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头大汗的阿米拉大祭司,阿尔班达不耐烦的说到:“大祭司,你的威仪呢?不要这么紧张,这一年来,这帮混蛋已经探查出来秦军至少十次进攻了,可结果呢?一次都没有,这些废物。”
“神王,这次不单是秦国的细作传来消息,鲁斯得姆城那边传来了消息,秦军调动频繁,估计是真的要动手了。”
“什么?”这下阿尔班达的脸色也变了。在和罗马人打的最艰苦的时刻,这秦国人要在他背后在捅上一刀吗?
“具体消息呢?秦国出动了多少人?攻击的重点在那里?”
“神王,秦国出动的大体兵力,将在五十万左右。”
“五十万?”阿尔班达也开始冒汗了,东线他只有二十万人马在防备秦军,秦国一下出动五十万人马,他确实吃不消了。罗马人在两河流域一样有五十多万人,现在秦军的五十万人又出动了,让他如何两线作战?
“他们主攻方向估计是鲁斯得姆城,那里距离天竺比较近,他们的补给会比较方便。”
“鲁斯得姆,鲁斯得姆。”阿尔班达念叨了两声,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鲁斯得姆城距离都遥远,想攻击都斯彬是不可能的。只是这一下,安息南方的地区就危险了,他实在没有更多的力量去救援了。
“告诉艾伯塔,要是守不住鲁斯得姆城,我会将他杀掉,他的家人全部打成奴隶。同时传令南方的各个自治领,全力援助艾伯塔。一定要把秦军挡在鲁斯得姆城。”
“是。神王,可两河流域那边呢?我们还需要更多的兵力啊。”
阿尔班达不由气恼地吼叫了起来:“可恶地秦国。可恶地罗马。他们都是强盗、蛆虫。动全民征召令。现在是我们生死存亡地时刻。号召所有地人拿起武器。与这些入侵地强盗死战到底。”
安息人是一个半游牧半农耕地国家。由于地理环境地限制。还是游牧地比重比较大。所以全民战争对他们来讲。并不是一件不可想象地事情。尤其是现在。面对东西方两个最强大地帝国。他们作为最弱。只有全民起来反抗才有可能保全自己地国家。
阿尔班达是无可奈何了才出这样地命令。全民参战对经济地破坏太大了。只是到了这生死存亡地时刻了。由不得他不出这个命令。秦国与罗马加起来百万大军犯境。他已经没有足够地财力去组织更多地军队了。只有用全民反抗地办法了。现在他地许多军队已经是由奴隶组成地了。
以往地安息军队。都是由贵族与自由民组成地。现在窘迫到需要奴隶上阵了。阿尔班达是看不起这些奴隶地。可现在却也不得不组织奴隶上阵了。在他看来。这些下等奴隶是不可靠地。只是事实证明。奴隶兵地战力还是很强地。阿尔班达永远想不到千年后地阿拉伯地区由奴隶组成地马木留克骑兵会成为多么可怕地一支战力。
“阿米拉。秦军地来路主要是东南方。让东南地人全部开始迁徙。让艾伯塔坚守。即便守不住也要守。等秦军越过兴都库什山脉会现无穷地沙漠。让神圣地沙漠成为我们地保护神。”
“神王。万一秦军用水军登陆呢?我们南方都是沿海地带啊。可我们地水军…………”
“不必说了,这些无能的家伙。平时吹牛一个比一个厉害。等和秦军作战了,全都是废物,你的想法是要注意,沿海地带啊,一旦现秦军立即抵抗,让莫克兰山脉附近的所有军队都依托莫克兰山脉进行抵抗。”
当然现在他们也说不好秦军会从那个方向进攻,毕竟人家掌握着大海,那么长的海岸线,还不是说在那里登陆就在那里登陆,真是让人恼火无比。
“让细作们一定要探查到秦军具体的计划。“是,伟大的神王。”
阿米拉刚走不久,阿尔班达又接到前方的求援书。罗马人已经快要占据整个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了,又让阿尔班达一阵恼火。美索不达米亚平原是底格里斯河和幼拉底河之间的冲积平原,地势平坦,适合骑兵作战,可安息骑兵现在却被罗马人压制了。
以往都是自己占据优势的,现在却被罗马人压制住了。可恨的秦国人,要不是他们在东线牵制了自己二十万兵力,自己怎么会这么被动?早就将罗马人赶回他们的老窝去了(历史上阿尔班达这哥们确实打败了罗马人)。
六月骄阳似火,安息的气候炎热,即便是海边也是一样。中午的太阳之下,人们都躲避这火热的太阳。神王的命令已经下来了,让他们严防秦军从海上来,可是他们还要过日子啊,不能整天象士兵一样拿着刀枪过日子吧?
