀却是狼狈得不象话。它好似完全没有被用过,刀刃看起来异常的钝,上面还生满了黄褐的铁锈,乐阳把刀融绳子上用力划了一下。绳子上除了添了一道白印以外,没有一丝断裂的迹象。这把柴刀之钝那自是一目了然了。
乐阳又把目光转向定彦平那里,他手中的柴刀可是锃光瓦亮,一看就是锋利得很。“想来这也是考验之一吧。”岳阳心中嘀咕了一下,拿起麻绳和柴刀,对定彦平道:“准备好了。”
乐阳在看到两把柴刀后,脸上臭臭的表情定彦平一一看在眼里。他心中嘿嘿笑了笑,“小子,这只是开始哦!后面还有你受的呢!”接着他一挥手,“好,咱们出发。”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