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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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妈妈,不要走!”大叫一声,司徒明镜猛地睁开眼,坐了起来。

  小凤正守在前昏昏睡,闻声,掀开纱帐,看到司徒明镜掀开被子,跳下就要往外走。唯恐她又重蹈前几天的覆辙,便赶紧追过去,拉住她。司徒明镜挣脱着往前走,小凤不放手,就那样被司徒明镜拖着往前移。

  两个人拖拖拽拽走到门口,司徒明镜拿起脚来要跨过门槛,不想只顾着和小凤拉拉扯扯,没注意看眼前。一阵哐当当的木碗匝地的声音后,小小凤目瞪口呆的看着一身污渍的司徒明镜,一时无语。

  前一段时间司徒明镜一直神志不清,像疯了一样,拒绝喝药,拒绝任何人碰触,屋子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伤了不少人也把自己身上弄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后来司徒南瑞下令,把她屋里的东西都换成木质的耐摔的,家具的角都被锯掉磨圆了,尽量把伤害减到最小。

  屋子里的声响在寂静的小院里显得格外大声,惊动了自司徒明镜倒下后就一直心神不宁的小蝶。她迅速从上爬起,赶到司徒明镜的房间

  门口,三个人都门口不声不响,雕塑似的站在那里,盛药碗的托盘还在小手里要掉不掉。可是在此时的小蝶眼里,除了她的,其他的一切都已经不重要。

  “,你起了?”看到终于不再乱跑乱叫的司徒明镜,小蝶激动地想笑,可努力了半天,笑容没挤出来一个,泪水却刷刷刷的流了下来。

  温热的液体泼洒在胸前,,中药味弥漫整个房间。热气散发出去后,阵阵凉意随之而来。梦中的景象消失,眼前的一切变得清明起来,司徒明镜霎时间清醒过来。

  “小蝶,你这是……?”

  “,你好了?你能说一句完整的话了!?”司徒明镜的话还没讲完,一旁刚才还在发呆的小凤已经跳着大叫起来。这一叫,响彻云际,把小院里其他地方的奴仆们都招了过来。

  一堆人堵在门口,看到他们的面如常,眼睛澄澈,目光也有了焦距,都欣喜不已。抢着和她说话,发现她说得有条有理,也不再说一些他们听不懂的,大喜,都道真的恢复正常了。奶妈更是抱着她大哭起来,连连说着苍天有眼,佛祖保佑。

  小小早已去偏院请来大夫。司徒明镜倒下五天后,司徒南瑞看院里的丫头们成天往外跑找大夫太麻烦,干脆请了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大夫,付了一大笔钱,请他在府里住上一个月,以备不时之需。

  大夫看过后,言明五身体状况良好,只是卧多日,有些体虚,日后好好补补就好了。奴仆们千恩万谢的送走大夫。

  外人都出去了。静下来,司徒明镜隐隐的听到锣鼓声,还有鞭炮的劈里啪啦声。问小蝶怎么回事,小蝶支支吾吾不出声,小小凤小也寻个理由要出去。司徒明镜心一惊,觉得不对劲,便拉下脸来沉声道:“再问你们一次,说,还是不说?”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司徒明镜一看这架势,竟是大家一致的不肯告诉她,便也来气了,一甩袖子就要出去:“哼!你们不说,我自己上前院看去!”

  “!”奶妈突然伸手挡住门,跪下来,泪流满面,“今天是五出嫁的日子呀!我们不告诉你,是不想你再伤心。一个月了,你一直时好时坏,奴才们的心都焦透了!现在你才好点,怎能再令你受一次打击?”

  原来如此。自己竟然已经躺了一个月了。难怪院里的人一个个看起来都这么憔悴。自己生病期间,他们也吃了不少苦吧?单进……他今天就真的成了自己的夫了呢!想到这里,心不可避免的抽痛一阵。妈妈,你说的好对,男人,不能完全相信。

  看到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丫头们的心均是一阵猛跳,暗暗祈祷不要再次伤心过度。

  还在祈祷中,司徒明镜已经恢复过来,脸上挂着笑,一一抚过丫头们消瘦的脸蛋,不无怜惜的说道:“我病了一个月,你们也伺候了一个月,苦了你们了。不用担心,你们我已经好了。”

  “不苦不苦,只要能好,奴婢什么苦都愿意吃!”小凤道。

  小也说道:“其实最苦的还是小蝶。。自从生病后,她是照顾照顾的最勤的,到后来更是睡觉时都衣不解带,时刻准备着应对突发状况。有几次发狂,把她的手咬得鲜血淋漓,小蝶一声没吭,事后还亲自打点躺下呢!”小点头。

  “有这回事?”司徒明镜愣了两秒钟猝不及防抓起小蝶的手就要验看,果然看到几排深浅不一的牙印,煞是恐怖。

  “这……小蝶,对不起。”

  “,不要这样说,真是折煞奴婢了。”小蝶连忙收回手,低头。

  司徒明镜拉她们几个坐下,丫头们称不敢,司徒明镜也不勉强,径自坐下问起她们自己病后的一些情况。丫头们一开始不敢说,司徒明镜引逗了几会,深知脾,明白就算说错了话也不会责怪自己,她们便渐渐的胆大起来,实话实说。

  了解个大概后,司徒明镜又为自己其间所做的一切忏悔一秒钟。

  咕咕咕,肚子大叫起来。

  “扑哧”有人忍不住笑出声。司徒明镜丢过去一个白眼,道:“一个月了,你家我就靠一些汤水度日,今日醒来,又运动过度,能不饿吗?肚子能不叫吗?你们不去给本准备吃食,还在那里笑什么笑?”

  小凤小顿悟,急急的往厨房赶去了。

  吃过饭,洗去一身药味和积累了一个月的污渍,小蝶又端来一碗药,司徒明镜苦着脸求了半天,还是拗不过把它喝下。

  闹了一场,困了,她便又回上躺着。

  唢呐声、锣鼓声渐渐的远了,听不到了。

  想去看,又不敢去看。恐怕,就算她想出去,大娘也不会允许吧?端看从她醒来到现在,肯定已经有人通报上去了,却没有一个人来看,什么原因?一个刚从病榻上起来的人,晦气冲撞了喜气怎么办?她虽是不信这些,但好歹日后那两位要是出点什么,追根究底怪在自己头上就不好了。

  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在拜堂了吧?毕竟,司徒府离单府不远,一刻钟步行就到。想到他穿着大红喜服的样子,年轻英俊,意气风发,一定会迷倒不少怀的少吧!

  说不在意,怎么可能?十年的感情,毫无保留完全投入的感情,一瞬间化为乌有,说不伤心是骗人的。但她又能怎么办?心痛一痛,眼泪流几滴,时间久了,就会慢慢淡忘吧!

  但愿……如此……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