“呜…………”一阵阵苍凉的号角声传来,叮叮当当的警钟也响了起来。这让恰赫巴哈的人们手足失措,他们几乎是从没有遇到海上的大规模攻击,来往的大多是商船。海盗们也只是忙着攻击商船,也不会对他们这么个不大不小的港口起什么兴趣。
还在海滩呆的人们看到海平面出现了那洁白的风帆,一个、两个、十个、百个直到他们数不清楚,才反应过来,拔腿就跑。都在传说,这些秦国人都是野蛮人,生吃人肉,所过之处,人畜不留。
“阿布叔叔,秦国人来了,我们快跑吧。”一个小伙子牵着马匹,载着他那可怜的家当,叫喊着自己的叔叔。
却不想这老人却骂了起来:“孬种,达也赫米家怎么出了你这样的懦夫。你表弟和罗马人作战,英勇的战死了。你现在却表现的这么懦弱,你还是我们安息地勇士吗?要跑你跑,我老头子要和这些侵犯我们家园的秦国人死战到底。”
“可是,叔叔。我们打不过啊。秦国都是吃人的妖怪,你看他们来了多少,那船只我都数不清。”
“胡扯,什么吃人喝血的,都是唬人的。秦国人也是人,不是妖怪。一样会被砍死。你怕什么,那些登陆地秦军打的都是黑色旗帜,他们是秦军的正规军。你现在跑了。以后呢?还能跑吗?不起来反抗。你愿意做秦国人的奴隶吗?”
那青年一激灵,燥热的天气也没能让他感觉温暖。奴隶,这是多么可怕的字眼,安息国内地奴隶过的是什么日子,他见的多了。他们家虽然破败了,可他们怎么说也是贵族地后裔,怎么能做奴隶呢?
“叔叔。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和秦国人拼了,让他们知道。我们安息人地骨气。”青年丢下收拾在马上的包袱,上马奔向了集结地。无数安息人正在向那里汇集,他们将为护卫自己的家园而战。他们带着简陋的兵器,穿着各色的衣服。有马的骑马,没有马的撒开脚板狂奔,安息人地凶悍可见一斑,尤其可怕地是,不单是壮年男子,小孩、老人、女人全部披挂上阵。
以安息的人口与国力而言,是最少地,但是却和罗马征战上百年不落下风。除了有英勇的骑兵战士外,最主要地就是全民皆可为兵的恐怖。所有入侵安息的人,将体会到战争无处不在这个概念。
陆逊在船只上,看着无数小船开始载着士兵们登陆,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只是骑兵有点问题,海运之后的马匹无法立即投入战斗,每次运输都有不少军马失去战力,甚至退役。马匹毕竟是陆地动物,对于颠簸的海船,它们显的比人更脆弱。即便有精细的照料,还是有很多马匹无法在作为战马使用。
每次的跨海作战,运输的马匹是极少的,骑兵还是陆路的生物。但是这个作战却必须要经得起这样的牺牲,否则在安息腹地,将面对安息骑兵,没有一定的骑兵,是很被动的。“将军,前面的登陆慢了下来。”
“怎么回事?”
“安息人上来了。”
“多少人?”
“不计其数,主要是百姓,军人并没有多少。”
“前面登陆的都是废物吗?这么多人居然被老百姓给压住了?丢人不丢人。”
“那个将军,对方都是老百姓啊。我军军纪严明,对百姓动手那不是屠杀吗?”
“放屁,死脑筋。对方拿着武器反抗就是叛乱。传本将令,平息暴乱,但有反抗,格杀勿论。”
前来通报的军官也是一阵轻松,对于这些个老百姓动手,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只是谁也不想背上这个名声,在怎么说别人也能说这是一场屠杀啊。各个将官都怕自己担不起这个责任,才束手束脚,搞的军纪严明的军队居然被一群百姓给压制住了。
现在有陆逊下令了,这就没有关系了。别人怕背上这个责任,他陆逊不怕。他研究过,要让安息人害怕,不但要怀柔,还要有铁血的手段,没有震慑是不行的。现在各地的细作都在活动,他们都在做策反工作,但必须要让他们惧怕,才好施展,要不然很难策反他们。
安息人在对外上,表现出惊人的团结。就是奴隶,也宁愿是安息自己的贵族来统治他们,就是给予足够优厚的政策依然不能打动他们。陆逊何尝不知,这命令一下,自己与安息人就仇深似海了,不过他不在乎,安息人是外人,陛下绝对不会因为自己屠杀了安息人而怪罪自己。
安息的百姓正是士气高涨的时候,传说中厉害无比的秦军,完全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自己可以轻易战胜他们。一方是束手束脚,一方是拼命保卫家园,这仗就没办法打了。所有的秦军士兵直喊窝囊,这叫什么事情嘛。
就在这安息人士气高涨、头脑热的时候。秦军后方响起一阵阵肃杀的鼓角之声。随着各级军官的口令。安息人惊讶地现,秦军变了,他们的刀枪似乎焕了活力一般,随着一阵嗡嗡的声音,安息人看到如蝗虫一般的弩箭飞上了天空。而目标,就是他们自己。
