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依稀记得少爷在我死的第二天就在陪小皇帝狩猎时意外坠马,受伤昏迷了整整两个月,那姓白的那个贱人装模作样来看他时那得意与开心的模样。
我只是依稀记得不久之后一道圣旨却终究没让她如意,已至御史中丞的白家老爷亲自带着那个贱人前来提亲认错,那贱人居然装出一副失忆模样,说我死的当晚她受到惊吓什么都记不清楚。
我只是依稀记得成亲当晚,那贱人把刚刚清醒一身伤痛半身残疾的少爷就关在了斗室之中,却在洞房与姬暗河苟且情,那荡的声音在空气中飘荡,少爷清晰可闻。
我只是依稀记得他们似乎在密谋什么,企图在王爷不在京期间得到少爷身上的某种秘密而后再杀之后快。
我还依稀记得之后我的少爷就日复一日被那贱人谩骂、针刺、殴打、虐待、下毒和凌辱,却始终一言不发、冷漠相叮
少爷啊,你明明身有武功,你明明智慧机智,你明明能够反抗和逃脱,却为什么任由那贱人如此折辱于你?难道就是因为对那贱人的伤心失望,让你连活下去的勇气和信心都没有了么?
很多很多事情我都记不起来了,但光是每每忆及这些,我都会心疼得发抖。
老天啊,我的少爷自小就是一个敏感懂事的孩子,他只渴望得到真正的关爱,可他现在不但没有爹娘的疼爱反而受到这般的折磨与伤害,你让我怎么舍惦开?!
老人说,魂魄不能在人间飘荡得太久,否则气息会越来越弱,最后元神尽失,永世不得超生——或者我的记忆开始不清,思维开始模糊,有时候会昏沉沉的炕清楚很多东西,正是这种征兆。
可是,我真的放不下我的少爷啊!
那天,我正暗自奇怪,我家少爷什么时候坐了轮椅跑到了院子里,而少爷又怎么会抱着那个一身是血的贱人面如此哀伤无助、神情如此焦急关切,甚至还为她点穴止血,甚至还斥骂陈伯?
我正想再看得仔细些,然知怎的,一声惊雷忽然炸在我耳边。
我还没来得及想明白为什么初会有这般响的雷声,就已经晕了过去。
醒来时,我已在阴槽地府,奈何桥边。
“孤魂野鬼,看它心有执念,在人间徘徊不去,索命的时候就顺便收了回来。”我听钩我魂魄的鬼差这么跟孟婆交待。
“快来快来,正是好时辰,把这碗汤喝了,赶紧投胎,是个好人家。”孟婆笑眯眯地端来一只碗。
我下意识抗拒:“求求您了鬼差大人,我家少爷太可怜了,您就让我看护他一辈子吧,我宁愿不投胎转世……“
“说得什么傻话,可再不转世就魂飞魄散了,还有什么一辈子不一辈子。”鬼差嗤笑。
悟地依旧苦苦哀求:“我家少爷自幼丧母,无父关爱,又娶了心如蛇蝎的子日折磨于他,我把他自小带大,如若亲生,您让我如何能够放心得下……”
我见鬼差那张脸模糊的脸似乎黑了几分,以为搏得了他的同情,忙又想开口,却见他一手把我扯至一旁无人处。
“你说的可是朱家的少爷和白家那个子?”
我忙点头不迭,阴间果然无所不知。
“反正你也要投胎了,实话说与你听也无妨,那白家已不再是原来那个了……”鬼差压低声音,似乎有点咬牙切齿,“前两天酒后失手,不小心拘错了个医师,怕阎王爷怪罪,找了半天才找到白家子的身子,倒与她气场命盘相仿……那白家子犯得一身人命血债,早折了阳寿,应当死于心悸之症,我就把她给换了……”
我听得有点迷糊。什么是……医师?鬼差也能失手?难道魂魄也能换来换去?
“什么,你是说姓白的贱人……”我刚要开口相询,却听那鬼差忽又冷笑:“什么贱人不贱人的,再说了,你家少爷也不是什鸟,整个儿一个笑面虎加腹黑男,这一去还不知道谁欺侮谁呢……”
我听它如此编排少爷,不由大怒。我一手将他带大,就算他聪慧过人,学识丰富,就算他心机深了些,又有点小小的手段,可他终是心地善良,又是那么的寂寞渴望别人的关心与呵护,怎的这鬼差说得如此不堪。
正待开口骂它,谁知它趁我不惫回身夺了孟婆的碗直将那汤水灌到我口中:“本差还有急事要办,你快快喝了投胎去吧……反正之后什么都不记得了,别瞎操心了……”
我心中一惊,暗道它如此急迫骗我转世,刚刚定然是在诳我,不由开口骂道:“好可恶的鬼差,都成鬼了,还如此险恶心肠骗人至此,我阿秀就是做了鬼也……”
“鬼怎么了?这话我可不爱听,这年头做鬼就容易么,想做就做啊?”我话还没说完,却只觉得背后被人秘一推,一阵头重脚轻,仿佛从云端直坠而下,意识渐渐模糊。隐约听得身后那鬼差摇头叹息,“坏了,光顾了把魂儿弄回去,忘了给月老打招呼了,也不知道这生死簿改成这样,这姻缘簿是不是也得改一改啊……唉,得,又得让我破费……我容易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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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丽丽的分割线之下,是为了满足某人恶趣味的心理而EG的结局,不喜勿入,误入勿骂,并请自带避雷设备!PS:小孟啊小孟,谁让你没事那么得瑟,偶终于让你圆满了……)
“孟总……孟总经理?孟……总,嗯……”
我隐约听耳边有人叫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孟中泠!”
小张可能是没想到之前的称我都没醒,倒是他一叫我的名字我就醒了,不由吓了一跳,面有几分尴尬,“那个……孟总,您看,已经都散会了……您……”
“啊?”我顿时一个机灵清醒过来,环顾了下四周,会议室里人都散干净了,只有站在我身边的小张,和趴在桌子上的我。
我一掏手机,五点十分。
“什么破会,又臭又长,早该跟人劳部反应一下,以后凡是这种形式会一律取消,有事就直接发Email,非要开会,告诉他们不摆椅子,全都站着开,明明十分钟的事儿,非得说上两钟头……”我快步从会议室出来,进了隔壁的办公室,一边将重要东西收拾到书包里,一边念叨,“我得赶紧走了,晚了宝宝在幼儿园又得哭诉我不重视她了……”
说着,我又开始满世界翻车钥匙,攥到手里又回头跟小张说:“要签的那个合同你让法务部再审查下,还有几个有意向的公司,让市场部的人盯紧点,我明天先得去商务局开个会才能来……”
站在电梯里,我才微微吁了口气,有精力去想刚才那个奇怪的梦。
什么跟什么啊,越想我越晕乎,也不知道是最近太忙了还是太闲了,还是晋江穿越小说看多了,居然做这种与我生活八杆打不着的无聊的梦。
这个周末是十五,嗯……回头跟老公一起,带上宝宝去寺里烧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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