他们简单的防护根本就挡不住那要命地箭支,在泛起一朵朵血花后,无数人抱着自己的伤口哀嚎,不少人一声不吭的就这样死去。可安息人没有退缩,他们看着自己的同胞倒下。他们呐喊着,握紧手中的武器,用更快的速度冲向敌人。就好像那扑向火焰地飞蛾一样…………
可惜放开了手脚的秦军根本不是他们能匹敌的。在秦军眼中。他们这些人现在可都是军功啊。在秦军之中,军功地考核制度非常之严格,没有人敢于杀良冒功,这些暴民现在杀了是功勋,一旦逃散,秦军正规军在杀他们来领军功地话,是要被流放、甚至军法从事的。
冷森森的刀枪出野兽般的咆哮。劈砍到人体上。破开骨骼、撕裂皮肤、畅饮鲜血。安息人的血也是红的,也是一样的滚烫。只是他们即便流尽了热血却再也无法抵抗住了。近距离地弩箭一箭就能他们射死,想躲也躲不开。秦军那严密地军阵。长矛、长枪、刀、剑、好似飞舞的精灵,在收割一个个生命与头颅。
在大量地伤亡之后,安息人选择了逃跑。敢死不代表送死,一时的血勇之气被秦军那强大地实力打掉之后,他们有恢复了平民的本色。没有一个强有力的人统带,他们是无法持久作战的,他们毕竟不是正规军队,虽然人人都可以作战,可没有指挥只不过是瞎打。
在百姓之中的少量安息士兵已经战死大半了,他们同百姓不一样,百姓们只是为守护自己的家园义务参战的,他们本没有战争的责任。可他们是士兵,骄傲的安息军人,这是他们应该做的事情,即便不敌,也要作战到底。
“帕奈万岁。”在民众崩溃之后,剩余不多的安息士兵高呼着,展开了最后的厮杀,只是瞬间就被淹没在秦军的钢铁河流之中。
帕奈人是安息帝国的先祖,公元前3世纪,帕奈人从北方的中亚草原进入,和当地居民一同反对塞琉古的统治,从而建立了安息,逐步强大,成为现在欧亚大陆的三大帝国之一。塞琉古已经被罗马人消灭了,可惜罗马人没有停止他们的脚步,和安息有进行了上百年时断时续的战争。
登陆后的秦军并没有停留,只是消灭了当地的守军与反抗的居民,开始了扩张的步伐,对于当地的财富,自然有后期下来的仆从军们去处理,他们要做的,只是四处消灭安息的军队。
陆逊将舰队一分为三,同时在三个地方动了登陆作战。他敢于这样做,也是因为在海上他们已经取得了绝对的优势,要不然那有展开力量打的道理。而海边又没有重兵防守的地方,安息国内的军力已经很可怜了。
沿海之地,简直就是熟透了的果实,只等待秦军来采摘。阿尔班达的策略是放弃沿海,他没有力量去守备了。他将能调动的力量都安置在了莫克兰山脉,阻止秦军继续深入。
沿海的地方,阿尔班达只有忍痛放弃了。他现在将大部分力量调去两河流域的泰西封,两河流域的农业、手工业及商业达,是他的生命线,他不能也不敢放弃。至于东部地区与沿海地区主要是游牧的,这里民风彪悍,也不是他的经济生命线,只有忍痛先放弃一些地方以迟滞秦军的步伐了。
秦军从海路来了,这个消息一传开,就成了安息沿海的噩梦,他们的舰队早就被消灭了,根本拦不住秦军,谁也不知道秦军会从那里来,他们的选择太多了,随时都可以从任意一个港口登陆,而那些可怜的守军根本不是秦军的对手。
阿尔班达连续几天都在做噩梦,他梦到秦军从海上来,乘着会飞的船只、骑着喷火的怪兽,一下子就从里海沿线冲到了斯彬,将他从皇宫中拉出来,砍掉了他的脑袋让所有人欣赏他这位高高在上的万王之王。
被噩梦惊醒后,阿尔班达在一次处死了十多个近侍才平息了心境。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王心情糟糕,谁也不敢出头,只有战战兢兢的伺候。
叫来阿米拉,阿尔班达问了起来:“哈赛姆那边怎么样?”
“神王放心,按照您的意思,哈赛姆将军已经在莫克兰山脉布防,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那就好,鲁斯得姆城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还是老样子,艾伯塔将军是名将,您大可不用担心。”“泰西封呢?这里才是我最关心的地方。”
“还在胶着,如果没有新的增援力量注入,我们恐怕很难保有两河流域了。”
“这绝对不允许,失去两河流域就等于失去一切。我绝不允许,可恨的罗马人。明日我集结我的近卫军,亲自去泰西封,一定要将可恨的罗马人赶回去。”
一听阿尔班达要亲自上阵,阿米拉也是一阵惊慌:“神王,那些罗马人又您英勇的将军就足够了。况且阿尔阿萨布是您的表弟,军事才能卓越,只要我们在送去一些援兵,他一定能击败罗马人的。”
“援兵,我们那里还有援兵啊?难道放弃整个东线吗?秦国比罗马更可怕,你也清楚,和秦国议和的使有没有消息?”
“还没有。”
阿尔班达也是无奈,这个时候只要秦军能停止脚步,就是吃大亏他也认了,反正秦国要这些沙漠又没有用。顶多破财了,这些强盗,等我将东线的二十万兵力抽调出来打败罗马人后,一定让你们好看。58xs8.com